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

大海

输液厅现场

                       “步步惊心”

                     一一大小王生病经过补录

         小孩子生病是每个家长最受“吓”的一件事，尤其在孩子还不会说，不能用语言表达自己的痛处的那个时间段，看着孩子难受，家长有力使不上，心里倍受煎熬。更让人无奈的则是有的孩子不知道怎么配合医生，一味抵触，弄得家长左右为难，手足无措。大小王在回国两个月的节点上也给我们来了两波，让姥爷姥姥奔走于住所、医院和幼儿院三地，排队于挂号、候诊、化验、输液等处，陪笑于医生护士之间。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第一波是大王首发，时间5.21号晚，症状为流濞涕，干咳。白天吃喝玩乐无异，晚上睡觉时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并伴有“呼呼”的喘息音，量体温36.9，无发烧迹象，但气喘得让人不放心！晚上十一点，我们决定带他去看医生。老伴当即打电话请住同一个小区的公公太太来家协助看护小王，我们则带上大王直奔市人民医院就诊。接待我们的是儿科一位姓王的年轻女医生，她检查得很伃细，诊断的结果是“喘息性的支气管炎，”要求立即做“雾化”治疗，并说如果“雾化”还不能缓解，就要住院。于是我赶紧去交费，拿药，拿雾化设备，值班护士把我们带到雾化室，说明操作要点，就去干自己事了，并要求我们明天自己去做“雾化”。看来夜深了，护士的服务没有我们想像中的和蔼可亲。可问题来了：大王对雾化极为抵触，乱抓乱犟，坚决不做。姥姥拿出最大的耐心，开出各种诱惑条件，都不管用。于是只有“恶人”登场，姥爷不再与大王讲理由，也不协商，直接用腿夹住他的双腿，再用手握住他的双臂，然后由姥姥一手按头，一手拿“雾化罩”，强行“雾化”。几分钟后，值班的王医生见大王哭得厉害，担心“雾化”效果，主动走过来与大王对话，拿胶布圈哄他，我则趁机在网上科普了一下“喘息性支气管炎”和“雾化”的相关内容，弄清了治疗大致过程，明白了“雾化”的速效原理。大王经过医生诱导，终于同意自己拿雾化罩“雾化”了，可没过多久又开始罢工，我们只能故技重施。尽管大王哭得“撕心裂肺，”但为了治病，姥爷只有“恶人”当到底。前后折腾了近两个小时，医生听诊后说，他不发烧，可留院观察或回家观察，我们权衡再三，担心小王在家，醒后公公太太看不住，大王的喘息又有明显的缓解，就选择回家观察，好在医院离家不到五分钟的车程。其间一位带孙子看病奶奶见大王哭得厉害，主动上前推介一种不需“雾化”的治疗方法，说前进路附近有一个诊所，专给小孩贴止咳膏药，她孙子就贴过，很有效，老伴听后，如获至宝。第二一大早将小王送到幼儿院，便带大王去找贴膏药的医生，诊所医生听诊后，认为肺部有痰，需要贴一段时间。虽然大王对贴膏药不拒绝，但我仍然对膏药疗法心存疑虑，认为它对肺部炎症的疗效有限，倾向继续“雾化，”时隔两天，发现小王也开始咳嗽，只是喘息比大王轻，所以，向女儿女婿通报情况后，我们决定带他俩到离家稍远的妇幼保健医院去看医生，看看他们的诊断与市医院诊断是否相同。医生听诊后说，两人都是“喘息性支气管炎。”与王医生对大王的判断无异，并要求即刻实施“雾化。”我们向医生说起大王有点恐惧“雾化，”医生却说，不要紧，强制五分钟就可以了，哭喊会加速药物吸收。这个说法与那晚市医张贴的“雾化吸收疗法”中说法有别，一下子提升了我们协助“雾化”的决心和信心。而且妇幼保健医院的护士对大小王也不说做“雾化，”而说谁愿意去玩吹泡泡，小王没有大王的经历，立刻心动，率先去做“雾化”，被周围的人点了一堆“赞”。大王见小王做得很轻松，也尝试主动做了几分钟，后来还是不听劝，只能强制。以后几天，通过姥姥耐心做工作，许愿买棒棒糖，带他看小孩在头部打针，威胁不雾化爷爷就把他“卡”住等，大王终于断断续续地开始配合“雾化。”小王中间闹了会儿情绪，品了品被“卡”的嗞味后，又主动“雾化”。一周过后，经医生听诊，认为炎症基本得到控制，只需吃药巩固，我们也就没有深究。

