俄罗斯印象（一）

陈从文

2019年7月17日上午九时许，我们乘坐的天津航空公司GS7941航班从重庆江北机场腾空而起，直飞俄罗斯首都莫斯科。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少年时代经历过中苏友好的蜜月时期，深受苏联文学、苏联电影、苏联歌曲的影响。后来中苏关系交恶，但那些潜移默化的影响仍不可磨灭。1991年，苏联这个庞然大物轰然解体，我们在震惊之外也很想知道，这个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时隔二十多年的现在，俄罗斯又是个什么样子呢？带着几分疑惑，几分期许，我们飞向这个辽阔的、横跨欧亚大陆的国家。

一 、 莫斯科

在旅行社报名时，得知有“升舱”的机会，为了减少长途飞行的疲劳，我们破天荒第一次享受了头等舱的待遇。瞧，座舱是多么宽敞，而且座椅还可以完全放平了睡觉，这样八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也不会再有因久坐而引起腿肿的困扰。

飞机餐还可以这样精致。

餐后水果。

第二餐按北京时间算已是晚餐了，但按俄罗斯时间（时差5小时）算这还是中餐，到底叫什么呢？菜单上叫“落地餐”，这真是一种机敏的叫法，不管中餐晚餐，反正吃完不久飞机就落地了，哈哈。

这一餐有稀饭、面条和可口的腌菜。正前方成S形拼在一起的两个小瓶是调料瓶，装着胡椒粉和盐。

飞行八个多小时后，飞机稳稳地停在了莫斯科谢列蔑契娃机场。出发前旅行社告诉我们，莫斯科机场小而陈旧，入境速度慢，请耐心等候。我女儿的一个朋友也说，她们去俄罗斯时入关等了三个多小时，一定要给你妈妈找个坐的地方。可今天我们的运气太好了，海关前竟然没有人排队！领队前去交涉以后，不到十分钟我们这个团队就开始办理通关手续，半小时左右就全部办好了。出了海关就是取行李的地方，机场确实很小。

本来安排第二天参观克里姆林宫，但第二天是周四，克里姆林宫关闭，只好把行程改到今天下午（按莫斯科时间，我们是中午到的）。于是一行人把行李放在大巴车上，直接坐车就去了克里姆林宫。这是在车上拍到的街景。

普希金雕像。

公路边的树林（车窗玻璃有反光）。导游小马介绍说，俄罗斯的森林覆盖率有58%，后来我们果然到处都能看到森林。

路边小景。

排队进入莫斯科的心脏和历史发源地——克里姆林宫。我这时才知道，举世闻名的克里姆林宫並不是一个单独的宫殿，而是一个建筑群。它享有“世界第八奇景”的美誉，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和自然保护遗产。

从圣三一门楼进入这座古老的要塞。

圣三一塔楼高80米，是克里姆林宫里最高的一座。在克里姆林宫的城墙上，包括圣三一塔楼在内的五座塔楼顶上装饰有红宝石做成的五角星，这就是“克里姆林宫的红星”的由来。

道路边摆放着若干门大炮。

走过来是卫兵大楼。

会议大厦，地面以下还有六层，现已改为大剧院。

总统府，列宁曾在此办公，现在是普金在这里办公。

总统府侧面，楼顶上飘扬着总统旗，它是总统权力的象征。

左边是尼古拉二世钟楼（上面的红五角星很清楚），列宁曾在钟楼下的门口出入。

一座正在维修的钟楼，后面是圣瓦西里大教堂。（后来看资料我才发现，它就是著名的斯巴斯克钟楼）

沙皇时期的大炮，号称“炮王”，有40吨重。炮前堆着4个炮弹，每个重两吨。导游说这座炮一发炮弹也没打过，因为炮和炮弹都太大太重了！

天使报喜大教堂，是沙皇举行婚礼的地方。

圣母升天大教堂（又名乌斯宾斯基教堂），是沙皇加冕的地方。当我们在这里排队准备入内的时候，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里面的人都不愿出来，我们也就不能进去，只好撑着伞在雨地里等着。直到雨小些了，里面的人陆续出来，我们才得以进去。这两个教堂都是满墙装饰着用黄金做框架的圣画像，价值连城。但教堂内都不准拍照。

