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人生就是一场经历,走过后留存的都是浮云和回忆。小时候八一是父辈的荣誉和光辉;长大了八一是自己的追求和梦想;参军了八一是肩上的使命和责任;退役了八一是永恒的记忆和眷恋。19岁至35岁是人生最宝贵的青春奋斗年华,16年青春年华奉献军营,我打过坑道、盖过炮库,种过庄稼、修过公路,干过文艺、登过舞台,任过连官、搞过全训,坐过机关、爬过格子, 送战友上前线,与中越边境自卫反击战擦肩而过,虽然没有什么引以自豪的英雄壮举,也没有可歌可泣的感人过往,但却感觉很值,一辈子都受益。</h3>  <h3>  这份入伍通知书我一直保存在身边,至今已43年</h3>  <h3>  已知定兵但入伍通知书尚未发送,在外上大学的哥哥亚伟开学要走,兄妹6人一起去照相馆合影提前为我送行</h3>  <h3>  再见吧爸爸妈妈!军装已穿上,行装已备好,儿就要出发</h3>  <h3>  同学少年志在四方,20年后我们再相会</h3>  <h3>  好友送我去参军</h3>  <h3>  进厂当了8个月的工人,与成为我师傅的两位学长依依惜别</h3>  <h3>  就在这座电影院内,县人武部召开了欢送新兵入伍大会,还记得是我入伍后的好兄弟兴化中学的王进代表全体新兵发的言</h3>  <p class="ql-block">  1976年2月21日是我铭记一生的日子,记得那天上午十点,我穿着没带帽徽领章的新军装,背着背包,胸带红花,县直人武部的新兵组成一个班,我被临时指定为班长,兴化中学的王进为副班长,排着队从兴化县委党校步行到我的母校兴化中学操场集中,看到教过我历史课的一位老师的女儿我隔壁班的同学和她妹妹在打羽毛球,上学时男女生之间是不讲话的,可这时我却很自然的和她打了个招呼算是告别。队伍集中好不久,我们大队新兵从兴化中学出发,步行前往轮船码头,队伍走到兴化新生小学向轮船码头拐弯时,我听到很多人在叫我的名字,一看我们厂的工友们在夹道欢送的人群中向我招手送行,到了轮船码头快上船时,我突然看到父亲也在送行的人群中向我招手,我顿时有一种亲情难舍的情感湧上心头,父亲挥手送我离家那慈祥的笑容永远定格在了我的记忆中。第二天早上八点,我们到了镇江下船,又步行到镇江火柴厂仓库空地集结,下午四点登上北去的闷灌列车,驶向我梦中的军营。没想到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到故乡兴化尽忠,再也没能回到父母的身边尽孝。</p>  <h3>  新兵队伍从兴化中学出发,穿过这条牌楼路从四牌楼向南去轮船码头登船离开家乡</h3>  <h3>  三天后铁皮火车把我们拉到了山东烟台,在这里我们全体新兵集合在火车站广场听报名单,这时我才知道,我们的部队是济南军区守备四师,师直、守备10团、11团、12团四个单位的车辆已在此等候,我们一批来的几百个新兵在此经历了第一次分别,我被分到了12团,当即上了12团的卡车,沿着烟威公路被拉到牟平县姜格庄镇酒馆村12团三营部营房,开始了为期两个月的新兵营训练生活。一路上汽车沿着海边公路奔驰,大多数新兵都是第一次看见大海,一个个都十分兴奋,北方初春刺骨的海风全然不顾,大家有说有笑,尽情地领略蓝色的大海</h3>  <h3>  新兵训练,从军姿开始,内务、队列、投弹、射击、刺杀、行军等等,白天不管是艳阳高照,还是刮风下雨,都进行着各种艰苦训练,训练中流的汗水常常把衣服湿透,我们流汗不流泪,一天下来腰酸背痛,晚上睡地铺偶尔还搞夜间紧急集合。苦点累点紧张点我都能很快适应,唯一受不了的就是每天一顿窝窝头实在难以下咽,肚子经常饿得受不了,只好到商店里买了一只可装六七两米饭的大号糖瓷碗,每天一顿大米饭装得尖尖的,尽量一次性就把肚子撑得饱一点,因为吃完再想装第二碗肯定就没了。