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有痕——关于“4·24办公室”的那些事~~

大山里人

<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当我写下这个话题,我的心似乎也沉重起来。半个多世纪前的一幕幕,随着文字的积累,又在我眼前浮现。</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1966年文革开始后,金华地委有许多干部被打成“走资派”挂牌戴高帽批斗,后来有六位原金华地委的领导干部,被关进一个叫“4·24办公室”的机构里。在那里,六位老干部度过了一段艰苦而又难忘的时光。这六位前辈分别介绍如下:地委书记李学智;地委副书记张学义、江革;地委常委、组织部长魏俊哲;地委常委、副专员胡晓民;还有一位就是我的父亲李子正,时任浙江师范学院党委书记。我父亲之前曾任地委常委、监察委员会书记,所以也在其中。(查《金华市组织史资料》,我父亲地委常委任职截止时间为1968年4月。所以文革初期,还是地委常委。)</b></h1> <h1><b style="color: rgb(1, 1, 1);">&nbsp; 在这里,先要弄清两个问题:一、六位前辈何时关进“4·24办公室”的?二、“4·24办公室”成立于何时?是什么机构?</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一、关于六位前辈关进“4·24办公室”的情况,有三位前辈曾有过回忆,分别记录如下: 张学义前辈《难忘峥嵘岁月》:“……1968年春,省革委会成立,南萍当主任不久,金华造反总部在金华人民广场召开所谓的万人大会,大会宣布经南萍批准,我和李学智、胡晓民等人……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当晚我被关押到“六号门”审讯,第二天早晨又送到新华印刷厂由造反派对我专政,大约过了一个多星期,又将我押到解放军某师炮兵连严加看管,一切行动不许任何自由。当时李学智、我和江革、胡晓民、魏俊哲,李子正等六人分别关进一间小房间,由“4·24办公室”分别进行专案隔离审查。”(《春秋》杂志2012年第4期)</b></h1><p><b style="color: rgb(1, 1, 1);"> &nbsp;</b><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魏俊哲前辈《从山东到金华》:“……1966年底,搞得更厉害。我与李学智、副书记张学义、江革、地委常委、副专员胡晓民、地委常委、秘书长李子正6人被集中关押在文训队(党校内),当时有一个排的兵力看管我们……每人一间小房子,仅能放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条凳子,互相之间不准交谈。”(春秋》杂志2005年第3期)</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 胡晓民前辈《难忘的岁月》:“……金华地委成立了新的革命委员会,召开了万人大会,会上宣布李学智和我是“现行反革命”,立即逮捕法办。我和李学智、张学义、江革、魏俊哲、李子正6个人被关在地委党校一个二层小楼的一楼内。当时有一个排的兵力看管我们,门口有两挺机枪、两门大炮,上洗手间不仅要报告,还有战士跟着。每人一小间,只能容下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条凳子,互相不准交谈,打饭的时候靠张学义、魏俊哲、李子正3人轮流去食堂,其余3人不能随便走动。接着就是天天批斗不断。”(《春秋》杂志2012年第1期)</b></p><p><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 几位前辈提到,金华地区革命委员会成立时,召开了万人大会后被关进“4·24办公室”。查《金华市组织史资料》及《金华历史大事记》,1968年4月20日,浙江省革命委员会批准成立金华地区革命委员会;4月24日在金华人民广场召开有5万人参加的成立大会。
&nbsp; 根据以上前辈的回忆及资料,六位前辈关进“4·24办公室”的时间,大概是在1968年4月24日金华地区革命委员会成立的万人大会当天或者几天后。</b></p> <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二、“4·24办公室”成立于何时?是什么机构?地址在何处?</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据《金华历史大事记》记载:“(1968年)4月底,地区革委会‘四二四’办公室成立。这个办公室是地区清理阶级队伍专案工作的机构,专门审查所谓的专政对象、党内走资派。”应该肯定,“4·24办公室”这个名称,源于1968年4月24日金华地区革委会成立的日子。地址是在金华老地委党校。</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font-size: 20px;"> 在这里,我还有一个疑问:这个“4·24办公室”关押的人员,已知的就是上面六位前辈。我自己曾多次去“4·24办公室”给父亲送东西,也没有见到或听到还有其他“所谓的专政对象、党内走资派”。“4·24办公室”还关押着其他人员吗?难道“4·24办公室”是特意为审查这六位“走资派”而设立的?这个问题还有待于金华党史工作者调查研究考证。</b></h1> <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下面说说我们与“4·24办公室”的一些事:</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第一次进“4·24办公室”</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我第一次去“4·24办公室”给父亲送东西,已经记不得具体日子了。好像是和小A去的,小A父亲也关在“4·24办公室”,他已经去了几次了。那天我和小A来到了老地委党校的“4·24办公室”,这是一座二层楼的房子,一楼第一间就是类似接待室的办公室,面积有十几平方米,里面摆着办公桌椅子等。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人称老王。</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我给父亲带去的是几包烟丝、火柴等。以前父亲一直是抽卷烟的,记得文革前抽的是牡丹牌的,好像五角钱一包。文革冻结工资后,父亲就抽八分钱的经济牌香烟。后来觉得还是烟丝便宜,就用烟斗抽烟丝了。