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飞行往事

杨卫国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我的那些飞行往事</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飞行是一种信仰,它要与国家紧密联系在一起,忠诚是必备的品德;飞行是一种职业,强悍的身体和精湛的技能,是飞行的必备条件;飞行是一种磨练,连续不断(长期)的飞行,不只是飞行的需要,技能和品质可在磨练(飞行)中得到提升;飞行是一种积累,它是人生中难得的机逾,能在飞行中变得更加成熟和稳健。</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1969年5月至1978年年底,我先后在初教5(雅克—18)和初教6两种初级教练机上飞行了近10年,总飞行时间近一千小时,掌握了“昼简”(白天简单气象条件)和“夜简”(夜间简单气象条件)两种气象条件下的飞行技能,先后担当了新学员、新教员及夜航带飞(飞行干部)等飞行训练任务。</b></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①</b><b style="color: rgb(237, 35, 8);">我首位的飞行启蒙老师</b></h1><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1969年5月,我们(飞行学员)结束了近半年的地勤(机务大队)工作锻炼之后,荣幸地来到了十航校二团飞行一大队一中队。当时中队长为韩玉福(我的飞行恩师),付中队长赵实谋(已故,我的飞行恩师),飞行教员为吴洪章(我的首位飞行恩师)、王鹤鸣(已故)、高金贵和贾成文。</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飞行教员吳洪章是我的首位飞行启蒙老师(飞行恩师),他当时不足3O岁,矮矮的个子,性格开朗,没有架子。在带飞(飞行)教学中,他耐心细仔,动作柔和,语音沉着坚定,从不发火,给我们较好地学习飞行创造了有利条件。初教5飞机“地面滑行”是我们的第一个“飞行日”,也是唯一的训练项目。“地面滑行”那天,吴洪章教员主控飞机坐在后舱(教员座),我坐在前舱(学员座),这是我首次坐在“会动”的飞机上在地面滑动。“地面滑行”主要是让第一次上飞机的学员初步掌握飞机滑行(包括启动、关闭飞机)的操纵方法,初步了解飞机在机场的“行走”路线及无线电联络、信号、进出旗门等动作,但主要操纵者是飞行教员,教员可依据学员的掌握情况,适当“放手”,教员可在“地面滑行”中就能真实地了解学员的“反映”(快慢)能力。在那次“地面滑行”中,大多都是吴教员操纵的,我只是个能够开启飞机的“乘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单飞前的带飞:</b><b style="color: rgb(1, 1, 1);">初教5飞机是“后三点”(两个主轮在前,尾轮在后)结构,起飞时由于要“抬尾轮”,(尾轮离地20公分左右)尾轮抬(离地高度)高(多')了,易造成打坏螺旋桨,抬低(少)了,造成大迎角、大阻力起飞,易造成小速度离地等“不稳定”起飞状态,比“前三点”飞机增加了起飞的难度。吴洪章教员认真细仔地讲清起飞的难点及注意事项,总结出“抱”、(抱紧驾驶杆,锁住尾轮,便于保持起飞方向)“松”、“推”、“稳”、“拉”的驾驶杆操作方法,(油门和方向舵另有操纵方法)空中在作好正确示范动作的前提下,手把手地传授起飞动作要领。采取“提前提醒”、“动作帮助”、“适时放手”、“及时鼓励”等方法,让我们较快地掌握起飞动作。为了树立飞机着陆“1米平飘”的高度印象,吴教员及时传授树立的方法,在往返机场的卡车上(相当于1米高度印象)和火车上观察行进(运动)的印象。经过吴教员带飞140多个起落(每个起落时间平均5分钟,合计近12个飞行小时),基本达到了“单飞”(单独飞行)的标准要求。(当时飞行大纲带飞次数为120~240次,如越过240次既有技术停飞的可能)</b></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②</b><b style="color: rgb(237, 35, 8);">第一次放“单飞”</b></h1><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1969年6月初至当年10月中旬,经过“长达”四个多月(因当地发大水、夏收及集中政治教育等,延长了训练时间)的教员带飞训练,从夏季的绿草地机场一直飞到了白雪皑皑的雪地机场。“单飞”将在雪地上进行。(二道湾机场十月一日进入冬季并穿棉衣)</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我记得,当我穿好降落伞踏上飞机进入前舱时,(后舱无人,只装个30多斤重的沙袋,起配重作用,防止飞行重心前移过多)吴洪章教员在座舱旁,亲自帮我扣好安全带,提示正确启动飞机,然后才走下机翼,用鼓励的眼神和手势,目送我独自驾机滑向起飞线。到达起飞线不久,我从耳机里听到了长达近一分钟的关于我的家庭历史(针对每名单飞学员家庭情况事先编辑的)的话语,让我的心情更加激动,紧接着传来,xx(我的飞行代号)起飞的指令,我当即回答,ⅩX明白起飞!然后,我右手松开刹车手柄,左手慢慢将油门杆推到最大(前),右脚蹬靠前,左脚蹬靠后(右旋螺旋桨)不停地晃动脚蹬(方向舵)保持方向,直至飞机“平稳”离地。当飞机真的离开地面飞向天空的那一刻,不知是飞机振动还是我的全身在颤动,激动的心情无法形容和“控制”。