</h3>  <h3>  新兵训练练结束后,我被分配到二营五连一排(八五炮排)。守备部队不像野战部队一个团甚至一个师集中住在一个大营区里,而是以连为单位分散驻守在沿海的各个岛屿或村庄,每个连都有自己的守备区域。我们连的营房在威海市北边海边的远遥村,可连队因执行坑道施工任务正驻扎在威海市区西南边的布谷夼村,我们新兵被直接拉到了布谷夼村住到了老百姓家里。我们连队的任务叫坑道被服,就是把工兵已打穿的坑道两边用石块垒墙,顶部垒成凸形顶。一到连队班排,领取武器的同时还领取了手锤、铁钻,我们排的任务是把从山里采下来的不规则石头敲钻成一定尺寸的长方形石块给其它排被服坑道砌墙垒顶。每天上班,我们排着队、穿着换装收回的旧棉袄(作为工作服,好处是能挡工地上砸飞的碎石片),戴着安全帽、帆布手套爬约一公里山路来到坑道口,全连三个排一个驾驶班,驾驶班负责从采石场把大石块拉到坑道口,我们一排在坑道口作业区负责把石头打磨成形,二排负责往坑道里运送我们打好的石块和黄沙水泥,三排在坑道里面负责垒石浇顶,中午饭都是炊事班直接到坑道口。说实话,当兵打坑道当石匠,又苦又累又危险,我们很多新兵都没有思想准备,我们排一无锡新兵,当兵前是无锡九中的学生,年龄小个子小,天天干这么重的活还得啃一顿窝窝头,一下连队,他天天跟我哭诉不想干了,想回家,其实我也觉得这兵当得跟我入伍前的想象差别太大了,但我必竞当兵前打过工吃过苦,又比他大两岁,我还是强打精神天天陪着他,鼓励他,星期天一有机会就和他一起去威海看电影散心。</h3><h3>        下连队后的第一个星期天,我就请假到威海照像馆拍了这张我参军到部队的第一张照片赶紧寄回家去。</h3>  <h3>  怀揣着文艺青年的梦想,带着一把小提琴当兵,这把上海提琴厂生产的百灵牌小提琴是1973年亚伟哥用他在农村插队一年的工分钱买了送给我的,这艰苦岁月的兄弟之情让我铭记一生,这把琴也陪我走遍了胶东半岛很多的部队营房和城乡大地</h3>  <h3>  下连队才两个月,我就被抽调到师文化科创作组,为即将组建的师宣传队创作节目,准备参加26军庆八一文艺汇演。这期间正好碰到同住在师招待所的军宣队创作组,我的练琴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并多次主动来和我交谈聊天。后来调到军宣传队我才知道,他们当时就看中了我,回去后就向领导作了汇报要求把我调到军宣传队。</h3>  <h3>  我在威海守备四师12团五连11个月,这其中大部分时间还都抽调在师宣传队,9月9日毛主席去世师宣传队解散,队员全部回原单位进入一级备战,回连队一个月一级战备解除,我又被抽调到团政治处搞战士演出队,那时节目都是自编自演,我和几位战友先是到烟台关住在守备五师招待所闭门造车编节目,然后回到威海田村团部营房,十几个人的战士演出队就住在团礼堂后台,我是作曲、伴奏、合奏、独奏于一身,记得当年我们为庆祝粉碎四人帮创作的一个表演唱《四个老汉逛新城》(我写的曲)到部队和农村去巡演午台效果非常好,我的小提琴也引起了部队和驻地一些年轻人的关注,还有一些人主动找上门来要跟我学琴。在团战士演出队干了近3个月,一直到77年春节前才回到连队。</h3>  <h3>  这是我在守备四师宣传队的两位战友,左边方庭庭是弹琵琶的,已失联40多年。右边周立新是拉二胡的,当年我们的练功标兵,如今已是二胡一级演奏员,至今还活跃在专业伴奏、独奏的舞台上</h3>  <h3>  我的守备四师部分战友</h3>  <h3>  我和我的五连战友</h3>  <h3>  我们四师的步兵比武标兵、同年入伍的无锡老乡苏国鸣,77年到军部参加比武集训时到军宣队和我小聚留念</h3>  <p class="ql-block">  2009.7.我因公威海出差专程回远遥村重寻故地,这里已融入的城市,我们连队的营房只剩下连部和临时来队家属房还在。我们的球场、炮场、班排宿舍已不见踪影,营区已成了城市住宅小区。