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黑白光影里的爷爷|请接收我的军礼

李亞霏

<h1>文图|亞霏编辑整理</h1><h3></h3> <h3>  爷爷出生在河南省长垣县赵堤镇黄河故道的一个叫大寨的小村,本是个富裕耕读家庭的少爷哥儿,却因为在学校接受了共产主义思想,抗战爆发后,卖房卖地,筹建抗日武装,成了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军人。他挎双枪,骑大马,神出鬼没,转战平原,策反匪帮,抗击日寇,一颗脑袋曾被日本鬼子800块大洋悬赏。</h3><h3> 1942年,日寇大扫荡,爷爷就在家里设立抗日滨河县地下活动站,掩护过许佳陆(后重庆市委秘书长),张萍(后七机部领导、北大副校长、京桥大学创始人),鲍洪宾(滨河县民运部长),郑玉纯(后安阳地委专员)等重要领导人开展工作。</h3> <h3>  奶奶说,爷爷是遭过大罪的人,曾被日伪逮捕,遭受坐老虎凳,下水牢,鼻子灌辣椒水等酷刑。后被被押送伪满州国,充当修建铁路劳工。数九寒天, 他疥疮溃烂,血水顺着棉裤腿往外流,幸遇滑县桑村乡甘露村老乡、扳道工苏九州搭救,才死里逃生……</h3><h3></h3> <h3>  1949年3月,爷爷带着他的堂侄李化景(下图后排左一)加入二野刘邓大军南下支队。同年8月,又编入二野西进支队一大队十二中队,历尽艰险,直至解放贵州都匀,成为都匀第一届人民政府成员中的一员。</h3> <h3>  在这篇回忆爷爷的美篇里,我特意用了《乌龙山剿匪记》的主题曲《高山流水猎人魂》作为配乐。因为在1950年前后,贵州匪患猖獗,爷爷多次参与剿匪战斗,险象环生,曾被土匪子弹打穿脚跟。我相信当年在黔南层峦叠嶂,荒野丛林中浴血奋战的他,一定有着歌曲中那种赤子丹心的情怀。</h3><h3></h3> <h3>  爷爷的一生命运多舛!1952年,“肃反”运动中,爷爷蒙怨入狱,身心交瘁,头发落光。好在不久就平反。</h3><h3></h3> <h3>  1962年,是爷爷人生的高光时刻,他作为贵州代表团的成员,参加全国七千人大会,并受到毛主席接见。</h3> <h3>雾霾去又还,1966年,那场浩劫中,爷爷再度遭难,本就遭过太多罪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1976年,或许是自感去日不多,他申请返回河南老家养病,并在极度抑郁中期待组织的拨云见日。但是,他平反昭雪、恢复党籍的通知,在其逝世次日才到达......</h3> <h3>  爷爷去世后,黔南州法院委派代表奔赴河南吊唁哀悼,并于6月26日在黔南州法院礼堂隆重举行追悼会;贵州省高院携24县市团体吊唁,都匀市委书记李志奇宣布为李文隆平反昭雪、恢复党籍,都匀市长高智广致悼词。安阳地委专员郑玉纯致电长垣县政府主持安葬仪式,赵善交致悼词.....</h3><h3></h3> <h3>这是都匀著名的石板街,现在一片繁荣昌盛的模样!</h3> <h3>爷爷他们当时在都匀扎根开始工作的老木楼,硝烟散去,再也难觅当年的踪影。</h3> <h3>我十多岁的可爱侄女儿,如今站在当年她老爷爷曾无数次走过办公的石板路,满脸儿都是欢快。她不知道她老爷爷当年的模样儿,她老爷爷估计也想不到半个多世纪后,他的小重孙女儿会来这黔之南的深山小城里寻他的足印。</h3> <h3>都匀文明路7号,老政府小区。</h3> <h3> 这几辆汽车停靠的地方,就是爷爷当年住的房子位置所在。</h3> <h3>  1976—2015,39年天各一方,我的母亲与她南方的婆婆再度重逢,恍然若梦。</h3> <h3>  我亲爱的小姑,小姑父与堂姐,漾溢在脸庞和眉梢的喜悦,点点滴滴都缘自于已深植在心底的浓浓亲情!</h3> <h3>  都匀—长垣,虽远隔千山万水,但隔不断一家人延绵不绝的亲情!</h3> <h3>  当年随爷爷南下的李化景伯伯,留下了一堆的军功勋章,刻下了他出生入死,战功彪炳的荣耀!他把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都匀这座黔南明珠之城!</h3> <h3>  曾经只是荒山环抱,沼泽湿地的都匀。</h3> <h3> 如今已成为风景如画,秀丽旖旎的高原桥城!</h3> <h3>  爷爷当年坐在桥头留影的百子桥,如今已雄壮美丽的不可方物,再不是爷爷当年从州法院办公楼俯瞰剑江河时的贫瘠与萧然。</h3> <h3>  敬爱的爷爷,在“八一”这个军人专属的节日里,要向您庄重敬一个军礼,因为我也曾是一名解放军战士!我觉得,这才是我们爷孙两代军人之间最好的交流方式!</h3> <h3>  您的重孙子(我大哥家的儿子)也要向您敬礼,因为他已经成为一名人民警察,是真正接过了您老公安钢枪的李家后人!</h3> <h3>  静静凝望着您半个世纪前的照片,我分明能感受到您眼神里的温度!那是渡尽劫波后的澹然,那是历经生死磨难后的从容!</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