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眷恋——守备四师医院(中篇) 图/战友

崮山

（七）美丽女兵

写一段女兵吧！杨建伟战友写的两段话，能描述她们的浪漫情怀。

“军营里来了一群女兵，穿着新军衣，象是稚气未脱的中学生......心想: 还尿床不？” 

“一夜大雪，山顶像盖了一床大白被。这些女兵娃娃们相互用背包带链接向山顶爬去。山间的风吹口哨一样，给我们上山的脚步伴奏。他们说说笑笑，没有恐惧，只有我胆小。”此乃杨兄带领女兵上山采药的描述。

(美图自左至右，上: 阎立红、李燕、刘丽华，中: 宋军英、雷雨露、刘敏，下: 刘爱萍、朱纪平、林杰)

1975年3月，新兵集训结束，首次参加医院的早操，近距离看到二十几名女兵，小心脏真有点激动。那时，她们有四至五年军龄，年龄却只有十八、九岁，正值如花似玉的年纪。

(下图: 七位着65式军装、有沿帽的女军人，1969年或70年人伍，将门虎女也，都是普通一兵。前排左起:邵玉娟、张华燕、饶宏慧，后排左起:刘敏、庄久玲、刘艳丽、宋军英)

那会儿如此青涩

似曾无言相约
邂逅军营真好
脸红心跳的感觉

回眸时眼神清澈

晶莹的目光纯洁
一句“粗话”化作率真

装进心中又填补空缺…...

(医疗所门前: 刘丽华、曾庆玲、王剑利合影)

思恋从军的岁月

眷念英姿飒爽的巾帼

那是绿色中一抹红艳
演绎出青春血色

又是一个花开季节
你将离开军营生活

或许我们刚刚相识
从此没了重逢时刻......

(美图自左至右，上: 张卫伟、陈吉平、于 力，中: 庄久玲、梁海慧、饶宏慧和邵玉娟，下: 张京顺、杨春娟、夏燕薇)

思绪至此，歌曲《思念》耳边响起: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为何你一去，别无消息……又把聚会当成分手”。词作者乔羽1963年初夏，巧遇一只蝴蝶从窗口飞进飞出家中，有了创作灵感，历经二十五年写成，作曲家谷建芬谱曲后于1987年发表，1988年春晚毛阿敏一唱成名......

(门诊楼前合影左起第一排: 宋军英、苏玲玲、刘爱萍、赵丽霞，第二排: 张京顺、赵金鼎、许勤修、牟振芝、冯广成，第三排: 梁海慧、张卫华、林杰、邢桂兰、王俊英、庄久玲、？，第四排:顾医助、杨建伟、石继国、邵希江)

作者哥嫂的凄美爱情故事才是创作源泉，哥嫂新婚三天因抗战爆发而分离，哥1949年去台湾，从军医升至台湾三军总医院院长，五十一年后回大陆夫妻再相见......嫂为三天爱情执守一生的故事，一直在乔羽心里沉淀发酵，飞进窗口的蝴蝶发挥“效应”，历久弥新、文思泉涌，一首温情得让人流泪的作品《思念》终于成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永远当成终生最美好的东西，存放在心里吧”。若干年后，乔老谈创作经过时说。

(欢送黄颖欣、阎立红合影。前排左一: 刘丽华、右一: 亓鹏。中排左起: 宋军英、曾庆玲、邵玉娟、李玉兰，后排左起: 刘艳丽、王剑利、张卫伟)

唯美的军营之恋，高尚纯洁开始，凄美分别告终。美好终将成为回忆，期盼再次重逢。

一段燃情岁月
谱成军营恋歌
无悔的青春年华

献给伟大祖国

是你一不“小心”
令我茫然失措
军中的浪漫往事
永远留在心窝……

(两年后65式军装退出历史舞台，医院撤编。四位女兵: 周静、于贺娟、孙茂梅、夏燕薇，相隔35年后合影。)

八、野营拉练

军队服役三十⼀年，大事件多与之擦肩而过，西南战事——旁观者，百万裁军——幸存者，军中腐败——不够格，唯野营拉练——亲历者。这一训练方式源于毛主席11.24批示: “野营拉练好”。拉练的故事是杨建伟战友开的头，那就从他的老家——杨家滩说起。(图片来自网络)

1975年冬季野营拉练的最后一个宿营地蒿泊公社杨家滩大队，赵金顶所长带领我住进杨兄叔叔家里。杨兄的父亲是抗战老革命，参与解放青岛和接收工作，先安家青岛，又奉命安丘县工作，“文革”前已担任中学校长。杨兄出生于青岛，长于书香门第，故“才子”也。参军从医同样好学上进，善于临床研究和积累经验，成为放射影像诊断的专家。
(杨家1954年青岛合影: 后排父母，妈妈怀抱弟弟，前排杨建伟由保姆抱着。此后，五个弟弟相继问世......)

