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狂躁》连载 第五章“幸福能长久吗”1-2

蒙福

<h3></h3><h1><b> 1</b></h1><h3></h3><h3> 爱情这怀酒,一个人喝无色无味,两个人喝有滋有味,多人喝就会中毒。牟添正在慢慢的中毒,他却浑然不知,沉溺其中。这天,牟添下班时,准备去接昕红下班,可走到路上,就接到邹璇的电话,他都快把她忘了,一时接起电话,不知说什么好。可对方传来的声音分明是在哭泣,他便莫名的关切了起来,最后鬼使神差的又去把她接上了。一见面,看到她一脸红肿,细问之下才知是被男朋友打的,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恋人之间吵个架是很正常的,有时动个手,旁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古人云:疏不间亲。牟添只得问她怎么办,想去哪里。可对方又不出声,他急着还要去接昕红。于是只得帮着开了间房,说:“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我还有事,明天再来看你。”“你有什么事啊?这么晚了。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吗?”邹璇终于开腔了,看着牟添要离自己而去,慌忙说道。由于是凌晨三四点了,牟添说:“我还得回家,我女朋友在等我。”“你不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吗?”邹璇可怜兮兮地道,“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心里很难受!”牟添想想也是,别人受伤了,自己这样扔下有点不道义,正在扯不清,说不明时,昕红的电话打了进来。“你车呢?我怎么没见到你?”牟添一听是昕红,赶紧道:“我马上就到了,你稍等一下。”挂了电话,牟添说:“你看嘛?女朋友在催了,我得走了。有什么事?你再给我打电话。”来到昕红上班的酒店楼下,昕红一个人站在门口显得形单影只,牟添接上她,说:“不好意思,下班时临时有点事,耽搁了。”“没事。”昕红完全不在意,理解道:“你吃宵夜了吗?”“还没呢?不是说好了一起吃吗,我这不一直饿着等你共进晚餐呢。”牟添笑盈盈地道。两人来到海鲜大排档,点了虾蟹粥,抄了两个菜,吃完才回家。回到家里,两人冲完凉刚上床,牟添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由于电话放在昕红的那边床头柜上,昕红把电话抓起递给了他,顺便问了一句:“这么晚了,谁打来的啊?”牟添一看,是邹璇的电话,有点本能的不自在道:“公司一女技师。”牟添摁了接听键,对方传来:“你回家了吗?”牟添装着若无其事道:“回了,都睡下了,有什么事吗?”对方传来:“没事,就是想感谢你一声。你帮我开的房间很舒服。”晕菜,牟添一听,这分明是找茌嘛,看了一下身边的昕红,自己的脸有点红道:“不用了,你早点休息吧!晚安。”“晚安!”由于两人靠得紧,昕红也听了个大概,但她什么也没说,望着牟添,牟添心里有点虚,道:“一个技师,跟男朋友打了架,跑出来没去处,我就在公司给她安排了一间房,叫他暂时住一晚。”“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昕红笑笑,靠过去道,“你有这样的行为,说明你是一个有同情心和怜悯心的男人,我就最爱你这种品质。”其实昕红心里早怀疑他在外面有一个女人,但她又强迫自己不去想,也不要去理,因为她明白男人就像沙子,捏得越紧,漏得越多。一路走来,她也深信自己的付出一定会得到回报。何况知道了又如何,既然自己离不开他,哪又何必去在乎这些呢,不是给自己添堵。</h3><h3> 第二天中午,牟添上班之后,给邹璇打电话,问道:“你还好吗?”对方懒洋洋地道:“我还好!