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前言</p><p class="ql-block"> 时间轻擦恍惚刹那,我己走过风风雨雨70余年磋砣岁月。</p><p class="ql-block">淡淡而美好的往事,在我心中凝成懵动念想,从而喚起我沉睡的回忆。我伏案疾书,草草写了几篇巜褚家大院杂忆》。记叙了褚家家族的历史以及褚家相关事情,后经我窜掇整理成册。让褚家大院成员深知家族历史,珍惜当下各自的幸福生活。</p><p class="ql-block"> 褚家家族从兴盛到衰落,几经沧桑历史变迁,这也是一个时代的缩影,现把它回忆记录下来,让下代、两代、甚至几代人,能清楚了解他们的父辈、祖父母辈及更前的祖辈们所经历过的苦难、贫困,从而感受到前辈们的艰辛和不易。增加他们生活在当今的幸福感。这是一件传播正能量的好事,也是对我们的后代进行的一次传统教育。</p><p class="ql-block">岁月流逝、往事如烟。我们这一代人对往事的回忆,不仅仅只是感叹,也有欢乐与幸福。</p><p class="ql-block"> 回忆让我们不忘过去,更让我们憧憬未来。让大家一起分享快乐和幸福。祝禇家大院的每一个家庭都生活美满,毎一个人都健康长寿!</p><p class="ql-block"> 褚伟明</p><p class="ql-block"> 2018年6月28日</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忆伟明照相馆</p><p class="ql-block"> 伟明照相馆是父辈们创始的家庭产业,它从兴旺到衰落走过了风风雨雨20多个春夏秋冬。被岁月撫平的流年,给我们留下无限遐想。祖辈原先在常州从事印刷业。传至父辈改行从事照相业。因当时日军侵华,祖国山河破碎,东三省沧陷,向国内各地区漫延,到处兵荒马乱,百姓家无宁日,外出均需办理"良民证"。父亲𣈴准商机果断决策,弃印刷业办起了照相馆。由于起步早,加上大娘的悉心照料,事业蒸蒸日上。但时事难料,一场灭顶之灾渐行渐近直逼褚氏家族。一天傍晚,天边晚霞像火烧一样绯红,红遍了半边天。忙碌了一天的照相馆正准备打烊吃晚饭。说也迟,几个日本散兵,游游荡荡、荷枪实弹冲进家门大肆抢掠,他们用枪尖刺刀戳通衣樻、木箱(后母亲在西门时用的那几只红色木箱,上面都是一个个大窟窿就是这次形成的)。积累多年的家产刼洗一空。祖母挺身阻止,一场灾难顷刻䄃成,刺刀插进了她的胸膛,鲜血映红了大地。父母呼天喊地声,回响在店堂上空。自祖母遇难后,全家艰难向宜兴撤离。当时宜城多半沦陷,全家只能暂栖和桥安家扎寨,大伤元气的家庭再重操旧业,慢慢缓解过气来。日后因和桥人流量少,故又迁至宜兴城正式改名"伟明照相馆"。当时城里还有两家照相馆即:真荣、蓉竟轩。伟明照相馆是当时城里最大的照相馆。座落在现宜兴电影院路对面停车场位置。占地面积4亩左右,当时店面门朝东,店堂面积约60平方米。北面一个大厢房,庭院内有假山、池塘、石马、菜园⋯从前厅到后厢房,要穿过50米左右的露天通道。我的童年在这里无忧无虑地度过。但有一小事让我记忆犹新终身难忘。曾记得一天,我与几个小朋友正在院内石马旁玩耍,父亲过来用一张香烟売纸,要给我揩鼻涕,我拔腿就跑,他紧跟追赶,不慎我一头撞在石马上,顿时鲜血直流,父亲吓得面如土色,抱起我直奔店对面人民医院(现瀛园),缝了三针现额头仍有印记。鼎盛时期的伟明照相馆好景不长,一波三折,又遇宜兴县第二中学(现国际饭店、市政府招待所),需扩建校外宿舎,由镇政府出面,仅出300元人民币强行占据。事后照相馆又搬迁到现人民路白果巷对面(原邮电局旁)。后与张公巷住宅相通。有房两间,一楼一㡳。自那时起一直经营到1956年。当时一夜之间改造私有财产,实行公私合营。一批激进分子涌进照相馆把所有设备、资产全部搬空,由三家照相馆合作经营,具名:宜城照相馆。相继20多年的伟明照相馆寿终正寝遗憾离场。成为无言的结局、历史的笑柄。离别照相馆,全家再次搬迁宜兴西大门,也是当初的贫民区,是父亲在1940年曾用300元,买下无锡表兄许洪传遗弃的旧宅,坐落西横街21号。(59年全家迀居的老宅,93年旧城改造折除)。伟明照相馆的兴衰承载着历史的见证。改革开放又回到了原点。父辈们付出的一辈子心血,成就了特定时期特定环境的需要。放眼全国仅是冰山一角。也证验了邓小平那句名言:摸着石头过河。过去已成历史,不堪回首,待到山花烂漫时,它在丛中笑!</p> <p class="ql-block"> 搬迁后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伟明照相馆搬迁至人民南路后,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造,门面的三分之二安装硕大的全透明玻璃柜窗,里面陈列镶嵌本店精品出样照片:身穿旗袍的淑女、西装革履的俊男、手捧和平鹆的少年、我和蕴玉坐在三轮摩托车的照片放在最醒目位置…。应有尽有,加上店面座落在黄金地段,迎来了络绝绎不断南来北往的客人,竞争优势远超过其他两个个照相馆。</p><p class="ql-block"> 平时全家上下都认为父亲做事不靠谱,但自搬迁后对店堂设置、人员分工井井有条,颇显管理水平。</p><p class="ql-block"> 整个馆内业务当之无愧均有大娘操持,她有一整套精湛的照相技术,从拍照到冲底片、洗照片无所不能,尤其对㡳片的修复更是同行中高手。因那时的照相设备陈旧,感光效果差,人像底片的脸部必须用一种红色塗改修复后才能印出理想的照片。她相当注重自身形象,脸上虽有麻点,但他身着很讲究,一头丝毛狗烫发,上身穿着当时最时髦的列宁装、腰束腰带、下身搭配紧身裤、脚穿一双高帮黑色皮靴,虽已半老徐娘,但背后略看,亭亭玉立、风姿犹显。加上做事干脆利落,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内当家。但她仅不过丫环挂钥匙,当家不作主而已。</p><p class="ql-block"> 馆内杂务由从伯父那边过继到我家的干儿子:小老虎(褚寅明)负责,他竸竸业业、吃苦耐劳包揽所有下手活。</p><p class="ql-block"> 父亲本人安逸自得朝南坐在帐台内,负责接待、收款、收发照片和外部联系。母亲负责后院家务,此时已有姐妹4人。(光明尚未出生)其中老兄不住我家,他和舅公舅婆住在西门老宅。舅公是一个无担当、无责任混世大魔王,生二女儿,大凤、(我们的妈)小凤下嫁分路口乡下,她俩童年时代家境富裕,在当时就能骑着童车玩耍,祖辈在南城门处开了个烟杂店,待舅公接手后游手好闲,先后几年将烟杂店输个精光。所老兄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相当拮据,也吃不不少苦。