威海地处山东半岛最前沿，伸入黄海之内。每年冬末春初，北方寒流与东南沿海的暧流交汇于此，成为下雪较多的地区之一。我们的拉练部队宿营杨家滩村的当晚，一场大雪覆盖了威海大地。至此，我想起一个重要人物，马车驭手王洪亮战友，他乃鲁北黄河平原上的山东大汉，应该没念过书，入伍前做铁路搬运工，性格豪爽略显粗旷。

这场大雪掩埋了乡间小道，雪溶化后又造成道路泥泞不堪，王洪亮的马车彻底“瘫痪”一周。马车是医院运送粮草的唯一交通工具，它的趴窝我们差点断炊。记得谢嘉法院长和张玉环副政委，带领留守人员送来粮食和蔬菜，才解燃眉之急。事后，王洪亮自嘲的调侃杨兄：“我掉进羊圈里了”。

(从1974年欢送老兵合影中剪辑一幅图片，后排左起: 孙世福、王洪亮，中排左起: 李桂友、吕班长、纪荣玉，前排左起: 丛荣日、王剑利)

1977年冬，第二次参加野营拉练，医院由时任防疫所军医郭子华带队。这次拉练人员少、时间也短，其中一个宿营地正是杨夫人---梁老师的家乡，俚岛公社一个村落。梁家乃大户人家，祖上多人在韩国做生意，正房北墙上悬挂着几个相框，镶嵌着多张穿晚清或民国服饰的人物照，当年已是富庶人家。

(上: 杨、梁结为亢丽纪念照。下: 杨兄与梁老师首次见面，前排的父母为证，此乃一“拍”即合订终身)

无巧不成书。1975年冬季拉练驻扎杨兄家乡，隔年拉练又宿营杨夫人家乡，前后正值杨、梁恋爱、新婚期。杨、梁联姻，本是杨家夫母看中梁家女儿，有照片为证。还有要巧合的故事，杨家父母连生“七龙子”企盼女儿，梁家父母连生“七仙女”企盼儿子，岁月见证了两个家庭的传奇故事。杨、梁结为伉俪，婚礼在医院三楼会议室举行，才子配佳人已成美好回忆。洞房设门诊小楼的二楼，杨兄如此眷恋这座标志性建筑，写出饱含深情的短文《小楼与松柏》，既有历史原因，也有人生纪念吧……

(杨家七兄弟照片，梁家七姐妹的合影？)

拉练的往事好多、好多，有亲身经历、也有源于传说。于福家军医在行军途中讲“三看御妹”、“聊斋故事”，女兵们想听又不敢听；一堆鲜牛粪摊在路中间，误认为掉在路面的“帽子”；几个老首长喝多了“国公酒”产生幻视、幻觉，将钉在墙上的钉子做“苍蝇”来拍；女兵站岗放哨时警惕性不高，后勤机关领导“偷走”我们的物资；个别同志到后勤伙房“偷窃”萝卜茧子，被发现后受到批评。还有，农村小朋友发现拉练队伍中有女兵，突然不知如何称呼，情急之下叫出“女大叔”。都是野营拉练的花絮……
(没有师医院冬季拉练的照片，这张海岛巡诊的照片很美: 夕阳西下，用光讲究。茫茫大海，一条小渔船，一张捕渔网，一名战士挠橹。身背卫生箱的女军人: 丛荣日、宋军英、刘艳丽，男军人:翟守文、杨建伟)

1976年9月9日毛主席逝世，军队进入一级战备，师医院进驻南山坑道。我跟随孙世福军医到里口坑道为机关做卫生保障，那年没野营拉练。1978年之后，拉练逐渐淡出……
如今回想，野营拉练有固定套路。部队从驻地出发到里口山坑道，首先练“藏”；再沿烟威公路徒步到牟平酒馆公社，随之折返南下东进文登境内，由此奔向荣成所辖的黄海海岸，这是练“走”；走的期间住进百姓家中，访贫问苦、帮助生产，我们还负责为百姓治病，此乃练“住”；部队行进间利用地形挖出个炉灶，架上行军锅做一餐热饭热菜填饱肚子，练的是“吃”；选择合适地域搞场军事训练和演习，则是训练“打仗”。就此，野营拉练的藏、走、住、吃、打一气呵成。(图片来自网络)