这一座不知是什么教堂。

参观完克里姆林宫（其实只是蜻蜓点水般的看了看），大家巳经很疲惫了，但导游还安排了晩饭后去看大马戏。因为一直没安排酒店，没地方休息，大家也只有都去了。

马戏院。

马戏表演有两个半小时，中途还有中场休息。我觉得俄罗斯大马戏就是马戏、杂技加舞蹈表演的结合，虽然表演很精彩，但我实在是太疲倦了（北京时间巳是半夜了），竟然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打起了瞌睡。我醒的时候看佳琳，她的头一点一点的，也在打瞌睡。真是对不起认真表演的艺术家们。

表演结束，再乘车去酒店，等拿到房卡，洗漱上床，已是夜里一点多（按北京时间，已经该起床了），早已睁不开眼睛的我们倒头便睡。

休息了几个小时后，精力恢复了很多。早上从酒店的窗户望出去，太阳已经出来了，蓝天白云，是个好天气。

一早出发去红场，经过一幢大楼，导游说是克格勃总部。

红场总是紧紧和克里姆林宫联系在一起成为俄罗斯的政治中心而闻名于世，它位于克里姆林宫东北墙外，长400米，宽150米，这里是举行各种重要庆祝活动或演习活动的地方。

我们首先看到的是圣瓦西里大教堂，它是俄罗斯东正教教堂，代表着俄罗斯建筑的登峰之作。它那眩目的色彩、丰富多样的图案与形状令人眼花缭乱，显示了16世纪俄罗斯民间建筑艺术风格。

这其实是圣瓦西里教堂的背面。

进入红场，最引人注目的是克里姆林宫的红墙和钟楼，这也是记忆中少年时看到的克里姆林宫图片的样子。据介绍，克林姆林宫保存至今的围墙长2235米，围墙上有钟楼18座，最壮观、最著名的就是右边这座斯巴斯克（又名救世主）钟楼，它四面的四个钟与天文台的校时钟相连，是俄罗斯最准的时钟，每隔15分钟，它那优美动听的钟声就会响彻红场，这也是“克里姆林宫的钟声”的来历。

钟楼下面是庄严的救世主门塔，这是从克里姆林宫出来，前往红场的正式出口，在沙皇时期就用作队列进出。

红场的正中是庄重肃穆的列宁墓，好像今天没开放。导游介绍，由于技术原因，列宁的遗体只有肩部以上是真的，其余部分都是腊像。

列宁墓后面的红墙根下，埋葬着斯大林等苏共中央领导人，还有第一个进入太空的加加林等人。

再往前走是国家历史博物馆的背面。

从红场上看尼古拉二世（最后一任沙皇）钟楼，钟楼下就是列宁曾出入克里姆林宫的门。据说有个小卫兵因不认识列宁，列宁又没带通行证而拒绝放行，从而流传下来列宁和小卫兵的故事。

红场的路面还是当年的石块路，青光发亮，整洁古朴。

国家历史博物馆正面有朱可夫将军的雕像。

在红场西北侧克里姆林宫红墙外的亚历山大花园里，有建成于1967年卫国战争25周年庆典前夕的无名英雄烈士墓，是为纪念卫国战争中英勇牺牲的无名英雄而修建的。

深红色的大理石墓碑上，靠右侧有一组青铜雕塑：覆盖着的军旗上放着士兵头盔及象征和平的桂枝，造型简洁明快，蕴意肃穆深长。墓碑的平台上镌刻着碑文：“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绩永世长存”。两座玻璃岗亭置放于墓的两侧，亭前站着两名神情庄重的持枪士兵，24小时昼夜为烈士守灵。这便是俄罗斯妇孺皆知的“天下第一岗”。凡是来莫斯科访问的外国官方代表团，一般都要来瞻仰无名英雄烈士墓並敬献花圈。