舅公舅婆包括大娘在60年三年自然灾害中先后去世。成为这无形的天灾人祸的牺牲品</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我要讲关键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妹妹,蕴芳的姐姐,名叫蕴珠,她属虎比我小二岁,自小性格开朗、有强烈的表现欲望,四岁她总喜欢站在凳子上对着人群唱儿歌、逗乐做游戏…她那肉嘟嘟、胖乎乎的脸上总是嘻笑颜开,加上头上单边小辩,身穿白色围兜,真是人见人爱。她是我家小公主、小天使。但天忌英才,她被定格在4岁那年,被一场小小的伤风感冒夺取了她幼小生命。深夜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声将我从梦中惊醒。懵懂的我不知妹妹去了何方?家族多灾多难何时能消停?</p><p class="ql-block"> 自那以后,父母、大娘都将对蕴珠的疼爱之情转移到藴芳身上,尤其大娘对她百般呵护,淸晨梳装打扮、配套亮丽衣服都亲力亲为。小辫子配上二个粉红蝴蝶结美伦美煥。蕴芳那美丽隽秀的脸蛋与蕴珠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久而久之蕴珠的音容笑貌逐步淡出忘怀。</p><p class="ql-block"> 寒来暑往,时间跨越到1957年7月份,家族迎来了天大喜事,光明在張公巷住宅楼内呱呱落地,家族又添一丁,居家上下蓬荜生辉。</p><p class="ql-block"> 我和蕴玉年龄相近,故我俩在一起的时间较多,也引出一些啼笑皆非的趣事,我家庭当时还算得上小富,但在用钱上比较怜惜,让我记忆深刻的一件小事,夏季酷暑热浪滚滚,我俩一起去馆里找父亲要钱买棒冰,不靠谱的他仅给俩2分钱,只能买一根,结果买了一根,由蕴玉拿在手里,每人轮流啧一口,初开始双方遵循游戏规则,到后来我待蕴玉不注意时,我狠狠地咬了一口就跑,她一边哭一边追⋯。</p><p class="ql-block"> 追呀追!我们一个个在生活长河中追逐长大。时光流逝历史变迁,童年趣事、这美好瞬间是流年堆砌的美好往事。释怀着迷人的幽香。这就是亲情的真谛!</p> <p class="ql-block"> 特殊员工"小老虎"</p><p class="ql-block"> 伟明照柑馆内有一个特殊身份的员工叫"小老虎"。大名褚寅眀。他父亲和我父亲是同太公堂兄弟。</p><p class="ql-block"> 小老虎的亲生父亲褚顺初,原来也以照相为生,事业未成、半途而废。又因当时国家形势动荡,革命风暴席卷全国,各地革命的火熖如火如荼。他父亲毅然弃商从军,参加了革命军,但最终无功而返。回到宜兴南城门脚下搭起一间草屋暂栖安家。做一些小生意度日。当生下小老虎时,家境贫寒、生活拮据。因此小老虎时就来到我家,尊称我父亲为"好嗲嗲"。总算过上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但待我家正式添丁添女后,我父母义不容辞将所有的爱转移到自己儿女身上,因此他的生活质随之急剧下降。待到他11岁时,店中的杂务重担无形的落到他身上,小老虎很珍惜在我家优裕生活,及时调整自己的家庭位置,仼劳任怨分担些家庭担子。</p><p class="ql-block"> 照相馆坐落在电影院对面时,他除做店内杂务外,还需在家院的菜地里种菜、池塘里养魚。真可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p><p class="ql-block"> 每当我在园中无忧无虑玩耍时,看到他那瘦小的身子在园中,面朝黄土背朝天辛勤劳作时,同情之情油然而生。冤父亲,虽非同根生、相煎何太急。</p><p class="ql-block"> 更让小老虎苦不堪言的日子,照相馆迁至南大街时光。13岁的他,每当悦耳的鸡鸣声划破天际,忙碌的一天拉开序幕,他先打扫店堂,后院担水劈柴,前门卸样品玻璃柜的门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p><p class="ql-block"> 天寒地冻的冬天,也正是小老虎最难熬的季节。他每天需去离店半里路的长桥河挑水,我家虽有口井,但井水不能洗照片洗出来的照片时间长了会发黄。挑水不光路远,还需走过长桥下100多米终年不见天的水巷弄,一旦冬天冰冻地面犹如浇上一层油,挑上一担水在巷内行走其艰难可见一斑。且他一到冬天滿脸、满手全是"死血块",脚跟开裂犹似一张张小嘴,疼痛难受,当时用防裂哈唎油塗抹,一次得用半盒。</p><p class="ql-block"> 我和他虽然年龄悬殊较大,但在平凡的生活相处中,我俩结成了小小友谊。我时不时趁父亲不在时,悄悄地溜进账房,偷一些小钱赏赐长兄小老虎,愿好人一生平安。</p><p class="ql-block"> 冬去春来,小老虎拨开云雾见太阳的日子如约而至,他被批准光荣入伍,告别亲人、远离家乡踏上征程去辽宁鞍山当兵。他将结束寄人篱下、喜忧参半的童年、少年生活,与此同时感恩亲人有缘相聚十多年,往事如烟,终将释怀。</p><p class="ql-block"> 分别那天,父亲早早赶到,不舍之情、内疚之感,流露无遗。足以温暖他俩多年生活中干涸太久的心灵。</p><p class="ql-block"> 此时小老虎早已泪流满面,写意在他睑上的是,辛与酸、苦与甜。无怨无悔的表情。他频频挥手,带着多少牵挂、多少依恋向家人告别⋯呜呜呜!轮船渐离码头,小老虎又将开启他新的人生远航。演绎的一场迟到的人生亲情剧拉上了帷幕。</p> <p class="ql-block"> 张公巷趣事</p><p class="ql-block"> 伟明照相馆迁移南大街入居张公巷近半年后,生意、生活一切步入正轨。</p><p class="ql-block"> 张公巷又名烟花巷,只有一个入口处,弄堂狭窄但向里延伸很长。每户人家越向里走越大,房连厅、厅连弄、弄接楼,楼下有园,园中有井,这维妙设计真是巧奇天工。真可惜,在改革开放城市规划建设中,消失得无影无踪。</p><p class="ql-block"> 看似寻常小巷,但底蕴悠悠,俯拾皆有,不乏时代烟云,文釆风流。整个小巷,曲径深幽、庭院深深。这里曾是宜兴再闹猛的地方,弄内设有妓院、烟馆、戏场。是一批浪荡公子、纨绔子弟、歌舞升平,醉生梦死寻戏作乐最佳场所。</p><p class="ql-block"> 我家入居张公巷3号,前厅照相馆与竹匠"张辣子"一墙之隔,我家洗照片的暗房,开一个窗户直对他家天井,当时双方认为是促进二家和睦相处机会。如摆在当今那是侵占他人利益没得商量。