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变奏Ⅱ：过去过去，未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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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春海

注：昨晚天气变冷，景观照明也遇到寒流。本来想写点东西，后来发觉想说的话在今年6月广州照明展期间写的《照明变奏II：过去过去，未来未来》中已经说了。火热6月，我是偏悲观的，现在靴子落地，反而看到一些新机遇。在国内做照明，除了常见的经济周期、行业周期，还必须面对政策周期，七年之痒也是必须注意的问题。经济周期、行业周期好预测，政策周期阴晴难定，既可能一天入夏，也可能一夜入冬。因此，照明行业必须有超越政策周期的眼光和信心。无论冬夏，有光就有希望。

以下是今年6月所写的《照明变奏II：过去过去，未来未来》的原文，谨以为记。

2018广州照明展后，写了篇小文“照明变奏：过去将去，未来已来”，过去与未来无缝衔接，情况颇为乐观。经过一年多的观察，以及在2019广州照明展的所见所闻，情况未如理想，甚至有“过去过去，未来未来”的感觉。过去的好日子已经过去，未来的新机遇还未到来，这中间的断档期，前不着村后不靠店，确实令人焦虑甚至恐慌。

一、小风波

照明界喜欢折腾，正面看有活力多机会，负面看混乱无序。2006以前，缺乏杀手级技术，小折腾不断，昨天金卤灯，今天无极灯，明天节电器，后天风光互补，刚出来都号称诺贝尔级别，可以拯救全人类，中间曾经激起那么一点小风波，最后都归于平淡。

幸好行业理性，先试后推，影响可控，并没留下一地鸡毛。经过试点，这些技术也找到其合适的应用场景，各归其位。

二、七年之痒1.0

等到真正的诺贝尔奖发明出来，照明行业的第一个“七年之痒”也应运而生，LED路灯是2006至2013的照明王者。2006、2007是小功率芯片LED路灯的天下，由于光衰快寿命短，这一波厂家基本到2009就玩完了。

2008、2009开始进入大功率芯片LED路灯时代，大部分厂家到了2013年也不见了；少数幸运儿挤进了资本市场，以为进了保险箱，这两年却接连陷入资金链问题，不断给央企、国企收购，活得好的LED路灯厂家真的不多。

搞实业的照明同行真心不容易，重资产遇上周期问题，进退两难，往往兴起于政策周期，折戟于行业周期，到最后都不知道为谁打的工。

三、七年之痒2.0

LED路灯还没消停，景观照明又来一波。2013至2020（个人预测），第二个七年之痒，景观照明成为照明显学。虽然目前还有不少项目，但有支付能力的业主却买少见少。项目在招手，奈何合同却签不下手，这可比没项目还煎熬。没项目一了百了，没啥念想；好项目也好办，抢就是；江湖上留着几块硬骨头，偏偏还群狼环伺，你不吃有人吃，吃了难消化，焦虑啊！

不过，工程公司资产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再加上这一波的积累，地主家还是有余粮的。困难是有的，但还不至于过不下去。同时，政府投资项目少了，社会投资项目并没有明显减少，特别是北上广深这些一线城市，在“三同时”等政策的推动下，社会业主还是有实力和意愿建设景观照明的。只是吃惯了大火锅的工程公司，能否适应小西餐而已。相反，独沽一味景观照明灯具的厂家，形势逆转的风险更大。
四、形势比人强

智慧灯杆之前小炒了一轮，我曾预测会在2020至2027接棒，成就照明行业的七年之痒3.0。在多杆合一、智慧城市、5G的加持下，一度露出些微曙光。照明、合杆、智慧、5G四者密切相关，各有侧重，如果能够明确边界、理顺关系、把握节奏、协调步调，完全可以做到共生共荣，所以去年我才乐观地说“未来已来”。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5G突然加速，四者平衡已无法保持，统筹建设的难度陡然增大。原来惠及整个行业，现在则只与灯杆、控制等关联大些，对照明行业来说成了“未来未来”。

可怜了早期的国内照明霸主宁波燎原，原来灯杆、灯具做得多好，七年之痒1.0还能勉力跟随，2.0已经彻底掉队，终于在前两年倒下。如果能熬到现在，凭着其强大的杆体加工实力，绝对有机会枯木回春。

七年一轮回，形势比人强。照明很热闹，说到底还是一个小行业，受限很多，做大不易，倒下很快。室内照明好些，除出口影响外，周期性不明显；室外照明基本是跟着政策走，周期波动特别大，来得快去得也快，跟不上趟就可能导致严重后果。在这种情况下，节奏感有时比努力更有价值。

五、年年难过年年过

形势不乐观，不代表没机会。在这将变未变的关口，也是行业洗牌的时刻。广州照明展所见，在室内照明受制贸易争端，室外照明受限政策周期的大形势下，不少企业展现了冲劲和韧性，未来仍有充分发展空间。

