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录唐良疯(22)

东方博毅

<p class="ql-block">  诤友唐良峰,重庆人氏,正值壮年,令人心悦诚服之艺术家。善玩雕塑、书法、油画、素描等等等等,丹青藏于心,文章把于股,内在现于毫,从不争名图利,阿谀奉承,刻意做作,趋炎附势,故弄玄虚,装神弄鬼,欺世盗名,出卖灵魂,乃真性情也!常见其图文言语现之微群,随意抛洒,自由自在,弃之不问,甚觉可惜!偶发拾荒之心,私集于美篇,竟洋洋洒洒,火花四溅,五彩缤纷。自感私藏独赏对不住友人,于今放之圈中,望诸朋共享!</p><p class="ql-block"> 不知不觉,私下收集唐兄的疯言疯语竟已二十余篇,不难发现,字里行间那个卓而不群,高傲有趣的灵魂跃然眼前,细细品读那些嘻笑怒骂,五颜六色,黑白狂草,有棱有角的随意抛洒,人生那必然的酸甜苦辣,被他调出了不同的滋味和色彩,真实、辛辣、幽默、独特、放纵、潇洒、轩昂…,全在看似平常的思想奔放中完成,我想,没得俩刷子不可能做到,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大家,还是那句话,让人心悦诚服!</p> <h3>速写 月光下 菩提影 六祖参悟</h3> <h3>速写 对世界最后顾盼一眼的垂暮老人</h3> <h3>速写 火烈的山妹子</h3> <h3>速写 执户撒刀的汉子</h3> <h3>速写 给郎哥纳鞋垫的妹子</h3> <h3>速写 踽行的母亲</h3> <h3>百战征程染血痕 身枯力竭过禅林 漫道空门难容我 杨家五郎不唸经</h3><h3>今日 有一前辈带他朋友上山 午间盛食 那朋友转着小拇指粗的金项链 斜眼看我 自诩是策展人 策划过谁谁谁 见我穿戴陋刮 就夸讲些美学与我听 言谈中 不时夹带是不是不的诘问 我只谦恭答是 只待他再问我想不想搞画展 想不想卖钱财时 我才答不 他恼怒起来 问我活起做啥子 此刻 我顿觉受了奇耻大辱 他胆敢视老子如狗豸 将我归为他这等苟且营生之辈 那所谓策展人 在当今算时髦称谓 昔时就叫搧客 他竞递个意思来 想让我对他做巴结 真他妈的山僧不识英雄主 不过 我而今老矣 不再重拾旧刀枪 何须与贩夫走卒说短长 无欲则刚 慢慢咽口热汤 锁住喉头 借故离去</h3> <h3>不得不低头的艺术和艺术家</h3><h3>倪贻德,这位曾推崇“野兽群的叫喊,立体派的变形,Dadaism的猛烈,超现实主义的憧憬……”,而呼喊要“用了狂飙一般的激情,铁一般的理智,来创造我们色、线、形交错的世界”的决澜社核心发起人,虽然在周恩来等人的影响下和他的爱人“老革命”刘苇的帮助下,已在两年前由政治虚无论者,变为要“为人民而艺术”,并在不久前正式成为了中共党员。</h3> <h3>黑山 今日约我 听他说设计方案 都几十岁了 仍和年轻时一样 说好听点叫个性十足 说难听点叫又横又犟 正因如此 惺惺惜惺惺 我们臭味相投 是一对黑白无常鬼 一双拼命怪物 都在血汗中捞稀饭钱 都在高空作业中甩打 黑山身上两腿上钢板 肋骨撑钢条 锁骨铆镙丝 但 豪气不减 黑山设计和主持过十多座巨型大型雕塑 造型功底扎实强硬 也是极端不肖于所谓艺术界的那些噱头 是敢当面从教授院长骂到某市的市长某市的市委书记的角色 关键是当面骂 当面摔茶杯 这是老子最看得起他娃的地方 艺术家们也称他为流氓 但 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个艺术家能有他的半点胆魄 黑山羞于人家称他艺术家 怕被粘惹奴性的误会 锈蚀了他身躯里的钢件</h3> <h3>中国七机部副部长 在红军渡赤水河时 于太平镇跟随红军 在四渡赤水纪念馆立像 像这种活路 一般都先给钱后 老子才动手</h3> <h3>樵坪山 炎午蝉鸣</h3> <h3>樵坪山 暴雨洗新松</h3> <h3>草图 天马行空</h3> <h3>吴老说:“”画画处处是误区“” </h3><h3>其误 实是认识之误 