这里也是俄罗斯民众的圣地，新婚夫妇会来此献花，拍照留念。

墓前有一个青铜造的凸起的五角星，从五星中央喷出的火焰从建成时燃烧至今，从未熄灭，象征着烈士的精神永照人间。

中间的俄文翻译过来是“为祖国牺牲”。

宫门外还有一个卫兵。

每到整点时，这里都会举行隆重的换岗仪式。

红场东面的喀山大教堂。

自由活动时，从侧面又拍了一张圣瓦西里大教堂的照片。

大教堂正面，是米宁和波扎尔斯基公爵的雕像，他们是17世纪带领民众解放莫斯科的民族英雄。

红场边上的古姆商场，建于1893年，今天已成为世界知名的十大百货商店之一。

里面像花园一样。

据说喷水池是莫斯科人最喜欢的约会场所。

离开红场时，经过圣瓦西里教堂另一个侧面，又拍了一张照片。

路边不知名的教堂，也很漂亮。

莫斯科地铁被公认为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地铁，自1935年5月15日开通第一条线路以来，至今巳有11条辐射线和一条环线，全长312公里，有171个站台。每个站台都有独特的建筑风格，精美的大理石雕像、浮雕、典雅的吊灯、玻璃拼花及马赛克镶嵌画，使每个车站都成了艺术博物馆。

革命广场站，以十月革命胜利和苏联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为主题，有栩栩如生的铜像76个，一个个鲜活的面孔定格在那激情澎湃的战争年代。二战时这些铜像曾保护性搬迁，地铁站也成了最好的防空洞。

无意中拍下的这个女孩是我们的领队陈洁。

阿尔巴特站，在阿尔巴特大街下面，炫目的吊灯让地铁站像宫殿一样美丽。

基辅（直线）站，墙上的油画主要反映了乌克兰的秀丽风光和人民的幸福生活，鲜明而生动。

吊灯也同样漂亮！

各族人民大团结。

基辅（环线）站，用小马赛克拼出的普希金画像。

列宁在十月。

又一种风格的吊灯。

莫斯科地铁站漂亮的太多了，这是从网上下载的共青团站的图片，金碧辉煌如同沙皇的宫殿。

从阿尔巴特地铁站上来，来到阿尔巴特大街，这是一条古老的文化商业大街。

普希金的故居。

普希金和夫人的雕像。

街头拉手风琴卖艺的老大妈，是熟悉的旋律《山楂树下》。她衣着朴素，脸上满是沧桑。

下午参观新圣女公墓。新圣女公墓始建于16世纪，这里安葬着26000多个对俄罗斯各个历史发展阶段起过推动作用的名人和精英。墓主的灵魂与墓碑艺术的巧妙结合，形成了俄罗斯独特的墓园文化。

墓园太大了，导游只选择性的带我们看了一部分。

乌兰诺娃，俄罗斯著名芭蕾舞蹈家，她的墓碑是一块洁白的大理石，她优美的舞姿永远留在了像幕布一样的碑刻上，让人难忘。

果戈里，俄罗斯散文之父，《死魂灵》、《钦差大臣》等作品的作者。

契柯夫，在墓园中和果戈里做邻居，他与法国作家莫泊桑和美国作家欧.亨利並称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家，《套中人》、《变色龙》等作品的作者。

