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建国70周年也是母亲入伍70周年纪念

韩月乔艺术馆

<h1><b><font color="#ed2308">母亲是49年11月入伍,参加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队伍离开了家,入伍前她是重庆建工大学高材生,因为外公是满族里理科骄子,他指定母亲去上这所学校。外公离开北京到重庆为国效力认识了创办学堂的校长,当地人称“芭蕉花”我的外婆。</font></b></h1><h1><b><font color="#ed2308">在往朝鲜出发的路上,路径家园队伍在休息中被欢送人群中的人认出:那大小姐,那大小姐,肖先生(指我外婆)知道你走了吗?………。外婆赶来了,看着一身戎装的“那大小姐”,没有说出一句话。母亲就这样随着队伍到了朝鲜。妈妈说这些的时候,和平时一样,轻松而随意,但我在想,如果不是路人看到,外婆不会知道自己的长女消失到那里去了。</font></b></h1><h3><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3><h1><span style="caret-color: rgb(237, 35, 8);"><font color="#191919">母亲这张照片是在朝鲜抗美援朝战争四年后拍的,她经过战争的磨砺,沉稳,内敛,晒黑了许多。遗憾胸前的军功章没有拍全。</font></span></h1> <h1><b><font color="#ed2308">从小,自我懂事起,就常听母亲讲她“抗美援朝”在朝鲜战场那些事。那时我还小,并不懂得印刻在她青春记忆里的是战场和那些不幸牺牲在异国他乡的战友,这两年我越来越感到母亲的经历应该记录下来,于是我问母亲:妈妈您怎么不把当年那些精彩的故事写出来呢?母亲已经开了两次“白内障”手术了,我只有在与母亲交流中,尽量录像记录着。</font></b></h1><h3><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3><h1><font color="#191919">(图左)在朝鲜时期的母亲</font></h1> <h1><b><font color="#ed2308">母亲在阳台上放着一张很大的照片,这是出国前与战友们的合影。只要我有时间,她就对我说那些战友的故事,这两年对我说的最多的是:XXX走了,XXX又走了。………</font></b></h1><h1><b><font color="#ed2308">她用放大镜念念不舍的看着战友的脸庞,那些我都无法看清的脸,在母亲看来比亲人还亲。小的时候,我们兄弟姊妹很少接触父母的亲戚,只有大院里的叔叔阿姨是我们最亲的人,由于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对社会的信任成了我们军队大院子弟成长中认识的缺憾,走上社会,什么人都信任,以前我以为只是我的成长被母亲误导了,后来与父母战友的子女交流中得知,我们都被家长误导,上学后,走入社会,从新开始学习真正的社会生活没有战场上那么单纯。</font></b></h1> <h1><b>我的外公是满族人,军委在北京办公老址“三座门”是外公的私宅,解放后被政府征收了(母亲入伍后,外公还住那里,母亲朝鲜的战友胡顺阿姨还清楚的记得外公去看望“抗美援朝”回国的母亲,赞那个院子如何雅致,而外公心疼的说母亲怎么变得这么黑了)。可母亲挂在嘴边说的最多的是,那些可爱的战友(牺牲)无法再回来了。</b></h1><h1><b>我结婚后,经常去那个院子看内部电影,原公公诙谐的告诉母亲:在你家里上班。</b></h1><h3><br></h3><h1>外婆和童年时期的母亲与妹妹在一起</h1> <h1>成年后的姐妹俩与外婆在一起</h1> <h1><b>母亲在“抗美援朝”时期认识了同在12军工作的父亲,他们与战友们在朝鲜合影。</b></h1><h3><br></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下图)后排左一为父亲韩校,右一为母亲那凤鸣</span><br></h3> <h1><b><font color="#ed2308">在12军文工团这本回忆录《穿越硝烟》中,有父亲回忆12军战友打上甘岭时,能送上一个苹果就能立“三等功”的故事《上甘岭阵地上的鼓动棚》。也有母亲的文章《战争中的文艺工作者》。妈妈这样写道:在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和爱国主义,国际主义精神的鼓舞下,我满怀为国争光,争取立功的决心和信心,随着中国人民志愿军第十二军政治部文工团二队,于1951年3月,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了鸭绿江。