并固执地自认为正确 所趋所向于不正当之名利 以至恬不知耻 胡乱刮噪 无德无才 自慰自妄 是不是搞的艺术 先不要自诩 也不要奢谈 百年过后定有分辩定夺 人莫太急 慌忙把自己家了师了 自欺 又欺人 还欺父母的在天之灵</h3> <h3>周维的画 夏雨 </h3><h3>这种画 许多人都会说他都画得起 的确 就技法而言 这话不假 但 我敢说 许多人就想不起 画得起的人是说工夫 想得起的人是说功夫 工夫是用手 功夫是用脑 也就是说 是劳作与思考的区别 劳作者图一目了然的定式 思考者重画外张力的延展 周维这画面 去脱烦杂的啰嗦 只提取大雨滂沱中的特征提示 足够把雨境的气势张扬出画外 让人身同感受 能恰如其分地以小搏大 才是高手 所以 用手画得出来和用脑想得出来 是质的差异 实不可相提并论</h3> <h3>今日樵坪山 </h3><h3>执帚除尘 荷锄植青 污我朱衫 淨了门庭</h3> <h3>樵坪山 晚 看露天电影</h3> <h3>闲散野松林 独我莫他人 忽闻山花香 知是来鬼神 抖落冠上露 壶煮衣兜茗 相欢作对饮 赤脚撩浮云 忘却障目事 心淨无凡尘</h3> <h3>樵坪山 </h3><h3> 在主城区边 能居于一山的松林蔽野处 终日趿踏着拖鞋 嘴角叼支劣质烟 半虚了眼 闲荡散逛 间或做些拾柴扫叶垫路的活路 打发些时日 昨日 老陈两口子因今早要回老家几天 就先给我熬好一大盆绿豆稀饭 估了 待他两口子回来时 我亦也是吃不完的 山上好 自己唱歌自己听 偶也合着鸡鸣与狗吠玩乐 互不点赞 都坦然 小雨菲菲 最是凉爽 就穿一条内裤顺道漫坡游荡 松树柏树延枝扫我 也附些松针在我湿漉的腿上脸上 不抹 把野逸裹个一身 捡个石头抛塘坳 试水深 惊些鱼虾来翻腾玩 更无聊时 籍横矮櫈依悬栏 对云天眯缝了眼 搓烂指脚丫 歪咧住嘴角 哦嗬哦嗬 那惬意 唯是神仙方可知会 爬它妈拉巴子个艺术 全不若我这般之脚指缝间的独立自慰 锤子个师 锤子个家 雨有些大了 荡涤着空山的泛尘</h3> <h3>樵坪山 臆话</h3><h3></h3><h3>荣辱尽头终一坟 众鬼先前亦为人 掘埋只是平常事 三皇五帝也消沉 最悲莫过哄自己 凡夫岂可作伪神 敢对天地扪心问 何畏地狱十八层</h3> <h3>樵坪山 </h3><h3>任由窗外罡风疾 闲架软椅隔世隅 凭栏晾晒遮羞布 一挂铜锁蔽消息</h3> <h3>樵坪山 涂鸦玩乐</h3> <h3>歇口气 吃包谷豆下稀饭</h3> <h3>龚曦的画 这张小画 画出天塌地陷的大气势 胜却那些娘娘腔调花前月下的小趣味万千倍 我喜欢男人画男人的画 审美定位在险 雄 奇 苦 涩 残的精神体系的画 男人的画 不应是前列腺炎患者病发时 虽內急 抖擞多大一阵也抖不出几滴的画 也不应是一屙小便 就缓缓蹲下去松解的画 男人的画 当是站起仰天长啸撒野的画 当是底头摧枯拉朽的画 如海洋的暗涌 如奔流的地火 如爆烈的火山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画和自己的身份证上性别一致的画 才不冤枉用了笔墨纸张和颜料</h3> <h3>樵坪山 隔院山门 我这临崖的院 进出共有三道门 我学习狗撒尿打记号 把领地圈了 三道门中 我最喜欢这道傍崖的门 今日把铁板门面上了 加一把铜锁 其实 是锁不住任何越界者的 只是图个构成 若出这道门 可在崖边松林里步行二十来米小道 到一片松坡 在那里置有几网吊床 又是风口处 松枝茂密 能蔽骄阳 是午睡的好地方 已有一个星期没下山来 老陈回老家已给我联系好一千斤麦麦冬草 约好下月去拉回来 听说这草四季常青 不用管理 就合着我的懒性 我不爱花 总觉它们小资 总怕它们消磨意志 老陈死活都要送几藤金银花与我 让它们爬缠我的栅栏和山门框架 况 又有清热的药效 我想像不出我那冰冷的铁板门被嫣艳花朵裹挟的模样 担心它不是被风雨锈蚀而残亡 却是被花们的娇柔拂撩消蔽了阳刚</h3> <h3>老师王以时的艺术程途 有雄实的学术奠基 是做真学问的艺术家</h3> <h3>今日 樵坪山 