</p><p class="ql-block">         记得76年12月,我们连从威海布谷夼(施工)撤回远遥营房,有几天连里干部都不在家,只有个篮球打得很好的排长在家值班,我约了几个战士一起去找司号员(75年的常熟兵)想叫他乘连长指导员不在家,能不能早上晚半个小时吹起床号,让我们多睡会,如不答应我们就把他从连部抬扔到猪圈去。可他说,连长指导员虽不在家,可晚吹起床号未班岗要多站半个小时岗,人家肯定不干,弄不好告他一状甚至揍他一顿。一听这话我们几个没执了。这是我当兵第一年记忆较深的一段往事。</p><p class="ql-block">        老连部房前留个纪念,过不了多久肯定也要被拆除了</p>  <h3>  这排临时来队家属房山墙上的黑板曾经是我们连队的宣传阵地,我也曾经在这墙上写过黑板报</h3>  <h3>  这里当年是我们连队的哨位,我曾在这里为祖国站岗</h3>  <h3>  1977年春节刚过,我接到军政治部调我到军宣传队的调令,告别了四师的战友,我于2月底来到位于莱阳军部的军宣传队报到。这张图是战友徐扬画的位于军大礼堂后台西侧的军宣传队驻地,最右边第一间是队部,第二间是我们弦乐班宿舍。刚报到第二天,队里就让我去济南与先期已去山东省歌午团、话剧团学习培训的部分演员和乐手会合,到济南后安排我跟省歌午团二提首席于淑芳老师学习,于老师的老公也是个军人,孩子才两三岁,夫妇二人对我十分热情,记得于老师主要是指导我练习《开塞》和《克莱采尔》两个教材,并指导我练了一首培训成果汇报曲《庆丰收》,一个多月学习结束回去后我和于老师还有过通信联系,不知是什么时候中断失联的......</h3><h3>        这几张照片是我们在济南学习时拍的</h3>  <h3>  这是我当年在山东省歌舞团学习时手抄的部分乐曲</h3>  <p>  1、前排左起:75年安徽兵、二胡李明录,70年山东黄县兵、笙、班长姜开生,徐扬;后排左,73年安徽兵、小提琴、三弦耿仁发</p><p>  2、老乡、手风琴手徐扬,首席二胡、青岛老兵任成勋,我们是同班室友</p><p>  3、4、我和军宣传队老乡、战友,手风琴手徐扬、单簧管演奏员孙小林</p>  <p>  那个年代我们宣传队的女兵都很原生态</p><p>  下面两位是和我同年入伍的江苏(无锡)老乡,左杨春娟是我在守备四师宣传队的战友,右蒋怡燕是我在军宣传队的战友</p>  <h3>  宣传队的最后一台戏话剧《飒叶红了的时候》,这部话剧的道具全是我主动请战接的活,就在军大礼堂后台侧间作为木工房,找了几件很不就手的工具,印象中打了一组沙发、做了一组落地窗、两个花架、一台忠诚探测器......当年这台话剧演遍了胶东半岛,场场爆满,午台效果极好。宣传队也是在这台话剧落幕后解散的</h3>  <h3>         我在军宣传队虽然只干了14个月,但它却圆了我一个少年时期的音乐之梦,在这里我充分体会到兴趣和工作合为一体的兴奋和劲头,充分享受到和志趣相同的战友们朝夕相处、同车奔波、同台演出的快乐和幸福,同时我还成为军宣传队入党最快的战士。以致解散时,我和很多战友一样都十分难受,念念不舍,记得那几天军礼堂正在放映电影《天山上的来客》,一曲《怀念战友》成为我们军宣传队战友的分别之歌。</h3>  <h3>  军宣传队解散后,除了转业退伍和上军校的战友,大多数战友被分配到了军机关、直属队、军炮团、坦克团四个单位。节假日或有家属来队大家经常小聚。</h3>  <h3>  退休了轻闲了,偶尔会心血来潮重操当年用的琴回忆当年拉过的曲,曲目生疏,一下子找不到音准,弓法也不流畅了,纯粹是一种念旧情怀,找找年轻时的感觉,自娱自乐一下</h3>  <p>  军宣传队解散时,我提出要求回原部队威海守备四师,但那时26军代管的守备三、四、五师已组建成烟威警备区,不再类属26军代管,我被分配到军炮兵团二营六连一排2班,1978.4.27.