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

啄木鸟——6503013

<h1><b><br></b></h1><h1><b> 那天,朋友邀我参加他策划主持的白天鹅放生仪式。行色匆匆,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好在赶上了放生的时间。</b></h1><h1><b> 放生的地点选在北山的蝴蝶泉,水域不大,水面游弋着黑天鹅、白天鹅和一些家养的水禽,水底游弋着鲤鱼和彩色的锦鲤。</b></h1><h3><br></h3> <h3><br></h3><h1><b> 被放生的,是农二师森林公安派出所在库尔勒孔雀河救助的一只染疴的天鹅。也许是在笼子里圈养的太久了,被孤独与寂寞加持的太久了,形影相吊的太久了,当笼门打开的那一瞬,重获自由的它欣喜地摇摆着尾翼,像久别重逢了故人,向警惕地审视着它的白天鹅们疾疾地游去 —— 物以类聚,它迫切地希望加入它们的行列,与它们觅食嬉戏,同歌共舞。没有想到的是,那些白天鹅却充满了仇视与愤怒,警觉地高声鸣叫着,用喙纷纷向它发起了攻击。天鹅间的一出霸凌事件,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发生了,平滑的水面上,飘起了一片片凋零的羽毛。参加放生的人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声惊呼。</b></h1><h3><br></h3> <h3><br></h3><h1><b> 那只放生的白天鹅,只好无助而凄楚地躲在水域的一隅,梳理着羽毛下的一道道伤口 ,黯然神伤。它想融入新的族裔,想完全被接纳,还需要时日来慢慢消弭它们的疑惧与敌视,直到剔除了戒备防犯之心,情同手足后,才能在同一片蓝天下,一起翩翩起舞,一起放歌 ……</b></h1><h1><b> 谁的地盘谁做主。原来秋去春来、雍容华贵的白天鹅,在它们的世界里并不是处处祥云缭绕,歌舞升平,它们也有喧攘的纷争,也有领地的概念,也排外;它们先入为主,视自己的领地神圣不可侵犯,这让我想起了曾经工作生活过两年的非洲荒原的狮群。</b></h1><h1><b> 我想:经历一段时间的磨合,由陌生到熟稔,由敌视到气味相投,它自然而然就会融入它们的,就像我们漂泊在异乡,想要融入新的社区,需要时光来慢慢雕琢一样 ……</b></h1><h3><b><br></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