亲爱的战友，想重走拉练路吗？那些风花雪月的往事，已悠远悠长，也物是人非......
如今，蒿泊成为威海经济技术开发区，火车站、新港、华能电厂等在此地，这片六公里的海岸己是高科技最集中的地方。杨家滩——您还好吗？

(威海经区海岸线，)

（九）天之骄子

老照片触动内心，郭子华、佟素贞、梁海慧、马桂香等四位战友照片也是如此，他们“文革”前考入军医大学，当年的天之骄子，却与普通士兵一样经受血与火的洗礼.......

佟素贞将门之女，军医大学毕业分配四师医院，后奉命到潍坊生产建设兵团，兵团解散后又重返师医院。一位女军医，哪儿需要那儿去，哪儿艰苦哪儿安家，先做内科兼儿科医生，后来服从组织安排进修妇科，为部队家属子女做医疗保健，她把青春献给了基层部队的卫生事业，1979年被全国妇联命名为“三八红旗手”。

(上: 佟军医和刘丽华、尹爱华1985年合影，右: 2018年9月战友首次聚会，师史纪念馆英模榜前留影)

海慧姐毕业于第七军大学，后称三军大，军改后称陆军军医大学，它以创伤、肝胆外科见长，医疗水平为西南五省市之首，国内外闻名遐迩。三军大的黎鳌教授，“黎氏三院士”的老大，他资助二弟黎介寿、三弟黎磊石学医，都成为国际著名普外和肾病专家(原南京军区总医院副院长)，一奶同胞、同为医生，同为院士，创造了国际医学界的奇迹。还有，中国“肝胆外科之父”黄志强院士，三军大著名教授，后在解放军总院工作。

试想：海慧姐的学业若不因“文革”耽搁，若是考研深造、留校执教…...一切皆有可能吧。

(梁海慧军医拍摄1965年，第七军医大学学员照)

当新兵时，还见过马桂香军医的先生，1965年授予大尉军衔的海军总部高参，如此优越的条件，夫妻团聚竟然用了“抗战”的时间……先前听说，桂香姐在海军总院任消化科主任，应该是功成名就。

(照片极其难寻，学员照登记表上翻拍)

佟素贞、马桂香、郭子华三位战友，先后毕业于四军大，现称空军军医大学。先不说这所大学的学术成就多大，曾有几多同学担任过军医大学校长，还有同学担任军队与国家卫生部领导等，足以令人羡慕。若是你们也从事卫生行政管理，同样皆有可能吧……

我试图更多了解这批军队老大学生的内心世界，也想将他们的成绩公布于众。然而，他们淡泊名利、远离尘嚣，这项任务完不成了。

(郭子华所长，1965年冬季于西安第四军医大学)

借此，讲述淡出视线更久的袁永奇军医，他抗美援朝参军，后来考入大学深造，四师医院工作至“文革”中期回无锡老家，在无锡市传染病院做主任医师，后来被无锡卫生界树为先进典型。袁军医命运多舛，或许因为曾生活在错的时间，回归故里幸运遇上对的人，却又英年早逝，此乃一声叹息吧！

改革开放即将(1978年10月)到来之际，药房郭枫桐主任带领我南方购买医疗器械，专门探访过这位生不逢时老军医，对他的往事略知一二也源于此。八年后我调到无锡工作，袁老因罹患肝癌去世……突然想起他夫人，一位威海美女，只能“身在异乡为异客”……

我动用无锡传染病医院的关系，想从原单位的人事档案中找寻袁老的蛛丝马迹，年代久远，无功而返。

(1978年，与药房郭枫桐主任南京中山陵前合影留念)

如此感叹人生，因为“文革”中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多无用武之地，或受过不公正待遇。“文革”从我十岁开始二十岁结束，那是没书可读的读书年代。如今，"文革"成为历史，历史的本来面目无需粉饰，经历者从中感悟出什么，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最终都汇入滚滚的历史长河之中。个人只是长河中的浪花一朵，稍纵即逝，展现的机会极其有限。但是，历史却会惊人地相似，此乃天地轮回也。(图片来自网络)