………</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爸爸出生在以左权将军命名的山西省晋中左权县内一个古老的村子里,这是他去参加党史征集会的纪念品</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这是被称之“红色家庭”我的全家</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我的水墨作品《我的父母》</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父亲的弹伤在腿上,这是我根据父母在朝鲜抗美援朝的经历画的,其实我从六岁学体操,搞舞蹈,拍影视,水墨写实画不是我的强项,但对家族,对父母的经历,我很想用手中的画笔表达出来,作品《我的父母》我母亲很喜欢,因为她告诉我战场上的文艺战士除了要冲在其他士兵前去做鼓动,还要像护士一样帮助伤员,我真实的画出了他们的经历,在医药包上挂着快板。</font></b></h1> <h1><b><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一</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天,我领母亲到八一电影制片厂厂史馆参观,展厅放着一排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以来的所有军装。我得意的在64年解放帽前停下,指着军服告诉母亲,妈妈你看,我是从这个时期穿军衣的,一直穿到现在,40多年了。妈妈没有说话,领我到军服前面,指着列宁装对我说:我好像是从这个时候穿上解放军的军服。我立感惭愧,妈妈接着说:那时我们的条件没有像你们现在那么好,什么夏常服,冬常服,礼服,演出服,大衣,棉衣,迷彩服。我们就穿着一套棉装出国到朝鲜战场了,到了夏天没有再发夏服,我在行军时边走边从口袋里把棉花掏出来扔了,可是再到冬天,朝鲜真冷呀!零下几十度,我们又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能进老百姓的家………。我赶紧问:那你怎么过来的?妈妈说:我们睡在大树底下,盖着雨衣。</span></b></h1><h1><b>那雨衣能挡寒吗?我着急的又问。</b></h1><h1><b>妈妈缓缓地说:那时年轻,才18岁,就这么挺过来了。</b></h1> <h1><b><font color="#ed2308">我再度将父母的故事画出来参加展览。导演,演员李文启先生高兴的在我作品前与母亲握手纪念。</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女承母业,我也走上了部队文艺兵之路,为兵服务。</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1973年3月22日是我入伍到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的日子,直到父亲70生日,我才知道,这一天也是爸爸的生日。</font></b></h1> <h1><b>八十年代,到八一电影制片厂后换装,同时也在银幕上塑造军人形象</b></h1> <h1><b>在电影频道“流金岁月”访谈电影《白桦林中的哨所》时,用油画画的影片剧中人物。</b></h1> <h1><b><font color="#ed2308">妈妈与12军后代一起高歌《志愿军之歌》</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左一)李小沪,(左三)李南征为原12军军长,原中共中央</font></b><b><font color="#ed2308">副主席李德生的子女</font></b></h1> <h1><b><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font-size: 17px;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2018年“十一节”我陪母亲到景德镇看望12</span><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font-size: 17px;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军百岁的老战友宁璘(12军文工团美术队)与张援萃夫妇,他们夫妻与父母都是12军战友。</span></b></h1><h1><br></h1> <h1><b><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宁璘伯伯的孩子在景德镇都突出的优秀,</span></b><b><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font-size: 17px;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他们的儿子宁钢为景德镇陶瓷学院校长其女宁卓为陶瓷学院教授</span></b></h1><h1><b>下图左一为宁璘伯伯的女儿,宁钢院长的姐姐宁卓教授。</b></h1> <h1><b>这是军事博物馆著名画家何孔德先生的作品,也是让12军文工团骄傲的美术队战友。军事博物馆有他一个展厅的作品,但妈妈说他平时在家里只喜欢睡在一个长椅上,让大家不理解。</b></h1> <h1><b>2019年初,妈妈领着我好不容易找到在北京的12军文工团战友,原中国人民解放军艺术学院的干部丁光曦时,他已经患病不认识母亲了,而母亲对我说的最多的是,他们如何在朝鲜前线为兵服务的事。