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迭部县到麦积山

霜钟余响

川滇藏青甘行摄之二十二：行走甘东南

霜钟余响摄影并文字

　　甘肃东南部是我从未走过的地方，这一带主要包括天水市区及天水所辖的几个县，我们的汽车将在礼县、武山、甘谷之间的公路上穿行，一直到天水麦积山。

这一带也是农牧文化与汉藏文化、汉回文化的过渡区。窗外人文自然景观随山川变化而呈现多样性。

　　从迭部县走出腊子口基本脱离了藏区。首先，你发现房屋风格变了：山脊式的砖墙灰瓦房屋代替了平顶式红黑白装饰藏屋。在腊子口一带，房屋多覆红棕瓦片，为大自然增添一份鲜亮暖色。

　　其次，山地中不见了牦牛，代替是大片羊群，这羊群品种有些特别，长长的双角，如同弯弓一般立在头上。由于羊多，为了方便辨别，牧羊人在羊体身上涂抹不同颜料。与羊群增多相对应，居民族群结构也发生变化，养牦牛的地方居民多为藏民、羌人；而养羊的地方，居民的多为回民、蒙古族或西北其它少数民族。（这一点在郎木寺就有变化，我在那里先是看到了大量羊群，接着就在郎木寺大门对面，看到了清真寺及清真寺小学，许多回民行走街上，与藏族自治州的藏民共同生活在一个小镇。）

　　第三，不但人文景观变了自然景观也在变化。山体圆了，草皮厚了，农耕面积增加，人口密度加大。

农耕文化在这里表现是山坡耕地和层层梯田，它的土质颜色是土黄色红棕色，主要种植小麦和玉米，也有其他经济作物。（这又表现出山西、陕西黄土高原一部分地理特征）

　　汽车行进在礼县、武山、甘谷、之间山谷。这一线海拔在1000米至2000米之间，地处黄河与长江流域的分界线上，境内气候湿润，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四季分明，被誉为陇上江南。

农牧文化交织

　　而人口密度加大，必然使住民房屋增加。它们不在是三五分散，而是连体成片为村庄城镇。在礼县、武山一带乡村我们看到了半屋脊式的房屋，（山脊式房屋，两面倾斜瓦片，半屋脊只是一面）实为甘东南一大特色。

半屋脊的房屋

半屋脊连片成行的房屋

　　一条古老的河流渭河流进了天水，流经甘肃陕西大地，灌溉陇东及八百里秦川。

这一带是先秦历史和三国历史的衍生地。秦人入主中原前与西戌之间的军事活动和农业活动发生在这里。诸葛孔明六出祁山，挥泪斩马谡，智收姜维也发生在这里。还有时间更为久远的伏羲文化。

在宋代这里是西夏文化的发生地。 “汉风嘶马，边鸿叫月，陇上铁衣寒早”。（宋.蔡挺《喜迁莺》词）

无论在历史、物产、气候、人情、风俗、语言、民族等方面，这里都是一个包容性很大的文化板块。

　　远处的山体是棕红色，分布不规则的石窟，这是麦积山石窟的前衍和铺垫。不远处就是麦积山。

　　在中国四大著名石窟当中，我去过龙门石窟，云冈石窟和莫高窟。唯独麦积山石窟没有机会造访。这次经过天水，弥补了以往缺憾。

　　翻看地图，天水麦积石窟与敦煌莫高窟，就像一个哑铃两头均匀对称在甘肃省西北和东南。

与莫高窟比较，如果前者是一个壁画宫殿的话，那么麦积山就是一座泥塑艺术陈列馆。它们都因山石疏松，不易在岩石上精雕细缕，全以泥塑和壁画等艺术形式来宣扬佛教思想，但因麦积山一带，阴湿多雨，地震频繁，原来的壁画大多已经剥蚀殆尽，所以麦积山石窟，主要以泥塑撑住。这些未经窑烧的泥塑，虽经千百年风吹日晒、雨林，既不溃散，也不龟裂，实属难能可贵。

2019.6.7游览，7.20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