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的雪岩顶

陈步松

<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散文</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亲亲的雪岩顶</b></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陈步松 </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的老家在茅田乡小茅田村的西边山坡上,我家门前就是雪岩顶。雪岩顶高高的,高到了云空,高到了天上,我看它总是仰望,像看一个高高的巨人,像看一大大的星球。它总是一副庞然大物的样子耸立在我的面前。但它更像一个老朋友天天亲近着我,犹如一个保姆带着我们这些孩子。我想应该称它为保镖,是它时刻守护着我们,为我们挡住了不少风雨,挡住了不少冰雪。我想它更应该是我们的保护伞。</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我是看着雪岩顶而长大的。从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看世界的时候,面对的就是雪岩顶。父母要去田里干活,就把我放在一木桶式的“家椅子”里,我就像坐在一座高高的堡垒上,然后放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或是院坝里,小小的我面前什么也没有,就是高大的雪岩顶。它就像我的亲人,伸着宽大的胸怀,护卫着幼小的我。我依偎在它的怀抱里,看着红红的太阳似一个胖娃娃从它身上慢慢爬起来,就像从父亲宽大的背膀上爬起来,向我伸出无数细嫩艳丽的手指,轻轻地抚摸我,像在玩魔术,变着法子逗我开心。它把月亮时而变成圆饼给我,时而又只给半边,时而又变成一弯儿给我;时而撒我一把爆米花,满天都是,弄得我眼花缭乱,手忙脚乱,不好去抓得哪一颗。早上,它蒙一片红绸子,把自己打扮成新娘,逗着我高兴;白天,它有时拿一片白手绢,给你擦脸儿,擦着擦着白手绢就变成灰手绢了。特别是冬天,那白雪皑皑的悬崖,有如白玉雕塑,横亘于天幕,逶迤连绵,展览在蓝蓝的天空,银亮银亮,就如耀眼的太阳睡在我的面前。特别是傍晚的红日辉映过来,又将它变成金色,灿灿烂烂,如梦如幻,真是天堂仙境飘到了我的面前。这时它会让你忘掉一切,感觉自己离仙境原来这样近了!更神的是它总喜欢拿一丝丝一缕缕白白的仙云在崖巅绕来绕去,让人认识它本来就是一个仙境。</span></p><p class="ql-block">大人们也常常看那雪岩顶。雪岩顶是我们小茅田人的气象大师。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高高的雪岩顶,看那悬崖上有没有雾罩,有没有飘动,是向什么方向飘移?向北飘移就是要下雨了,向南飘移就是要天晴了。人们并由此决定该干什么农活,该做些什么预防和准备。特别是遇到连阴雨天气,久雨不晴,人们更是时时要望雪岩顶崖巅,看雾罩是不是还在向北行走,一旦看到有如马队的云雾改变了前进方向,掉头向南了,人们一直阴云密布的脸上便顿时破愁为笑,欣喜地大声喊道:天要晴了!天要晴了!雪岩顶就一直这样默默地为我们服务,像一个永远的志愿者。</p> <p>在我记事时,父亲在十八格铁厂当木工师傅,几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我整日充满着对父亲的思念,就问母亲,十八格在哪里,母亲用手指着雪岩顶说:在雪岩顶那边。