你好久过来。”牟添说:“听你口气,好象还没起床,对吧!”“嗯!”邹璇应道,还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哪你自己记得起来去吃饭,别睡太久了。”“我身上没带钱,你呆会过来吗?”牟添才想起,昨晚见到她时,她手里就只拿了一个电话的落魄样子,道:“哪等一下,我忙完了手里的工作,就过去带你吃饭。”谁知忙完手上的活,正欲离开,又接到老板的电话,找他有事,他只得去见老板。打工就是这样,老板的话就是圣旨,老板的事就大事。虽然不承担风险,便没有自由可言。谁知这一去就忙到了下午快吃饭的时候。牟添心想:刚好午饭、晚饭一起吃。他急匆匆地来到酒店房间,谁知一进屋,令他惊诧不已,一个男人正在邹璇身上忙活着。牟添心里难受得不得了,还没来得及问是谁,床上男人却回头骂了起来,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啊?你谁啊?“他是谁?”牟添对着床上的邹璇愠怒道,“你怎么……”“我操你吗?你什么东西?竟然问我是谁?”男人从床上爬起来,赤身裸体向牟添走来,可能看到牟添豪不惧色,口气相对缓和了点,“我是他老公,你是谁啊?”牟添一听对方操他妈,心里早就火了,迎着上来的男人,两拳挥过去,一个冲膝就把对方打倒在地,看着男人侧身裸体捂着嘴巴,欲骂娘的狼狈样,牟添怒气冲冲的骂道:“我操你妈?”转而恶狠狠的对着床上的邹璇吼道:“你真是犯贱!”在床上的邹璇并没理会牟添,一见自己男人躺在地上,嘴角流血,忙不迭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去扶自己的男人,可男人正在火头上,不买账,一下把她推开,把挨打的火气撒在了邹璇身上,抽搐着骂道:“我操你妈,你在外面养男人,我是说你这段时间不拿钱回来,现在还敢叫男人打我?你……”邹璇被这一骂,立即哭着辩解道:“不是我叫的,你疼不?”看着邹璇衣衫不整的蹲在男人面前下作的样子,牟添一肚子气。而他男人还一点不领她的情。“我操……你妈,你说呢?”男人嘴上带血,还咬牙切齿地道。这时,岂料邹璇忽然一下撑起身来,向牟添扑了过去,边挥手边骂道:“你敢打我男人,我跟你拚了。”牟添来不及闪躲,他根本没想到邹璇会上来打他,面对她象个疯婆娘是的手乱挥乱舞,牟添一时不慎,颈上被她抠了一爪,疼痛使他火冒三丈,他迅速抓住邹璇的手一下将她推到在床边,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贱人!臭婆娘,真不要脸!”骂完瞪着她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甩门扬长而去。回到办公室,牟添照了照镜子,看着三条爪痕,真是感到悲催。心里思忖着:晚上如何回去见内人。此情此景怎一个“惨”字了得?</h3><h3> 到了下班的时间,牟添也没想出对策,正思前想后时,涂主任来汇报工作,并告知下班,一见牟添一脸的愁苦相,笑着问道:“牟经理今天看上去很颓废哟,怎么啦?”牟添含蓄地请教道:“你说……我被……疯……疯女人抓了,回去如何跟女朋友说她才相信。”“在哪里?让我看看。”涂主任靠近两步看了牟添颈项上的爪痕,笑了笑道,“这个我也没遇到过,要不我去问一下外面的技师,看谁有好主意。”“我的姑奶奶,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小,拿我开心。”牟添赶紧道,“有没有招啊?”涂主任嘻笑道:“牟经理不是出去偷人不埋单搞的吧?”牟添哀叹道:“天地良心,你看我是那种人吗?”涂主任想了想,还是用怀疑的的眼神看着他,心想:这种事要真是,也不好拿出来说,他既然说出来,就说明应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正色道:“既然如此,那就直话直说呗!”牟添无奈地挥挥了手,道:“问了等于白问,你还是下班吧!”涂主任莞尔一笑,走出了房间。