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小霸.小爸.叔叔(微故事)

杜润光

现在，出国旅游的人们越来越多，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大好事。从网上看，人们到周边国家也特别多。笔者孤陋寡闻，局限于一方小天地，从未出过国门半步，纯属井底之蛙。只能从网上看朋友们发的图片和文字，以此一饱眼福。尤其是越南旅游景点照片，真是大开眼界，如芽庄、下龙湾、岘港，美仑美奂，蓝天白云，海水清澈见底，洁白细腻沙滩纤尘不染，海风习习，椰树婆娑；特别是置身其中的女人们身着一种叫奥黛的民族服装，更显曼妙身姿，白衣翩翩，风情万种，犹如仙女下凡，面对此情此景，不由让人感叹:此景只应天上有啊！
闲话少叙。
1978年秋，我升入邻村初中上学。
语文老师也是班主任姓范，男的。范老师四、五十岁年纪，却差不多满头白发，寸头，这点很显眼，脸形瘦瘦的的样子，鼻梁挺直，眼睛炯炯有神，最大特点是那个年代少见的脊背特别绷的直，身材就是中等个，秋冬季常穿一件烟灰色的中山装上衣，脚下无论穿一双什么样鞋子都非常干净整洁，给人一种特别精明强干的印象。有一天，范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作文题目是什么早已经忘的一干二净，连个模糊的印象也一点不剩。只记得我在这篇作文里写了一些不仅要反对苏联霸权主义的强盗行为(78年侵略阿富汗)，也要反对越南小霸(应是与苏美两超级大国霸权行经相对应而产生的一个词，越南78年入侵柬埔寨)的恶劣行径。令人意外的是，几天后，在上语文课的时候，大概是讲评学生作文，范老师在讲台上公开嘲笑道:“有的同学写作文，写什么越南小爸(谐霸)，还越南叔叔哩！”
没有肆无忌惮、哄堂大笑的喜剧性场面，甚至刻意压制嗓门的女生，连“嗤嗤”的微小笑声，也没有发出一声。
也难怪，都是些刚上初中的小屁孩，屁帘儿刚摘掉没几天，对老师这种自以为是的幽默和嘲讽，弄懂的大概也没几个，何况，全是些农村生、农村长的孩子啊。
一片茫然！
我坐在教室前排，立刻意识到范老师应该指的是我。年纪虽小，却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装傻充愣，脸不红，心不跳，两眼盯着老师，心里却不服气的嘀咕道:“越南小霸这个词又不是我发明的，报纸上就是这么称呼的啊！我不过是借用了一下，我有什么错？况且老爸时刻要求，做对的时候就要坚持”。
但自始至终也只是在肚子里叽咕了一番，范老师既没公开点我名字，眼睛似乎也没有特地多看我一眼。此事就算过去了，再无下文。
过后，我时常觉的有点怪:范老师怎么就不看报纸呢？

上小学的时候，大概从三年级开始，差不多每天按照父亲的吩咐，一般是下午放学后，从我家所在院子的一扇向南开的小门，沿着村里曲里拐弯的小路专门跑到支书家所在的大院子，约三、四百米的距离。把父亲前一天看完的报纸放下，然后再拿上新到的报纸返回家。更多时候，好像只拿参考消息，快到我家院子附近有一孔窑洞，窑洞后面有一处很隐秘的犄角旮旯，时常或坐或蹲伏在那里，近水楼台先得月，一睹为快，当然是看热闹。看台湾(一直以为说的是太原，听妈妈讲有个姨在太原，分不清台湾与太原)老百姓生活如何困难；美国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受苦受难等等，看不懂，正如俗语所讲“囫囵吃了个枣，不知大和小”。后来就是越南如何驱逐华侨，反华排华(77年开始?)，充当苏联霸权主义的走卒，妄图建立什么印度支那联邦，当地区小霸……。
以上就是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网上现在常曝出越南海关人员在中国人过海关时故意刁难收小费，明目张胆勒索，甚至殴打中国人。网友们群情激愤，斥责越南“白眼狼”还有绰号“越猴”，我理解网友的言论，却也不以为然。因为但凡成年人就明白:一个巴掌拍不响。中越山水相连，文化传统相近，人民来往频繁，无论从什么层面，站在什么角度看，文明、信仰、宗教、传统也好，国家、民族也罢，没有任何理由把彼此关系搞僵、搞坏。也许有人认为这需要高超外交手腕、技巧和智慧，真有那么复杂吗?笔者认为站不住脚，无法认同。

真心祝愿饱受战火蹂躏的越南人民能过上好日子！

注:“小爸”我们这里称呼爸爸的弟弟一种叫法。
奥黛，越南妇女一种民族服装，类似于旗袍。
太原，山西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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