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h3> 我的中学时代是在湖南省湘潭市十一中学度过的。初中是在七连一排学习(文革有段时间学校与军事化管理对接,不按年级和班次排序,而是按年级和班次顺序编成连排。)高中是在高四班就读。</h3></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我的印象中,当时的校长姓李,后来接任的徐意誠校长当时还是一个教数学的老师。徐老师的书教得相当好,但也很严厉。上课时总喜欢手拿一根教鞭,时不时地在教案上重重的敲击一下,很有一番敲山震虎之威严!每当新课讲完,他总是严肃地反问一句“懂哒冒懂” ? 记得有一次徐老师讲完新课,反问了一句:“懂哒冒懂”?!结果下面有一男生因太紧张,随口跟着大喊一声:“懂哒冒懂”?!引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徐老师也笑着问:“你到底是懂了还是冒懂咯?”这个同学红着脸答曰:“冒懂”。徐老师只好耐着性子重新又讲解了一遍。另一个就是徐老师有一绝招,隔着几米的距离,如果发现下面有学生打瞌睡,他能将一小截粉笔头八九不离十地投入这个学生的口中,保险能让这个学生立即惊醒,瞌睡全消。</font></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另 外,我对高中的班主任刘老师和教语文的邱老师、教化学的王老师、教英语的朱老师和教体育的王老师等也有较为深刻地印象。在我的印象中,语文、化学、英语课时,我经常被老师点将,不是朗读课文就是做题或是回答问题。另作为校田径运动长跑和铅球项目的绝对主力队员,教体育的王老师对我也经常特别辅导,故对几位老师的印象尤为深刻。如邱老师,每次讲课到了学生的面前时,总是用手挡在嘴前,以防唾沫星子溅到学生脸上。当时男同学们往往在背后偷偷取笑老师,直到今天我才能真正体会到,这是师长的一种涵养、一种美德、一种情操。回想起来,不由人肃然起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这张照片是高中同学与斑主任的合影。)</span></p> <h3><font color="#010101"> 在我中学时代的记忆中,四年中学生活期间,有两年多担任了地区粮食局大院假期(暑假、寒假)青少年活动队的队长,(高二暑假学校安排我去守了一个月农场),是名符其实的“孩子王”。平常年份总是和院子里的小伙伴姚铁康带着一群“麻拐路”夏天打弹珠、滚铁环、打陀螺、游泳、打碑和玩吸筒。冬天则由两人担任司令,将小伙伴们分成两队,各自带着一群小伙伴打雪仗、玩弹弓枪、躲迷藏,闹得整个大院是乌烟瘴气、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后来成立了青少年活动队,实行集中管理,使整个大院的秩序才得以改善,那两年地区粮食局院子里的果树才开始有了收获,秋后每家都品尝到了果园收的果子。</font></h3> <p class="ql-block"> 记得中学时代在学校除了学习文化知识外,曾有过学工和学农的经历,那时学校教学计划规定:每个学期学工或学农的天数不得少于半个月,最长不超过二十天。</p><p class="ql-block"> 初一的学农活动,是去响水公社的一个生产队帮助农民搞双抢,吃住都在生产队。当时吃的是大锅饭,管够!说老实话,在计划经济的当时,生活物资极度缺乏,能够管饱饭,对我们这些当时正在长身体的大孩子来说,简直是进了天堂!尽管双抢劳动时间长且很辛苦,但同学们仍然很快乐,劳动热情高涨,还经常比赛,劳动效率也很高。住宿条件虽然不好,倒也无人有何怨言。男同学好安排,在堂屋将门板卸下来,下面垫上几块土砖,再将自带的草席往门板上一铺,然后将蚊帐用钉子往土砖墙上一钉就OK了。那时农村比较贫困,但治安秩序很好,许多家庭夜不闭户是很常见的事。洗澡问题,男同学也好解决,收工了,天也快黑了,吃完饭穿着裤衩往水塘里一跳,三下五除二就完事了。因白天太累了,洗完澡往门板床上一倒就睡着了。最麻烦的是女生,当时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刚从坦克部队转业姓郭的男老师。而我们班这群女学生年龄都不大,很多人还不会自理。花了很长时间才把住宿问题解决好,而洗澡时则闹出了很大的动静。班主任原打算等男同学洗完澡,他再带着女同学下塘洗澡,因是夏天应该好解决。谁知男生下塘洗澡时风平浪静,而女生一下塘,整个队上人声鼎沸,就像开了一锅粥,甚至有人骂骂咧咧,还有人操起晾衣的长竹竿将女生赶上塘,不准女生在水塘里洗澡,说是弄脏了吃水塘、有伤风俗等等。顿时,骂声、哭声和吆喝声连成一片。没有办法,班主任只好带着这群小娘子军跑到半山腰的水渠里去洗澡。每当回忆起当年的往事,我在心里总是为我当时的班主任默默点赞!