</p><p class="ql-block"> 走进住房大门,左右两个厢房,地面全部铺设木地板。中间一个大厅,隔墙一个厨房,这是和我家同住一院的房客刘小斗一家。穿过他家厨房,右手一个露天天井,左为我家厢房,房内有侧门直通照相馆。大房间外一个40多平米厅堂。右拐一转盘楼梯。上得楼梯第一个房间就是母亲居住的房间。里面摆设简单,一张六柱梁床,朝西窗下摆了一张老式写字台,老兄文斌有时从西门过来,总在这张桌子上写写画画。一只大抽屉里放着他全部家当。这里我要提一下,光明就在这个房间里出生。</p><p class="ql-block"> 每当晚上睡觉时,父亲习惯要把我驼上楼,有一次上楼不慎踏空,我从他背上滑下滚下楼梯,闹得全家一夜未得安宁。</p><p class="ql-block">穿过厅堂左手一条小巷,巷前是浴鍋房,巷底厨房,灶前一只大七石缸,朝北门外一囗大井,侧门与照相馆相通。</p><p class="ql-block"> 夜暮降临,家庭安排洗澡也是最热闹时光,母亲早早放滿一鍋水,下午就开始生火烧水。水烧热后,先由大娘用一块圆形木板坐在池中央,傍晚5点左右,母亲把我们儿女叫齐,然后帮脱衣后交大娘帮洗澡,脱一个洗一个穿一个,她俩配合默契、动作娴熟。好似流水线操作,又似击鼓传花⋯</p><p class="ql-block">洗澡完毕,我们在沿街乘凉的竹床上舒舒服服躺下,看着满天繁星点点烁烁。胶洁的月光洒落一地,妩媚多姿。满满的快乐感,我们同吟:天上的星亮晶晶,南极星、北极星,我只记住一颗星,毛主席是我们的大救星⋯。</p><p class="ql-block"> 生活之所以美好,因为简单纯真,那些泛黄的记忆穿过时光的脉络,那些渐次的厚重,雕刻成最美的曾经!</p> <p class="ql-block"> 过年</p><p class="ql-block"> 如歌岁月、似水年华,时间轻擦,恍惚剎那,一年一度的春节又悄然降临。</p><p class="ql-block">忙碌了一年的伟明照相馆,除夕下午二点不到,就早早打烊,为欢聚一堂的年夜饭早作准备。</p><p class="ql-block"> 姗姗来迟的二位照相馆老板娘在店恭候多时,一位是真荣照相馆的谢锦丽,她俏瘦身材,白净脸蛋、嘴角边长有一个黑痣,显露出她那精明好强的性格。另一位是蓉竟轩照相馆的姚淑珍,她体型微胖,身着得体的灰色列宁套装,一副褔太太模样,且又快言快语。她俩相约大娘利用这段难得空余时间,修理头发、逛街…。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谈笑风声,喜气二字写意在笑靥如花的险上。</p><p class="ql-block"> 母亲负责后院打扫,小老虎负责店堂整理。一切安排就绪,然后在店堂中央放上一张八仙桌,今晚重头戏"年夜饭"将在这里上演。</p><p class="ql-block"> 父亲负责年夜饭的安排,今年夜饭别出新裁,订在对面的宜兴饭店,由总厨师长虞徳荣亲自掌勺,并有跑堂蔡和尚,将炒好的菜一只只送到我家门上。有小老虎接应。全家上下浓浓的新年气氛,充斥整个家庭。</p><p class="ql-block"> 所有设想和创新安排,方显父亲为人处事的能力。遗憾的是他生不逢时,如在当今,凭他的胆略,民营企业家当之无愧。说不定在马云旗下混个一官半职。哈哈哈!这仅是笑话。</p><p class="ql-block"> 下午四点左右,母亲紧急找我,去西门把老兄文斌叫来吃年夜饭,由于我们来去匆忙,慌乱中老兄忘了換双新鞋,来后父亲责备了他几句,他气冲冲扭头就跑回西门,儿子的苦就是母亲的痛,在旁看着刚发生的一幕,母亲泪水盈眶。</p><p class="ql-block"> 年夜饭正式开始,满桌佳肴,宜兴饭店的招牌菜"头菜"、糖醋里脊、百宝饭、看家点心小笼汤包,应有尽有。全家济济一堂、热情高涨,频频举杯,声声祝愿,全屋洋溢着浓浓的年味,将晚歺推向高潮!父亲坐东朝西,身着蓝色中山装,左袋口上插一支派克钢笔,神气十足,酒后红晕的脸上充滿喜气,晩歺中途,高兴的给儿女们分发押岁钱,其热烈场面,尤为众星捧月。</p><p class="ql-block"> 母亲隔窗遥望深沉的夜空,思念着远住西门的父母、儿子,你们的除夕夜又是怎样度过?</p><p class="ql-block"> 吃完年夜饭,紧接着装灯结彩,大门正中央插上一面国旗,门上贴上一付对联,两边高挂二只硕大的红灯笼,灯笼里的烛光摇曳,地面鞭炮齐鸣,迎来了左右隔壁小伙伴前来湊热闹,那天灯笼里的的烛光火熖特别火红,映红了我们每个人的脸庞。祝愿来年照相馆红红火火。小伙伴们在一起,不知疲倦尽情的跳呀闹呀,直到凌晨⋯。</p><p class="ql-block"> 生活像一本镶嵌了边的精美画册,每翻过一页就是走完了一段路程,凝眸回望,那些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更值得我们去细细回味。</p> <p class="ql-block"> 三面红旗</p><p class="ql-block"> 伟明照相馆自公私合营后,跌跌撞撞艰难度过阵痛期,刚刚缓过气。</p><p class="ql-block"> 毛泽东又大手一挥,发动一场世无前例的群众运动"三面红旗"。即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举国上下积极响应,全国各地统一思想,迅速进入备战状态,我家居住地归属和平街,街主任、各组小组长更是不甘示弱,紧跟形势,生怕被其他街道抢去头功,轰轰烈烈宣传发动工作全面展开。</p><p class="ql-block"> 一夜之间街头巷尾墙上刷满宣传标语、漫画⋯。标语内容广泛不一,坚决拥护周总理声明。五年超英十年赶美。冲破地球踢破天,一天等于20年。稻麦肥壮冲云天,弟妹在上荡秋千(配上漫画一个扎了红兜肚的胖小孩,睡在稻穂上随风荡漾)。</p><p class="ql-block"> 街道紧急召开解放家庭妇女的动员大会。号召妇女走出家庭,加入到当前中心运动中去。话音刚落,我组组长照相馆隔壁的银匠店老板陈干清立即行动起来,在我家室外大客厅里办起"轴承钢珠加工㘯"。组织起来的十多个家庭妇女,其中有我母亲、刘小斗、盛医师、伞店汪步清、右派周老师、印刷厂资方老板徐矮子、裁缝大夯头、刻字朱亮生、竹匠张辣子…等家族空闲妇女,作为第一㧗生产工人。他拿来2个铁墩、2付粗糙模具、一盒小铁洋元头。(生产钢珠的所有家当),他夫妻俩先做示范,敲打十多分钟产品成型。后二人为一组,息人不息机,夜以继日挑灯夜战,奋战三天二夜,生产出17粒钢珠,没有一粒合格,人搞得精疲力尽,难道这种纲珠能装配轴承?