向曾哥学垂钓</h3> <h3>夜 凭栏远眺 从松林正对处看过去 那远山峰顶的亮点 就是南山金鹰雕塑 这是江碧波老师和叶毓山院长合作的作品 金鹰雕塑每夜都会放光 是雄视重庆主城半岛两江四岸的制高点 这座山峰及一大片山林和月亮湖 在以前 叫袁山 是袁将军的私产 毗邻蒋介石的黄山官邸 袁将军从保定军校到黄埔军校任教 与蒋介石过往甚密 后尸骨埋在袁山 文革时被红卫兵撬坟抛弃 同学海明的爷爷就是袁将军 每谈到此事 总使人感慨世事炎凉 于夜 见着那山在夜空中的闪烁孤点 有叹息 也有敬仰</h3> <h3>樵坪山 </h3><h3>鸟催半梦脑残人</h3><h3>起早理事务劳勤</h3><h3>揭发旧时弹药箱</h3><h3>竞见内中藏斯文</h3><h3>清洗这角落的木箱 好沉 打开一看 里面存放着两块有雀眼的砚台毛石 这是前几年小师弟从千里之外带回给我的 本意是让我做雕龙凿凤的研墨笔舔之类器物 因实在舍不得这石头的天生丽质 就不忍动刀 藏在箱中压底 今日翻出来涤尘 置与山野 生发它固有魂气 最为恰当</h3> <h3>樵坪山</h3><h3>从晨起至午时 打理园子 </h3><h3>荷锄濯清园 </h3><h3>孓草潜荒蛮</h3><h3>羞说蚁蝼事</h3><h3>捉笠遮陋颜</h3><h3>老刀鞘中锈</h3><h3>汗血浸窄田</h3><h3>歇犁别阡陌</h3><h3></h3><h3>待看落阳残</h3> <h3>樵坪山 夜凉</h3><h3>朝暮昏噩搓日月 </h3><h3>自顾脸色比脚黑</h3><h3>长怨藤笼锁春秋</h3><h3>更恨樊篱冷如铁</h3><h3>九霄一刹寒星坠</h3><h3>沉落平阳离天厥</h3><h3>甘愿弥化共尘土</h3><h3>不肖对风说闪灭</h3> <h3>经常接到金融方面人员打来电话 要帮我理财 老子虽遭汽车撞过脑袋 总还是明白不能把金银细软交给素昧平生的人去做保管 我有我的法子 只是有些传统而已</h3> <h3>来张清凉点的 松与柏的杂林</h3> <h3>白天抹涂鸦</h3><h3>晚上揉泥巴</h3><h3>恍尔惚兮过</h3><h3>老藤结苦瓜</h3> <h3>昨日下山 为今日一场婚礼 我在山上 一个星期没洗澡 一身肮脏 今晨 努力冲洗一番 穿了有棱角线的新裤子和新板鞋 对镜练习甩胯形态及走猫步 这桩婚事是在樵坪山我邀约聚会引发的诱因 经同学蒲文华发酵促成 且新郎新娘的父母辈都是同学 我便莫明其妙做了媒介 所以 我慎重自己的形像 龙国华的儿和艾兵的女结婚 这一结 就结成了亲家 以前 艾兵在上素描课时 见龙国华在吃零食 趁龙国华专注时 就偷了几团吞嚼 微甜 后来 艾兵在生理上就有些反应 开始翘了小指用綉了蝴蝶的白手绢擦鼻涕 待艾兵再偷那食物时 发现包装印有妇科再造丸字样 才惊恐得歇了手 现在 双方成了亲家 今天喜酒席上 龙国华给艾兵夹了一个腊肉糯米丸子 表示一家亲合 团团圆圆 艾兵见状不敢吞噬 想着当年偷食的这个等大物件 差点改了自己身份证上的性别 心存余悸 </h3><h3> 我赶紧给艾兵说漫画方面的事情 才趁机带他离席 出场后 他竞怪头怪脑把我一通乱骂 说我在这么重要庄严的时刻 不严肃 把左脚的鞋子拿给右教穿 把右脚的鞋子拿给左脚穿 这个批评虽然中肯 心里还是不服 想着一男人去吃了一个女人的药 其错误的性质 要比我严重得多</h3> <h3>以前默写的写实雕塑——流行歌手</h3> <h3>动态艺术的新形式 较之从前 突越局限 更能言简意赅地表述广阔领域</h3> <h3>一生 如有幽默伴随 胜过一切所得 有些人只有理性 没有感性 有些人只有感性 没有理性 上帝更眷顾一种人 那就是又有理性 亦有感性的人 纵在幸福和苦难中 不以得喜 不患失忧 除了岁月 任何形态都消磨不了他</h3> <h3>涂国洪的画 低翔 想起大卫.科波菲尔的一句名言:鹰 有时飞得比鸡还低 鸡 却永远飞不了鹰那么高</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