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学少年――回忆在沂水一中的日子

鸡鸣村角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前些日子看孙女之余,闲来无事扒查自己的旧纸堆,翻来翻去,就从过去的日记本里翻出来了一张高中毕业合影照片。戴上老花镜一个一个的端详,竟然还都能叫出他(她)们的名字,甚至连他们各自所在的的村庄、单位,也记个八九不离十。看着,瞅着,想着…… 四十多年前,那段美好的青葱岁月,那段艰难的求学路,那些发生在身边的趣事儿,又重新在脑海里回荡。于是就鼓不住想说说――以此献给我的母校,我的老师,我的同学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接到高中入学通知的那天是腊月二十二。那天我和邻居外号叫“三魔”的表哥一起去拾柴火。他魔魔蹬蹬的把我领到了南套村西牛角旺上边的“狼窝顶”上,这里离家足有十几里路,背着柴火篓子回家时,已是黄昏。村里的善志,善兴,立贵,新春四个伙伴们,已在我家等候了多时。他们告诉我,中峪联中来了通知,我们五个人升学了。那天晚上,我们玩到十点多。又说又笑又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们那一届学生没有参加中考。是由毕业学校根据平时学习成绩和表现,还有家庭出身成份和政治状况等,推荐入学的。尽管如此,我们也还是感觉很自豪,因为,我们是团坪峪村有史以来的第一批高中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很高兴,可父母亲却来了愁。因为,入学通知上说,新生报到需要交四元钱。(两元书钱两元学费)。我们家八口人,兄弟姐妹我最大,每年都要交给生产队“缺粮款”。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四元钱供我读书。年前年后的那些日子里,父母一直为那四元钱发愁。后来,我二舅找老残废军人徐传德大爷爷借了四元钱,才为父母解了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七二年正月十六,我背着铺盖,背着母亲烙得地瓜面子煎饼和咸菜罐子,装着二舅借来的四元钱。和伙伴们一起,步行三十五里路,就来到了沂水城西的沂水一中。那年我虚岁十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沂水一中好大!比我们初中母校中峪联中大多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进入校园大门,右侧就是一片大操场,南北长一百二十多米,东西长也一百米开外。清晨,悠扬的《东方红》乐曲把我们唤醒,全校一千多师生就会集在这里,伴随着明快嘹亮乐曲,我们就伸手踢腿弯弯腰,做《第三套广播体操》,在主席台上领操示范的就是我们的体育教师于培元老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走进校门,迎面就是一尊高高矗立的毛主席雕像,他老人家挥舞着巨手, 好象在召唤我们这群大山深处的孩子们呢!毛主席塑像后面,是学校的办公楼,说是楼,其实只有上下两层。学校办公室,工宣队,教导处,团委,广播室等部门都在这里。我们的校长陈英,还有武校长(付),也在此办公和住宿,他俩个头差不多高,是墩墩实实的一对半老头儿,特别是陈英校长,矮矮胖胖,面容和善,说话没有高言语,很让人尊敬和爱戴。而工宣队的张队长,则是一标准的山东大汉,浓眉大眼黑脸堂,说起话来高喉咙大嗓,粗犷豪放。不愧为是机床厂出来的工人师傅。在这里住的,还有一位董老师,她是位近五十岁的妇女,花白的头发,还留了个“半截楂”,她的专职工作是敲钟。我们都叫她“董老嫲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办公楼的右侧一百多米地方,(操场西北角)是学校的大礼堂。这里能容纳一千多人集会。学校的文艺演出,大批判会议,老贫农忆苦思甜报告等集体活动大多都是在这里举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大礼堂的南边是一个大池塘,里面栽培着藕荷,夏日时节,塘内荷花盛开,娇妍多姿,蛙鸣鱼跳,相映成趣。岸边垂柳依依,蝉声四起,微风吹过,让人心旷神怡。这是一个好地方,高中生活的课余时间,我在这里逮过蛤蟆,粘过知了。有时候,还挂牵着藕瓜长的大不大,就捥起裤腿下池塘,藕瓜没抠到,还弄得两腿黑臭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学校大礼堂的后边,是食堂、伙房和总务处。一日三餐供应教职工和有粮票的学生们。