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捂着一只耳朵听

紫气东来

<h3>独轮车和毛驴拉过的</h3><h3>车轱辘没有了脾气</h3><h3>大部分的推手</h3><h3>更也没有了火爆与倔劲儿</h3><h3>有的已走进了轮子下的泥土</h3><h3>大树上的喇叭</h3><h3>如独眼的左撇子</h3><h3>紧盯着村头的小道</h3><h3>小时候在豆子地</h3><h3>用耙子搂豆秧</h3><h3>累得一屁股坐在坷垃上</h3><h3>山上和地里的草</h3><h3>是锄不完割不尽的</h3><h3>也许现在</h3><h3>我的耳朵听力尚可</h3><h3>总有叮当的</h3><h3>斧凿声爬到高处</h3><h3>像一种致命的诱惑</h3><h3>庄子里的风明显得小了</h3><h3>那些勒进肉里的疼痛</h3><h3>也已转让给了光阴</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我一定有另一具脊梁</h3><h3>在宽高的门框进出惯了</h3><h3>碰到头时从老宅退回</h3><h3>猫着腰再进</h3><h3>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讲的</h3><h3>历史也是难以消化的</h3><h3>包括我们难以下咽的命运</h3><h3>我是山民的孩子</h3><h3>可能有些描述你听不懂</h3><h3>屋角的旧粮仓还在</h3><h3>草席竖不起来了</h3><h3>躺在了地上</h3><h3>假如你不熟悉自己的前世</h3><h3>那也没有什么可怪罪的</h3><h3>庸俗的日子里</h3><h3>我来回穿梭于你们当中</h3><h3>倘若野草不留痕迹</h3><h3>当我坐在这里饮一壶老酒前</h3><h3>我挺直了腰杆</h3><h3>又走了一遍</h3><h3><br></h3> <h3>诗歌摄影均系紫气东来原创</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