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矿

啄木鸟——6503013

<h3><br></h3><h1><b> 一直把自己的文字当作了无关紧要的一道甜点。在寂寞的时候,在孤独的时候,在无依的时候,点亮那盏如豆的文字油灯,聊以自慰,温暖自己,照亮自己。</b></h1><h3></h3><h1><b> 直到我又回到了那座城市,坐在小西湖的一家餐厅里为止。那一天,就两个人 —— 我和他,好久没见了,相约一叙,吃顿便餐。吃着我喜欢的东乡手抓羊肉,喝着盖碗茶,天南海北地散淡的闲聊时,他不经意的一席话却深深的触动了我。</b></h1><h1><b> “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 , “ 多少楼台烟雨中 ” ,是我们那一代人于风尘中一脸倦容地走来的标配。</b></h1><h1><b> 他说:“ 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无大喜也无大忧,平平淡淡,哪一天说走了也就走了,就像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来过一样。还是你好,百年之后,还有文字,还有作品。”</b></h1><h1><b> 他有些失落与怅惘,但他说的话,是对我这么多年不离不弃为文的最好赞许与嘉奖。</b></h1><h3><br></h3> <h3><br></h3><h1><b> 他是我的同事,曾在单位担任过金矿的矿长,我一直叫他刘矿。与我住在同一幢楼的不同单元,与我的年龄相仿,也办了内退,但没闲着,千山万水走遍,仍奔波在山高路远的私营矿山上,挣着一份不菲的薪水。</b></h1><h1><b> 那天用餐的人多,我们只好选择了毗邻过道的一张餐桌,时不时有人贴着桌边走过,嘈杂的人语声时不时地漫过耳际,可他的话我听得真真切切,只字不漏。他也是过五十奔六十的人了,对人生有了更深的认知和感悟,和我一样,想想年轻时 —— 胸有猛虎,看看现今 —— 两鬓染霜,顾影自怜,心里难免会萌生起一阵阵忧伤和悲凉。</b></h1><h3><b><br></b></h3><h3> </h3> <h3><br></h3><h1><b> 三十多年前,我和他拳脚相向地还打过一架。具体细节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人多势众,几个人和我打。那时我刚毕业分配到单位,人生地不熟,他是地质二代,身上粘染着那个年代社会青年的许多江湖习气,飞扬的青春,在街头巷尾的约架中寻找着宣泄的端口。在后来的野外地质找矿中,我与他偶尔会有交集。说怪也怪,如今的人们走着走着就淡了,说散就散了,我和他却一直保持着联系,有时,几年也见不了一面,但在过年过节时会以短信或微信的形式问候一声,或许是不打不成交,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缘吧。</b></h1><h1><b> 他的学历是高中,但他崇尚散发着浓浓书墨香的书籍,景仰钦佩驾驭文字吟诗作赋写文章的人。从那个年代一步步跋涉而来,起起伏伏,早巳在菩提树下悟道得道,对功名利禄已看得很淡很淡,遇事遇人,常常怀着一颗悲悯之心,在滚滚红尘里不再是简单的善恶二元,不再是凡事追求黑白分明,而是秋水长天,云水禅心。</b></h1><h1><b> 我想,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就冲着他说的话,我也应该好好去写,用心去写,写一些有深度有分量的文字 ,不负苍生不负卿。</b></h1><h3><b><br></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