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校――中峪联中

鸡鸣村角

<p class="ql-block">  以此文献给我的母校!献给在这里学习工作过的老师和同学们!</p> <p class="ql-block">  在沂水县龙家圈镇西北三十里处,沂蒙母亲湖的西南岸畔,无儿崮山脚下,曾经有一处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简陋的再也不能简陋的山乡中学,这就是我的母校――中峪联中。</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最初的中峪联中,坐落在一片光溜溜的黑沙粱子上。一排十间石头青瓦房,两口教室,两间办公室,一间茶水房,一溜露天厕所,三面石头垒成的矮院墙,房屋前边有几棵楮树和刺槐树,却没有大门。它她诞生于六十年代,辉煌在八十年代,消失在新世纪初。在不到四十年的岁月中,她象一位贫寒勤劳、朴素善良的母亲,呕心沥血哺育了一代又一代优秀的儿女;它象沂蒙山的一棵柿子树,历经严寒酷暑,秋后挂满了金黄的果实;它又象沂蒙山贫瘠土地里的一片谷子,没有花艳,没有树高,却迎风抗雨耐干旱,结出了一串串沉甸甸的谷穗儿!</p><p class="ql-block"> 这处沂蒙山区最简陋的学校,始建于一九六五年春,最初叫中峪完小。六五年之前,团坪峪管理区(时称公社)是黄山公社(时称区)最为偏远的库区山乡,全管理区九个大队没有一处完全小学。孩子们上完四年级,就要到崔家峪辖区的柴山村上高小。上初中要翻过西拉山,越过里万村西的“鬼见愁”“石巴巴台”,步行二十多里山路,到里庄中学(九中)就读。为了解决全管理区九个村百姓子女的上学难,当时的管理区书记王成春(诸葛秀峪人)主持,九个村集资,在管理区办公室的后边,建成了这所简陋的高小。</p><p class="ql-block"> 六五年秋,中峪完小正式招收五年级新生,只有一个班的规模,五十多名学生。在首批学生里,有团坪峪村的潘兴有、王兆云,滕元兴、王兆才、徐庆明、张富贵;还有营盘村的武传家,南套村的张宝富等……。如今他们都生活在祖国的四面八方,也都是七十岁左右的人了。</p><p class="ql-block"> 学校最初只有四位老师。第一任校长是武传兴。他是施家管庄村人。任职三年后,他调回老家。后来柴山建乡后,他又在柴山中学任教。一辈子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为人忠厚,德高望重。可惜的是,退休后去法国看望孩子,突发重症,病逝在异国他乡。</p><p class="ql-block"> 杨宝森老师是沂水城里人,他瘦高个,红脸堂,常留着两撮小胡子。他性格开朗活泼,多才多艺。会跳舞会唱歌,还会写写画画,调皮的学生都叫他“哆来米”。杨老师在六九年就调回了城里。</p><p class="ql-block"> 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代课老师叫胡万美,是南套村的,后来嫁到了黄家庄村。几十年后我到村里出发,叫她一声老师,她却想不起了。是的,她教了我们不长时间就离开了学校。</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陈修法老师也就二十岁上下,还没有结婚。他年青漂亮,英姿勃发,朝气蓬勃,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帅哥!他是民办教师,家住东中峪。他执了一辈子教鞭,后来在学区校长的岗位上退休。</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在中峪完小最初的这四位老师中,和我相处时间最长的是陈修法老师。</p><p class="ql-block"> 一九六八年秋天,我在团坪峪小学上完四年级后,就来到了中峪完小上五年级。