看着涂主任走了之后,牟添想来想去,把心一横,嘀咕道:怕个卵啊,就直话直说。虽然话是这样说,可心里还是有些顾虑,他正思量着今晚不回去,打算就在酒店住一晚,这时涂主任又折了回来,牟添抬头一看有点诧异道:你还没走啊?涂主任说,我刚在楼下买了点外敷药,你拿去擦一下,免得你回家跪搓衣板。牟添接过药,笑了笑,正不知所措,涂主任说,干脆我帮你涂上去吧。牟添正愁自己不方便,就把药递回给了涂主任。涂主任接过药,拧开瓶盖,靠近牟添把衣领给他扯开,慢慢的将药敷上去。两人靠得很近,彼此的气味在发生效应。牟添当部长时经常跟涂主任开个玩笑,打个波什么的。他知道涂主任的胸是十分有气势的,但自从当经理之后就再没有那样和她随意开过玩笑。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特别是现在当经理了,一旦管不好自己的裤裆,那就有些乱套了。可现在涂主任的一对丰乳就近在咫尺,时而顶擦得他心跳失衡,手就情不自禁地把涂主任的腰给搂主了。涂主任却仍为他抹着药,并没有理会他,牟添的手就顺其自然的从后背伸了进去,两个人在办公室苟且了之后。牟添也没回去的意思,在酒店安排了个房间,两人住了一宿。第二天上班时,两人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牟添坐在办公椅上感觉很好。</h3><h3> 现在的他已不再是以前刚退伍的那个牟添,见到女孩子说话都会脸红心跳、拘束不安。如今他已褪去了军人的本色,少了一身的正气与道义,在与女人相处中变得游刃有余、进退自如,甚至玩世不恭了。而一个褪去了本色的人,是没有做人的底线和原则的,就算是在一时一事上获得了成功,只要缺乏道德、正义、良知作为基点,那终将是流沙上的成功,承受不住岁月的考验,得来的幸福不可长久。</h3> <h1><b> 2</b></h1><h3> 八一建军节,战友胡鑫和黄明一起过牟添这里来玩,牟添中午接上他们之后,来到车前,胡鑫就问道:“哟!战友开上车啦?不错嘛!什么时候买的啊?”“就前几天刚买!”牟添应道。几人上了车,牟添从反光镜里看到两战友坐在后面对车厢东拍一下西拍一下,眼神充满羡慕,自己心里也暖洋洋的。“不错嘛,小车都开上了。”黄明也赞叹道。“嗨,我这马屎皮面光,打肿脸充胖子,瞎凑美而已。”牟添轻“嗨,我这马屎皮面光,打肿脸充胖子,瞎凑美而已。”牟添轻描淡写地说道,“怎么样?战友近来过得还好嘛?”“嗨,我刚升了个副队长,还以为混得不错。”胡鑫感叹道,“可现在跟你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进步了是好事啊!战友。”牟添平心静气地说道,“俗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就跟穿鞋子一样,别人看到是漂亮,但舒服不舒服还是自己知道。”“哟,听你这口气,好像受了多大委屈是的。”胡鑫侃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哪点不舒服?我们给你捶捶。”“这不是卖乖,人之所以过得快乐不是得到得多,而是计较得少,如果我们总拿不如意的地方与别人的长处比,那就没一点幸福可言。知足常乐啊!战友。”牟添说完,把音响声音调整了一下,继而问道,“黄明呢,近来过得怎样?”“我呀,还是江太翁钓鱼――稳坐钓鱼台,没什么变化。在保安线上挣扎,吃不饱也饿不死。”牟添从反光镜里看到黄明说得很平静,脸上没有欢喜,也没有什么悲伤,好像已经看惯了花开花落,习惯了云淡云舒。</h3><h3> 三人东拉一句西扯一句聊着,不一会,车就开到了“新不夜天酒楼”门前。这里是牟添刚来时表哥宴请他的地方,后来也成了他经常来的地方。现在,他又在这里宴请战友。一进房间,昕红就站了起来,牟添给他们一一介绍,两战友热情地与昕红打招呼,嫂子、嫂子叫得贼甜。没过多久,阿青,周平,以及表哥、表嫂都来了。可牟添没想到阿青把陈芸香给带了过来。看着陈芸香一进房门,牟添就想起自己忘了提醒阿青。