我打着背包来到连队报到,开始了军旅生涯的第三站之旅。环境和工作的突然变化让我一度情绪比较低落,刚恢复的高考制度让我产生了年底退伍回家考大学的念头。连队的生活比较紧张艰苦,我还是利用时间开始悄悄地复习功课,当时部队也正兴起为官兵补习文化,针对不同对象开设了小学、初中、高中补习班,我复习了一段时间后还担任了高中的数学教员。</p>  <h3>  1978年底,中越边境形势吃紧,越南军队不断对我国边境进行挑衅,枪杀我边民事件时有发生,年底老兵退伍季中央军委突发命令取消年度老兵退伍计划,部队进入备战状态。我的退伍回家考大学梦想落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做好了一切准备。79年春节一过,上级命令从我团抽调100名士兵骨干并入成都军区50军赴中越边境准备参战,平均我们每个炮连要抽10名左右战士,原则是自愿报名与组织决定相结合,那些天整个营房气氛紧张得令人压抑,各种想法在即将到来的战争面前都暴露了出来,我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后毅然作出了报名上前线的决定,不是我不怕死,而是我不想当孬种,不想被人耻笑,不想给我当过兵打过仗的父母丢脸。后因部队考虑要保留我们从军宣传队下来的文艺人才,除随整建制去的外,其它的都没让去。这张照片就是当年送我们班的班长、无锡兵周锡兴去前线参战时的全班合影</h3>  <h3>奔赴中越边境参加自卫反击战的班长周锡兴</h3>  <h3>  1979.1当兵第四年我才当了副班长,半年后又提升为班长,并在全团炮班长比武考核中拿了个第一名。这年12月,我作为全军最后一批从士兵中提干的一员,被提升为排长</h3>  <h3>  我曾经是他们的排长,他们是我永远的兄弟</h3>  <p>  六连的战友兄弟我一辈子都忘不了</p>  <h3>  1978年的两个莱芜城市兵时顺先、王志民,我下连队时他俩刚从新兵连分到六连,我们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h3>  <p>  这张我自己都没见过的我刚到六连不久的的士兵照,战友时顺先珍藏了几十年</p>  <h3>  1979年的潍坊兵,我们连队的两位才子郭长征、谢和平。因提干制度的改革使他们失去了提干的机会,但是金子放哪都闪光,退伍后郭长征最终走上了潍坊市奎文区宣传部副部长的岗位,谢和平最终在奎文区纪委副书记、监察局长岗位上退休。</h3>  <p>  我的指导员刘树忠,是我敬重的兄长和恩师,下连队后我的每一步成长都离不开他的帮助和举荐,才当了一年排长的我在他的力推下于80年12月被提拔到四连担任副指导员,和四连指挥排的同志一道在离营房5公里的半坡守卫团弹药库,半年后他在转业前又向上级建议让我回六连接他的班担任指导员。当兵五年半不到,又先后转走三个单位,到军炮兵团才3年零两个月,就从一名士兵跨了五个台阶,于1981年6月,成为全团资格最浅、年龄最轻的连队主官--指导员。感恩部队、感恩炮团首长、感恩我的指导员刘树忠、感恩我的连队兄弟......</p>  <h3>  1981年送指导员刘树忠转业,前排左起:连长李衍荣、老指导员刘树忠、我;后排左起:指挥排长王志合、副指导员刘立忠、二排长王志淦、副连长许强平。