1、室内照明

室内照明，特别是商业照明，吸引大批外商，与往年相比并没明显减少，出口形势貌似还行。室内照明面对的是亿万的个人、家庭，市场庞大，做得好容易出巨头。去年我预测室内照明已在预热，今年确实看到不少变化，但还远远不够，照明行业需要把更多关注放在室内照明。

室内照明与人的生活、健康更密切，科技含量相比室外照明要求更高。广州照明展上看到不少全光谱产品，有可能像荧光灯时代的三基色一样，成为室内照明标配，值得我们继续研究。对整个照明行业来说，室外照明赚吆喝，室内照明才是主流，健康照明、智慧照明，发力点很多。

2、室外照明

室外照明，无论是1.0的LED路灯还是2.0的景观照明，都是照明业内事情。突然之间，形势突变，其他行业蜂拥而至，原来无人问津的灯杆成了香饽饽。特别是5G提前商用，打破了原有平衡。由于5G、智慧城市的技术还在快速演进，社会需求也在迅速变化，在这两个不确定的制约下，跑马占坑的风险很大。投资要回报，目前还看不到明确的盈利模式，照明行业需要谨慎行事。

近期内，由于技术和需求的巨大不确定，让照明的归照明，合杆的归合杆，智慧的归智慧，5G的归5G，不失为合理可行的做法。当然，不是简单的分而治之，而是统筹考虑，积极寻找四者的最大公约数。根据区域或道路实际，以需求明确、布设均匀的杆体为基础，加载其他设备或预留相关接口。至于中远期如何，相信时间会给出合理的答案。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有，广州照明展看到的5G机站都是宏站，在灯杆安装的微站并没现身，充分说明技术发展和推广应用是要讲节奏的，毕其功于一役的想法很理想，但社会成本太高。以实际需求为导向，预留适当发展空间，能合的先合，没条件的先放，给新技术一定自我发展完善的空间，善莫大焉。

对智慧灯杆来说，现在价格这么好，卖是利润高，占是成本大。多卖杆少占坑，回款是王道，不要把杆烂在自己手上。即使有钱没处花，也要控制好卖占比，急着铺摊子，很可能就是烂摊子。参考早期LED路灯合同能源管理留下的教训，LED路灯技术快速发展时期就拼命签单合同能源管理的企业，赢得一时的名声和业绩，最后结果都不太理想。照明行业很特别，时间成本不能只看一两年，而应拉长到四五年，从周期看得失。

作为照明一分子，期待行业合力，把悲观的形势转化为乐观的现实：过去过去还没去，未来未来终于来。始终相信，有光就有希望。

六、另眼看展

熬了这么多年，在5G和合杆的加持下，智慧灯杆终于开花了。龙腾等高邮企业抱团参展，既是形象也是态度。洲明、慧光智城等企业也不遑多让，各据C位，好日子才刚开始，悠着点，多卖杆少占坑。

5G+智慧，照明控制企业终于迎来好机会，大平台需要大智慧。

蔷薇的山水，只有简单的灯条，创意的价值在于化平凡为神奇。

简单的线条，营造漂亮的景深，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旭宇的全光谱，有紫光和蓝光激发两种，效果挺靠谱。全光谱之于LED，犹如三基色之于荧光灯，很可能成为室内照明标配。健康照明，乃至整个室内照明，值得行业更多关注。

好“色”的雅江，色彩丰富细腻，国产货也有高端灯。

华普是LED路灯的后来者，也是现在的领跑者。在室外照明，后发也可先至，节奏和时机很重要。

专注钠灯色LED的长春希达，坚持不易，也算喧嚣中的一股清流。

“会”还是“展”，有时傻傻分不清。不在论坛，就在去论坛的路上，照明的会议，也是没谁了。

其他巨头离展而去，留下寂寞的科锐，感谢曾经的LED启蒙。

文旅灯光火热，内衣外穿已成常态，小心麦当娜和Lady Gaga来收专利费。

忙活半天，还是卖投影机的爱普生好赚。

意大利灯具的展位，虽然观者寥寥，也算是国际化的一小步。

室内照明，特别是商业照明，颇受外商欢迎，出口能稳住，照明有希望。

杭州远方旁边没了浙大三色打对台，是否有寂寞的感觉？展位的那台特斯拉，预示照明市场已到瓶颈。诗在哪，远方就在哪，可能以后要到汽车展去找远方了。

特意到建筑电气展馆找户外电气开关设备，真没有专门为市政电气设计的产品。智慧灯杆是要24小时供电的，电气安全怎么解决？各地同行做过很多尝试，一直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线路复杂环境恶劣是事实，最重要还是市场没有合适的市政电气产品。要说短板，这最迫切！希望电气行业能多点关注市政电气，尽管这个市场没建筑电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