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的母亲叫闫淑珍,她生于1933年10月6日,仙逝于2019年7月4号,享年86岁。</h3> <h3>母亲的老家在山东荣成县城山公社黄卜村,她的父亲叫闫继堂,母亲叫许秀英。他们一共生了九个孩子(我母亲是老大),所以家里很贫穷。1954年3月之前母亲一直在老家劳动,很小就开始帮助父母承担起家庭生活的重担。</h3> <h3>1954年三月,母亲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和改变家庭的贫穷面貌,她不顾父母的劝阻依然报名到新疆支边。</h3> <h3>到达石河子农八师师部后,她被分配到保育院工作。为了帮助父母,她省吃俭用,有次她甚至去卖血,把所有的钱都寄回老家。</h3> <h3>1955年经农八师萧师长爱人的介绍,母亲与父亲认识了,并于当年秋天结婚。</h3> <h3>1955年9月,她随父亲被分配到22团(现在的142团)团部当保育员。</h3> <h3>1956年三月,我在22团出生了。1956年十月,我父亲被调到22团元兴宫畜牧队工作,母亲也随之而去。1957年十月,我的大弟出生了。</h3> <h3>1958年春,母亲为了减轻老家的负担,把她的大妹妹接到新疆,后来我姨姨被分在22团食品厂负责养兔工作。</h3> <h3>1958年冬父母亲又把母亲老家的表妹表妹夫孙德珍两口子接到新疆,后来他们在石河子商业局里搞会计工作。</h3> <h3> 58年59年,我父母亲又先后把山东老家的大舅二舅接到了新疆,并给他们安排了工作。因大舅哮喘不能经受新疆的严寒气候就返回老家了。</h3> <h3>1960年秋,我母亲在22团良种连又生下了我二弟,虽然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她依然是那么美丽、漂亮和迷人。</h3> <h3>1960年,父亲在北京学习完后第一次回到了阔别几十年的老家…四川遂宁,当他看到体弱多病的小妹妹后,便出钱给她治病,并于61年把她接到石河子22团,安排在三营当售货员。</h3> <h3>1964年四月,我的妹妹出生了。这是1964年五月我姥爷在即将离开新疆时拍的一张合影相片。</h3> <h3>1964年春,我父亲又把四川老家一个亲戚--姑婆接到了新疆。在后排右边的那位女的。</h3> <h3>这是1966年夏在22团照相馆拍摄的第一张兄妹合影照片,当时我妹妹才两岁多点,看上去她还有点害怕呢。</h3> <h3>1968年至70年,石河子的文化大革命形势非常严峻,当时因为父亲写错一个字(造反派人说的)…将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的“万”写成了“无”,所以被打成现行反革命。</h3> <h3>当时我们全家人都抬不起头,我小学毕业后就因父亲的问题被迫停学一年,不让上初中。父亲被看管劳动,因受不了政治迫害和重体力劳动,多次留露出不想活的意思。母亲反复劝他,总是说那么一句话,共产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并在生活上无微不至地关怀他,家里好吃的--白面油肉都让给父亲吃,加之亲戚们的竭力劝说和全力帮助他才慢慢地挺了过来。</h3> <h3>我的姑婆姑爷也是如此,经常从150多公里外的147团带上好吃的看望我们,耐心劝说父亲。姨姨和姑婆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她们的。但是也有亲戚在文革中与我们断决了关系…。真是危难时刻见真情啊!</h3> <h3>1971年林彪事件发生后,我父亲被解放了,先是安排五营三营当副营长,之后又到团部畜牧科科长,直到82年离休。母亲也于83年秋退休。</h3> <h3>母亲在新疆工作的30年里,任劳任怨,不怕苦不怕累,叫干啥就干啥,多次受到连营嘉奖,78年被评为团五好战士,79年被团授予二等奖,80年81年先后被评为团先进生产者和三八红旗手。这些荣誉都是她流血流汗流泪换来的。</h3> <h3>父母亲的退休生活开始还过的悠闲,经常与安集海的姨姨姨夫相互来往,等到给弟妹们先后带3个孩子时就忙的不可开交了。</h3> <h3>这是我父母与大弟弟一家人的照片。大弟在142团工作很出色,曾是单位的后备干部培养对象,可调到石河子后就不行了,先是两口子离婚,后是不好好工作提前内退,2015年4月13日,因患癌症去世,当时才58岁。</h3> <h3>这是1988年二月底在142团照的全家福,当时老三锻炼刚结婚还没有孩子。小萍还没有结婚。</h3> <h3>那时我和陈晓莉在哈密矿务局中学当教师。老二段维加和陶景兰在142团上班。老三段炼和金凤都在乌鲁木齐工作。小妹段萍也在142团畜牧公司工作。大家都过的都不错。