</h3>  <p class="ql-block">  六连事务长随永东,连队蓝球队第一主力,我到组织股后建议把他调组织股当干事,成了我的得力助手和好兄弟</p>  <p>  李行荣连长的儿子李栋,名字是我起的</p>  <p>  我们连队的火炮牵引车</p>  <p>  1982年实弹射击优秀</p>  <p>         当年解放军报和前卫报对我连军政训练的部分报道</p>  <h3>  当兵的第八年,1983年8月,我调任二营任副教导员,到任不久,即为副营长赵铁牛转业送行,那个年代真的很简单,营部几个领导在营房前照张合影留个念就算送行了</h3>  <p>  那一年全军蓝球、排球锦标赛在济南举行,我有幸以二级排球裁判的资格被抽调在排球裁判组担任司线裁判,和各运动队同住在军区五所,见到了很多国家篮、排球队的著名运动员</p>  <h3>  我们炮团战士演出队由于有了我们从军宣传队下来的7位战友加盟,实力大增,成为每年野营拉练的一大宣传品牌</h3>  <p>  1984年8月,我从二营调到团政治处组织股,原组织股长提升为团副政委,我接替他主持组织股工作,到组织股不久,正赶上中央部署全党整党工作,织织股作为团党委主抓整党工作的办公室,加班熬夜写材料成了我的工作常态,那一年由于工作出色,整党结束后部队给我记了一次三等功。谁知整党一结束,部队新一轮大整编开始,1985.11.军炮团番号撤销,与其它部队合并成立军炮兵旅,从莱阳移师到胶县。我也在这一轮的整编中,放弃了部队要提拔我的机会,通过关系调回了家乡扬州军分区。到了军分区正赶上人武部交地方,分区机关撤销科,我被安置到干休二所任政工干事。</p>  <p>  1988年军队授衔,我正营职本可授少校军衔,可干休所全部改成文职,我被任命为正科职干事</p>  <h3>  70、80年代我们很土很穷也很苦,每月津贴费6元钱,一年涨1元,每天伙食费4角3分钱,一天三顿其中必有一顿难以下咽的窝窝头,吃面条就是改善生活,病号饭就是面条里面加个鸡蛋。忘不掉新兵训练时我买了个超大可装六七两米饭的大糖瓷碗,就是为了每天一顿的大米饭能多装一点,因为等你想去装第二碗的时候早已抢完了。高强度的训练,重体力的劳动,超时限的加班,加上三天一班站夜岗的煎熬,尽管偿够了苦累、疲劳、饥寒、寂寞的滋味,但却磨励了意志、锻炼了体魄、充实了精神。</h3><h3>        当兵16年,我先后经历过三次军装改革,65式军装穿了9年,85式军装穿了4年,88年与授衔配套的军装我没捞到穿,改穿便服了。我65式军装不仅穿的时间最长,而且那是一段野战部队的当兵岁月,虽然留下的都是黑白的记忆,但我觉得更值得我怀念,对65式军装最有感情。</h3>  <h3>  85式军装都是彩色的记忆</h3>  <h3>  当兵前10年和家人亲人在一起的日子很少很少</h3>  <p>  1987年春天,带着妻子女儿陪妈妈回福州探亲,这也是我1959年随父母转业离开福州后第一次回到我出生的地方,看望我已90高龄的外婆和亲人</p>  <h3>  军功章时刻在提醒我,勿忘初心</h3>  <h3>  1991年3月已接到转业命令,7月份我还随分区抗洪抢险突击队奋战在抗洪救灾第一线,8月份到地方报到上班后,收到了这份部队的最后一本荣誉证书</h3>  <p>  16年青春年华奉献军营,转业地方一切归零,工作奋斗42年,60回家一切归零。人生的意义和精彩,不在于结果而在于过程,每个人的人生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但过程确千差万别。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都骄傲,虽然像我这样没打过仗的和平兵只是依法为国家尽了点应尽的公民义务,但我还是把我最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了祖国的国防事业,为国家站过岗、巡过逻、吃过苦、尽过忠,因为当兵,我错过了考大学的机会,但我不后悔,我通过自学考试弥补了人生这一缺憾。当了几天兵,我不喜欢将之作为自己人生炫耀的资本,编此美篇纯粹是对自己一段难忘的军营生活青春岁月的回忆、梳理和怀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