我便常常痴望着眼前高高的雪岩顶,痴想着山那边的父亲,幻想着变成一只鸟儿飞上雪岩顶,飞到山那边的十八格,去找父亲……就总是看着雪岩顶,好像雪岩顶就是父亲。每当从山顶飘来一片云彩,我都想,它一定看见了我父亲,甚至还想,它一定是我父亲送来的礼物或是捎来的信息……渐渐地,雪岩顶就成了相伴我的一位亲人。</p><p>雪岩顶又一直给我像外星人一样的神秘,充满对它的无限向往,一直都想爬上雪岩顶看看。我的姑妈就在雪岩顶的一个山洼里。那是读小学时的一星期五的傍晚,我终于独自一人向对面高高的雪岩顶爬去。我一口气爬上了一个山垭,这里叫关庙槽。我太高兴了,就如来到了另一个星球,一览众山小,一切都在我的脚下。这时我向西望去,顿时惊喜得睁大了眼睛——太阳变成了一个火红的大蕃茄,浓重地搁在远远的川鄂大界山的天鹅岭上,像一个艳丽的灯笼,光焰烁烈,铺天盖地!它周围的云霞或淡或浓,犹如一个美丽的大花园,绚丽多姿,灿烂辉煌。我心想那一定是人们向往的天堂!原来,站在雪岩顶就能看见并不遥远的无堂。我痴痴地望着,渐渐的,眼下那低低的群山开始变淡变暗,像是疲劳了,就要睡去了。而这时的雪岩顶被夕阳涂抹得红红黄黄,正是烂漫之极,无与伦比,与西天云霞遥相辉映,成为一个美丽的仙境,壮观极了!我激动地感到自己变成了一个仙童,正行走在一个奇美的仙境之中,感觉飘飘如仙,妙不可言!</p> <p>第二天早上,我和几个表兄去放牛。我们爬上一座高高的山顶,站在山顶上向四处张望。回想起来,那真是一次神仙的体验!</p><p>这时只见周围一片云海茫茫,似飘浮的棉花之野,如涌荡的牛奶之海,白蒙蒙,香飘飘,不声不响,无边无际,使你感觉来到了天上,成了神仙。而雪岩顶的一些山峰便如一个个小脑袋伸出云雾,就如伸出被子的小娃娃。这一定是在牛奶中游泳的仙童,或许是在琼液中淋浴的仙女们,正露出一个个仙体玉乳,这时你就真的感觉来到了仙境!你会更感到那露出云雾之上的峰峦——是一个个慈悲的菩萨一个个飘逸的神仙,他们正向你微笑着,欢迎你的到来。</p> <h3>不久,东边千万条红光横扫而来,就如金梭织着锦绣,就如无数金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这个白茫茫的仙海,有点爱不释手,也许是生怕有一点儿浪花,要让世界更宁静些。我想它一定是见了这些露出云海之上的雪岩顶仙童们太可爱,忍不住要亲亲地摸一摸,逗一逗。这时的太阳便露出了半个脸蛋,慢慢增大,变成大半个脸蛋,接着就一抬头,一闪眉,露出了整个脑袋,恰如一个婴儿脑袋,红红的,有些惺忪朦胧,像还没睡醒的一副样子,但他睁开了眼睛,射出了千丝万缕的七彩目光,好奇地打量这片白茫茫的美景,这个难得的仙境世界。光芒越来越红,越来越浓,那些露出云海之上的仙童们刹那间变红了,变成了一枚枚仙桃,艳香无比。这时云雾也开始激动起来,轻轻晃荡着,有如一个个仙子,开始翩翩起舞,美妙极了。此景便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睹。这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的美好记忆,一直深刻在缠绵的心灵。</h3> <h3>接着和表兄们在山林里去找香菇。香菇,还有天麻、木耳等,是这里的美产。其间我看到了一种奇观——后来我叫它“千层石壁”。它色彩如玉,使人想到,这里的山,是仙人们用一层层的璞玉铺砌起来的。层层叠叠,均匀整齐,如叠放的书籍,如叠放的被子、布匹,真是天地第一收藏。但有的又是似波浪的重叠,有如画的一层层波浪线,就用这种造型,从山脚一直画到山顶,这便是在铺砌一座座艺术之塔。