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鑫森:诗的探索者

海哥

<h3>  阳春三月的一天傍晚,我到株洲日报访问聂鑫森同志。报社的同志告诉我,鑫森同志刚从北京领奖回来,有事可到他家去找。在报社一位同志的指点下,我穿过繁华的大街,踏上沿江大道,走了约莫5里路,在市木材公司的工人宿舍区,找到了聂鑫森的家。他一家三口,住在一间不足14平方米的房子里。</h3><h3><br></h3><h3> </h3> <h3>  当我向聂鑫森说明来意,并说在全国各种报刊上看到他不少好诗时,他谦逊地对我说:“在诗歌创作方面,我还是一个新手,刚刚开始探索。”停了停,鑫森同志深情地向我叙述了他学习写诗的经历:“我几乎是与新中国同时诞生的人,在湘潭读初中时我就爱好诗,尤其是旧体诗,我—借到就如饥似渴地阅读。初中毕业后,1965年,我到株洲木材公司当了刀具钳工,但一直没有放松诗的学习。不久,文化大革命开始了,许多青年被卷进了运动的漩涡。可我每天下班后,很少出门,埋头在宿舍里看书读诗,凡是我能借到或买到的书,如《唐诗三百首》、《唐宋词选》、《李白诗集》、《杜甫诗集》等古诗和我国一些著名作家写的新诗,我大都看过,而且坚持写读诗笔记。”说到这里,他从抽屉里拿出20多本、近100万字的读诗笔记,里面既有名诗欣赏,又有读诗感想,还有诗作评论。我翻阅着一本本写得密密麻麻的读诗笔记,犹如走进了诗的海洋。按照鑫森同志的说法:“这就是打功底,一个作者没有生活写不出好诗,如果光有生活,功底不厚,就是写出诗也是干巴巴的,这就需要作者多看、多学、多写、多探索。”  </h3><h3><br></h3><h3> </h3> <h3>  那么,你是怎样探索着走上诗歌创作道路的呢?”我问他。鑫森同志略为思索了一下,对我说:“有了一定的功底,又有了生活,我就开始探索着写诗,记得是1969年在《湖南日报》首次发表诗,叫《支农队伍进山洼》。”</h3><h3><br></h3><h3> </h3> <h3><font color="#ed2308">  90年代作者与与聂鑫森(右)先生合影</font></h3> <h3>  以后,聂鑫森在努力学习和探索的同时,还特别注意深入生活。他有14年是在工厂中度过的,还到矿山、林区体验过生活。1978年他调到株洲日报文艺部任编辑后,仍坚持住在工人中间,他既写过伐木工人的《林海战歌》,也写过放排工人在山峡激流中的《战斗的鼓声》;既描绘过工厂《出钢》的动人景象;也吟唱过矿山《地球深处的旋律》,还抒发过《土高炉废墟》前的遐想……至今,他已在全国100多种报刊上,发表了300多首诗歌、10多篇短篇小说。其中,1980年写的儿童诗《字典大楼》,获《上海少年报》的“百花奖”;1981年写的《地球深处的旋律(三首)》,获“北京文学奖”;《造型》获1977年至1981年度的“湖南文学奖”。</h3><h3><br></h3><h3> </h3> <h3><font color="#ed2308">  聂鑫森先生在为群众写春联</font></h3> <h3>  聂鑫森同志是一位多产的业余诗人,当我提到他写的工业诗很见长时,鑫森同志摇了摇头,说道:“我熟悉工矿,了解工人,所以写工业题材的诗,比较得心应手,但也写过一些比喻陈旧、意境不新、豪言壮语有余、缺乏独特风格的诗。因此,我常常为工业诗的创作而苦恼。在苦恼中思考,在苦恼中探索,在苦恼中悟新,虽然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但我有决心摒弃俗套的表现手法,创作出更多富有特色、意境新颖的工业诗来。” </h3><h3><br></h3><h3>      </h3><h3> </h3><h3></h3> <p>  从鑫森同志家里出来,已是深夜11点多钟。我独自漫步沿江大道,反复品味聂鑫森笔录的巴尔扎克的那句名言:“持续不断的劳动是人生的铁律,也是艺术的铁律。”鑫森同志之所以成为一个多产的诗人,除了他有生活,更主要的恐怕是他不断学习和探索的结果。正如他在《刀与诗》中所抒发的:“钢铁在我诗中响,砂轮在我诗中笑,刀光在我诗中闪,铁屑在我诗中跳……”,此时,我不是已经看到他的诗在响、在笑、在闪、在跳吗?!</p><p><br></p><p><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湖南人民广播电台《广播杂志》1982年5月19日首播,20日重播)</span></p> <h3>  谢谢观赏!欢迎指导!</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