我和老王说了后,就把东西放在办公桌上。老王一声不响的把一包包烟丝打开,仔细翻看了里面黄色的烟丝,看看没有其他东西,就把烟丝包好;又把几盒火柴扒开,看看里面也没有其他东西,最后把火柴装好,就叫我们回去了。</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这是我第一次进“4·24办公室”,当时觉得有点紧张,有着电影中“探监”的感觉。</b></h1> <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一件棉大衣</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那年初冬,母亲叫我们去“4·24办公室”,去把父亲一件棉大衣拿来。因为大哥以前串联回家时把棉袄丢了。冬天来了,家里没棉花,需要从父亲的棉大衣里抽出一点棉花,我们的棉袄中也抽一点棉花,凑合着给大哥做一件棉袄。母亲说,父亲这件棉大衣是1964年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时做的,粗布面,长过膝盖。因为是大衣,棉花相对多一些,可以抽出一些棉花的。</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那天我和姐姐去“4·24办公室”,到了接待室,老王等几个工作人员在那里。我姐姐和老王说了要把我父亲的棉大衣带回家,并且说了原因。老王马上把我父亲叫到接待室。父亲听说要把棉大衣拿回去,着急地说:冬天来了,这件棉大衣我白天要穿的,晚上还要盖在被子上的,为什么要拿回去?姐姐又把事情说了一遍。姐姐讲的断断续续,父亲听得认认真真。父亲听明白了,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他回到自己房间,把棉大衣放到办公桌上就走了。</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老王把棉大衣拿过来,先把两个口袋翻出来看看,接下去从衣领开始,自上而下、由外及里,仔仔细细地捏了一遍,看看有没有夹带啥东西,检查完后,啥也没说就把棉大衣交给我姐姐了。</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回家后,母亲把棉大衣拆开,抽出一些棉花,又缝好了。第二天我就把棉大衣送回了“4·24办公室”。老王又把昨天检查的程序重复了一遍,发现没有夹带任何东西,挥挥手就叫我回去了。</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后来母亲把从棉大衣中抽出的棉花,加上我们棉袄中抽出的棉花,用旧衣服给大哥做了一件薄薄的棉袄,大哥穿上勉强御寒,度过了这个冬天。</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1972年父亲重新出来工作后,我曾在衢县烂柯山下的浙江化工学院,和父亲一起工作、生活了几年。1973年进行批林整风运动时,某天下午,父亲在全校教职工大会上发言,说起文革时,父亲又讲起这件棉大衣的事情,父亲讲得非常激动,最后几乎说不下去……我在台下听的热泪盈眶,差点没哭出来。</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这件棉大衣,父亲后来送给了学校车队的一位司机。这位司机经常给父亲开车,家里条件较差。父亲得知他的家庭情况后,就把棉大衣送给这位司机了。</b></h1> <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家里东西不要动”</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有一次,我和小A去“4·24办公室”给父亲送东西,走到接待室门口,就听里面有几个工作人员在说话,老王的声音最大,似乎在念一封信。老王说:“……我身体还好的,不用担心……家里东西不要动……”。老王读到这里,问其他工作人员:“他信上写家里东西不要动,什么意思?”好像是在念关在这里的G前辈写给家里的信。这时我们已经走进接待室了。老王看见我们进来了,就停止谈论这封信了,然后照例检查我们带来的东西,没发现问题,就叫我们走了。我们刚一出门,老王的声音又响了:“你们说,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藏起来了?……”</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文革结束后,我曾多次碰到过G前辈的爱人H阿姨,H阿姨文革中也挨过批斗。我和H阿姨谈过一些事,就是没说起这封信,不知这封信最后是否交给G前辈的家人了。</b></h1> <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口子太小”</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小B的父亲也关在“4·24办公室”,那年冬天,小B要给他父亲带东西,叫我陪他去“4·24办公室”。到了“4·24办公室”,小B把带来的衣服放到办公桌上,还有一个盐水瓶。老王把衣服摊开,仔细检查了没问题,接着拿起盐水瓶。这种盐水瓶原来是医院挂瓶用的,玻璃质,口头上有个橡皮盖子,冬天灌上热水,可以当热水袋使用。老王问:“这个是干什么的?”小B回答:“晚上用的。”老王显然不知盐水瓶可以当热水袋使用,他拿着盐水瓶看看,说了一句至今想起还令我喷饭的话:“口子太小”。我们当时就觉得老王想歪了,他一定把盐水瓶当作夜壶了……小B一声不响,我忍住没有笑出来。老王没有为难小B,收拾好东西就叫我们回去了。</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离开“4·24办公室”,走了一段路后,我们才大笑起来。——那是少年苦涩的笑啊!</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你们识相点”</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记得“4·24办公室”附近有一个空地,上面有单杠、双杠等运动器械,我和小A有时候去那儿玩会单杠,做些引体向上,双杠上也来几下支撑运动。有天傍晚,我和小A又去了。走到“4·24办公室”附近,还没开始运动,就看见老王走过来了。他看着我们,说了一句至今还记忆犹新的话:“你们以后没事不要到这里来,你们识相点。”态度严厉,直接干脆。我看看老王,表情严肃,眼睛盯着我们。我和小A也不运动了,只能默默地走开了。后来我想,老王是否早就看见我们来过这里,怀疑我们会给父亲通风报信,所以才如此警惕。