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泰安的春节

Jonathan Z

1988年寒假期间，我忽然决定回山东老家过年。没有电话或信件的通知，我乘坐一夜的火车，黎明前夕只身来到了山东泰安。多年未见过的姨，母亲的姐姐一直住在这里，与火车站只有步行的距离。姨和母亲长的太像了，自然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但我对这座老家的城市有一种陌生的熟悉，一种熟悉的口音，一种老家才有的味道，我很高兴将在这里渡过春节。

我的意外到来自然让姨的一家人很高兴，我也非常乐意陪着姨去市场买菜。她买菜，我观赏这座与北京不同的城市。

市场上人很多，看这紧密排列的自行车就知生意的红火。

街道上充满过节的喜庆氛围，孩子更是欢乐的中心。

卖鞭炮的人为推销自己的产品，点一挂鞭空中炸响，在北京可没有这么响的鞭炮，也没有这样卖鞭炮的。

“这样的鞭炮还有啥不满意的？” 我猜这是他的意思。

卖肉的把肉挂在空中。

孩子自有孩子的乐趣。

童年的伙伴，现在是否还继续着当年的友谊？

市场上刚刚炸好的油条。

左手一只鸡。

看到这样的人群和气球，我猜这里一定是在卖什么年货了。

她们在看交易的分量，我看到的是一种生活。

这样的自信，一定是老生意人。

学个手艺就能吃饭。

街边的便民理发店。

河东街道上的店铺。

现在，她的孩子都比照片中的她大很多了吧。

这条街是.......，红门路，外甥女提醒我。

沿铁路线行走的一家人。

农妇推着独轮车由远而近。车上载着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看见她很高兴的样子。

虽然是寒冬，但农家院子里有忙不完的活。这也是母亲年轻时生活过的院落，或许母亲也做过同样的事。

到山上给农作物浇水。

水是从村里的水井取水并挑上山去的。

一种农村才有的悠闲。

见到泰山老奶奶头像的时候，不论在什么地方。

不知这位老人家登泰山是许愿还是还愿，总之是一种信仰的力量。

这是一座刚刚开始建设的城市，远处的外贸大厦在被拆除的陈旧瓦砾中浮现出来，在后来的三十年成为城市的标志。

东岳大街，这是一条刚刚扩建的宽阔马路，虽然它的两侧看上去还很是空旷，但也给当时沉闷、封闭的城市画出了现代化蓝图的第一笔。就要入夜了，这座古老的城市明天更加充满了希望。

这些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也显得陈旧，但陈旧的只是照片。那时的生活虽没现在丰富多彩，但新衣服也是崭新的，红色的也是鲜红的，孩子的脸也是稚嫩的，那时的心情甚至比现在还要喜悦。点燃的鞭炮像连珠炮一样此起彼伏，让很多人护起耳朵，那是一种难以承受的喜悦，也是一种难以忘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