不过,大多数农村来的学生,一般很少光顾这里,最多就是来这里打开水。烧开水炉子的师傅叫刘彥道,他五十来岁,二百多斤,手腕子比我们的干腿还粗,脖子跟与脑袋按周长计量,也差不了多少厘米。我们去打水,他一般不说话,可说起话来象狮吼。一旦有同学在锅炉前调皮,他就把烧火钩子一举,“嗷”的一声吼,同学们便会撒腿就跑,他就哈哈的笑,其实他笑起来也挺好看,乖慈祥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伙房的左侧路东有一排房子,是学校的实验室。每当上实验课时,各班的同学们便来这里上课。我的同班同学龙效俭的爸爸,就是这里的管理员。有这层关系,我课余时间就跟着龙效俭常到这里玩。眼扒眼的看着龙老师他们把一个个方的圆的电子元件,銲在一起,最后就能发出奇妙的声音,感觉神奇的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学校的卫生室,最初坐落在校园西北角的一排平房里,卫生室的一旁就是卜医生的宿舍,他夫妻俩都是学校的校医。卜医生中等个,白净脸庞,常常戴着一副眼镜,对人和蔼可亲,说起话来慢悠悠的,边说边挤巴眼。我们常装作嗓子不舒服,找他讨“薄荷片”吃。后来被他识破了,遇到去要薄荷片的同学,卜医生就摸注射针,同学们就跑了,卜医生就笑眯眯的,说我们是调皮捣蛋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学校的图书室,最初设在办公楼里,后来又挪到了实验室后排的平房里,那是我最愿意去的地方。图书室的藏书很多,但是,供学生们借阅的图书,也不是很丰富,《艳阳天》、《金光大道》、《沸腾的群山》、《十万个为什么》等,看了不下三两遍。图书室的管理员是闵老师。有时候,我们帮她扫扫地,整理一下图书什么的,她就对我“特殊”一下。在图书室里,我知道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也记住了保尔柯察金和他的那句名言――“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懊悔,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那时候,校园的东南角,西墙跟,工具室旁有几块空闲地,这就是学校的校田、菜地。每周两节劳动课,我们就在这里劳动,我们种萝卜,种白菜,栽辣椒,栽茄子,还在东南角那块地里种过小麦,种过玉米。学校的物理老师们还自制了一盞灭虫灯,夜暮来临,灭虫灯就发出蓝蓝的光,虫子们,蛾子们就往灯光奔,可一遇到灯光外面的电网子,就啪啪冒烟,落地而亡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学校的后勤劳动管理员叫赖宝海。他高高的个子,黑黑的脸堂,一口南方话,不太好懂。据说,他曾是国民党海军的舰长,后来起义投诚了,被安排到沂水一中教珠算。文革时期,他受到冲击,因海外关系,就下了讲台。在学校里,他不大与人交流,活泼不足,严肃有余。同学们都怕他。可我感觉他很善良,有次我去拿铁掀,他看我个子矮小,专门给我挑了一把轻快的,还乐哈哈对我笑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现在来看,当时的沂水一中,最不称心如意的地方,就是四周的院墙都是土打的。而且,土院墙上还隔三插五就有个洞。学校里今天堵住,隔几天就又被挖开。为赶时间,为抄近路,我们有时就钻洞而过。当然,如果被老师们逮住了,就得罚站。</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新生报到入学后,我被分别了六班。</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们班的同学分别来自于黄山公社,城关公社的北部村庄,和县城正阳路以北的街道和机关单位。由于各方面'的原因,我们那级学生,无论在年龄上,还是在个头上都相差很大。如我们的班长李周年,当时可能是二十一、二的年龄了,他在讲台上一站,讲起话来,头头是道!批评起人来,就象大人训小孩,我们这些十四五岁的同学,都乖乖的不敢吭声。象顾和元,候有吉等同学,个子都在一米六、七了,而赵焕任,田宝伟,刘洪明等六个同学个头最多也就一米五。每当集合排队,他们都自动站在队尾,还自嘲为“六大金刚”。幸运的是我没有在六大金刚行列。如果选八大、十大金刚,我也许就榜上有名了。六大金刚们虽然年龄小,个子矮,但是在班里都表现的很优秀。象庞运涛,冯怀山,张玉民等同学,学习成绩在班里都名列前茅,后来,他们都在恢复高考后,首批考入大学。再说赵焕任吧,他不但学习较好,还写一手好字,特别是粉笔字,在班里首屈一指!为此,他就成了班里的墙板组的骨干。每期墙板、黑板报出来,同学们都夸赞不已,就连老师们都阖首点赞。