</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你还欠我一次”</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去“4·24办公室”给父亲送东西,很多时候我是和小A一道去的,但是有时候我俩不同步。也就是说,我有事要去他不一定去;或他有事要去而我不去。我俩达成一个协议:如果我要去他没事但陪我去,那我就欠他一次;而他要去我不去但我陪他去,那就欠我一次。有一次我和小A说,我明天要去“4·24办公室”。小A说明天我有事就不去了。我说那不行,你上次还欠我一次。小A想了想确有其事,只得同意陪我去。到后来,谁也说不清到底谁欠谁了,基本上都是两人一道去的。</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世上有一种“怜”,叫“同病相怜”;世上有一种“友”,叫“患难之友”;世上有一种“凉”,叫“世态炎凉”;世上有一种“心”,叫“刻骨铭心”……</b></h1> <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那天,那件事……</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有一天夜晚,我和小A干了一件事,此事与我们关在“4·24办公室”的父亲还有点关系。这件事,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这几天断断续续地写下了五百多字的全过程。写完后我觉得不太妥,又把它剪切了;后来觉得还是要放进文章里面……如此反复了几次,最终还是把这段拿掉了……</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往事不堪回首。</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忘了什么时候,我们的父亲先后离开了“4·24办公室”,从此我们再也不去“4·24办公室”了。</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 25, 25);"> 别了,“4·24办公室”!</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nbsp;&nbsp;&nbsp;还有几句话:</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一、关于六位前辈关进“4·24办公室”的时间,虽然我前面已经查了,但是我心中还是有个疑问。根据我的记忆,他们似乎是在1967年下半年关进去的。我隐约地觉得,我在1967年年底去看过父亲,地点就是在金华老地委党校,即后来的“4·24办公室”。不知是否我记忆有误。</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二、关于“4·24办公室”成立的时间,我还想说一下。我记得最早给父亲送东西,那时都说去“大批判办公室”。我感觉“4·24办公室”是由“大批判办公室”改名而来,而“大批判办公室”全称可能是叫“金华地区XX大批判办公室”,一般简称“大批判办公室”。“大批判办公室”应该成立于1967年下半年,直到1968年4月24日金华地区革命委员会成立后,才将“大批判办公室”改名为“4·24办公室”。</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以上两个问题,仅是根据我的记忆提出的。写下这两点,也为今后金华党史工作者研究这两个问题留点参考资料。仅此而已。</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三、文革结束后,我大哥从东北回到了金华,父亲送给大哥一件皮大衣。这件皮大衣,面料很好,里面都是好皮毛,领子也是皮毛,拎在手上沉甸甸的,冬天穿在身上非常暖和,也是父亲的珍爱之物。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送给大哥这件皮大衣,抑或父亲还记着当年在“4·24办公室”那件棉大衣的事?</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四、关于“4·24办公室”的老王,后来我和父亲多次谈起,我把与老王接触的一些事都和父亲谈了。父亲说:那个老王是绍兴人,人还是不错的,他私下对我态度也比较好,在我面前说起李学智同志,从来不直呼其名,都是称:“那个老李”……</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希望老王是个正直的人,可能当时处在那个环境,也是身不由己,言不由衷吧。</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啰啰嗦嗦的写下这些,希望我的叙述能够更接近历史的真实。如果我能为还原历史真相做点事,那也是我非常愿意的。</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 25, 25);">&nbsp;&nbsp;&nbsp; &nbsp;关于“4·24办公室”,屈指算算,已经过去五十多年了 。前辈们已经离我们而去,当年的知情者——决策者、工作人员,包括我们这些昔日的“走资派”子女,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这些事?作为一个普通的知情人,要抓紧记下这些事。记住在那个荒唐的年代,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机构,关押过这些前辈,发生过这么一些事……</b></h1><p><br></p> <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 往事悠悠,岁月有痕。前辈已逝,吾辈亦老。文革留给我们的创伤,时间也难以抚平。写下以上文字,只为了那不能忘却的记忆……</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 25, 25);">&nbsp; &nbsp; &nbsp; &nbsp;亲爱的父亲,尊敬的各位前辈,你们安息吧!</b></h1><h1><b style="color: rgb(25, 25, 25);"> &nbsp;</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5, 25, 25);"> 2019年8月5日</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