我们那一级学生全管理区不到五十人。除崮安村,石龙管庄村外,其余七个村,都有我的同学。而我们的班主任就是陈修法老师。</p><p class="ql-block"> 在我们那一茬同学中,年龄段相差三四岁。个子高的都是小伙子、“识字班”了,个子矮的还是稚气未脱的半大孩子,最矮的八个同学被称之为“八大金刚”,我是其中之一。个子虽然长得矮,但是调皮的劲头却很足。象打听打听别人的小名啦,捎带着给同学起个外号什么的,都干过。当然,也没少挨女同学的抢白和男同学的拳头。</p><p class="ql-block"> 有次下雨天,东团坪峪村的安玉梅同学,打着一把油布雨伞到了教室,我觉得新鲜,很想体验一番,可好说歹说不行。趁安玉梅不备,我就抢过雨伞把弄着玩,打开……收拢,再打开……再收拢。安玉梅一追,我就打伞往教室外跑,安玉梅就被大雨淋回教室,一连三个回合,我过了伞瘾了,同学们乐了,安玉梅却被我气哭了!班长龚希元报告了老师,陈老师就把我叫到办公室训斥一通,可我回教室后,还没忘了向安玉梅做了个鬼脸儿。</p><p class="ql-block"> 因为调皮捣蛋,嘴尖舌快,我没少挨训。可挨训归挨训,陈老师却对我很偏爱。入学一个月后,他就宣布我当了班里的学习委员。这个“官儿”虽然不如班长大,可也有点“权力”,我负责收作业本,发作业本。班里作业做的慢的同学,就到我这边要作业本子抄,特别是作文本,因为大家都愁作文,就想图现成。我就行使权利――不给!一些同学就给我杏儿枣儿糖块儿吃。我就洋洋得意的偷着乐。</p><p class="ql-block"> “我是公社小社员,手拿小镰刀,身背提小竹篮,放学之后去劳动,割草积肥拾麦穗,越干越喜欢!”几十年前的这首歌曲,是我们五年级生活的真实写照。那个时候,我们常常在业余课后,到生产队里参加埋地瓜埯、拾麦穗等劳动。不仅如此,学生们还时常走出校门,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学区里有时还举行集会,批判资产阶级反动教育路线。,批“走资派”,批“三家村”,每逢这个时候,老师们在台上念批判稿,我们就在台下举着拳头,把口号喊得震天响!一九六九年四月份,党的“九大”胜利闭幕时,我们还步行二十多里,去黄山公社驻地,参加了庆祝大会,还参加了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可怜的是,回到家里,脚掌子都磨破了泡。</p><p class="ql-block"> 在那个“火红的年代”里,中峪完小还发生过一件事儿。六九年的秋天,忽一日,学校里来了一帮子穿警服的人。一个镶着牙的公安人员在教室里给我们讲“初犯屡犯”“坦白从宽”等道理,同学们都大气不敢出。原来,在学校后面路边的石头上,发现了“反动标语”。后来查实,是社会上一个叫红平的小孩写的。因为这个小孩年小无知,又是贫下中农出身,就只进行了批评教育,没有再深究。在那个敏感的年代里,也算是不幸中的幸事了。</p><p class="ql-block"> 在懵懵懂懂中度过了五年级后,中峪完小迎来了“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的改革。小学阶段由六年改成了五年,初中由三年变成了两年。我们那级四十多个学生,一个不拉的全部成了六年级的初中生!我们的上一级学生,也“蹲”了一级,和我们一起重新学习六年级(初一)课本。他们是初一(1)班,我们是初一(2)班。 暑假过后,六年级新生入学没有教室,就在管理区的两间会议室里上课。从此以后,中峪完小就成了中峪联中。</p><p class="ql-block"> 陈修起老师是中峪联中的首任校长。他是军转干部,专业后就分配到了教育部门,老家是东中峪村。陈修起老师是校长,也兼任政治课。那时候的物理化学课本叫《工业基础知识》,地理历史等课本则综合成为《农业基础知识》,政治课本叫《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战士所向无敌》,后来又改叫《毛泽东思想》。