</h3> <h3>不久,我去建始三中(三里坝)读初中,这时父亲早已回到农村家里。父亲背着行李,带我爬上关庙槽,横过孙家坎,走下长槽,第一次由西向东横穿神秘的雪岩顶。我对父亲说,关庙是个什么庙?父亲说,是供关羽的庙。我有些惊喜地说,快去看看吧。父亲说,早就不在了。我一下子黯然神伤,像是天上太阳陡然被云遮住了。父亲说,你向南望吧,你看,这里可以看到建始县城呢!父亲59年60年曾在县机械局和建筑公司工作时,我就去过建始县城几次。于是我向南望去,还真地看见了。我又笑了,又说,要是我们的家在这里多好,不仅可以看到早晨日出、傍晚日落的美景,还可以随时看见县城。父亲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美景在高处。当然不可能久久地站这里看县城,我是去上学的。接着父亲就给我讲这雪岩顶的故事。</h3><h3>父亲说,上边有个银子坦。我说那可以去捡银子啊。父亲说,现在没银子了。那是清朝时反“白莲教”的事。“白莲教”是农民起义运动,反对清朝的统治。这雪岩顶是个大战场,清朝的军队来镇压“白莲教”,从四面包围上来,可是“白莲教”人很有本事,又不怕死,刀对刀杀不赢,死了很多人,清军就在一些山头上安放大炮,给炮筒里贯进火药,再贯进铁子,点燃引线,炮轰“白莲教”人。“白莲教”死了很多人,但十分顽强,清军铁蛋打光了,“白莲教”人还在抵抗,最后就将银子砸碎了当炮子,轰击“白莲教”人,直到最后剿灭。后来这一大块田里就有许多碎银子,人们挖田常常挖出银子来,因此就叫做了“银子坦”。上面那大山垭上清军扎过营,就叫做了“营盘垭”。</h3><h3>反“白莲教”,茅田一带的老百姓都基本上被杀光了,跑脱的很少。小茅田一个姓武的有幸逃到陕西,几辈人后才回来看老家。从雪岩顶的雪岩湾下去就是209国道,有一个石梁子,离大茅田街头几百米,公路外边河里有个大天坑,杀的人就往下推,后来就叫做“万人坑”。清王朝后来搞“湖广填四川”(当时茅田属于四川夔府管辖),茅田一带包括雪岩顶才又有了人烟。也因为从小听了这些故事,心中总是积存着一种隐隐作痛的东西,就总想为他们写点东西,为了纪念“白莲教”英雄们和无辜被杀的老百姓。</h3><h3>多年以后,我又查了一些历史资料,终于在2002年以武侠形式和现代小说技巧相结合,创作了一部以“白莲教”农民起义为背景的长篇小说《苍天有眼》,被评为州“五个一工程”奖。其中就写了我从小的大朋友加亲戚的“血岩顶”。我用了“血岩顶”一词,我想当年雪岩顶一定被血染红,凝固成血岩。在我其他的许多小说中也用了这个名称。</h3> <h3>我在三里坝读了三年初中,无数次经关庙槽、孙家坎、长槽、朱家包,横穿雪岩顶。走过如玉石铺砌的弯弯曲曲的石板路,看到了古色古香的木屋,看到了仙童比高矮似的山峰,更有让人心悦的淙淙泉水。学校不放假,就是父亲穿越这雪岩顶,给我送钱送菜。三年时间,两辈人在这条路上走过风雨冰雪,走过饥饿疲惫,走过严寒酷暑,是那处处美景给予了力量,让我们的脚步从没有停下,也就留下深刻的记忆。累了渴了,喝点山泉,在石板上坐坐,又继续前行。许多时候饿了,天黑了,就到姑妈家吃饭歇宿,听姑父讲述雪岩顶的故事。他就是有名的谢铁匠,曾给雪岩顶增添了红红的火光和丁丁当当的热闹。如今两位亲人都已仙逝,但我觉得他们仍在雪岩顶这仙境里,雪岩顶仍是那样亲切。</h3><h3>后来我去了县城,在一中读高中。想家的时候,我便向家乡望去,但看不见家,只能看见家对面高高的雪岩顶,于是我心里感到热烘烘的,仿佛看到了家。对我来说,雪岩顶就变得更为亲切了,像一个亲人站在那里,正望着我,于是就常常遥望那远远的雪岩顶,望一次,心里热一次。八十年代,我调到县城工作,家仍然在雪岩顶的面前,孤独的我,更是时常遥望那高高的雪岩顶,看见它就如看见了我的家,看见了亲人。