初战失败告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p><p class="ql-block"> 接下来的激进行动,更是不可思议,砌小高炉炼钢铁。高炉砌在街道办隔壁瓦砾堆上,现通贞观巷恭王府对面。当时办事效率真高,仅几天时间十多只小高炉拔地而起,配上从木器厂做来的大风箱,又将全街道组织起来的家庭闲散人员分成组,大炼钢铁正式拉开序幕。母亲又被分配去拉风箱,且三班倒。其他上班人员、上学学生,业余时间也都得参加义务劳动,亳无疑问父亲、大娘、蕴玉和我也都得上场参战,打一㘯人民战争。现场场面十分壮观,炉火通红,人声鼎沸,几天后炼出豆腐渣状的废铁块,扎上红绸带,敲锣打鼓去镇政府报喜。镇长违心的几句鼓励话,激动得街道主任、各小组组长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p><p class="ql-block"> 当时由于大炼钢铁,每家的铁锅、铁铲、火钳等反正所有铁器全部收缴。街道主任又接上级新指示:办起公共食堂。家家户户都吃食堂。</p><p class="ql-block"> 口号:"食堂办得好,生产劲头高"。人民大食堂吃饭不要钱,仅维持了58年一年。吃饭的劲头提高了,生产的积极性下降了…。"三面红旗"其过程虽然短暂,但给我国经济建设带来了巨大负面影响,现己走过了半个世纪,这种不切实际冒进行动,是极左思想指导的体现,经历过这如火如荼岁月的人们有刻骨铭心教训,每当回忆颇有感慨和沉思。</p> <p class="ql-block"> 三年自然灾害</p><p class="ql-block"> 轰轰烈烈的"三面红旗"在全国各地执行政策过程中,违背初衷,导致极左路线、冒进、浮夸风将运动偏离方向,从而提前退出历史舞台。接踵而来60年一场天灾人祸,从天而降,这场灾难势如破竹向全国漫延。伴随国际形势空前紧张,苏联突然撕毁合同,撤走专家,停止对我国一切援助,面对双重灾难的袭来。给全国人民造成悲惨磨难。</p><p class="ql-block"> 这场罕见的历史悲剧,同样让我家付出了无法弥补的惨重代价。</p><p class="ql-block"> 伟明照相馆公私合营后,59年全家离开生活多年,留下美好回忆的南大街张公巷,搬迁至西横街21号。仅靠父亲、大娘二人微薄工资,生活水平急剧下降,又遇天灾降临,不幸大娘癌症晚期,父亲去上海寻医问药,倾其全力无力回天,只能釆用保守治疗,每天只有饥饿、痛苦相伴,临终前几天实在饿得无法承受,大娘提出要吃鸡,当时揪心情景历历在目,但这种特定环境下根本无法满足她仅有的小小要求,最终她带着遗憾、带着牵挂,含屈离开了人世。她这一生默默无闻献给了整个家庭,正如鲁迅先生笔下所写,"我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和血"。是对大娘的最好写照。屋漏偏逢连夜雨,相继舅公患上浮肿病,舅婆得了鼓涨病,无钱医治,加上长期营养不足,双双归天。家庭接二连三的家难发生,真是雪上加霜,。往后生活,仅靠父亲这㣲薄收入,根本无法支撑这个家。在这危难之际,母亲毅然决择,坚强挑起了这副持家重担。一步步艰难行走在生活路上。</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们都还年小,常态化的饥荒,心灵上的创伤,家庭变故,忧心忡忡。我和蕴玉,主动帮助父母承担一些家务。每天去长桥河抬水,由于我俩饥瘦且体力不够,只能先装半桶水,二人用力抬起,另外再有藴玉用勺子,一勺勺把桶里水装满。正值冬天她在勺水时不慎跌入河中,我在岸边吓得哇哇直哭,庆幸河畔板船社职工及时赶到,将蕴玉救起,有惊无险,自那天起,则改二人抬水为我一人挑水。光明长大改二人轮流转,一直延续到宗山华帮我家率先通上自来水为止。</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我顺便讲一下,光明在西门的一些趣事,让大家放松一下心情。家中养了几只兔子,父亲要他去割草,他要求买把新镰刀,要他去挑水,他要求买根新扁担。他跟史长寿做了2天泥水匠小工,父亲逼他给家砌一堵墙,结果他砌的墙,下面小上面大,且整体向外倾斜,摇摇欲坠。哈哈!</p><p class="ql-block"> 母亲做小生意,苦不堪言。但我被她胆略、勇气所折服。因做这种小生意的人员,都属社会最底层,不信看看这些人提的名字都低级趣味。和她们为伍,确要勇气。如:王姗只、祁七姑、欧牛大、费来凤、白夹子⋯哈哈不多说了,话归正题。</p><p class="ql-block"> 母亲坚强地走过多少春夏秋冬,经历多少风霜雪雨,尝尽多少酸甜苦辣…她奇迹般的把家庭带出困境,把儿女一个个培养成人⋯。</p><p class="ql-block">三年自然灾害终将会历史,迎来了国民经济的全面复苏,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瞩望未来仼重而道远!</p> <p class="ql-block"> 辞职</p><p class="ql-block"> 1960年一场空前灾难,于无声处响惊雷,以迅雷不及耳之势,肆虐着人间生灵,简直是个天将降人间的夺命年,且我家又是重灾区,一年内三个最亲的亲人先后被灾难夺走生命。撑起大半个家的大娘的去世,更给我家带来无法弥补的伤害。</p><p class="ql-block"> 自那事发后,家庭生活一落千丈。单靠父亲每月28元收入,要维持一家六口人的生活,简直天方夜谭,一种无形的打击和生活压力,改变了父亲的性格,一度时期他忧心忡忡,一厥不起。一个埋藏在他心里多年大胆想法在逐渐漫延萌发。为撑起这个家,父亲毅然决定辞职单干。这一大胆举措,全家能通过吗?说全家其实就是母亲,因为我们兄弟姐妹都还小。还是他自己说了算。</p><p class="ql-block"> 说白了辞职单干,用当今时髦话叫自主创业当老板,政府大力支持。但在当时叫个体、资本主义的尾巴。政府扺制设槛。成功概率小,风险大。作为我家又好比一只风雨飘摇中的小船,经不起仼何风浪,只能成功不能有任何闪失。一但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p><p class="ql-block"> 父亲固执我行我素,开启了个体模式。在家楼梯旁的小屋里规划成冲、洗、晒工作间。做了2只冲晒照片的木箱,配备上光机、切边铡刀,一切从简、土法上马。从旧货店购进一只外拍小照相机。在蛟桥上设一个收发处…。一切就绪、正式开张。</p><p class="ql-block"> 他生意重点瞄准了川埠部队,开创了流动照相的先河,部队军人争先恐后拍照留念,也许老天爷开眼。连续一个星期下来,营业额仅达四、五百元,当初来讲那是个天文数字啊!