陈修起校长不亏是大熔炉里出来的人,为人正直,政治素质很高。他上政治课时,时常教育师生们,“要认认真真读书,忠忠实实做人,脚踏实地干事。”</p><p class="ql-block"> 和陈老师一起调来的还有两位刘老师。男刘老师是胡家庄村人,不长时间就又调走了。 女刘老师是信家庄村的,叫刘凤梅,她原来在东团坪峪教小学。成立初中后,她教开始教我们数学,后来又教理化。她性格开朗,工作认真,管理学生很严格。在班里,我是刘老师的重点“管理对象”,每当我调皮时,她就一声不吭的来到我面前,扭着耳朵就把我从座位上提溜起来,我就乖乖的安稳老实半天。每当我表现好的时候,她有时还会给我块糖吃,还给我过圆珠笔呢!她爱扭我耳朵,我半点也不反感,十三岁的初中生,懂事了!我知道那是对我的偏爱,我从她那故作严厉状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母性的慈祥和亲情。两年的初中生活,我感觉刘凤梅老师,是我的老师,也象我的姑姑!</p><p class="ql-block"> 一九七一年春,全县的公办教师,集中在县城“南干校”办了四十多天学习班。学习班结束后,全县实行了公办教师异地任教的办法,同时也整顿了民办教师队伍。中峪联中的老师们进行了很大的调整。陈修法、胡万美二位老师回本村教了小学,陈修起老师交流到外学区当了校长。新任校长是高文汉老师(后马荒村),和高老师同来的还有赵洪法(吴坡村)、李化增(龙家圈村)、黄新余(宣庄村)、刘生长(大埠岭村)。爱扭我耳朵的刘凤梅老师没有调走,我心里很高兴!这些老师,都是外管理区的,离中峪联中都几十里路,来回上班多数都是背着煎饼步行,一周才能回家一次,很辛苦。</p><p class="ql-block"> 在这些老师中,教我们数学的赵洪法老师的个头最矮,而且还胖胖的。他是科班出身,水平很高,教学能力很强,而且很朴素。夏天来了,他有时候就穿着大裤衩子,脚蹬皮垫子(土造凉鞋)上讲台。我对赵老师的印象很深,是因为我被他训哭过一次。学生时代,因为调皮和嘴尖舌快,我挨过无数次训,可我脸皮厚,一般没啥感觉。那是我唯一被训哭的一次。</p><p class="ql-block"> 那是一次课后作业,赵老师部置的一道题,全班没有一个人做对。上课后,赵老师唯独让我站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训。我很委屈!也很纳闷,全班都做错了,为什么光训我?于是,眼泪就掉下来了。看我哭,赵老师就停止了训斥,来到了我课桌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哭了,坐下吧。话音里带着一缕淡淡的歉意。……后来长大了才明白――有时候的挨训,也是训人者最真挚的偏爱!</p><p class="ql-block"> 初中生活,正是文革的中期,可在中峪联中这所简陋的山乡校园里,却是风清气正,一派芬芳!老师们在艰苦的环境下,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授业解惑,诲人不倦。他们的确就是辛勤的园丁,哺育着我们茁壮成长!</p><p class="ql-block"> 那年毕业前夕,同班的武玉美、包西华、王纪庆三位同学,被推荐到临沂地方铁路总站当了工人。我羡慕的要命,可也没有办法,个子矮,不够标准。幸运的是,我被学校和村里推荐升学。在学校前边的柿子树下,我平生第一次照了相。可惜的是,那张师生合影照没有保存下来,真是深深的遗憾!</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十三岁来到中峪联中,十五岁又离开了她。七年之后,我二十二岁那年,又回到了她的身旁――一九七八年四月,我当兵退伍后,又回到了我的母校中峪联中,当上了一名民办教师。