         本以为这只是段小插曲，哼几下就收场了。没想到，它居然还“余音袅袅。”间隔半个多月后（6.16），小王又发起了第二波，而且这一波时间长，阵势猛，验血，雾化，输液一项都没拉下。妇幼的医生居然要求给小王拍“X光片，”被我婉言拒绝，直接带小王到市医 院儿科住院部诊治。孙主任得知小王从未打过消炎针后，提出先在家观察一晚，看看“雾化”的疗效，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再次带小王到市医院去做雾化后，请孙主任听诊，结论是要消炎要输液。于是小王开始“中国式”治疗模式。尽管这输液的负面说法不少，但在县市级医院似乎是家常便饭。市医院的儿童门诊输液厅，每天输液的孩子就有近百人。大王在周六陪小王输液时，也露出咳嗽症兆，我们当即挂号看医生。医生听诊后说，同卵双胞胎90%以上会交叉感染，认为大王喘得也很厉害，直接开单输液，排号第91名。于是我只能将刚输完液的小王送到公公太太家看护，姥姥则继续留在医院陪大王输液，直到晚上七点半结束，所幸大王只输了三天的消炎、止咳、平喘液，就转为吃药巩固疗效了。小王则输了五天，后又被医生追加了五次“雾化”。停止输液期间，两人先后开始发烧，到医院一查，大王扁桃体发炎快“化脓”了，小王“疱疹性咽峡炎。”医生说这是病毒感染所致，我们认为这与在医院同发烧的孩子在一起输液有关，医生则用一句“主要是孩子抵抗能力差引起的”话就化解了。于是大小王又被追加两天退烧消炎输液，两天后再复查，小王再追加一次，大王两次。前后十多天，又是交错发烧，把姥姥姥爷忙得昏天黑地。这输液看似简单，其实也很“怕怕。”一怕医生下药太猛，滥用抗生素，治标不治本，留下隐患。虽然输液能满足了家长快速减轻孩子病痛的心愿，却有可能犯下大错；二怕遭遇打针水平低的护士。孩子小，血管细，先打手，再打脚，最后打脑袋是常态，输一次液，若正好碰到“新”手，被打得“遍体鳞伤”，一点都不夸张。我亲眼看见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手脚头被打遍才输上，四个护士和家长按住孩子……现场惨不忍睹；三怕护理者精力不济，出现疏忽，导致漏针。漏一次，孩子就得多受一次伤害；四怕孩子韧性不足。输液时间长，成人都难熬，何况孩子。因此，事先准备些刺激手段很有必要。诸如酸奶糕点、游戏引诱、行走转圈……都是不错选择。自从大小王第一次上医院起，我们就一直担心他们被感染引起发烧，每天都要检测几次，姥姥怀疑电子测烧仪不准，让我专门去买了常用体温仪对他俩进行监测，一有风吹草动，赶紧用退烧贴、物理降温和从澳洲带回的“纽瑞芬。”可是他俩仍然没躲过。大王一发烧就直逼39度，只有上医院打退烧针！小王没有大王高，但断断续续地搞三四天，也只有通过打退烧针才扼住。没想到的是，这段大人不堪回首的打针的经历，现在竟然成了他们在家经常玩耍的游戏！

         这次大小王生病，也让我们认清了一个事实，两个老人带两个孩子确实是不明智的选择，特别是当一个孩子生病时候，没有三个人，家里根本运转不开，而且连续奔走、熬夜、买菜、做饭，让我们的体力也有些吃不消，多亏公公，太太，还有老同学周奶奶在关键时候伸出援手， 不然我们真可能早被两小子打垮！所以，女儿女婿从我们回国第一天起就催促我们请一个月嫂的建议是正确的，我们也决定从七月开始正式聘用一名月嫂协助管理大小王。毕竟责任重于泰山！

       但是，对小孩子生病之事，姥爷认为没必要过分解读。只要到医院儿科门诊部或住院部行走过几遭的人，心里都明白，1至3岁的孩子，咳嗽，发烧，感冒是极为正常的事，大小王现在在中国生活，也难“例外。”民间有言，孩子都是“吓”大的。我以为“吓”的主要指向恐怕就是生病。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难知“吓”的真意。姥爷一向乐观，认为中国医疗肯定具备“中国特色，”只要女儿女婿对中国的医疗暂无异议，那就不是事！

       现在，雨过天晴，云淡风轻。月嫂也已上岗。大小王又恢复了往日的“淘气，”姥爷看着他俩使劲儿地用“橡皮泥”涂“脏”墙壁，互不相让地争夺玩具，如释重负。这才是“生龙活虎”的大小王！

“雾化”现场

输液支架

被捆绑的“手”

“打针”游戏

敲打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