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安华,二十年的家暴受害者。丈夫曾拿酒瓶砸安华的脸,酒瓶碎了,酒流一脸,玻璃渣子戳瞎了眼睛。丈夫最后一次意欲施暴,沉默的安华爆发了,连同自己十四岁的儿子绑了丈夫,当着儿子的面捅了丈夫27刀。</h3><h3> 丈夫死亡,安华被判无期,全村人甚至丈夫的母亲替安华求情,无果。儿子流浪街头,结局类似于——“我问打架最狠的那个:‘你不怕死?’‘不怕。’他头一昂。他不是不怕,他连生死的概念都没有,所以也不会有悲悯之心。” “我带他们去了探视室。两个孩子看见穿着囚服的妈,老远就哭了,一边走一边像娃娃一样仰着脸喊‘妈,妈’。” “死去的男人,失去自由的女人,留下的就是这样的老老少少。安冬腊月,连一块烧的煤都没有,没有钱买。”</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小豆,十五岁嫁给丈夫。丈夫从不允许小豆跟别人说话,男人不行,女人也不行,小豆的家人都不行。丈夫扒了小豆的衣服吊起来打,小豆“扭着身子尽量让他打在背上,尽量不叫,怕别人听见羞耻。他从不打她的脸,打得很冷静,反正夜还长,噗,噗噗。”她</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最怕的不是打,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中国千年以来的文化传承,乃至如今的主流舆论,明着暗着都是支持男权社会的。甚至绝大多数女性自己也都默认并延续男权社会。最典型的例子:“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我凭什么要拿自己的青春陪着你一起成长”。</span></h3><h3> 施暴者,丈夫,在施暴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以为她会说,是宣泄的满足。”结果她说:“他总是有点绝望的感觉。”施暴者,也想摆脱自己,也不希望这个事情发生。他说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我,我干嘛非伤害别人啊。每次施暴后的这一点后悔之色,让女人能够几十年吮吸着一点期望活下来。但是下一次更狠。</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疯</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狂英语”李阳,家暴美籍妻子Kim,“我当时想我不能让她有反抗,我要一次性把她制服。”被问及是否太大男子主义,他说“大男子主义也是这个文化给我的,不是我自己要大男子主义”。李阳说他对家庭的理解是“成功,一定是唯一的标准”。“不是爱吗?”作者问。“真正的爱是带来巨大的成功。”他公开在媒体上说不爱妻子,结婚是为了“中美教育的比较”。</span><br></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而这样的婚恋算得上是婚恋吗?我坚信婚恋双方能够长久的基础应该是“独立而平等”。独立,经济独立,精神独立。平等,人格平等,在一起并没有谁高攀谁也没有谁屈就谁,身边的人都是跟你平等的人。</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沉默在尖叫,如今社会上诸如此类的事情比比皆是,只是没有被人们挖掘出来而已,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矛盾。“我如果爱你——</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你的高枝炫耀自己;</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我如果爱你——绝</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不学痴情的鸟儿</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不止像泉源</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长</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不止像险峰</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增</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加你的高度,衬托你</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的威仪。”</span></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