初战告捷,他喜出望外,可他怎知晓,不祥之兆正向他一步步逼近,即一触即发。</p><p class="ql-block"> 由于开业匆忙,对生意的前景估计不足,业务量倍增后觉得措手不及。原准备的照相材料远远不够。故急需去上海加量采购。</p><p class="ql-block">正值我暑假在家,父亲叫我一同去上海。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火车,到了上海,我目不暇接,一切都觉得陌生神奇,宽阔的柏油路、拔地凌空的高楼大厦、闪烁的霓红灯、第一百货公司的电梯、大世界的哈哈镜⋯让我眼花撩乱、留恋忘返。</p><p class="ql-block"> 我们匆匆而去、匆匆而回,大批照片交期已近,父亲一人忙得昏头转向,他的工作间的窗,隔一小天井与毛小英房间窗相对。当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觉醒来的她还能听到父亲在印照片显影计时,发出来的读数声:1、2、3、4、5⋯往返重复。冲底片、洗照片,他整整忙了几天几夜,搞得精疲力尽。但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此时的他,就生出三头六臂也难完成。于是捉到黄狗当马骑,发动全家齐上阵。上光、着色、切边、分装⋯但这一整套大部分是技术活。难免出现差错。完毕后父亲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川埠部队交付。问题百出,有质量问题,(因父亲照相只在室内拍摄,室外风景照属摸索尝试阶段)。照片装袋出现張冠李戴,着色、修复等综多环节均有差错,搞得他焦头烂额,回家二天卧床不起。当他将问题处理完时。一桩让他彻底崩溃的事发生了,部队在军营大门口立了一块公告牌:军营重地严禁拍照!一切努力付之东流。选择其他拍摄点又谈何容易,那年代吃饭都吃不饱,那有闲钱拍照。望天兴叹,重操的旧业又只能遗憾退场。</p><p class="ql-block"> 事后经堂兄褚德明与父亲的合作商业条线领导多次协调,免强同意回原照相馆复职,但原来工龄中断。折腾了几年又回到了原点。</p><p class="ql-block">"永不言败"的父亲,始终不忘重拾旧业。退休后,他又请隔壁的木匠杨小榴做了一只木箱,木箱侧面打二个洞,洞外接上袖套。这就他设计的冲胶卷的设备。他拿此设备,游转宜兴各景区。后又转战南京栖霞山景区。每当清晨蕴玉帮他扛着这个木箱去乘公交车,同事错认为这怪怪的木箱是变魔术用的呢。哈哈哈!</p><p class="ql-block"> 父亲的一生,跌跌撞撞,但他却乐此不疲。有此看出他在坎坷、挫折面前的抗衡能力。无奈时亦有如愿。凝滞调侃的目光,记着他无忧无虑的曾经。</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激情燃烧的岁月</p><p class="ql-block"> 毛主席的"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拉开了世无前例文化大革命的帷幕。震撼着华夏大地⋯。</p><p class="ql-block"> 宜兴闻风而动,各单位迅速成立造反兵团,形成文攻武卫,二派对峙。轰动全县的"宜兴水机厂武斗"、"火烧北厂"现场十分惨烈。我无心关注。</p><p class="ql-block"> 文化大革命开始时,我才18岁,正踌躇满志、风华正茂。那时工厂基本半停产。我与同事黄小君毅然加入了宜兴三司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它是历史的产物、时代的宠儿。宣传队精选各学校、工厂文艺尖子综合组建而成,当时为宜兴地区最高级别的宣传队。队址通贞官巷,原县人委(现人民医院对面文化广场处)。编排导演有文化馆馆长杨也频负责。</p><p class="ql-block"> 队员内穿白衬衫、头戴军帽、外穿绿军装、腰束武装带、二䄂口卷起、戴上红袖装、胸前佩戴毛主房像章⋯男队员精神抖擞,女队员英姿飒爽。电影芳华整版剧情恰似我们当时情景的重现。让人感慨万千。</p><p class="ql-block"> 我们东奔西颠高歌引吭,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p><p class="ql-block"> 一曲铜管乐齐奏,东方红太阳升⋯拉开了演出序幕。男女演员簇拥红旗轻歌漫步起伏向前"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一首抒情乐曲:在北京的金山上,男女演员翩翩起舞,男英俊潇洒,女美丽倩影相得益彰。一句巴扎嘿!博得阵阵掌声。</p><p class="ql-block">女声独唱"看见你们格外亲"实属天赖之音,娓娓动听。</p><p class="ql-block"> 铜管乐奏响京剧,"打虎上山"前奏,一句穿林海跨雪原⋯从幕后穿透而出。有板有眼,字正腔圆。</p><p class="ql-block"> 压轴戏舞刷巜白毛女》,大春出场一个360度旋转亮相,喜儿轻舒长袖漫舞,一张一弛,眉目传情。此时伴唱响起,太阳出来了,太阳出来了⋯ 将整台演出推向高潮!</p><p class="ql-block"> 我们宣传队历时五年,足迹遍布全县各公社、大队,演出场次有几百场,场场暴滿。</p><p class="ql-block"> 回首往事,一件事的发生让我刻心难忘。时间表倒至1969年春季,安徽610部队来宜征兵,其中要选征文艺兵一名,带兵首长连续看了我二场演出,一支男生独舞"唱支山歌给党听"在场评审首长个个被折服,"御笔钦点"当场拍板非我莫属。我也激动得几天睡不着觉,满脑子的遐想:穿上军装,追随部队文工团,下部队、去哨所演出。满满的成就感,但好事多磨、事与愿违。在政审时,真荣照相馆的员工沈忠保,是三司兵团的反对派。又因父亲与徐真荣争斗近半辈子,他向部队大肆诽谤、上纲上线贬低父亲。当时以政治为本的时代,宁可信其有、也不愿信其无,首长一脸无奈。只能长嘘短叹,太可惜了,我的从军梦想成泡影,梦醒时分欲哭无泪!后来我想不去也好,如去了部队,我家历史就得重写。又怎能助孙进考场呢! 宣传队延续到1971年。宜兴两派大联合。成立了宜兴三代筹宣传队。编排了一台节目,仅演出二场就宣告结束。与电影芳华文工团解散相似,风去了、云不回、芳华己适。</p><p class="ql-block">犹如芳华文工团团长所说"因为我们的历史使命完成了⋯"。当小号奏起驼铃乐曲时,全体演员泪流满面高唱: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芳华浓郁深沉,挥之不去的激情和萌动,世上有朶美丽的鲜花,那是青春吐芳华…。