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向西

纳兰茄子

<h3>一、一天</h3> <h3>  这个群山环抱的村庄叫莫斯卡,海拔3900多米,抵达小村的当晚,老天眷顾我们几个远来的客人,下了一场天地鸿蒙的大雪,第二天早上,我们忍着高反,一步一喘,在只有动物蹄印的雪山上爬到了半山腰。</h3><h3> &nbsp;</h3><h3> 眼前的小山村,孤岛般遗世而立,静谧圣洁,世界没有了声音</h3> <h3>  被风吹零的经幡覆着松松软软的雪,古老的梵唱天籁般丝丝入耳</h3> <h3>  天色渐顷,乌鸦醒来,在檐顶杆头翻飞嬉戏,好不热闹</h3> <h3>二、又一天</h3> <h3>  刚到村子,我便被操场上一群打球的孩子中这个梳着小辫儿的长发少年吸引,少年身形笔挺,满脸的高原红,动如疾风,时而专注,时而俏皮,发现我在拍他,冲我一笑:扎西德勒</h3><h3><br></h3><h3> 学校很小,却是村里最漂亮的房子,男孩子有机会上学,一共有二十几个学生,三位老师。上学的孩子会讲汉语。</h3> <h3>  流着鼻涕的小家伙耍着一截木棍,差点把自己绊倒</h3><h3></h3> <h3>  房东家的小女孩生了病,哭闹半宿。</h3> <h3>  近晚时分,一场大雪不期而至</h3> <h3>三、又一天</h3> <h3>  辗转打听,路途曲折崎岖,没人说得清线路,又不懂汉语,手机没有信号……终于,在半夜之前摸到了松格玛尼石经城。稍事休整,就带上装备在全村藏獒对我们几个生人的欢呼声中找到了石经城的位置</h3><h3> </h3><h3> 海拔3900米,鲜有人来,更无游客。零下二十度的低温、彩板房里潮湿肮脏的床、烧着牛粪取暖的炉子、炉筒透过板房顶端的地方看得见星星、放弃休息给每间房的炉子填牛粪的郭大哥、不会说也听不懂汉语的房东、狂吠的藏獒、下半夜牛粪燃尽便忍着高反冻饿交加、房东屋里半卧在床仍然摇着经筒的老人……这段经历令我终生难忘</h3> <h3>  这是座雄伟的玛尼石堆成的石头城,有些石窗口摆着佛龛,灯火夜夜不熄。后来上网查了一下,有说是格萨尔王的将士为了超度阵亡的士兵垒起的玛尼堆,后人在此基础上逐渐累加,歌颂格萨尔王的功绩。我想,这个僻静的角落一定是住着神灵的</h3> <h3>  转完石经城回家的老人走向山脚下沐浴在晨光里的家</h3> <h3>  灯火楼台,繁华落尽,浮生一梦,终将是白茫茫大地真干净</h3> <h3>四、又一天</h3> <h3>  在时光之外的遇见,许是前世的一段过往</h3> <h3>  又遇上大雪纷飞,农庄如画</h3> <h3>  雪山把哈达献给了我</h3> <h3>五、又一天</h3> <h3>  脚下就是悬崖,勉强支好三脚架,两只脚不敢挪动。峡谷里的田园如画卷般呈现</h3><h3><br></h3> <h3>  抵达索松村的时候,天下着雨,南迦巴瓦峰笼罩在灰云里。</h3><h3> 下半夜天晴了,没法睡觉,被关老师轰起来,干活啦</h3> <h3>六、又一天</h3> <h3>第一次到色达,因为早在网络上熟悉了这里的红房子,所以并没有冲击到我,另一个原因也是著名的佛学院旁边居然开着咖啡厅</h3> <h3>七、又一天</h3> <h3>  相比色达,亚青不免更让人敬畏。这里偏僻幽谧,常驻2万僧尼,河水围成的岛住的是修行的觉姆(尼姑),成年男子不能进入</h3> <h3>  亚青寺有几个小饭馆,没有荤食,小超市也不出售肉类食品。山腰上分布着众多火柴盒子般的修行屋,每年苦寒之时僧尼们都要去仅容一人的火柴盒子里打坐静修</h3> <h3>  对着莲花生大士的佛像,不禁伏身触地,凝神叩拜,赞叹他给予藏族人民生活本源的信仰的坚定</h3> <h3>  刚上完早课就来到修行屋的觉姆,在雪地上敲打清洁僧衣</h3> <h3>  她们坐在寒冷的雪地上,修行时要脱掉鞋子,专注的参习经书,不禁让人心生怜惜与敬畏,这些姑娘的身体怎么抵御寒气?磨炼心智一定要吃这样的苦吗?想不通,所以我很俗</h3> <h3>  藏地女儿国,觉姆们不问世事,只有红袍裹体,席地而坐,去求心中最圣洁的圆满光明</h3> <h3>  目送着她走向自己的修行屋,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慨</h3> <h3>  适逢一位仁波切来说法,经堂前聚满了僧尼</h3> <h3>  这个长相干净的孩子看不出是不是藏族,他眼神里充满对这些大人们的行为的好奇,不似其他藏族小孩对讲经说法根植于心的融合感,可是亚青寺在这个季节没有游客,更别说带着孩子的游客了</h3> <h3>  这个坐在大人怀里冲我吐舌头的小姑娘就像是土生土长的样子了,她将来也会成为亚青寺修行的一个觉姆吧</h3> <h3>八、又一天</h3> <h3>  又来到这个符号一般的地方,来的次数多了,对仓央嘉错的感慨也淡了。映在窗口的年青姑娘们此刻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h3> <h3>  在大昭寺磕长头的老妇,一次次的跪倒爬起,凌乱的发丝掩不住满脸的虔诚</h3> <h3>  跟在老人的后头走了一段,她弓着腰,步履蹒跚,没有抬过头</h3> <h3>  辩经中喇嘛也可以皮一下</h3> <h3>九、又一天</h3> <h3>  找到这个拍摄点稍费周折,还没有曙色的时候难以发现这块水池,其实就在进园100米的地方</h3> <h3>十、又一天</h3> <h3>  住了两天的帐篷,困在大雾里两天,忍着寒冷潮湿,还是没有拍到贡嘎雪山,没有十全十美,还会再来,贡嘎,等我</h3> <h3>十一、又一天</h3> <h3>  四姑娘山,其实这是开始摄影的第一天,没有顺序,也懒得理清时间顺序了</h3> <h3>十二、路上的一天又一天</h3> <h3>藏寨晨曦</h3> <h3>红石大道</h3> <h3>  317路上</h3> <h3>  214路上</h3> <h3>  318路上</h3> <h3>  堵在鲁朗林海雪山几个小时下来后的路上</h3> <h3>  记不起哪里的路上了</h3> <h3>  一路行摄,为了纪念这次难忘的经历,大致整理出来一些满意的片子。但是回头再看以前的,就会发现以前认为满意的片子是那么稚嫩</h3><h3><br></h3><h3> 照片没有分风格,内容、黑白参杂,不为别的,就是给自己吃过的苦有一个交待,给魔鬼一样为摄影而生的关春阳老师一个交待,感谢!</h3><h3> </h3><h3> 向西,向西,我将继续向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