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的文学之美

品潇

道德經文學之美 <h3><br></h3><h3> 老子《道德经》是哲学著作,至今广泛流传,迷人、有魅力。其原因之一就是具有较强的文学性。</h3><h3><br></h3><h3>一、音韵之美</h3><h3> 《道德经》句式整齐,大致押韵,为诗歌体之经文。读之朗朗上口,易诵易记,体现了中国文字的音韵之美。如“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第2章)。“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第3章)。“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第4章)。“其政闷闷,其民淳淳”(第58章)。这些辞句,不仅押韵,而且平仄相扣,有音韵美,也有旋律美。朗诵经文,是一种美的享受,在音韵之美中体味深刻的哲理。</h3><h3><br></h3><h3>二、修辞之美</h3><h3> 《道德经》的语言非常讲究艺术性,运用了多种修辞方式,使辞句准确、鲜明、生动,富有说理性和感染力。</h3><h3><br></h3><h3>一是对偶。</h3><h3> 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第1章)。“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第39章)。“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第58章)。“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第63章)。对偶句子看起来整齐醒目,听起来铿锵悦耳,便于记忆、便于传诵。</h3><h3><br></h3><h3>二是排比。</h3><h3> 排比可以增强语言的气势、鼓动力。《道德经》中排比句较多。如:</h3><h3>“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心妨”(第12章)。“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第22章)。“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第24章)。“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第41章)。</h3><h3><br></h3><h3>三是比喻。</h3><h3> 《道德经》中比喻亦多。如:“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第6章)。以玄牝喻“道”,生养万物。又如:“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第8章)。通篇以水喻人,把水拟人化,赞颂得道者的高贵品质。再如:</h3><h3>“专气致柔,能婴儿乎?”(第10章),“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第20章),“复归于婴儿”(第28章)。皆以婴儿喻道者的纯洁、天真、朴实无华。又如,“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塔,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第64章)。连用三个比喻,讲明从小做起的道理。这些比喻,增强了语言的形象性,加深了读者的印象。</h3><h3><br></h3><h3>四是设问和反问。</h3><h3> 如:“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第13章)。“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第20章)。“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第74章)。这些设问与反问,增加了语言波澜,扣人心弦,起到了引人注意、思索的效果。</h3><h3>五是联珠。联珠又叫顶真,是把前一句后边的词语作为后一句开头的词语,把语言连续说下去的一种修辞手法。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第25章)。又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第42章)。联珠使语气连贯,结构严密,更好地反映事物的有机联系。</h3><h3><br></h3><h3>三、语言之美</h3><h3> 《道德经》的语言之美主要表现在有些语言非常精辟,是流传千古的至理名言,至今成为人们广泛使用的成语、格言、座右铭。如:“天长地久”(第7章)、“上善若水”(第8章)、“少私寡欲”(第19章)、“弱之胜强,柔之胜刚”(第78章)、“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第46章)。有的原句,今已演变为警句,广泛流传。如:</h3><h3>“功成,名遂,身退”(第9章),现为“功成身退”;“知其白,守其黑”(第28八章),现为“知白守黑”;“大巧若拙,大辩若讷”(第45章),现演变出“大智若愚”;“天网恢恢,疏而不失”(第73章),现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知足之足,常足矣”(第46章),现为“知足常乐”;“宠辱若惊”(第13章),现为“宠辱不惊”。这些名句,闪耀着思想光辉,永久流传,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只有五千言的著作中,名句俯拾皆是,真是经典!</h3><h3> 先秦诸子都有文学性。如《论语》、《孟子》、《庄子》、《墨子》、《韩非子》,或说理,或雄辩,或故事、寓言,各具特色,值得研究、借鉴。</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