</p><p class="ql-block"> 回母校当老师是个难得的机遇和巧合。七七年恢复高考后,原来在学校任教的陈焕贞(初中同学)考学走了。在陈修起,刘凤梅,陈修法等老师的保荐下,我就顶了他的缺。</p><p class="ql-block"> 岁月如梭,七年过去了,中峪联中又在一水之隔的东中峪村建了一排教室,做为东校区。刘凤梅,陈修法老师,还有徐以成,武传渠,张庆余都在东校区任教。我所在的母校就成了西校区。陈修起校长在西校区,我还有三个同事――魏传文,徐善兴,武伟传。</p><p class="ql-block"> 我开始任六年级的语文教师,兼体育教师,后来又担任理化课老师。六年级的学生来自前万,西团坪峪,西中峪,石龙官庄四个村,只有二十几个学生。这茬学生年龄段相差不小,有的十四五,有的十六七,最大的是元亮。我叫他三舅,他和我同岁,都属鸡。曾经是我一年级同学。如今也板正的坐在教室的最后排,成了我的学生。据说是我姥爷(他爹)不让他在生产队里受累,叫他在这里先“养身子”。</p><p class="ql-block"> 母校没有很大的变化,七年过去,房子旧了些,还是没有大门,还是露天厕所,挂在木架子上的钟,还是磨面机上替下来的旧缸套。只是多了两间房子,是教师宿舍。那几棵刺槐树长高了!一串串槐花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儿,小南风一吹,在教室里就能闻到,沁人心肺。</p><p class="ql-block"> 放下枪杆拿起教杆,走下训练场上了讲台,我怀着兴奋和感恩的心情,开始了我的教书育人生涯。</p><p class="ql-block"> 那些日子,我努力为自己充“充电”,大空小空看书,精心备课,边教边学,就怕自己讲不通,就怕学生学不会,就怕自己误人子弟!在班级工作中,严格要求,严格管理,就怕班里出事儿。</p><p class="ql-block"> 怕啥来啥,还就出了事儿。有次我让学生熟练背诵课文,三天过去了,志同学还是背不下来。我训他,他说,我就是背不过!你还怎么着我?!我又急又气,照准头皮就捥了他一指头。比我矮不多少的志同学,就可着嗓门嚎叫,教室里就一片乱。……此事被反映到公社教育组,说我军阀作风,对学生上用拳打!下用脚踢!惊动了教育组长张淑合来校调查,我吓得中午没吃饭。多亏刘老师陈老师为我求情,才没有辞退处理我。不过在全公社教师大会上,也不点名的进行了批评。那些日子我心里懊丧不已,上课都没劲头儿,老想哭。</p><p class="ql-block"> 我的老师刘凤梅就从东校区赶过来,找我啦了一中午呱。她说,恨铁不成钢没错,但是,方式方法不对,有时好心也能变坏事儿。刘老师的教诲,使我就诚悦心服!心里默默的想,尽快适应环境,尽快转变角色,军人脾性要改!性子慢一些,慢,慢,再慢!</p><p class="ql-block"> 那天晚上,我真诚的写了份检查――我不该把学校当连队,把教室当训练场:更不该把学生当新兵蛋子,把自己当成新兵班长。……最后一句话是――请领导和同志们看我的行动吧!</p><p class="ql-block"> 我又意气风发精神抖擞的上了讲台,讲课的声音比原来还洪亮!不但如此,学校里的日常工作我也更积极了。</p><p class="ql-block"> 学校里建沼气池,我自告奋勇带着学生们到信家庄村东的河滩去弄沙子,来回十几里,学生俩人抬一筐,我就自己挑一担。秋假中,我在陈校长的带领下,主动当小工,把学校的露天厕所,改造成了“道士帽”厕所,下雨天蹲坑,再也不怕淋腚锤子了。</p><p class="ql-block"> 那年冬天,公社教育组下达指示,老师必须住校,所有的初中学生必须上晚自习。这样以来,家远的学生就得住校,学校腾出了一间老师宿舍,打上地铺让学生住。我就让缺少被褥的同学和我同铺,大冷天,抱团取暖倒也其乐融融。可前万的四、五个学生情愿来回跑,其中还有树芝、振菊两个女同学。