</p> <h3> 上山下乡<br>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60至70年代期间,毛主席发出号召"农村是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大有作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br> 宜兴积极响应、首当其冲,各级政府靠前指挥,排查摸㡳一个不漏,召集知识青年由其是老三届学生,参加下放动员大会。然后分街道、分企业条线组织实施。我于65年己安排鉄木业社工作。蕴玉则是下放对象,当时街道洪定妹主任多次上门动员,都给父亲种种理由回绝。但知青下乡大势所趋,并非以父亲个人意志而改变。他们及时调整方式,由父亲合作商业发起强力总攻。条线主任夏荣根、江正大轮番上阵来家最后通碟。父亲采取迂回战术,安排藴玉离家躲避,条线施出最后剎手锏,通知父亲停职、停薪,在其种种高压政策的压力下,父亲无奈屈服,于是蕴玉被下放到扶风公社里高大队务农。同批下放知青还有:任柳芬、范玉英、刘汝华,四人分在一组住在一草屋。但同屋不同命。80年代初,根据中央精神,知青全部返城。藴玉几度转战落户南京,工作安排省电力系统。如鱼得水。其他三人有着所有知青的通病,无学历、无特长、年龄偏大。上放后安排在医药商店、服装厂等小企业,做一些无技术含量的粗活。且在企业改制时纷纷内退、下岗。其中刘汝华随女儿去了珠海,范玉英体弱多病提前病退,任柳芬几年前身患绝症走到了人生终点,结束了苦难人生!这一代人在历史的长河中付出了巨大代价。笑看人生不堪回首。<br> 刚插队农村,满怀憧憬,身居茅屋眼看全球,脚踩乌泥心忧天下。仅是豪言壮语,从未接触过农活的她们又将如何面对现实。经过几年农村生活的苦苦挣扎,几经周折结识了一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姨夫,将藴玉户口迁至城郊铜峯公社溪隐大队。又过几年,迁至苏北,最终知青返城顺利成章落户南京,一张转战南北的户口有了永久的归宿。户口"大旅游"划上一个完滿句号。<br> 在多次户口迁移过程,所有盖章手续,当之不让均有我办理。从而练熟了一套盖章基本功,日后我在筹建合资企业前期报批盖章过程中轻车熟路,从宜兴、无锡、南京、北京等一路过来共盖章372个,成就了我盖章专业户的称号。<br> 在蕴玉下放扶风公社时,最放心不下的人是母亲,最初她每天寝食难安以泪洗面。牵挂着下放的她。每当过节,总安排我和老兄文斌带上穿的吃的去看望蕴玉。可怜天下父母心。曾记得这年端午节前一天,母亲早早准备了棕子煮鸡蛋等,叫我俩送去。我俩骑着自行车,刚过蒋埝桥,一条农村小路有一个放水口,我在过口子时一不小心人仰车翻跌入水沟,狼狈不堪。<br> 母亲又怕蕴玉闲时空虚,叫我给她安装了一台矿石收音机送去,我和老兄爬上屋顶和对面大树用铁丝拉上天线⋯。<br> 蕴玉迁至溪隐时,也正遇蕴芳高中毕业,重蹈覆辙也被下放到了溪隐,藴芳自下放到回城时间不长,回城安排在宜兴茶厂,直到退休。<br> 姐妹俩在溪隐时分得5亩山地自留地。则由分路口姨父带领我们全家在山地上,种上山芋、收获后擦成山芋丝兑換米和面粉。其过程虽然艰辛,但给我们体验到苦中有乐,其乐无穷!<br>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载入历史里程碑。在中国历史的平面上轧出了深深的轨迹!这轨迹蕴涵着这代人的辛酸和泪痕无法抹去!<br></h3> <p class="ql-block"> 母亲</p><p class="ql-block"> 我的家是一个由多种"元素"组合成的特殊大家庭。成员有:折腾一辈子、碌碌无为的父亲,操持半个家庭的愿以绿叶相衬的大娘,既是干儿子、又是员工双重身份的小老虎,自幼缺爱的老兄文斌,负责后院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最后成为擎天大柱,撑起家庭一片蓝天的伟大母亲。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年幼无知,暂未列入家庭成员的"编制",至于苦命的蕴珠仅是一个匆匆过客。这个大千家族,伴随着社会动荡、时代变迁,各自在人生舞台上现场直播演绎着人世间悲多欢少、分多合少的情感剧。</p><p class="ql-block"> 社会一次次的重大变改,国家接二连三的举世运动。我家庭发生了巨大变故,家庭又好似万花筒,内存多种元素,毎变换一个角度就会有甜、苦、涩、凶和险⋯,不同图案。随之应图设事,变更自己在家庭生活的角色。</p><p class="ql-block"> 公私合营、三面红旗、大娘去世、父亲辞职创业失利⋯一桩桩一件件,将家庭拖进了暗无天日"死胡筒"。历经了鼎盛、衰退、败落的三步曲。就在这家庭处于危难时刻,母亲挺身而出,用她坚强的肩膀撑起这个家,救家庭于水火之中。</p><p class="ql-block"> 我的母亲出生小商家庭,其父在南城墙旁开爿香烛店,虽算不上名门闺秀,但算得上小家碧玉吧。母亲年轻时亭亭玉立、阿娜多姿,头稍有些夯,但不失美貌姿韵。她有一张穿旗袍的照片,一直陈列在照相馆样品樻中呢,后为照顾大娘脸面才撤下的。</p><p class="ql-block"> 母亲进入褚家,伴随着家庭的兴衰,地也不断变换自己的角色,从照料后院、到最后撑起一个家,她痛苦的蜕变过程,苦涩而艰辛。</p><p class="ql-block"> 大娘的病逝,父亲的失利,我家陷入深度困境,家庭无任何经济收入。母亲毅然挑起生活重担。她勇气可佳,就凭这勇气,踏过了一个个深深浅浅的沟沟坎坎。</p><p class="ql-block"> 赤日炎炎夏日,热浪滚滚,母亲揹上一只沉重的买冰棍的大木箱,约有六、七十斤重,戴上草帽,在人流密集的长桥脚下,一边敲打着木箱,一边吆喝叫买,以招睐生意。</p><p class="ql-block"> 天寒地冻的冬天,清晨三点多钟就得起床,她将山芋倒入木桶中,用水浸泡后,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洗净山芋。双手冻得通红,开裂,疼痛难熬,她咬牙挺住。毫无怨言,山芋洗净放入大铁锅中煮熟,趁天蒙蒙亮前,装上木桶,盖上被褥,肩揹手提,上大街专做上班人群早市生意。</p><p class="ql-block"> 春秋两季是买水果的好季节,她起早去东关桥堍水果行去批货。一般好买的水果都得留给单位来批。母亲这种小贩只能批些歪梨裂枣。她为能多挣点钱,总批一些烂苹果、烂梨,回家先将烂疤切掉,再挑上大街去买。