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犁第一景:七旬翁果子沟历险记

谭文华

<h3>文字:谭文华</h3><h3>摄影:远山、谭文华</h3> <h3>  伊犁果子沟是进入伊犁旅游的第一景,我们利用端午节假期再次去果子沟景区,我和摄友两人于早晨4点多钟从伊宁市出发,等拍摄完薰衣草花后再去果子沟,等到达果子沟时已经是上午12点以后了,这里的景点是每天数千游人到伊犁旅游必看的景点。</h3><h3> 我们稍微补充点食物进入牧民转场的牧道,去找果子沟大桥的正桥头,谁知峰回路转,爬了几个山头转了几个山沟却连果子沟大桥的影子也没有,正在饥渴难耐时一棵植物在眼前一亮,那不是伊犁每座山上都有的酸杆子(大黄)吗?</h3> <h3>  大黄,在昭苏时我们把它叫"酸杆子",属蓼科多种植物,杆状,叶子手掌形,茎杆鲜嫩酸甜,它的根茎晒干就是药用大黄,每年在秋季以及开春的时候采集,具有清热解毒、凉血消瘀、止痛、通便、抗肿瘤、抗炎多种作用。</h3><h3> 我将酸杆子嫩茎含在嘴里,立时一股酸酸的含有一种青草的清香勾引的口水直流,立即咀嚼起来,同时将另一根酸杆子递给我的摄友,摄友犹豫了一会也将酸杆子送入嘴里吃了起来,没有想到酸杆子不但能生津止渴,还能提精神两腿走起路来轻松了很多。</h3> <h3>等到我们爬到山上最高点四处望去,只见果子沟大桥在对面山上若隐若现,我们所处的山头与对面的山都是陡峭的山路,直上直下都很困难。而我们必须要下到沟底再爬上对面的山才能达到目的地,我们只能从山头选择比较平缓的地势走向山下。</h3> <h3>在这鲜花盛开的山谷里,身边是吃草的马儿,头顶苍鹰在盘旋。躺在鲜花丛里无比惬意,我们稍事休息开始往山下返。</h3><h3> 我们开车来到另一座山脚下时,我正准备往另一座山上爬,摄友告诉我他的手机丢在山上了,怕我劳累独自一人去找,并告诉我用手机给他丢失的手机发信号,可是我考虑到他下山时直接去停车处开车去了,对周围环境不熟悉。我在等车时对周围环境有所了解,如果他走错山路寻找手机是很麻烦的,我边发信息边原路返回,果不其然,他寻找的路线不对,我们重新开始顺下山的路线沿路上山进行寻找。</h3><h3> 虽然我们边发信号边寻找,顺着原路返回到山上,找了很久也没有能找到丢失的手机,经过数次爬山上上下下,也都累的筋疲力尽,摄友放弃了寻找手机的意图,又返回山下。</h3> <h3>也许是摄影人特有的执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们又回到另一座山脚下,摄友怕我体力不支,想让我在山脚下等他,其实他也是体力不支了,只见他在陡峭的山上几乎是爬个三五步就要休息一次,艰难的向山上爬。</h3><h3> 我在山下岂能休闲也做着爬山的准备,开始爬山真的很累,每爬山一步脚下就跟绑了沙袋一样寸步难行,这时候我的面前又有一棵酸杆子在向我招手,我拔起酸杆子送到我的嘴里,只觉的一股清流流入心田一种力量陡然升起,而且我改变了走向,走之字形轻松的爬上了山顶。有些能够到达山顶的游人都是乘坐牧民马儿上来的,骑马的费用也很高,</h3><h3> 在山顶上往下看,半山腰的果子沟大桥豁然开朗,整个桥身宛如一条巨龙从崇山峻岭中盘旋而出,整个身姿袒露在你的眼中美不胜收,刚才的劳累与烦恼顿时烟消云散。</h3><h3> 站在高山之巅,伏身看果子沟大桥上川流不息的车流,让我联想起53年前到伊犁的情景,那时果子沟的公路都是蜿蜒曲折的砂石路,我们做的是敞篷车风沙满面,行路之艰难终身难忘,在以后的二三十年间都是这样通过果子沟,现如今大桥变通途。在摄友的帮助下才能让我看到梦寐以求的果子沟大桥。</h3><h3> 我们两人立即开始行动用相机拍起来。近处的大桥全景,马蹄形的引桥,远处的雪山和云杉林与几乎触手可及的彩云,都被我们用相机和手机记录下来。</h3> <h3>光影中的果子沟大桥</h3> <h3>经过了一夜的休息似乎还没缓过劲来,摄友打来电话告诉我:经过一夜风雨侵蚀和一个上午的日晒他的华为手机尽然还有信号,真是奇迹,这么顽强的生命力在招唤我们能不去吗?我们来了个说走就走,摄友买了一只烤鸡和两只馕作为中午的食物,当我们来到果子沟时蓝天上飘着白云,我们将汽车停在西气东输的天然气管道上,顺着昨天下山的路往上爬。</h3><h3> 虽然我带着登山杖也还是很吃力,我们顺着原路边走边探查,并及时修正来时的路线,如此反反复复的寻找着,原意想在路上寻找昨天路上拔过的酸杆子的印迹寻找昨天的路线,只见山上一片青绿,哪里还有拔过酸杆子的痕迹?