特别是冬天,身陷城里的我,总喜欢望那雪岩顶。它白白亮亮的,就如一道阳光呼地一下照进了我的心里,一下子浑身热热的。经常看看,就再不感觉到冬天的寒冷。于是我写过一篇文章《故乡的雪是热的》……</h3> <h3>其实,雪岩顶最美的是它的冬季雪景。它高悬于天上,完全是一座玉宫。圆圆的山包就是一个个银元宝,又似天空飘浮的一个个棉花垛。它们是那样白白嫩嫩,像一个个刚刚做好的奶油蛋糕,躺在一个玉盘里,正从天上飘向人间,赠给美好的人们。它们晶莹剔透,亮丽耀眼,温润凝香,使人直想马上捧到手中喂向嘴里。不,它们是一群白玉娃娃,正在云朵上蹦跳追逐。这是一个童话世界!这,是孩子们的天堂!我曾经在春节去给姑妈拜年,就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总是觉得来到了天上仙境。后来我的小孩们便也要跟着去拜年,他们更喜欢雪景,更是玩得欢,我也就变成了一个小娃娃,总觉得远离了人间。</h3> <h3>渐渐的,雪岩顶又像是成了我一个远方的亲戚,除了我在县城那习惯性的遥望和思念,却少有来往了。虽然还有我的几个表兄表妹,妻子的姨父、表兄,但只偶尔有事才去,实际上很少去看望他们。但是每次回老家我仍然像小时那样无数次地仰望雪岩顶,它依然高高地站在我老家面前,守卫着老家父老山水。每次看它,我都有一种激动,都感到一种热热的震颤和亲切。<br></h3><h3>去年我就听说雪岩顶有了很大变化,就像听到一个亲戚终于致富了一样,因为它之前一直是很贫困落后的。于是就很想去看看这位老亲戚,而且变化的那个中心地带是我一直没有去过的。我走过的地方在南边,中心地带在北边。直到前些日才终于成行,我亲自开着车向它奔去。来到太河村那前往雪岩顶的路口,我顿时眼前一亮,又惊又喜,这么好的路!这路有209国道那么宽敞明亮,新崭崭的水泥路面,真像一条宽宽的玉带飘落这里!从209国道分路只要十分钟就到了村委会中心点,我简直不敢想象,我一直以为又远又难走呢。</h3> <h3>远远的就看见有如两绺儿白带绕着山腰,很亮眼,这当然不是白带,这是两排新房组成的新区。我总想叫它新农村。很有意思的是,在新小区的对面路下有一栋百年老屋。它是一个有名的王氏地主修建的,一个大院还带着一个书院,院墙高高,均是青石条磊砌,显得坚不可摧。农业学大寨运动时,公社领导要拆了修建公社大楼,但村里书记孙明安不准拆,便留下了这难得的古迹。这便使我想起当年大茅田那冯遇伯的大院。冯遇伯是民国重要议员,是三人小组前去日本迎接孙中山回国就任大总统的成员之一。我曾在那里读小学,房子的柱头、板壁都是用红漆刷得红光闪亮,门窗都是雕花,风火墙上还立有飞禽走兽雕塑,一走进去,让人觉得是来到了皇宫。这是中华民族建筑艺术的瑰宝。但某人一句话就拆了,难得的历史文物就被一个人很随便地毁灭了,令人痛心疾首!在此我们应该向这位孙书记表示深深的敬意!这虽是老屋,但由于保护得很好,看去它还非常年轻力壮,不失历史光彩,正展示着它不朽的文化价值。这也可能是建始境内不可多得的一大景观了。中间是村委会,左边是美丽的小区,右边是百年老屋,既是美景,又有一番韵味,历史和现实在这里巧然和谐交织,真可谓和美!</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百年老屋</h3> <h3>我没想到接待我的是一个武汉人,而不是雪岩顶人。他叫刘江波,他是一位正直开朗、充满朝气的年轻人。他们正在准备开会,见我充满热切的关注与好奇,这位武汉人便给我进行了介绍。原来他是长江航务管理局派来的驻村扶贫工作队——尖刀班成员。他对村里的情况、扶贫工作的相关数据都已乱熟于心,说起来顺畅如流。