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士

南浔丝烟

<h3><font color="#010101"> 狂士</font></h3><h3> 南浔丝烟</h3><h3> 在漫漫历史长河中,溯游寻觅,所遇狂士,多是才学高放者,他们不拘小节,不委于世俗,他们的狂不仅仅是自负,更是一种人生态度。</h3><h3> 若成立一个“中国狂士协会”,李白——李大V可是少不了的,人家可是要当协会主席呢。他自号“楚狂人”,那他得有多狂呢?且看他的文迹在《南陵留别儿童入京》中写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一身白衣,执酒放歌的酒狂形象跃于纸上。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中写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是陶云亮不为五斗米折腰却比其多了几分洒脱狂傲。放眼整个古代文坛,有几个从这搬赤裸裸的表现出对权贵的蔑视呢?再看他在侠客行一诗中写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一狂侠形象又跃至眼前。在《将进酒》中写道:“古来圣贤皆寂寞,独有饮者留其名。”活脱脱就一酒徒子。杜甫的《酒中八仙歌》中写道:“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此时的他是酒狂仙。李白的狂是傲视天下的狂,亦是不愿与世俗为伍的狂。</h3><h3> 魏晋时代,名士辈出,放浪形骸,啸聚山林。而有足够才情与资本,笑傲王侯的并不多。谢灵运便是其中一个。他评品人物说:“天下才十斗,曹子建才高八斗,他独占一斗,而后天下人个分一斗。”这是很高明的学者都无法做到的洒脱和自信。</h3><h3> 如果你拉着老杜的手对他说:“老杜啊,您的文章后世万口传诵,而你却如此低调,如此自卑。当初登上泰山时,吟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狂气呢?”他一定会先给你一拐杖,然后,扬起胡须,操一口河南腔,咆哮道:“你这小子知不知道我少陵野老也是狂过的。”且听老杜娓娓道来“我们老杜家十一世为官,我爷爷杜审言,可是学者中的狂儒,写诗文也是初唐一把好手,(虽不及四杰牛吼吼的)还是初唐的宰相,虽然后来因故被贬。但是我也要高考,我也要风流,我也要当,宰,相!这些我比起太白牛多了,太白既是商贾之子又长期不上户口考不了高考,只能巴望着保送。哈,我却可以。”</h3><h3> 喝一口小茶接着来。</h3><h3>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曾上书玄宗,字比杨雄,枚皋在玄宗面前狂过一把,却不得重用。我同当世大v——李白、高适等人,称兄道弟,真是忆与高李辈,论交入酒垆。作为一个小号的我知道,这是我毕生最美的回忆。”杜子美的狂后来成为了他对大唐的忧,是忧亦是狂。</h3><h3> 李杜诗篇万口传,现在来说刘文典。刘文典,何许人也?请君为我倾耳听。他的老师是谁?章,太,炎。传说中的七杀派帮主。刘某人,曾在陈独秀麾下教书,后来任安徽大学校长,期间顶撞蒋介石入狱,出狱后到清华授课。正如它的名字一般,他是研究古典文学的,和许多同行一样,他瞧不起新文学,瞧不起白话作家,但讲起《圆圆曲》《典论.论文》,却如数家珍,旁征博引。他好庄子,曾潜心研究庄子。1939年他推出了十卷本《庄子补正》,轰动学术界。陈寅恪为之作序,刘文典也自信不已,在不同场合毫不掩饰地宣称:“古今真懂庄子者,两人半而已,第一个是庄子本人,第二个就是我刘某人,其余半个……”其余半个就不好说了。他讲《红楼梦》也是一绝,“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仙桃只要一口就行了,我讲《红楼》嘛,凡是别人讲过的都不说,凡是我讲的别人都没有说过!”结果“叔雅红楼讲坛”爆满……一个小糟老头儿,就这样在云南狂了半生,直至1958年去世。他也是解放初期云南仅有的几个一级教授,还成为了政协。</h3><h3> 狂士之疯癫,张旭醉后书草,狂士之不羁。如弥衡击鼓骂曹,狂士之气节如章太炎,墙上大书七杀七疯,大骂袁贼。狂士,狂也,尽兴也 快哉!</h3><h3> 完</h3><h3>其实吧,最爱的是太白,可我却想以谢灵运自喻。谢灵运是谢家大族的后裔,是那个时代最后的文人领袖,他却无法找到知音,也为统治者所不容。最后以一个文人之躯举兵反抗封建势力,为他所构建的精神世界做最后的奋斗。然而,终不得善终。而对于刘文典,我更多的是对他的命运感到庆幸。在那个战火纷飞却思想自由的年代,他有一腔才学,他便可以著书立说。可以在他的精神世界里肆意妄为。幸而他的早逝,在社会主义改造完成之后,在政协制度确立之后,在文革之前。而对于杜甫,更多的可能是同情。他太苦了,作诗苦,人生苦,他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想着天下百姓,他的诗作中经常可以见到推己及人的句子。可是他同情了天下百姓,又有几个来同情同情这位老头子呢?而对于太白则多了一分别样的情愫。</h3><h3><br></h3><h3>注:文的封面为刘文典</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