可既然来了,他就只得装着若无其事的与她打招呼。很快一大桌人围坐在一起好不热闹。酒桌上,彼此互相敬酒,战友、兄弟、嫂子、弟妹的总叫得亲热和谐。牟添注意陈芸香老是盯着自己,时而看看昕红,自己心里忽然有了一丝隐忧。饭罢后,各自散去,昕红也要去上班,牟添独自带着俩战友到自己上班的地方泡上茶,聊了许多过去的往事,也畅想了一下未来。到了暮色四起时,牟添把工作交待了,就去开了个KTV房,带着两战友练嗓子去。唱歌这种事,是人越多越好,牟添叫上了阿青、小平来助场。可他们来玩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劲,叫着要提提劲。这帮嗨佬嗨怪了,就喜欢哪个。在他们的带动下,胡鑫和黄明也搞了一点。最后大家玩到凌晨时分才离去。药也嗨了,酒也喝了,在这个迷人的城市里,五颜六色的灯光最让人意乱情迷,神思遐想。何况是几个正当年的男人。坐在车上,黄明问道:“战友,有没有什么更刺激的。”胡鑫说:“你要玩什么刺激的?”“比如女人啊?”黄明脱口而出。两人一听,原本以为他要干一些出格的事。想起当初退伍时,那些打架砸店的不羁行为,现在都觉得有些荒唐。牟添便道:“这座城市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女人,有句话说:‘食在广州,玩在阳州’。你要哪种层次的?”黄明笑着说:“随便,只要能泻火就行了。”“你被憋荒了吧!”胡鑫调侃道,“你看他都快饥不择食了。”“是啊!”黄明酸楚地叫道,“你们都有女朋友,肯定饱汉不知饿汉饥啦。” “不会吧!”牟添不相信他还没交女朋友,道,“你都退伍了这么多年,还没交女朋友,谁信啦?”“他呀!”胡鑫揶揄道,“在厂里追了一个,我去看了,也不咱样,可战友就是拿不下火。”黄明不服气道:“你说我,你哪个服务员也没搞定啊?”近来胡鑫看上了同在一起上班的一名餐饮服务员。“很快啦,”胡鑫自信道,“至少人家跟我出去吃饭,遛达。”得意之样,意思好像那女孩子已经是她囊中之物,跑不出他的五指山。黄明看不惯道:“少费话,你们找不找?” “找,”牟添接上他的话,“既然来了,上刀山、下火海也得陪呀!这样吧,我请你们去洗个桑拿,完事后就在酒店睡。”</h3><h3> 第二天,牟添吃完午饭要去上班,便叫阿青陪陪他们。阿青带着他们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他这种人过着日出而息,日落而作的生活,白天真不知道往哪里去,要晚上他能找出各种花招来玩。无奈只得带着他们去周平的小档口打牌。阿青叫两人也玩一会,可两人一见人家赌注打得也不小,由于囊中羞涩,一个月一两千元,哪能跟这些月入万元的人比,只得推托了。阿青看着人家打得正欢,手也痒了起来,便叫二人随意转转,自己就上牌桌了。阿青牌瘾也大,一上桌哪还管得了他们,自顾不暇地杀得酣畅淋漓。胡鑫和黄明逛了一会,觉得无趣,就去跟阿青道别。阿青一听,觉得不妥,便挽留了一阵不行,两人还是要走,阿青说,哪我给添哥打个电话,你跟他说一声。电话打过去,牟添正在开会,电话调成了静音模式,一直未接。无奈,胡鑫道:“晚点我们自己跟他说,你忙你的。”阿青看留不住,便和气的送他们出了门。牟添开完会,看到电话后,给阿青打过去,得知情况后,赶紧又给两战友打了电话,两战友说,自己要回去上班,改天再聚,还热情邀请牟添有空过去完。挂了电话,牟添心里总觉得没有陪好战友,有些歉意。 </h3><h3> 凌晨两点,牟添在公司正忙着安排一熟客,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看电话,是一座机也就没理他,忙着安排客人。没过几分钟,客人安排好了之后,他回到办公室,刚才那个电话又打了进来,想了想觉得号码挺熟悉,可一时也真想不起来,便按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了邹璇的声音,并且有此沮丧,牟添很不想理她,可又不知为什么狠不下心摁断电话,问道: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对方支支吾吾也不知她说什么,就听到不停的在抽泣。