</h3> <h3>这是我们兄妹四人的合影照。以上三张都是88年二月底拍的。</h3> <h3>这是1991年夏天,我母亲与在新疆的弟妹们在142团我家拍照的。当时四舅(右一)刚从山东老家来了不久。</h3> <h3>这是我家留下来的最全一张全家福,照片上一共是14个人(三代人),大家欢聚一堂,其乐融融。</h3> <h3>这是拍完全家福后又给三个孙子和一个外孙女拍的合影。</h3> <h3>这是1998年夏天在石河子休闲广场拍的,当时老三锻炼一家人不在石河子。</h3> <h3>这是2001年夏天,我的二叔二婶、大姑大姑父、二姑为了给我父亲过80大寿,来到了新疆石河子。</h3> <h3>这是他们在石河子休闲广场的合影留念。</h3> <h3>这是他们在石河子大学院内拍照的。</h3> <h3>这是他们在周恩来总理纪念馆拍照的。</h3> <h3>这是段维加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在他最后的几年里,他每年元旦前后都要和母亲拍张照片,在来年的四月他就病世了。</h3> <h3>这是15年3月,我和母亲参观完兵团军垦博物馆后在王震塑像前拍照的。</h3> <h3>这是2015年春,我与母亲在周总理纪念馆前留下的合影。</h3> <h3>这是我带母亲去石河子景观河游玩时拍照的。</h3> <h3>2015年春母亲住进了石河子银龄老者公寓。银龄敬老机构在全疆都是首屈一指很有名气的,它的董事长孔令媛还是自治区政协委员。全新疆共有八个分院。</h3> <h3>当时石河子银龄刚建好不久,各项基础设施齐全完善,入住条件非常好的。她的管理科学化、规范化、人性化。他们的管家(员工)对老人非常关爱,照顾也很周到,所以我们才把母亲送到这里养老。</h3> <h3>送我母亲去银龄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妹妹妹夫白天上班走后就留下母亲一人,非常孤独(特别是冬天),加上母亲又爱打麻将,却无法满足她的条件,慢慢地她变的不爱说话、记性差、不会做事了,所以…</h3> <h3>在银龄我母亲过得很快活,上午集体做保健操1小时,之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打麻将、下棋、看书、弹乐器…应有尽有。</h3> <h3>下午他们一般安排老人们看老电影、学唱歌、跳舞、做手工、绘画,还经常组织他们观看志愿者表演的节目,总之这里的生活丰富多彩,母亲也很快习惯和喜欢上了这个地方。</h3> <h3>银龄院内有许多体育健身器材,母亲经常到这里玩玩这去那里弄弄那,有时还在我们这些孩子面前显露一下她的技能。</h3> <h3>每到春节时,我们都把母亲接回小萍家里过年,让她感受儿孙满堂的欢乐,但是她一般只住一个星期就吵着要回银龄,因为她已经习惯了那里的集体生活。</h3> <h3>母亲自从去了银龄后,我们当儿女的经常去看她,还有亲戚家的人,这使她非常高兴,而且也有了一种自豪感。当然,最累的还是小平和周培校,因为她们要负责母亲的日常生活用品以及药物的提供。</h3> <h3>我一般是夏天和冬天去石河子,然后就去银龄陪着母亲,一起打麻将、吃中午饭、睡午觉、参加银龄的集体活动。</h3> <h3>这是我姨姨家的老二鲁荣两口子。她和我母亲平时关系就好,她经常来银龄看我母亲,并给她带许多好吃的。</h3> <h3>这是住在北京的四舅(左一),去年六月份回新疆到银龄看我母亲时拍照的。</h3> <h3>母亲快乐的晚年生活。</h3> <h3>这是去年四月,母亲在银龄三楼宿舍门口走路时我随机抓拍的。</h3> <h3>母亲的外孙女周欣欣也经常带着她的孩子来银龄看望奶奶。带孙子辈里,周欣欣对奶奶是最好的。</h3> <h3>母亲的表妹孙德珍也经常来看望她,她们经常谈起小时候她们老家的事,津津乐道。</h3> <h3>这是母亲去年参加银龄组织的庆五一大合唱活动,她们三楼组还获得了大合唱一等奖,大家都非常高兴。</h3> <h3>这是我和母亲一起参加银龄组织的游玛河公园的活动。</h3> <h3>母亲坐在四轮摩托车上兴高采烈。</h3> <h3>这是母亲与曾经负责过她的王管家的合影留念。</h3> <h3>相信引领、幸福再来。母亲在这里的晚年生活过得很高兴和快乐,我们做儿女的也为此感到心里慰籍。</h3> <h3>代儿女们尽孝,替孩子们养老,银龄用实际行动兑现了他们的承诺。</h3> <h3>作为儿媳妇,金凤表现的是最好。经常去银龄看望母亲,并给她带去母亲爱吃的红烧肉、排骨、糕点等等。</h3> <h3>母亲虽然每天乐呵呵的,但她还是在变老,不爱和别人交谈,别人和她打招呼她有时不理人家有时只是笑一笑。打麻将也是经常抓一张不出牌或出两张牌,时间一长,别人不愿意和她玩了。</h3> <h3>母亲的心脏病很严重,16年春秋两次感冒就差点没了。