</p><p class="ql-block">有时买不完才分给儿女们尝尝。</p><p class="ql-block"> 她为了这个家,不辞辛苦,什么能赚钱,就买什么,她买过鸭血、孵胚鸡蛋、糖果⋯。有一天晚上,忽遇路灯停电,她仍然坚持阵地,点上一支蜡烛,烛光在风中摇曳,随时都会被风吹灭,长年累月,母亲实在太辛苦了,坐着打盹,渐渐似睡非睡,可她还在梦呓中喃喃叫买,路过人在笑,我却在哭⋯。</p><p class="ql-block"> 生意场上她一路走来,挑坏了三付笋篮、穿破了二双雨鞋、三双布鞋…。足迹遍及大街小巷。看着她那弯曲的背影,看到了她的坚韧,看着她那长茧的双手,看到了她的艰辛。</p><p class="ql-block">往事如烟,她走过了多少春夏秋冬。心怀儿女,她度过了多少不眠之夜。</p><p class="ql-block"> 我思念母亲!她带着太多眷恋,却去了遥远的天边⋯。我赞美母亲!她心㡳无私天地宽。伟大母亲的一生: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p> <p class="ql-block"> 追忆祈祷母亲 </p><p class="ql-block"> 一年一度清明如约将至,今年清明只因新冠疫情肆虐人间,导至各地墓园关闭,提倡代祭和网络祭扫形式,权作对故人寄托哀悼。每年清明我们兄弟姐妹相聚龙墅墓园,在公公、婆婆、父母仨亲坟前烧纸、叩首祈祷。寄托对祖辈无限哀思之情。今年突然其来的祭祀形式的改变,使我无形中陷入深深难以自控的沉思中,特别对母亲追忆,在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母亲的一生平凡而不易,她坚强而又担当,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艰难的将我们子女一个个培养成人。然而她未享一天清福,撒手人寰离我们而去。追忆母亲离世前夜,一幕幕痛心欲绝场景,仿佛又在我眼前重现。半年来的病魔将母亲折磨得骨瘦如柴、奄奄一息。傍晚时刻,她静躺在我家和毛小英家相通的小门樘口,那张简易的竹躺床上。她双眼紧闭微弱渐停的喘气,这天我们兄弟姐妹们全套班子全天待候。分路口姨夫松林伲也在场。傍晚时分,刚刚红霞满天夕阳西下,刹时间乌云密布、飞沙走石、雷声大作,一场百年不遇的倾盆暴雨从天而降,是不是为我母亲即将离世而悲泣造势,还是天意,不得而知。阵阵闪电,促使全体在场人员迅速撤离中间屋,到大门前厅竹床上。待我将撤时,天井明堂里的雨水己漫过脚踠坎石。我和姨夫俩人就静坐在母亲躺床前。紧随着一声惊天劈雷,整条西横街停电,家中那盏昏暗的灯光随之熄灭,伸手不见五指,我突觉不祥之兆,也许母亲大限己到,她将驾鹤西去寻觅极乐净土。我颤抖的心砰砰直跳,我一手紧握母亲躺床扶手,一手不由自主抓住了姨夫的手臂,越握越紧…风声、雨声、雷声…声声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一个如同白昼闪电掠过,忽见母亲她那瘦弱的身躯己无力抗挣,平静而无奈的脸上表情,将带着心中无数的牵挂、眷恋,拂手离去。我抽噎着、姨夫对天长嘘短叹…</p><p class="ql-block">雨还在不停下着,整夜里我们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来,仰望长空为慈母祈祷,愿她一路走好,仰求她下辈子仍作我们的母亲,我们的老母亲…。到此搁笔,泪飞顿作倾盆雨!</p><p class="ql-block"> 2020年3月9号下午3时</p> <p class="ql-block"> 老照片 :</p><p class="ql-block"> 打开尘封的相册,翻阅了珍藏近半个世纪的老照片,过往岁月的片段暮然留在那永恒的一瞬间。今天我将几張老照片转发到家族群里让大家共享记忆深处犹如剪影一样的岁月痕迹。三張童年的照勾起我童真时代的美好回忆,记录了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无法抹去无法忘却!另一張大妈抱着光明和我姐妹仨这張合影照是在县防疫站门口拍攝的。是多么平静、纯真而简单。在此我要讲讲大妈,她在家庭中一直扮演看绿叶相衬的角色但却无怨无悔,最终没有逃脱60年一场席卷全国饥饿灾难英年早逝。再看那張全家在西汍公园的合影照。在此我重点要讲一下老妈。话尚未开启我内心却阵阵酸楚与忧伤。老妈虽有香港演员阮玲玉的风姿,但命运坎坷,尤其住在西门那段时间,她真是苦不堪言。一人挑起家庭重担,不管炎日酷署还是天寒地冻人从不间断做那步履薄冰的小生意,从未过一天安逸日子。待儿女事业刚刚有所起步时她确撒手人寰带着很多很多牵肠挂肚的眷恋离我们而去!此时此刻我哽咽、无语⋯我情不由哀深感愧疚忧伤。春蚕到死丝方尽是对老妈最好写照。最后谈谈老爹,他一生碌碌无为,无追求无担当,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悠闲生活。但他那微笑调侃的目光却重叠深深印在我们每个人的脑海中。最后他由老天爷照应长寿归终。今天由几張老照片引出的许多遐想和话题,仅以此抛砖引玉望家族成员畅谈见解。心若在梦就在⋯</p> <p class="ql-block"> 苏州"寄娘"</p><p class="ql-block"> 苏州寄娘大名褚储君,是父亲嫡亲姐姐,她远嫁苏州北寺塔附近大户人家的少爷,新婚燕尔,相亲相爱,先后生下两个男孩,但好境不长,丈夫犯了有钱人家公子哥通病,移情别恋,无情抛弃了寄娘另求新欢。伤透了心的寄娘欲哭无泪,立下誓言:终身不再婚嫁。时后寄娘与其小姑子经常来往。小姑子的两个女儿,宁宁、亚亚与寄娘感情颇深。这也给寄娘日后生活増加了一些乐趣。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儿子随之长大。大儿子朱逢庚,在吴江水利局工作。小儿子朱逢任在苏州房管所工作。寄娘因膝下无女,故对我家蕴玉备加喜欢,认蕴玉为寄女妮。"寄娘"的尊称由此而来。她平时打扮古朴利索,头戴黑色平绒帽,帽沿边镶嵌一朵同色玫瑰花。身着蓝色士林布中式上衣,腰部纽扣上常挂一块方格手帕。两耳硕大的黄金耳环彰显富贵,一条合身的中式裤衩,自小裹成三角粽子的小脚上穿着特制绣花鞋。一枚碧绿宝石戒指更点缀她那大家闺秀的风貌。居住苏州铁瓶巷47号。位于人民路中段洛桥堍,巷全长300多米。苏州第一名门望族顾氏6代家族,曾经在巷内居住。取意书画于人,但不过烟云过眼消失殆尽。</p><p class="ql-block"> 我父亲平时与她姐联系较频繁,所我们两家保持经常来往。使我记忆深刻,62年寒假,春节将至。我和蕴玉被父亲安排去苏州"寄娘"家过年,回忆当年快乐情景常在脑海中回放浮现。