牟添急躁地追问道:你在哪里?邹璇才道,就在你们酒店楼下。牟添一下才想起了这个电话号码就是酒店旁边小卖部的,便叫她上自己办公室来,邹璇非要叫他下去,牟添无奈只得来到楼下。一见到邹璇,看着她刚流过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牟添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可上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便愠色地问她,“干嘛不上去?”周兰可能对上次的事也有一点歉意吧,何况自己还有求于他,低声下气地说:“我没钱给车费。”牟添才注意到旁边还停着一辆出租车,牟添心想可能又是挨打跑出来的,上去将车费给了,叫:“走吧!”邹璇却没动步子,仍轻声道:“还要给电话费。”牟添真是可气,向小卖部看去,与店老板两眼相对,真是觉得不好意思,歉意的笑了一下,心想:“怎么会认识这种女人。”无奈只得上前去给电话费,老板朝走来的牟添笑盈盈道:“不用了,牟经理!”牟添还是丢了十块钱,便转身走了。觉得丢人。一进办公室,看着后面跟进来的周兰,吼道:“这么晚啦,找我有什么事?”周兰一下又哭起来了,嗫嚅道:“他……打…我!”委屈的泪水像河水一样的淌。牟添看不得女人的眼泪,一见邹璇流泪,就不知怎么说了,手足无措。但上次的事还让他隐隐作痛,真是恨其不幸,怒其不争。心里念但上次的事还让他隐隐作痛,真是恨其不幸,怒其不争。心里念叨打不死你。可行为上还是不自觉地上去倒了一杯水,端给坐在办公台边的周兰道:“喝杯水,哭有什么用。”牟添这时语气缓和了很多。邹璇低着头仿佛在作思想斗争,忽然道:“我要跟他分手!”“你先喝点水,”牟添看了看她,顿了顿道,“你休息一会,想通了还是回去,免得又搞得大家不愉快。”“我不回去了,”邹璇抬起头,绝决地说道,“我真的跟他分手,再也不理他了。”牟添看她流着眼泪,一副决绝的样子,想起上次的事,心理不痛快地道:“我就不明白了,他哪种人渣,怎么就值得你这样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我们是订了婚的。以前我认为徐宁再不好,也是我的未婚夫。”沉默了一会,周兰又哭诉道,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可他总是骗我,还打我!”“他是哪里人?”牟添看她真是一副挨打相,可怜她道,“他因为什么原因打你呢?”“他是我们县城的。”邹璇憋了一口气应道,“他一天就知道出去打牌、泡妞,我说他,他就打我。还说我挣钱不行,让他在兄弟面前都抬不起头。” “哦!”牟添心里总算明白了上次她为什么还那么护着他,想起自己刚退伍时的分手情形,对这种女人遭遇不免有点幸灾乐祸。尽管对那个杂种有些不快,但一想到邹璇当初的决绝,他还是揶揄道:“县城的多好啊!怎么还会叫你去上班呢?都说城里人生活条件好,有钱、有房,有身份、有地位。出门就是大马路、大商场,哪像我们农村,出门到处是泥,赶个集还要跋山涉水,多没意思。”牟添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瞅着邹璇一言不发,心里可恨,接着说道,“你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进入城里,当个体面的城里人,这样轻易放弃,值吗?你还是回去吧!免得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不,”邹璇接话了,“我要跟他分手。”看来她这次是下定了决心,可谁知,末了他补充一句道,“何况他现在又在外找了一个女人,经常不回来,一回来就打我。”“哼哼,”牟添冷笑了两声道,“就是因为没挣到钱,他就打你吗?”