妈妈说:你们现在化妆品真多,我们前线文工团员就是带着反思林(护肤品)和柳枝条去演出。我很不解:这怎么化妆啊?妈妈形容着:用反思林抹黑点,就是“无产阶级的工农兵”形象,反思林涂白点,就是“资产阶级”人物。柳条烧黑了是画眉毛的。</b></h1><h1><b>最后母亲坚持要和战友合影纪念。</b></h1> <h1><b><font color="#ed2308">“情溪”是父母战友自己创办的《12军抗美援朝战友》小报,报道他们战友们自己的事情,这里是几位战友共过大寿🎂生日聚会。战争不仅把他们生活凝聚到了一起,似乎生命也聚集在一起了。记得,一次吃饭时,有人问起母亲:您快九十岁了,您认为自己一生最难忘和最记忆深刻的是什么?母亲突然说:战争。后来她把这件事写到了《兵妈妈》书中,反映我和母亲的内容《母女两代文艺兵》中。</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1983年我作为中国人民解放军艺术团主持人访问朝鲜演出,这是给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日成演出后的合影。</font></b></h1> <h1><b><font color="#191919">我们当年为看朝鲜电影《卖花姑娘》不知流了多少泪,去参观朝鲜电影制片厂时遇见了这位女主角洪英姬,而这个时候,朝鲜也放映了我的第一部电影《爱情与遗产》,成为当地观众喜爱的中国演员。</font></b></h1><h1><span style="caret-color: rgb(25, 25, 25);"><b><font color="#ed2308">这次访问时,我看到了父母“抗美援朝”战斗过的地方—板门店。朝鲜还特意安排朝鲜人民军后代与我见面合影发表在他们的军报上。</font></b></span></h1> <h1><b>1986年我从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调到八一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电影就是《女教官的报告》,我演女教官梁丫丫。</b></h1> <h1><b>八一电影制片厂建厂六十周年中再次见到导演李俊,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他。</b></h1> <h1><b>1987年,我再度进入大学到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学习,电影《女教官的报告》就是我同班同学张晓然编剧的作品。</b></h1><h1><b>没想到这还不是我最后一次上大学。</b></h1> <h1><b>我继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学习后,再度进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学习中大家与文学大家王蒙先生合影。</b></h1> <h1><b><font color="#ed2308">成亚平(原12军军长的女儿)将我和母亲的故事写进了她的《兵妈妈》书中。</font></b></h1> <h1><b>晚年的父母享受着干休所丰富的生活,当初我搞文艺父亲坚决反对,但在干休所里,他唱歌,跳舞,写字,绘画,一反在职时的严肃。而当年在部队,妈妈还是12军的“那教员”。瞧!老妈舞姿多标准。</b></h1> <h1><b>父母和全家人在一起旅游合影</b></h1> <h1><b>父亲:韩校</b></h1> <h1><b>母亲:那凤鸣</b></h1> <h1><b>本人:韩月乔</b></h1> <h1><b>妹妹:韩月明</b></h1> <h1><b>弟弟:韩月凯</b></h1> <h1><b>侄子:韩冷</b></h1> <h1><b>外甥:岳佛可</b></h1> <h1><b><font color="#ed2308">张爱萍将军1996年题写:八一之星</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在干休所“荣誉馆”里仍能看到爸爸从军的经历</font></b></h1> <h1><b>母亲经常回到“红色老区”父亲左权老家,祖宅的墙上是家族的各个时期照片</b></h1> <h1><b>与红色老区亲朋好友在一起</b></h1> <h1><b><font color="#ed2308">我拍摄父亲老家的故事获了很多微电影奖</font></b></h1> <h1><b>很想拍一部反映《我的母亲》微电影作品,平时尽量收集素材。</b></h1> <h1><b><font color="#ed2308">母亲是我成长和艺术道路上的导师和镜子,总是一针见血的指点我成长,陪伴我一步一步向前。</font></b></h1> <h1><b>谢谢首长对母亲的关爱!</b></h1> <h1><b>感谢干休所的干部对母亲的关心帮助</b></h1> <h1><b>我仍继续画着母亲</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