(这张照片是初中同学合影)</p> <h3><font color="#010101"> 初二的学工经历是在校办工厂度过的。我和另外三名男同学还有四位女同学被安排到校办工厂学工,女同学全部安排上白班,男同学则全部安排上夜班。所谓白班,即上午8点到下午4点;夜班则是下午4点到晚上12点。学工的任务是装配诱蛾灯,技术含量不高,却是个细致活。夜班下班前,带班的师傅给上夜班的每人发一张回民饮食店的馄饨票,票面为二角,算是夜班津贴。下了班,大伙一块走到“溜子巷”回民饮食店去吃馄饨,然后各自打道回府。每次回到地粮局大门时一般都是凌晨一点左右了。当时守传达的陈老头已是七十出头了,耳朵又失聪。头一次喊门是又喊又叫又捶门,足足闹腾了刻把钟,把许多住户都叫醒了才进了门。一气之下,从第二天起就不再叫门了,而是用自己的办法进门。当时的我和小伙伴铁康平时都喜欢练点“毛架子”,虽不能飞檐走壁,但也可说是身轻如燕,二、三米来高的围墙,只要助跑几步,再用脚在墙面上蹬上两步,然后用一只手搭在墙头上,就能很轻易地翻过墙去。后来的半个多月,一直到学工结束就再也没有叫过一次大门,也就没有再次将邻居半夜三更吵醒了。</font></h3> 高一时,上学期安排学农,有两件事记忆尤为深刻。<br> 第一件事:那年农场蔬果丰收了,南瓜冬瓜收了一大堆,全部堆放在男生大寝室的屋角上。那个学期的学农期间,从早到晚餐餐吃的菜不是冬瓜就是南瓜,吃得我们这些学生嘴里淡出鸟来。同学们暗地里怨声载道,意见提了也不起作用,苦不堪言。要知道我们都是长身体的时候,且交了伙食费的呀!又不是喂猪,怎能一天到晚净吃冬瓜和南瓜呀?长此以往,我们岂不是都变成南瓜孙子和冬瓜孙子了哇?正在同学们议论纷纷时,突然有人提议:要想少吃冬瓜南瓜,唯一办法就是让它尽快烂掉。这一提议顿时获得了男同学们的一致响应,马上就有人拿来了医用注射器,有往冬瓜和南瓜里注水的,还有往里面注酒和注醋的;也有人用针式打气筒往里打气的。结果第二天清早,食堂的大师傅来男生宿舍搬冬瓜和南瓜。平时只搬一次,那天接连搬了五六次。起床后,老师叫男同学集合开会,调查冬瓜和南瓜事件,说是不搞清楚,不准开饭。结果,男同学集体缄口不语,拒不回答。当时老师也没有办法了,罚不及众嘛!只好先开饭,然后一个一个地把男同学叫去逐个审问调查。审查一直进行到了当天深夜。那一天也就只好集体放大假休息了。最后调查结果出来了,全班三十多位男同学中除了班长和另一位胆小的男同学外,其余都是此事件的参与者。最后没有办法,罚不及众,学校也自知理亏怕把事情闹大了,家长们知道后更麻烦、更难办。只好大事化小,由班长代表全班男同学在全班大会上作集体检讨了事。不过从那天起,剩下的冬瓜和南瓜全部搬走了,第二天起同学们就再也不吃冬瓜和南瓜了。<br> 第二件事是那次学农期间,老师要求我们晚上去附近生产队学老红军帮群众做好事。我和班长及另四位同学分在一个组,去了附近的一个生产队。首先去了队长家,说明来意后,队长将生产队的情况作了简要介绍,说他们队上只有十几户人家,且都是亲戚,并带我们走访了四户人家。从那天起,我们每天吃了晚饭后,就到离农场三华里远的生产队那四户人家帮做家务:挑水、劈柴、扫地、淋菜、喂猪甚至扫猪栏和牛栏屋,被服务的人家赞不绝口。大约一个星期后,队长偷偷告诉我们说:“你们帮做好事的人家中有一户是富农,队上没有被帮助的人家中有人有意见。”顿时犹如晴天霹雳,大伙全懵了!我暗想:怪不得在这四户人家中,只有这户人家最客气咯,原来如此!<br> 当即我们这组同学迅速返回农场,并向班主任作了汇报。老师当晚召集全班同学开会,我们这组的同学和班长都在会上作了极为深刻、上纲上线的检讨,甚至都痛哭流泪了。老师看我们检讨都非常诚恳、深刻,不再追究也没向学校汇报,只是叮嘱大家说:此事到此为止,今后大家一定要吸取教训,决不能重犯!<br> <h3><font color="#010101">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几十年的时光就像流水一样消逝得无影无踪,许多陈年往事在岁月的侵蚀中慢慢地淡忘了,但这几件事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就像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样,清晰可辩、难以忘怀!</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2019年7月15日</font></h3>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赵嘉琪,湖南省湘潭市人,1956年出生,1974一1976年在湖南攸县当过知青。后进入湖南南天公司等单位工作,历任工人、分厂厂长、支部书记、生产处长、公司工会副主席、公司副总等职务,2012年因病退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