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林泉高逸图》

刘崑岭-中央国家机关美术家协会

<h3>  “项圣谟”是中国明朝最了不起的艺术家之一。他的作品《松斋读易图》、《放鹤洲图》、《剪越江秋图》、《且听寒响图》、《闽游图》、《蒲蝶图》。还著有《朗云堂集》、《清河草堂集》、《历代画家姓氏考》、《墨君题语》等。我几乎全部欣赏,尤其是他画的《林泉高逸图》,多少年来让我萦绕心头,即使是形而上学之作也势必早晚拥有。</h3><h3> 可能是艺术学人大抵都心有灵犀,酷爱项圣谟《林泉高逸图》的古往今来不乏其人,不过能真正领会项圣谟这幅作品的意境,并且在自己图画上表现出来的,往往就差强人意了。</h3><h3></h3><h3> 阅读过近代艺术大师傅抱石先生早在 1943年创作的《林泉高逸图》, 镜心,纸本设色,拍卖 成交价:4140万元。</h3><h3> 这就是一幅抱石先生精美的之作《林泉高逸图》,有人点评:“山高水流,烟云浮荡,苍松成林,杂木丛生。中有高士二人,冠服俨然,前后呼应,听泉观景,觅句成诵……沉静似太古的深山老林,透出了潺潺泉韵与朗朗吟唱,其幽、其雅,真非文字可以述其万一。</h3><h3> 笔是苍莽而遒劲的,墨是润泽而淋漓的,泉流用细线,如春蚕之丝,婉蜒自若;杂木取双钩,或以青填,或以绛敷;这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大自然尽显着它的深沉和绚烂。</h3><h3> 高士衣冠,着笔精确有力,望而有高古之意,眉宇间透着睿智,须发飘动,又不乏洒落的逸气。”。</h3> <h3>  对于中华民族传承有序的艺术瑰宝,我一贯只是自顾自的欣赏,从来不敢加以篡改或盲目创新。至于我作品的“创新”自然也不必提及,以往所谓的自我创新作品都是有人央我画东画西,不过是添枝加叶而已,雅称订制,或许试笔,试纸有过,否则不如若隐禅修。一则,使我过瘾。二则,使我功笔及意识形态得到升华。</h3><h3> 如今不伦不类的所谓原创比比皆是,未必被人颂扬,更何谈被引起重视乃至流芳千古?其病因多故功笔及名气不够大,或许是心不够虚,作品经不起批评家们的议论和推敲。甚至今日不靠印刷术而动用笔墨临摹历代古迹的圣手多乎哉?</h3><h3> 我因酷爱临摹中国历代国宝作品,被国家注册为《非遗传承人》,但就中华民族确也起不到承上启下之功效,终究对国宝敬畏之心无愧于己,故称“承上画派”而有余。</h3><h3> 每每凝神静气执笔于画案一端,总会浮想大师的浩然正气,犹如故人归。竟然心中无我,仿佛打坐于瑶池,有笔墨沟通与天地神仙相往来。如此周而复始直到加盖最后一枚印章才感觉还阳归于人间。越是如此愈不敢与大师万一同日而语,能时有比对国宝领教一二自己的好处,既足以使我骄傲自满矣!</h3><h3> 实不可解的是现在国宝级作品也有鱼目混珠,张冠李戴。竟有清朝画家出来冒名顶替,让人茫然不解。</h3> <h3>  项圣谟(1597年—1658年),字逸,后字孔彰,号易庵,别号甚多,有子璋、子毗、胥山樵、胥樵、古胥山樵人、兔鸣叟、莲塘居士、松涛散仙、大酉山人、存存居士、烟波钓徒、狂吟客、鸳湖钓叟、逸叟、不夜楼中士、醉疯人、烟雨楼边钓鼇客等,浙江嘉兴人。祖父项元汴,为明末著名书画收藏家和画家。伯父项德新也善画。<br></h3><h3> 项圣谟自幼精研古代书画名作,曾由秀才举荐为国子监太学生,但不求仕进,沉心于书画,山水、人物、花鸟无一不精。项圣谟的作品,以山水为多,也是他成就的主要方面。他早年从学习文徵明入手,但很快就跳出了文徵明画法画风的局限,而直接向古人学习。这主要是受益於其家族富甲天下的历代名画收藏,从而可以使他很快改学宋人用笔的周密严谨、兼取了元人的韵致。除了宗乳於祖辈的丰富家藏,亦得力其自身的观察自然、远游写生的经验,使其画面布局大开大合,意境明净清雅,结构严谨而富于变化,笔法简洁秀逸,气韵高雅,极富书卷气,具有很高的品格和思想内涵是我终身学习的榜样。</h3><h3> 项圣谟的《林泉高逸图》原大尺寸123x33cm。为了弘扬这幅作品故而放大为241x69cm。我在原作水墨丹青基础上修饰为“浅绛色”,略加渲染以显华润。</h3><h3><br></h3> <h3>  项圣谟的意境深邃曾得到明末两位最为著名的鉴赏家,董其昌和李日华的高度评价。董其昌在他的画册上题跋,称“古人论画,以取物无疑为一合,非十三科全备,未能至此。范宽山水神品,犹借名手为人物,故知兼长之难。项孔彰此册,乃众美毕臻,树石屋宇,皆与宋人血战,就中山水,又兼元人气韵,虽其天骨自合,要亦工力至深,所谓士气、作家俱备。项子京有此文孙,不负好古鉴赏百年食报之胜事矣”,李日华称赞他的画风无人能及。<br></h3><h3><br></h3> <h3>  他的画有两点最值得称道,也是当时其他画家所不及的。其一是强烈的政治色彩,他用画反映民间疾苦,寄托对人民的同情和对明王朝的忠贞。在先后经历了“甲申”和“乙酉”之变,满清入主中原后,项圣谟在画上就不再题写朝代的纪年,仅用干支,并钤盖“江南在野臣”、“大宋南渡以来辽西郡人”、“皇明世胄之中嘉禾处士”等印,以彰其志节。此段时间的作品,大多借用绘画抒写胸中郁愤,表现强烈的遗民感情,由徐树铭题项圣谟清顺治三年(1646)所作《山水诗画册》:“六月雪篇有时变之感,望扶桑篇有故国之思,诗史之董狐也。”于画作中寓写深意,反应时代,以画为史。</h3> <h3>  李铸晋认为其在亡国后的作品,蕴含著效忠前朝,表达亡国之痛的图画象徵,如:红色,以“朱”为明朝;枝干壮硕却无叶的树木,喻为国家,虽历风雨,枝干仍傲然挺立,有著不可折屈的精神;在暮色中栖息的飞鸟是无处可归,何处为家之意等。现藏北京故宫之《大树风号图》的题跋“风号大树中天立,日落西山四海孤。短策且随时旦莫,不堪回首望菰蒲”可作其心境写照。</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