好一会,邹璇才嗯了一声。牟添真是为她感到悲哀,什么叫逗鸡不成倒蚀把米,这就是。</h3><h3> 事实证明:视利的女人最终都没有好下场,一个人被金钱物质遮蔽了眼睛,他就分不清是非、黑白、善恶、美丑了!他问道:“哪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挣不了多少钱。”邹璇回答道,“所以他叫我去做桑拿,说坐台,酒水喝死了也是那两百元,出个台才挣个三五百;做桑拿就不一样了,虽然辛苦一点,但挣钱多。”“那你去了吗?”牟添追问。邹璇没有回答他,转而道:“他哪种人不值得我去爱,我现在才发现你对我是真心的。”邹璇激动地说,“以前是我不懂事,错过了你,这次我不会轻言放弃,我要和你在一起。”牟添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才温和的提醒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邹璇未加考虑脱口而出,“牟添!我们从新再来,好吗?”“不可能了,”牟添也未加思索,很干脆地说,“我现在已有了女朋友,你还是回去好好过日子吧!城里再不好也比乡下好。”“没有哪回事,城里也有穷人,他父母也是下岗工人,生活并不理想,而且通过这件事,我也明白了,找个好男人,比什么都重要。”“话是这么说,可我觉得我们性格合不来。”牟添将就她当初的话送了回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邹璇一时沉默了。“走吧!我送你回去。”牟添说完便往外走,开车送她到了楼下,邹璇却不愿下车,牟添催了她一句,邹璇突然放声大哭道:“求求你,别叫我回去,他会打死我的。”牟添看她哀求自己的可怜样,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担心她回去挨打,实在余心不忍,便只得找了家离自己上班不远的酒店开了间客房。进了房间,牟添插上房卡,灯亮了起来,正想安慰一下哭泣的她,却不料邹璇从后扑上来一下把他给抱住了。此时的牟添,真是没心情跟他再续前缘,转身把她推开,扔下500元后道:“别这样,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我走了!”邹璇可怜兮兮地道:“你不要走好吗,我一个人怕。”牟添说:“你怕什么?酒店很安全的,有什么事叫一声,保安就会来的,放心睡吧!”“不嘛,我要你留下来陪陪我。”邹璇央求道,不知是被男人打了还心有余悸,还是太需要人陪,她把牟添抓得紧紧的。“别闹了,我得回去,晚了,我女朋友会生气的。”牟添想用女朋友来让她自觉退去。可邹璇现在是落魄加寂寞、空虚与无奈的化身,心里十分渴望有一个人来安慰自己,哪怕是几句逢场作戏的话也好,道:“你就心疼你女朋友,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就不担心我。”牟添听她这话,真是觉得好笑,道:“这里有热水洗澡,有舒服的大床睡觉,总比滞留在大街上强多了吧!”“哪你还不如把我扔在大街上呢,”邹璇啜泣道,“这跟扔在大街有什么区别,现在我一个女孩子在外,举目无亲,男朋友也分了,你也不管我,我多可怜!”“别这样,缺了谁,地球不照样转啊,你人也长得不差,还怕没人要。”牟添道,“睡一觉起来,明天太阳又是新的。”邹璇直截了当道:“我就要你!”“可是我有女朋友了。”“我不在乎你有女朋友,你留下来好吗?”邹璇从来都不知道矜持,何况现在已是到了悬崖边的人,完全顾不了那么多,只想竭力抓住这颗能依靠的小草。然而,牟添对此心生鄙视,当初老子把你当个宝,你却把老子当根草。现在……牟添觉得跟她扯起一点意思没有,轻蔑道:“你爱咋样就咋样,我得走了。”看着牟添转身绝决离去,周兰追出门口,对着走廊吼道:“牟添,你个浑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