晚上八、九点钟回家,翻山越岭,五六里崎岖山路,让人很不放心,我就送他们。学生们也很懂事,每当到村前的小牛山顶后,他们就不再让我送了。我就驻足等会儿,他们到村头时,总会在夜幕中喊一声“老师哎!回去吧!”我就再返回学校。</p><p class="ql-block"> 陈校长看我乖能干,就提议让我当了全学区少先队总辅导员,我特高兴,工作学习,教书育人的劲头儿,一天到晚足足的!在全公社的理化教师考试中,我还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那一年,我还被评为全公社优秀教师。一张奖状,让我美滋滋的乐了好几天。</p><p class="ql-block"> 那个时候,中峪联中在全公社的教学条件是最差的。可在陈校长的带领下,老师们团结一致,积极努力,兢兢业业工作,踏踏实实教书,教学质量在全公社是上游水平。七九年中考,中峪联中两个班六十多个学生,被重点高中(沂水一中)录取十八人,录取率在全公社第一,在全县也名列前茅。</p><p class="ql-block"> 在教书育人的同时,中峪联中的老师们,还经常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和义务劳动。学校前面有一道河坝,雨季到来,大水漫坝,道路就堵塞。陈校长就带领师生利用劳动课的时间,挑土筑坝。让河坝长高了一米多,从此不再行路难。</p><p class="ql-block"> 魏传文老师是络腮胡子,自学了一手兽医技术,常备一个腊条提蓝,里面有几样医疗器械。每逢乡亲们家中的鸡猪羊生病,他就在业余时间挎着提篮上门服务,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他的足迹踏遍了全管理区九个村庄。几十年过去,如今提起他,乡亲们都竖大拇指,说,那个魏大胡子老师,真给老百姓救急!而我更忘不了他,我给他挎提篮当助手时,他手把手教会了我给猪打针。打耳门子后边那块厚肉!而且要“三快一慢”!他还告诉我,脾气再凶猛的猪,只要用脚踩住它嘴巴子,它就没脾气了。可惜的是,魏老师英年早逝,已成故人了。</p><p class="ql-block"> 一九八一年夏天,我因为计划生育超生了二胎,根据县里的政策杠杠,我被辞退出民办教师队伍,回到家里种责任田。从那以后,我和母校联系就少了,可每每赶集上店,遇到我的老师,我的同事,我的学生,我都十分尴尬,羞愧难当。</p><p class="ql-block"> 一九八四年,团坪峪管理区划归盆山乡,中峪联中也就合并为盆山联中。中峪联中没啦!成了盆山联中的一个“教学点”。</p><p class="ql-block"> 一九八五年九月又成立柴山乡,盆山联中又成了柴山中学的分校,而中峪联中则成了中峪联小(小学)。建校二十年后,我的母校又回到了原点!我的同学,也是我曾经的同事陈焕瑞、胡万富、马连学等几位老师,在这里继续操练,继续坚守,勤勤恳恳培育着祖国的花朵,默默的忠诚着党的教育事业!直到新世纪初,柴山乡撤归龙家圈镇,2007年中峪联小搬迁到南套村,这里就成了乡敬老院,中峪联中从此彻底消失。</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中峪联中没啦,可她创造的那段历史永存!风风雨雨几十年走过来,从这里走出去的成百上千的优秀儿女们,如今遍布在祖国大地的四面八方。他们有的务农,有的经商,有的务工,有的扛枪;有的行政,有的是高级教授,有的是企业家,有的是大学校长;教师队伍里有他们,白衣天使里有他们;各行各业里都有他们!――蓝天白云间,有他们辉煌的异彩;滔滔大海中,有他们拼搏的身影;茫茫大地上,有他们奋斗的足迹。</p><p class="ql-block"> 中峪联中,你是库区山乡人民心中一颗灿烂辉煌的星,闪闪明亮,日夜不息,永远发光!怀念你,我们的母校――中峪联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