她的老年痴呆也越来越厉害了,记忆力很差,有时对来看她的子女和亲戚不认识,或认识叫不上名字,或张冠李戴,说的最多还是闫公经等她弟弟们的名字。</h3> <h3>今年春节的三十,我们又和母亲过了一个快乐、祥和的春节。</h3> <h3>这些年来,每到春节来临时,孙德珍姨姨都要给母亲包元宵、包子、饺子…。每到春节初三的时候,我们都应邀去她家里玩一天。</h3> <h3>今年春节刚过,鲁荣和鲁军及媳妇(左一、右一)又来看望老娘了。</h3> <h3>母亲老了,从她那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就可以看出她一辈子的艰难和辛酸。</h3> <h3>母亲老了,她的背越来越弯了,个头也越来越矮了。望着她的背影,我们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也很无奈,只有想些办法让她过好些、快乐一些。</h3> <h3>尽管母亲正在变老,但她仍然很开朗,小小的一点满足(如别人来看她、给她带些好吃的、说点好事情…),她就很开心很快乐,这是最值得我们学习的。</h3> <h3>今年四月一号,银龄为本月过生日的老人们办了集体生日聚会(每月1号都举办)。看看老娘(身份证上将她10月6日生日错写成4月6日)拿着蛋糕吃的多开心呀。但谁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她的最后一次生日了。</h3> <h3>母亲最喜欢重外孙小五毛了。虽然她已有一个重孙子(在成都不到1岁)、一个重孙女(在乌市己4岁了),但是她都没有见过,这可能是她最大的遗憾吧。</h3> <h3>从六月上旬开始,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不认识人、不肯说话、经常犯迷糊,最严重的是晚上不睡觉,影响别人。尽管段萍把她接回家精心护理了几天,但仍然没有效果。医生说这是老年痴呆症发展到后期的结果,沒有办法,也不让住院,只是开了些镇静方面的药。</h3> <h3>后来我们只好让银龄按照完全无行为能力的人来完全护理母亲了。这不,戴上了像背背佳一样的背带被固定在椅子上,以防止她乱跑,晚上也被固定在床上。</h3> <h3>就这样还是不行,先是将轮椅的刹闸搬手弄坏,后是扣破肚皮(还让管家找个棍子给她戳一下),所以有时候手也被绑起来了。</h3> <h3>后来她连走路都不稳了,小萍给她买了一个轮椅让她推上以保持平衡,有时她也坐上管家推着她转转。</h3> <h3>得知母亲病情严重的消息,鲁荣鲁萍鲁东等及二舅他们都来看望她。</h3> <h3>六月中下旬的时候,小萍周培校经常前来看望和照顾母亲,后几天小萍天天去银龄陪着母亲。</h3> <h3>金凤也前来陪伴母亲。</h3> <h3>再后来母亲连自己吃饭都不行了,还需要别人喂。护理她的周管家是个很有爱心和责任心的员工,她对母亲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喂饭、哄她高兴、推她转转、擦身子,甚至帮母亲的扣大便…</h3> <h3>6月30号起母亲的病情更重了,高烧不退,吃不下饭和药,只好插胃管。尽管又吃药又打针,但仍然无济于事,7月4日母亲与世长辞了。医生说她是脏器都衰竭了。</h3> <h3>在料理母亲的后事时,我们商定了三点:一是不收任何人的钱,因为父母亲都走了,再收钱给谁呢?二是只通知段家和闫家在新疆的亲戚,其他人一律先不告诉。三是对年龄大的在疆亲戚和老家的亲戚事后告知。</h3> <h3>母亲的丧事办得很简单,因为大家认为在母亲活着时对她孝顺比什么都重要。7月6号在简单的遗体告别仪式后,母亲的尸体就被火化了,之后我们将母亲的骨灰盒送到南山公墓,与父亲的骨灰盒藏在一起。</h3> <h3>这是周培校、段炼、周欣欣爱人、鲁东抬母亲棺材上车的照片。</h3> <h3>这是7月6日参加母亲出殡的全体人员合影。</h3> <h3>虽然母亲仙逝了,但是我们没有忘记银龄,在那里母亲度过了快乐而幸福的晚年,在那里她得到了很好的照顾。</h3> <h3>忙完母亲的出殡之后,我们马上来到了银龄长者公寓,感谢他们、感谢精心照顾母亲的周管家,并送上了锦旗。</h3> <h3>7月10号是母亲烧头七的日子,我们一来起到了父母的墓前,嘱咐爸爸在那边好好照顾母亲,祝愿母亲早日升入天堂,同时也央求父母保佑他们的儿孙。孙德珍姨姨和二舅也前来给父母亲烧纸烧香。</h3> <h3>这是7月10号给母亲烧头七的家人及亲戚们的合影。</h3> <h3>母亲虽然走了,但是她那善良淳朴、吃苦耐劳、乐于助人…的好品格却留给了我们,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妈妈,您安息吧!</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