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魂·水梦

一路看风景

<h3>问你故乡的水甜不甜?</h3><h3>你叭唧着嘴说,并且很尬的表情,说“甜”!</h3><h3>其实一点儿都不甜!那why?</h3><h3>莫非是空气污浊了它?水质发生了变化?</h3><h3>莫非是三十年时空跨越,味蕾退化?亦或刁钻?</h3><h3>你挠着头苦笑,我也百思不得。</h3><h3>尽兴游玩后,我有些愁怅,但我找到了答案。</h3><h3>那是因为我们苦苦追迫的希望太大,大到童年记忆里的甜达不到你所希翼的那样美好和甘甜。</h3><h3>回想一路走过的历程,总是这样。想像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或许起点低一点,容易满足点可能更嗨一点。</h3><h3>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甘苦亦如此</h3> <h3>问渠能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h3><h3>下游的溪水清冽徐缓,偶有微波在石头上面,因为有了抵抗而不得不改道。或波光鳞鳞,或激越撞击,腾起小小浪花。</h3><h3>溯源上行,满眼诧异!母泉眼里腾腾翻滚的泉里,泥沙涌动,令人大跌眼镜。怎会如此污浊不堪?竟至除了惊讶之外,还生出几分冷落和失望。</h3><h3>那么清净的下游,和上游激越的场面,在心里撕开一道口。少年激越,老年平流。人生亦如泉眼,静水流深。一路跌宕,一路沉淀。</h3> <h3>斯人已逝,今人抚之。</h3><h3>知道它的用途或由来的人早已化为黄土。尚有保存价值的墓碑,石楼,马匹,都杳无影踪。连同老祖宗叩拜后,案头上的香火,统统冒了烟,随风去了。</h3><h3>那个大户人家的老爷隔着猫洞,抽几口上好的兰花烟,翡翠烟斗里的那份悠闲和富足,他已不自知。百年之后,留给后人的只有几块青砖,还有破瓦,还有幸好没磕碰烂的尿夜壶,风一吹,呼呼作着响。间或像人打着口哨一样,尖利划过。</h3> <h3>石之顽烈,盖益其所不能。幸好如此倔强,风雨不改其志,其坚。任尔罡风骤雨,任尔改朝换代。</h3> <h3>汪曾褀笔下的草木会说话,还打情骂俏。我没有汪老精到的笔触,在我眼里,三十多年前的草木和眼前的一样,一个德行。只是今年的草和棒槌都叫着不一样的名字。去年的草叫二德子,今年的草叫二胖。去年的草死了,今年的草也会死。去年的和今年的都死了,赶到后年又长出一层,密密麻麻的一层,它们都是一个样,只是叫着不同的名字。</h3> <h3>沿坡上去,乱石堆上一个高土丘。三十几年前的小学校就座落在这里,先前是大队村委会?还是大革命揪斗的会场,不一而知。只在这里胡诌,因为记忆里只有这个院落里人最多,最红火。房子,围墙,墙上的大标语都没了,凭空消失了,就像科幻片里,全都碎化后成了粉末。</h3><h3>大槐树下吊着尺余铁轨,以石击之,闷而响。以铁击之,清脆远荡。而眼前,大槐树还在,两人环抱有余。倒也葱郁挺拨,只有中间一棵枯死,虬枝鳞峋,铮铮铁骨。槐角荚子鼓鼓的,簇拥着,风一吹,轻声拍响。</h3><h3>上小学时,深秋的风里,刮的满校园里都是,深褐色的槐荚随风卷着,荡在水泥乒乓球台上。</h3><h3>仰着脸,树上没有一只鸟,它们或许会孤单寂寞?它们明明见证了很多人间悲苦?它们只是静静地望着树底下这一亩多大的玉米地,校舍殴了,读书声没了,敲击铁轨的上课声没了。</h3><h3>还有多少风雨从这里路过?</h3><h3>还有多少故乡的人从这里路过?</h3><h3>哪怕只是站在树荫下遮个凉,哪怕只是抱抱它,拍一拍。</h3><h3>只有风知道......</h3><h3><br></h3> <h3>9102年的车轮巳然滚滚向前,故乡响应政府号召打造特色农业。以黄花菜这杆大旗,深挖内潜,扩展渠道,摒弃传统作物模式,打造一专一精响亮品牌。祝愿前程似锦!</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