飞机飞到“T”字布正侧方时,我沉着地放下起落架,检查放好后立即报告,XX起落架放好,着陆!塔台指挥员回答,XⅩ可以着陆!在雪地上着陆,虽然不如夏季草地那样好看(判断),但雪白一片不容易受干扰。四转弯后,我操纵飞机对正跑道(丅字布),控制好下滑线,适时减小并关小、拉紧油门,看好地面,较稳当地拉杆控制姿势并使飞机着地于规定的区域内。飞机“平稳”着陆后,我操纵飞机缓慢地滑向“预备(起飞)线”,这时,吴教员早已在旗门边等待我的“凯旋”。</b></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③</b><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初次带飞新学员</b></h1><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经过近两年的初教5和初教6飞机后舱飞行课目训练后,于1973年初正式驾机带飞新学员。我初带飞的两名新学员,都是来自原广东省(今海南省),语言不通,成为空中教学的一大障碍。于是,我经常与他们在一起,即加深了解,又可在交流中辩听他们的方言细语。空中交流时,我尽量用精练易懂的词语,语气要温和镇定,尽力避免使用突然、猛烈、刺耳的言语(尤其是出现“危险”动作时),防止学员精神紧张或不敢操纵等现象的发生。在飞行中,较好地掌握放手时机,即不能放手太少,使学员不能真正掌握飞行要领,也不能过多放手(大撒手),造成“危险”动作,危及飞行安全,使学员丧失飞行信心。在地面飞行讲评中,帮助学员认真分析和找准问题,制订改进的方法,为下次飞行奠定了坚实基础。在以后的学员“单飞”中,放“单飞”的学员飞行动作稳定,而且都是在飞行大纲规定的范围内完成了飞行训练任务。</b></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④</b><b style="color: rgb(237, 35, 8);">一次“危险”的四机编队飞行</b></h1><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1975年以后,开始在初教团的飞行干部中展开了“四机编队”、“高级特技”、“低空特技”、“双机起落”及夜航等多课目的飞行训练,有效提升了飞行干部的技术水平。有一次,我们飞“四机编队”进入了昭通机场的3号空城。当时我在一大队四中队任教员,中队长是赵范来(朝鲜族,已故)。“四机编队”时,赵中队长是1号机(长机),我和另一位飞行教员是3号机(第二长机),2号机和4号机为其他4名飞行教员担当。飞了几个飞行动后,紧接着进行了“右梯队”四机左转弯飞行,当时我所在的3号机由前舱教员操纵,我在后舱“压座”。突然间,我看到我们的飞机“急速”向2号机靠近,随时有相撞的可能,我急忙向后看到4号机,也“急速”向我机逼来,这时,我来不及考虑,猛然急忙下推驾驶杆,使我机迅速脱离了队形。离开后,我向上一看,其他3架飞机正好成为“标准”的三机编队队形,我的位置正好被4号机“占用”。1号机(赵队长)看到“情况”后,马上改出转弯,改为直线飞行。这时,4号也让出一个位置,我操纵飞机慢慢地从下方加入到“四机编队”的队形中(3号机位置)。紧接着,赵队长发出指令说,跟好队形!我马上回答,明白,保持队形!飞机安全落地后,赵队长严肃地问我事件原因,我把当时的情况如实地进行了汇报。为了防止受到上级的批评和问责,都没有再向上级汇报,这件事就成了“永远”“不知”的飞行事件。(也从未有人提及此事)</b></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⑤</b><b style="color: rgb(237, 35, 8);">最后的夜航训练</b></h1><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1976年3月20日,我们奉命来到河南许昌的原空军五航校一团,进行初教6夜航训练。经过近两个月的夜航训练,经飞行教官的精心带飞,基本掌握了夜间简单气象条件下的起落、简单特技、航行(长途)、转场等课目动作。完成夜航训练返回昭通后,担当了本团飞行干部的夜航带飞任务,先后带飞了本团一大队和二大队的飞行教员,使其胜任教学任务。当年底,在一大队二中队中队长刘家驹(已故)的带队下,与左庆华、刘文现一起,分别驾驶4架初教6飞机,自昭通机场,经停(加油)沾益机场,直飞(云南省文山州)平远街机场,继续担负夜航带飞任务。这期间我带飞了原空军十航校一团的付大队长和中队长。在此之前,我曾担任了(以往只有中队级飞行干部才能担当的)带飞新教员的任务,较好完成了带飞任务。此后,由于身体原困,结束了近10年的飞行,从此就开始了新的人生转变和变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后记</b><b style="color: rgb(1, 1, 1);">:当前回忆早已过去的那些飞行往事,应该是两个“概念”,当时的感受与现在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更深刻”的变化。之所以要“认真”回忆,就是因为这样的回忆是一种“再现”和“升华”,从回忆中品味出成长的意义和人生的“趣味”。假如能拿今天的理念处理那时的事物,“一定”会(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假想)处理的更好更有“成效”。</b></p> <h3><b>(以上图片均为网络下载)</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