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胜仗之后

龙虾弟

       一百年前，在四川的西部，居住着一个土司，他是一个由大清朝任命的藏族首领，他有很多子民，很多土地，还有很多的银子，他就是麦其土司。
        有一天，麦其土司手下的一个小头目，领着十多家人背叛了他，投靠了汪波土司。
       麦其土司送了许多礼物给汪波土，希望汪波土司把他的人还回来。可是，汪波拒绝了。
       麦其土司又送去很多金条，只要那个小头目的人头。这回，汪波土司不仅拒绝了麦其土司，还把他好好地挖苦了一翻。
       气愤的麦其土司想要攻打汪波土司，可是又没有取胜的把握。于是，他就带着儿子去省城告了汪波土司一状。
       省政府见麦其土司这么忠诚，就决定帮助他，命令一位姓黄的特派员，带着一个排的士兵，去训练的家丁。同时，还卖给麦其土司许多军火。
       经过很长时间的训练，黄特派员还是希望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土司之间的纠纷，于是派出信使，通知汪波土司，让他来一起开个会。
       没想到，汪波土司根本不买账，还给黄特派员送了一双靴子，意思是让他赶紧滚蛋。
       这下，黄特派员也被激怒了。
       三天后，黄特派员的士兵和麦其土司儿子率领的家丁攻向了汪波土司的寨子。
       面对步枪和机关枪，汪波土司家丁的土枪顿时哑了火，叛变的寨子很快被夺了回来，不久，汪波土司的三座寨房就燃烧了起来，汪波土司的家丁同样伤亡惨重。
       到了晚上，汪波土司认输了，派人送来了叛变小头目的人头，还愿意赔偿大片土地。
       麦其土司的家丁们点起了篝火，打开了酒坛，大家围着篝火跳起舞来，麦其土司的儿子也加入其中。舞蹈的节奏越来越快，姑娘们尖叫着，男人们欢呼着，一张张神采飞扬的脸，在篝火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而在舞场不远的房子里，两个阵亡者的家人，却正在尸体旁边痛哭不已。
当麦其土司看到人们围着儿子欢呼时，感到很失落，觉得自己         已经开始老了；当他看到儿子沉浸在欢乐中的样子，又羡慕儿子比自己幸福。
       这正像古人讲的：打了胜仗后，有些人敲打着节拍，又有些人非常疲惫，也有些人不住地哭泣，还有些人欢快地歌唱（《易经•中孚》：得敌，或鼓或罢，或泣或歌）。
       那么，在汪波土司的土地上，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

注：故事取自“茅盾文学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