赵焕任是北越庄村,放学回家的路上我们是同路人,相处多,熟悉的早,投脾气,也很要好。正因为要好,我们就做了一件秘密事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七三年秋,河南省出了个“马振扶”事件。紧接着全国就开始批资产阶级教育路线回潮,批“师道尊严”。一时间,学校里批判会层层开;大字报到处贴。教室里贴满了,就贴到教室外。还相互较真,看谁最能反潮流。于是,我就想出出风头,炫一下能为。那天晚上下夜自习后,我和赵焕任就拿着浆糊和早就准备好了的两张大字报,悄悄地来到伙房前,在阅报栏一边贴上去一张。然后,又象小偷一样,来到办公楼下,本来想把大字报贴在办公室门上,可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就急火火的贴在了走廊的墙壁上。撒脚丫子溜回宿舍,俩人象对受惊的兔子,跑的特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和赵焕任同村的阎培华同学,我和他也很要好,因为,他帮过我一次大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上学时,我偏科,语文稍好点。教语文课的姚老师谢老师有时还在课堂上念念我的作文。后来,老师还让我在全校批判大会上,代表全班发言。大概因为这些因素,学校广播室选业余工作人员时,就提名到了我。我就十分高兴。可一高兴就忘乎所以了,还没有收到正式到广播室“上任”的通知,我就憋不住了。那天下午课外活动,我就溜到广播室。刚巧阎培华也在广播室,(他是机务员)我左瞧右看还不过瘾,伸手就摸麦克风。结果,麦克风就从支座上断了下来。我闯了祸,又没钱赔,吓得不知所措,晚饭都没心绪吃。阎培华就安慰我。那天晚上,他和龙效俭同学,在实验室里物色了半晚上,悄悄的把话筒又接在了支座上,(估计是用万能胶粘上的)事情当时也就过去了。一周后,这事还是露了黄,负责广播室的校领导,说我不爱护公共财务,我去广播室的事,也就泡了汤。没有让我赔偿,已是万幸。以后,好几次,阎培华都笑眯眯的和我开玩笑――“没到广播室逛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出了这个事儿后,我和阎培华就更加要好了。有一次,星期天从家中返校,半路休息时,把褂子丢了,还是阎培华给我捡回来了,缘份吧?阎培华还有一个要好的同学王福平,后来,我和王福平又一起参军,他在卫生队,我在一连。成了同学加战友,更加亲密无间。那时候回团部出差,就常常到他那里蹭饭吃,这是后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们六班有六十六名学生。班里的项孔玲(项友校长之女),武传玲是校蓝球队的骨干。项孔玲还曾经是学校女子100米短跑纪录的保持者。李晓文(文艺委员)、孟红、鞠珍等表演的小话剧《处处有亲人》,曾得过全校一等奖,她们也都是学校宣传队的骨干。而卢丙东、卢松群、荆玉庆等同学则是文、体皆优。卢丙东的笛子吹的很有专业水准,卢松群是班里的体育委员。荆玉庆则是学校乒乓球队员,还会在班里演出时伴舞。文艺会演时,卢丙东演李勇奇,卢松群扮少剑波,一段《我们是工农子弟兵》,就赢得满堂彩。这些同学们为六班争得了很多荣誉,奖状都把教室后墙贴的满满当当的,六班也就成了全校的文艺、体育先进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曾经跟着这些同学们学过演节目。那一年,党的十大胜利召开,学校里就组织文艺会演,我们高二六班就排演节目,那节目是个歌伴舞,班里面的女同学李晓文,孟红,鞠珍,项孔玲,武传玲,等是女演员,卢松群,荆玉庆,卢丙东等当男演员,男演员不够数,李晓文等人一商量,就把我数算上了。上晚自习的时候,我们一帮子,就在教室后面的空地上排练节目。可这个从小就拾柴火,拔猪食的庄户孩子,怎么也没有艺术细胞,笨手笨脚的,跟不上趟儿,学了三晚上,动作还做不成溜儿,只学会了一句歌词——山在欢呼水在笑,党的十大胜利召开了!看我不是那块料儿,也只好让我自动退出了演员队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卢丙东曾经是我的“师傅”。我跟他学了一年半的笛子。开始吹《东方红》,后来就吹《牧民新歌》,毕业时,他把他那支心爱的F调短笛送给了我。我带着它当了四年兵,还伴随我去过渤海湾海滩,高兴时吹,郁闷时吹,一直到这些年来吹不动了,这支笛子还一直留在我身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两年多高中生活,我和许多同学同过桌。 