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彩虹

靖远鸿和电子

<h3>  </h3><h3> 雨后彩虹</h3><h3><br></h3><h3> 岁月真是和我开玩笑,似乎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小三,总是在我的面前设置各种各样的苦难,看着我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中艰难而行,她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的胜利和聪明,把我和我的尊严统统碾碎在了尘埃里,不留半点情面。我拾起碎落一地的尊严和泪珠,挽不回鎏光溢彩的一瞥。我的人生里,暴雨如注。</h3><h3> 退了,买的所有保险。孩子们的教育险,婚嫁金,重大疾病险,我的百万身价安行保……统统退了,似乎“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在我这里,只是肤浅的忙于解决温饱,心心念念的是当下的填饱肚子。交了好几万,退了不多,但也能帮衬我一阵子,解燃眉之急……我的工资还不够偿还各种债务产生的利息,信用卡找了好几次代还了,孩他爸翻着白眼要我给他交电话费,给他地里的水费给他化肥费……</h3><h3> 生活在把我碾碎后丢尽了深不见底的深渊里,狠狠砸下一颗石子,听不见回声,无论等多久……</h3><h3> 命运这东西能遗传,而且感觉是显性遗传。以前,从小到大,听见母亲说了无数次“心强命不强死的刚强用不上。”想起那时那景,只能陪在妈妈身边看她悄悄抹眼泪,自己只是想不通,万般艰难的母亲,柔弱女子的躯体,为什么坚强如此?擦干眼泪又步履坚定地走向田间地头。</h3><h3> 而今的我,重游了一遍属于母亲一个人的两万五千里。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可是再刚强的母亲也终没能熬过孤苦的凄凉……残酷的艰难的一个人负重上行的游弋岁月里,终没能等到期盼的属于母亲的好日子,57岁,母亲脑溢血再没有醒过来,纵使我们呼天呛地哀求着,母亲都没有再回应。</h3><h3> 或许母亲觉得是幸福的,历经了大跃进,参加了大炼钢铁,没日没夜地深翻土地,被无数次的无端的批斗,戴着高纸帽子游街……或在劳作,或在休息,或在吃饭,一旦触景生情,母亲总有讲不完过去的不易和困苦,慨叹我们的好日子,总觉得自己把日子过得比旧社会强了百倍千倍而自豪。</h3><h3> 其实,那时的生活还是异常艰难,出门没有车,做饭没有电磁炉没有电饭锅没有煤气灶,从田地里回来,抱好大一堆的柴草,架起灶火,偌大一口锅,只做刚盖住锅底的饭,洗衣没有洗衣机……从现在的生活来看,那时候啥都没有,有的只是辛勤的劳动和艰难的度日。</h3><h3> 辛苦劳作在母亲这里都似乎不是事儿。很多次放学后,我站在家门口的坡坡上,等待着母亲穿过村子里的巷子,朝家的方向走来。母亲扛着或是锄头或是铁锨或是镐头,昂首挺胸没有半点疲惫。我跑下坡坡,跑向母亲,拉着她的手一摇一摇的一起回家了。到了家门口,母亲便将农具立在大门里面的拐角,折身去院墙外面抱大大的一捆麦秆,径直走向厨房,我站在厨房门口等得给母亲掀门帘。母亲用麦杆把锅台上的灶火引着,我一把一把的把麦秆填进灶火里烧水,母亲开始和面擀面条。我烧火技术不好,往往是添加的麦秆多了就烟熏火燎,少了就火苗熄灭。母亲时不时的过来给我指导。每顿做饭都是一个大工程,屋子里地下全是柴草,屋子里是蓝幽幽的烟……</h3><h3> 命运也可以被改变。母亲的含辛茹苦给了我前行的力量,成就了我。十年寒窗苦读,历经无数次大大小小的考试,波波折折,走进了大学取得了文凭当上了老师。 想想童年的岁月,想想母亲的含辛茹苦,我又觉得自己真的是活出了美好,给母亲长了脸。我工作是在高楼里明亮的教室里,不用经历风吹雨打日晒;我工作时使用各种精美的笔和书本,站在讲台上教书育人,不用扛着笨重的锄头铁锹;我做饭有电磁炉微波炉煤气炉,不用大捆大捆的柴草;我灶台上面安装吸油烟机,不用烟熏火燎淌眼泪;我做饭时我的孩子们或在卧室读书写字或在客厅看电视,不用在烟熏火燎的环境里流眼泪;我不到一秒钟打开水龙头就有哗哗的自来水,不用从两里之外的水窖里甚至更远的水井里一桶一桶往上打……</h3><h3> 母亲劳作的身影时时浮现在我眼前,我擦干眼泪我打起精神,埋下不甘和委屈。我也是妈妈,三个孩子的妈妈,我要砥砺前行为了更加美好的未来,做一个合格的母亲,不为别的,只为雨后彩虹的绚丽,我是母亲的彩虹,我相信我的孩子们是我的彩虹,会更加绚丽多彩……</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