</h3><h3> 寻寻觅觅中来到昨天摄友照相的最高山头,突然摄友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个声音传来:找到了,说话间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乌云满天了,天上电闪雷鸣中豆大的雨滴也开始密集起来,如果沿路返回会担误很多时间,为了能尽快下山,我们抓着青草快速向脚下约70多度陡坡的山下滑去,在一缓坡处我向摄友高喊快走不要管我,摄友犹豫了一下还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因为前面都是平缓的山沟,两人同时淋雨已经没有意义了。 </h3><h3> 其实我也是有准备的,我穿上了我带来的雨披,雨下的越来越大,穿在脚上的登山鞋里已经灌满了水,一步一歪顺着山沟往下走,我还没有到达沟底时,摄友已经开车在沟底等我了,因为我们所处的山沟长满了青草不会形成小山洪,只要注意脚下的石块走稳就可以了,我走到车前雨势越来越大,等我上了车汽车快速向山上爬,我们来到牧道高处时,已经有人挂上了警示牌,不再让汽车向山沟牧道里去。</h3><h3> 我们坐在汽车里车外面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一会儿在天上的惊雷轰鸣声中豆大的冰雹敲打的汽车车厢霹雳巴拉直响,在山顶雷电天气是很危险的,我们庆幸迅速下山的选择是正确的,摄友的选择也极为正确,他迅速下山后将车开在山沟高处等我,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撤离的时间</h3><h3> 在这雷雨交加的天气里,坐在汽车里不由得让我浮想联翩。</h3><h3> 由此上溯到公元前105年,细君公主远嫁吴孙国怀抱“阮”的思乡绝唱《悲愁歌》:远托异国兮乌王延,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思土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戚婉的歌声还在耳边回响</h3><h3> 上溯到公元1218年成吉思汗西征,命次子察合台率军,凿石理道,砍木为桥48座,始成车道。成为我国通往中亚和欧洲的丝路北新道的咽喉。</h3><h3> </h3><h3> 上 溯到公元1765年锡伯族官兵及家属为了保卫伊犁边疆在饥寒交迫中,经过果子沟时那牛车轮压在沙石路上铁石互碰声,将杜甫的兵车行: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的词改两字: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陪相送,尘埃不见天山道。至今思来也让人嘘叹不止,泪流满面。</h3><h3> 现在这条牧道上西气东输管道建设者经过冬夏寒暑的困苦努力,修通了国家能源大通道,将源源不断的天然气输入到祖国各地。</h3><h3> 在这充满了历史气息的牧道上,牧民们终年在这牧道上赶着牲畜生生不息,我们的经历显的又是那么的微不足道。</h3><h3><br></h3> <h3>  “自信人生200年,会当击水三千里”。 有的人平平安安的生活,而我却有着一个走在路上的心,年轻时出差前我都要打开中国名胜古迹图,了解行程中间的名胜古迹,有一次我从南京到成都坐飞机只需要几个小时,坐火车也只有两天,而我选择了坐飞机到武汉,然后坐轮船到重庆再坐火车到成都,中间走了八天。只要不影响工作每次出门我都会这样作。</h3><h3> 现在退休后只有退休工资,不能去名山大川及国外游玩,摄友因为工作也不能出去太久,也是因为爱好相同,将我这个年龄是摄友出生年份相同的(71年)人走在一起,陪伴着我去了伊犁我很多没有去过的地方。这次的历险也证明我们之间的默契配合,摄友无微不至的关怀时刻萦绕在心头,我只能在心里默默表达我的谢意。</h3> <h3>  雷雨来得快也走得快,不到一小时天气晴了,这时群山雾气缭绕,摄友快速开车向景点开去,并叮嘱我在车上将三脚架和手机安装好,汽车刚停稳我立即打开车门紧走几步就将手机打在延时摄影的位置,山上云雾缭绕,山腰中云杉林形成的水汽蒸腾,扶摇直上变成云雾,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好在我用延时摄影记下了这难忘的时刻。</h3> <h3>云雾缭绕中的果子沟</h3> <h3> 这张照片由李宗毅先生在1993年拍摄于果子沟老公路</h3><h3> 现在的伊犁解放后,经过数万军垦战士、全国各地的支边青年及自愿来伊犁的人员几代人就是在果子沟的砂石路上陆陆续续来到伊犁,也在他们的共同艰苦努力创业下,使我们伊犁变成了塞外江南、诗画伊犁,每日里迎来送往着全国及世界游人的喜爱。<br></h3> <h3>刘宁英1999年拍摄于果子沟</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