我的第一个同桌是王长生,他是我的小组长,每当我课堂上做小动作耍调皮时,他就不动声色、偷偷的戳我一把,为此我少挨了很多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杨西勺是数学课代表,和他同桌那段时间,我的数学成绩长进很快,每次考试大多都在八九十分。我俩还一起参加过招飞。我曾闯过了初检关,宫汉顺老师和燕老师还到俺大队搞了政审,可复检时,就因为眼睛不过关被刷下来了。而他一直体检到济南。那年,全县最后就走了一个飞行学员,是我们学校同级四班的王观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和付班长顾和元也同过桌,那段日子,每当劳动课时,他就安排我点轻快活儿,我很感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卫生委员宋文芬的英语特棒,考试满分时多,下90分时少。考试时,她很快就做完了,可也不急着交卷,还把试卷往我这边放放,即便如此,我英语考试从来没有超过四十分。学了两年英语,只会说一句“俺买包袱茶叶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王树兰同学是我们邻村,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我们都一个班。她得过学校女子1500米银牌。我和她同桌时,还吃过她一个煎饼。――有次周六早饭,我捎带的煎饼吃光了,王树兰就悄悄递给我一个,我开始不好意思,可肚子咕咕叫,最后还是吃了,真香!当兵的第二年,我的同学加战友王福平,还撺掇我给王树兰写信,表达感谢一下当年的“煎饼”情,我害羞,没好意思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六班,牛树奎,张绍功,高建国,孔照阳都当过我的小组长。我属于最调皮的那类学生,无论在那个组,我都是个“不安定分子”。可有个叫张宪军的同学,也调皮的和我不相上下,他老是叫我“山杠子”,于是就打架。牛树奎,闫洪仁、王修,肖庆安等同学就都偏向我,给我争情理。后来,他就不叫我“山杠子”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两年多的高中生活,教我们课的各位老师,我都还记得。高德明老师,马金鑑老师,刘福基老师,姚定老师,谢绍敏老师,刘志凯老师,教物理的唐老师,刘永先老师,教化学的邴贻文老师,祁见习老师,教英语的姜崇云老师,还有体育老师高爱梅,音乐老师是鞠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当然,没有教过我们课的老师,也能记住很多,张敦瑂,李牧,张纪清,朱富晨,赵林祥,潘绍光,燕老师,渠老师,张老师和代老师两口子,等等。他们都是一中的骨干精英,一辈子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四十多年过去,这些名字依然刻在我的脑海里,今日回忆往事,他们的言谈举止,音容笑貌仿佛又在眼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曾记得,音乐课堂上, 鞠度老师弹着风琴教我们识谱唱歌,一把手风琴拉得如醉如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干练敏捷的高爱梅老师,一上体育课,就活跃的象个半大小子。她还有一手好毛笔字,不知道是什么体,反正感觉就是漂亮受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祁见习老师的化学课上的有声有色,他用幽默风趣的讲解,让课堂上充满了欢乐和互动,有时候,还用化学知识演示个小魔术。让我们看得如醉如痴,最后在恍然大悟中,牢记了知识要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而邴贻文老师讲课则循序渐进,由表及里,深入浅出,环环相扣,艺术高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唐老师是三班的班主任,也是我们的物理老师。她是四川人,讲话有时带家乡口音,如人造卫星,她就说成“人cao卫星”。有的同学就捂嘴偷笑,现在看来,应该往偷笑的人的嘴里,塞进去一个鸡屎头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刘永先老师讲课从不带教案,他边讲,边在黑板上写,深奥的物理课,让他解析的通俗易懂。他理论好,实践能力也强。课堂上,十几个电子元件在他手里一接一连,就是一台简易收音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刘志凯老师讲课声音洪亮。他是五班的班主任。对我要求也很严格,有一次,我的数学考试得了七十五分,课后,他就把我“尅”了一顿。