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队员,队长有事出去了。也很快就见到了队长。队长是一个沉稳而诚恳的汉子,话不多,很务实。他们是那样亲切,那样使人感动!我感到心里热热的,像是喝进了一杯热酒。他们不远千里,离开大城市,离开亲人,来到这贫困落后的荒山野岭——雪岩顶,为百姓造福,这的确很不容易!</h3><h3>我想我们应该记住这些名字:长航局2015年10月派出的第一批工作队,队长:黄发学,队员:王海江、刘向群、张志凌,他们工作至2017年12月,荣获2017感动中国交通十大年度人物称号,受到交通运输部领导的接见。第二批名称为“雪岩顶扶贫尖刀班”,队长:彭琤,队员:刘江波、汪炀、王俊松。他们被建始县委授予“优秀尖刀班”称号。</h3> <h5>(上图:中间左边为交通运输部部长李小鹏,中间右边为全国政协副主席、交通运输部党组书记杨传堂)</h5> <h3>他们自已租房住,自己做饭,不给老百姓添任何麻烦,工作在村,岗位在村,吃住在村,山山岭岭处处是他们的身影。真是尖刀班,完成最艰巨的任务,攀登雪岩之巅。他们和雪岩顶一样顶天立地站在我们面前。他们风雨无阻,行走在家家户户,他们顶风冒雪,攀爬于山山岭岭,为着陌生百姓的幸福而不辞千辛万苦。有的昏倒了,有的病倒了,有的家里亲人病了,但他们坚持着,把崇高的关爱送到一个个家庭,送进一个个心坎。而他们自己的家人却是那么遥远,只能梦中相见。他们把寒冷和孤独留给自己,把温暖和美好给予他人。他们是陌生人,他们是亲人,他们是最可爱的人!他们是尖刀班,他们是雪岩之峰!</h3> <h3>几年来长航局共为雪岩顶投入资金一千万余元,第一批道路建设560万,第二批道路提升完善273万。到2018年底,水泥公路已经送到每家每户。其他投入200万,主要用于产业、乡风文明、集体经济建设。产业已发展青脆李700亩、贝母350亩、养肉牛40余头。2015年人平收入只有2560元,2018年人平达到9820元。2017年给村里捐赠价值30万的挖掘机一台,2018年又捐赠价值13万多的皮卡车一辆。长航局局长、党委书记唐冠军每年都要在百忙中挤出时间来一次雪岩顶,访贫问苦,看望村民,把精神和感动留在这山山岭岭。</h3> <h5>(上图中间:长航局局长、党委书记唐冠军)</h5> <h3>千里送爱心,百般为村民!我想,这只有在我们这个时代,才会有这样的故事。那一条条连接157户的公路,便是一条条连心线——这线长长的,弯弯的,从长长的弯弯的长江连接着501个雪岩顶人的心,连接着雪岩顶的春夏秋冬,连接着每个冷暖的日子,永远地长航,驶向永远的幸福!</h3><h3>我的老朋友,老亲戚——雪岩顶,你终于变亮了,变美了!相信你的明天会更美好,相信你的亮丽美好会走向更远!</h3> <h3>【陈步松:笔名陈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在《海内外文学》、《民族文学》和《当代作家》、《长江文艺》)、《长江》丛刊等多种文学刊物发表中短篇小说多篇。中篇小说《包谷酒人家》选入《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作品选集》。出版有长篇小说《苍天有眼》(获州“五个一工程”奖)、《奇情商海》(《文学教育》评论为“黑色幽默”)、小说集《回到从前》、《爱情遗留问题》(获州“五个一工程”奖)。获过全州首届“清江文学奖”。小说有著名文学理论家赵振江(北大)、樊星(武大)等人的多篇评论见《海燕》、《文艺新观察》、《文学教育》、《小说评论》、《当代文学研究》等。</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