启程那天我穿上过年作客新衣,是件学生蓝长棉衣。母亲准备了一条10多斤重的草鱼。用草绳穿在鱼嘴上,我刚14岁身材矮小。我只能把鱼搭在肩上揹着。(揹到苏州,我混身上下都是鱼鳞和血水)。车到无锡我们买了两张春运期间加班货式火车票,搭上一个硕大肮脏的铁厢,上车无座位,都只能就地入座,车厢角落放一只粪桶,用一块布遮一下,算是卫生间。几经三个多小时的周折到了苏州,转乘公交车,再一路问询,徒步铁瓶巷找到寄娘。踏进好气派的大墙门,古色古香、楼上楼下住着五、六家人家。寄娘大儿子一家六口住在一间约50多平米的厢房。出门右转推开六扇落地雕花木门有个露天天井,中央一口水井。寄娘住在天井右拐10多平米小厢房。晚上我和蕴玉、寄娘共同挤在这张小床上,床前一张博古长台。我推开房间木窗,对面粉墙黛瓦,错落有致,倚河而建、隔河相望、伸手可及。俯身再望:两岸对峙墙脚下,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流淌,连接两岸石拱桥林立,构画成名符其实的苏州"小桥人家"。如此悠闲没有浮躁,如此恬静没有嘈杂。身临其境令人神往。</p><p class="ql-block"> 大年三十除夕,我们在寄娘大儿子逢庚家吃年夜饭,逢庚妻子贤惠能干,一口标准的苏州话,听她讲话,好似聆听"苏州评弾"赏心悦目。她做了一桌苏州菜肴,色香味俱全,年夜饭坐了满满一桌,他们四个子女,两男两女。荣荣、连连年龄与我和蕴玉相仿,还有婷婷、昆昆隽丽可亲。寄娘坐在上坐,满满的幸福感在她脸上流露无遗。频频祝贺声、欢笑声充斥整个大院。</p><p class="ql-block"> 寄娘在苏州生活到1969年,全国轰轰烈烈开展深挖洞广积粮群众运动。大城市开始将老人向外地迁散。寄娘由此落戸来到了宜兴,在我家和全家上下和和睦睦生活了好几年。</p><p class="ql-block">我父亲虽与寄娘同胞姐弟,但性格截然不同,寄娘有严重洁癖,而父亲做事随意,不注意个人卫生,常年累月,常为小事闹些口角。久而久之两人矛盾不断激化。寄娘不得不离我家而去,含泪搬至城东闵小蜿家,现(月城东风巷),在一间终年不见太阳的小平屋栖身。由于生活环境急剧变化,生活质量的大幅度下降,搬迁后的她整天面对倜帐、孤独、凄凉⋯未过多时带着无数牵挂、遗憾归终。走完了她漫漫坎坷人生路。</p><p class="ql-block"> 一年一度清明将至,我以此文作为对逝者苏州"寄娘"寄托哀思!</p><p class="ql-block"> 2019年4月3日 </p> <p class="ql-block"> 上海一家人</p><p class="ql-block"> 居住在上海黄浦区宁波路9号三代同堂一家人。其当家人正是我家舅公的妹妹:姚福妹,她老公王志初在上海海关退休,生一男两女,大女儿王娟如(大楠),漂亮伶俐、百面玲珑,在上海华联百货商场(原永安公司)工作,丈夫常裕祥是个转业军人,在上海海关当副书记。她俩有仨子女:小平、小勤、小娟。一家人和睦美满,是人见人赞的幸福一家子。</p><p class="ql-block"> 我先说说我家舅公姚褔根,是地道的纨绔公子,用现在时髦术语,称之为富二代。他父辈家境富裕,在城南门外开一家烟杂店,传到他手后,没有几年将家产输剩无几。幸好妹妹远嫁上海,算得上是个成功小康家庭。经常从上海寄一些钱物,接济宜兴的大哥。直至三年自然灾害病故归终。</p><p class="ql-block"> 作为当时物资匮乏的年代,在上海有一个像样的亲戚,值得炫耀,又继三年自然灾害后,国家经济刚刚复苏的计划经济时代,大上海的服装、生活用品让我们这代人无限向往。当时年青时的蕴玉、我、阿娣都会每年攒一些钱、換一些全国粮票、浙江布票(当时只有浙江布票在上海通用)去上海一趟,大量釆购生活用品,每当我们去上海时,大楠夫妇总会热情招待,尽量抽出时间陪我们去南京路、淮海路逛商场,并把平时节省下来的糖票、烟票、工业券,留给我们买一些日用品、布料,时髦服装,带回宜兴大家分享。当时小丽勤那顶玫瑰红的蒙古帽、小剑锋那件红方格子衬衫、朱阿娣大花黑底衬衫、褚蕴玉天蓝色羊毛开衫…在西横街老宅闪亮登场红极一时。</p><p class="ql-block"> 让我刻心难忘的一件事,则要把时间倒退到1967年,宜兴城两派相斗,愈演愈烈。刚发生的惨不忍睹的水机厂武斗事件不久,紧接着10月15日一场规模更大的火烧北厂事件接踵而起。这天我阴差阳错被编入去北厂武斗部队,正当我行走到原北门百货公司第二门市部时,突然我被一人从队伍中拉了出来。原来是大嫂王林娣,待第二天一早父亲就急速把我送去上海暂避武斗风险。</p><p class="ql-block"> 在上海一段时间,我的生活起居一切均由舅公妹妹老夫妻俩负责。她俩对我关心备至整整半月有余。我心怀感激。</p><p class="ql-block"> 同样父亲辞职后,每次来沪进照相材料都在这里落脚。年复一年,上海一家人对我们都是热情款待。</p><p class="ql-block"> 紧接上篇"苏州寄娘"时间推进至1969年,国家号召备战备荒深挖洞广积粮,上海闻风而动,老人迁散刻不容缓。大楠父母首选宜居城市,我宜兴西横街21号老宅。二老搬来宜兴后,加上苏州寄娘作伴,上海、苏州、宜兴三地互动,热闹的组合大家庭人来人往。上海小平、小勤也经常抽空来宜兴看望舅公舅婆。有时还帮我母亲做做生意。舅公舅婆来宜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我们也能借此机会回报一下几年来,对我们一家人常去上海办事、购物不厌其烦热情款待之事, 自那时起我家的组合家庭和睦相处了一段时间,但由于各自生活方式上的差异,难免嗑嗑碰碰。父亲这个人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奇葩。做任何事情都没有耐心、长性。且不计后果。两老未住几月,双方矛盾越演越烈,二老只能另选其居。后经大楠再三权衡,决定搬至丁山大木桥菜场经理姚志初家栖身。一场多家亲情剧不欢而散。从此以后,我家也与上海失去联系。直到前几年我在上海中山医院看病期间,我同朱阿娣多次去宁波路查询,遗憾之事,宁波路9号老宅己被拆除改建了新楼房。大楠一家音信全无。后几经辗转,通过老干部大学挍长姚开宏,总算得知上海详情。我即召集了我们全家兄弟姐妹去上海访亲。见面后大楠己老态多病,但她却一如继往全面指挥,召集其所有亲戚、儿女,热情款待失联多年的宜兴客人。几番接触、几番交流,我们又重新召回了当年亲亲热热一家人的情感,迟来的亲情剧又拉开了序幕!接力传承着亲情间的真谛。</p><p class="ql-block"> 2019年4月4日下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