当时觉得委屈,现在想想,也是一种幸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马金鑑老师,是我们高中二年级的班主任。他平日近人,和蔼可亲,活泼开朗,每次文艺晚会,他都要上台表演他的拿手节目,京剧海港唱段《马洪亮探亲又回来》,每每都赢的师生们的热烈掌声。马老师对我的教诲一辈子难忘!在班里,我交了四次申请书,最后还是没有加入团组织,马老师对我说,是金子总会发光,只要努力,相信你会成长为一个优秀团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姜崇云老师是四班的班主任,也是我们的英语教师。他会讲一口流利的英语,还是蓝球场上干将,每当文艺晚会,他吹得长笛,高亢嘹亮悠扬。他的人品师德如同他的球技、笛声,让师生们赞美不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姚定老师和谢绍敏老师是夫妻。都教我们语文,因为我偏科语文,所以他们夫妇很喜欢我。二位老师对我的教诲和偏爱,让我记了大半辈子。她俩都是江苏人,在我毕业离校不久,他们就回了原籍。算来算去,也都是古稀之年了,衷心祝福他们健康长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刘福基老师,是我们的付班主任,教我们农业基础知识,她还兼任学校“九二零”制剂车间的负责人,劳动课时,她把我安排在车间里干活,学到很多知识。她的丈夫是李欣朴,是学校的美术老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我们的高中一年级班主任是高德明老师,他是部队干部转业,教我们政治课。他政治素养好,思想品德优,作风正,性格直,为人忠厚。后来调到了团县委和组织部工作,最后在民政局长的岗位上退休。九六年,我和老同学阎培华,张玉民,高建国,卢丙东等一起看望恩师,酒桌上,一曲《九月九的酒》高老师唱的声情并茂,看出来,他还是那么开朗,还是那么豪放!可惜几年不见了,愿老师健康快乐,永远年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两年多的高中生活里,老师们心诚竭虑的为我们传业解惑,苦口婆心教育我们成长,他们的师德,永远是我们的楷模!师恩,今生今世难忘!</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岁月悠悠几十过去,当年年龄最小的我,也已六十有三,老了,老了!我的老师和同学们啊,你们都在那里?你们都好吗?今天再看到这张泛黄的照片,尊敬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仿佛又站在面前。一日为师,至老为尊!同学之情,终身难忘!愿我们的老师和同学们,在人间――健康幸福!在天堂――逍遥快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这里说明一点的是,照片上好多人不分男女老少都被画上了胡子,那是我女儿杜鹃四岁时的杰作,为此她还挨了我一巴掌。感觉不雅观也没法,怨就怨我女儿,别怪我就好!</span></p> <h3> 图片介绍</h3><h3> 前排左起 高慧娟 张茂菊 宋文芬 高崇花 王树兰 付德凤 </h3><h3> 二排左起 孟红 武传玲 杨培香 鞠珍 渠立明 <span style="line-height: 1.8;">徐以菊 刘桂吉 顾蕾元 </span></h3><h3> 三排左起 刘洪明 庞运涛 马连祥 赵焕任 张乐法 马金鑑 (班主任)刘福基(副班主任)王长生 郭明臣 曹学刚 李周年 田宝伟 冯怀山</h3><h3> 四排左起 张宪军 胡万信 牛树奎 闫洪仁 杜纪明 高建国 魏胜文 张明祥 张玉民 武玉州 <span style="line-height: 1.8;">许希刚 刘胜全 </span></h3><h3> 五排左起 王升旗 闫培华 张金练 王福平 杨西勺 顾和元 徐善兴 武忠善 刘殿明 候有吉 龙孝俭 石子全</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最后排左起 刘林祥 武俊昌 张绍功 刘敦霞</span><br></h3><h3>荆玉庆 王修 刘立森 武善松 孔照阳 卢丙东</h3><h3>卢松群 肖庆安</h3><h3> (项孔玲 李晓文,李启鲁三位同学未参加合影,生活委员李反修和于洪聚因事也未参加合影)</h3><h3> </h3> <h3>高中毕业时候的笔者</h3> <h3>沂水一中第一任校长项友在办公楼前留影</h3> <h3>卢丙东赠送给我的笛子</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