斯大林夫人娜杰日达.阿利卢耶娃，1932年11月8日自杀身亡。

奥斯特洛夫斯基，他的一只手放在书稿上，饱受疾病折磨的身体微微抬起，眼晴凝视着远方，墓碑下还雕刻着伴随了他大半生的军帽和马刀。

奥斯特洛夫斯基的自传体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当年曾激励着千千万万个中国青年投身到火热的社会主义建设中。小说主人公保尔.柯察金在家乡烈士墓前的一段独白，成了所有年轻人的座右铭：“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首往事时，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我们那时虽然年幼，也都是背诵着这段名言长大的。

拉夫里洛维奇，坦克炮设计师，由于他设计的穿甲弹可以穿透10㎝厚的钢板，雕塑家就将他的墓碑设计成一块厚度10㎝的弯曲钢板，上面的三个弹孔则形象地表明了他设计的炮弹威力多么巨大。

卓娅，苏联著名女英雄，雕像的表情和姿势，真实再现了年仅18岁的她被德军绞死时的场景。深灰色大理石雕成的雕像，挺起胸膛，仰望乌云密布的天空，短发和衣襟在空中飘扬，双腿微微前曲，好像就要腾空而去。1941年9月，卓娅在执行任务时被俘后，惨遭德军百般凌辱，而且在她牺牲后，还被德军残忍地割去一只乳房。消息传出，激起民众极大义愤，苏联士兵们高喊着“为卓娅报仇”的口号投入战斗，斯大林给朱可夫将军下令，通报杀死卓娅的德军步兵团番号，对其官兵一律枪毙不接受投降。

舒拉，卓娅的弟弟，在卓娅牺牲后加入苏联红军坦克部队，曾荣获卫国战争一级勋章和红旗勋章，在1945年二战胜利前夕不幸牺牲。

后来，卓娅和舒拉的母亲柳.科斯莫杰米杨斯卡娅用朴素的语言和真挚的情感写出了《卓娅和舒拉的故事》，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中国引起巨大反响，卓娅和舒拉的英雄形象永远激励着我们那一代年轻人，现在想起，依然心潮澎湃！

终于，他们一家三口在新圣女公墓团圆了。

赫鲁晓夫，墓碑由黑白两色的花岗石几何体交叉在一起，赫鲁晓夫的头夹在几何体中，表明雕塑家对他一生的功过政绩的总结和评判。他是唯一一个没被安葬在红场的苏联最高领导人。

有趣的是，为他雕塑墓碑的是当时苏联最有名的现代派雕塑家湼伊兹维斯内，在赫鲁晓夫生前和他是势不两立的死对头，雕塑家在答应赫鲁晓夫家人的请求时提出的唯一条件是任何人不能干涉他的创作，这使得这块墓碑带上了一丝传奇色彩。

王明，和他的妻子、女儿是葬在这里的仅有的三个中国人。

图波列夫，苏联轰炸机之父，三十年代在大清洗中被指责出卖国家机密而被捕，但在狱中他仅凭记忆就设计出许多俯冲式战斗机，为卫国战争胜利做出了贡献。后来斯大林亲自邀请他见面並为逮捕一事作出道歉，他是斯大林一生中唯一道过歉的人。

叶利钦，苏联解体后首任俄罗斯总统，墓碑酷似一面飘扬的俄罗斯国旗。

墓园一角的无顶塔楼。

从公墓出来后又驱车上了列宁山，在这里可以鸟瞰莫斯科，但这山实在是不怎么高，只看到一小部分。

莫斯科大学在列宁山上，我们没有入内的行程，只远远的拍了张照片，是逆光，效果不好。

莫斯科大学主楼。

在网上下载了一张莫大主楼的照片，这应该是在主楼的另一边拍的吧？和我拍那张景色完全不同。

晚饭后乘坐高铁去圣彼得堡，因为堵车（在莫斯科堵车是常事），到火车站只剩下不到20分钟，从后门一路小跑到了月台，上车后几分钟就开车了，多悬啦！

高铁坐了4个小时，到达之后地陪导游小董接到我们，再坐车去酒店，上床睡觉又是夜里快两点钟了，这两天真够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