回想求学经历，一位老首长浮现脑海里，他是于力战友的父亲，我们四师副政委。当年，病重的老首长已离开工作岗位，标志着改革开放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尚未召开，他仍然捕捉到恢复高考、改革开放、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等重要信息。1978年初夏，老首长组织医院的年轻战士学文化“运动”，亲自联系威海一中的数、理、化老师，为准备参加当年高考的战友欧阳慧珍、陈燕燕、刘波等授课，并指派我负责用救护车接送老师，安排病员灶为老师准备夜宵，费用记在他帐上。

老首长是新四军老兵？经历延安时期、建国初期学文化运动，在恢复高考后身体力行的为战士学习文化服务……若干年后，我真正读懂了何为人格魅力。四十年过去了，老首长音容笑貌依然铭记在心，他的远见卓识令后生敬佩，相信天国的他依然如此。

本想向于力姐讨一张老首长的照片……

(欧阳慧珍、陈燕燕海岛巡诊时拍摄)

人生有机缘巧合，1983年秋于力大姐和我一起考入济南军医学校，终于艰难地起飞。2013年秋，83届军医班同学入校三十年之际，重聚济南白马山下，我“肆无忌弹”拥抱了于力大姐。

1979年夏季，我和宋军英参加过军医学校招生考试，考前郭子华所长和杜天瑞军医专门辅导过我理、化课程。那一届大多是“老三届”考生，名落孙山情理之中。借此，感谢您的帮助，人生转折之处得贵人相助，小弟没齿难忘，只是大多停留在嘴上……

两年前的教师节，曾写过一篇短文《启明星》，或许能表明当年的心迹。

(于力，拍摄于七十年代中期)

十、炊事班长

战友们与炊事班的故事，也似电视连续剧《炊事班的故事》一样。从1975年分配医院工作到1985年部队撤编，炊事班的饭菜吃了十年，将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伙养到而立之年。突然之间，味道熟悉的饭菜没了，家的感觉也从此没了。炊事班的战友们，你们重要啊！

当年，到医院第一份工作是帮厨。先前，爱萍姐讲到炊事班吕班长，1969年黄县（龙口）入伍，身材瘦小、眼睛不大、面善爱笑、微有背驼。那时，工作人员食堂在医院东南角，地势低洼紧邻马路，山洪暴发时容易被淹。食堂由五间低矮平房组成，伸手能触到房梁，东边两间做厨房，西边两间做餐厅，中间的过道用于分发饭菜。那天，帮厨任务是烧火蒸馒头，添上半锅清水烧到沸腾，面案上做好的生馒头装进笼屉，三层笼屉架到灶台上之后，老班长就和我坐到一条长板凳上，看着灶堂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俺俩对话开始:

(郑开芳战友领导下的供给排全体人员，身边是老职工从师傅，选飞成功的武善松战友飞翔在祖国的蓝天)

“分到医院的男兵大多去炊事班工作，女兵吗…才去学卫生员”。班长有意放慢语速，笑哈哈地说，我顺从地点了两下头。

“听说你当兵前参加工作了，还学过医？”班长用询问的口吻说，我又点头认可。
此时，班长熟练地用炉钩捅了几下锅灶底部，一些煤渣和少许未燃烧完全的小煤核落下来，火红的小煤核还滋滋地冒着青烟呢……班长打开灶口的铁皮小门，迅速添加两铲子煤炭，火苗瞬间大了许多，他随即关上小门。灶堂内呼呼的火苗声和灶台上噗哧、噗哧的蒸汽声，顿时大了许多......
“若是当三年兵就复原回家，做个炊事员也不错，既能吃饱肚子、又学门手艺，俗话说大旱三年饿不死厨子”。班长心情平静、又略有所思的看着我又说。我也认真看着他，本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心里明白，像40、50后出生的人，大多经受过饥饿与贫穷，当兵不仅为了寻找出路，也是为吃上饱饭、穿上暖衣……

(无法寻找吕班长照片，1976年老兵退伍合照中剪辑下来，左起: 小灶王班长、大灶吕班长、救护车驾驶员范俊年)

我军诸多优良传统中，“自力动手丰衣足食”最具代表，勤俭节约是关键。全军优秀司务长孙乐义，为一分钱查帐到深夜，最终在帐本夹缝中找到……还有，为每餐人均节约一两煤炭，伙房改建“马蹄型回风灶”，都有着鲜明的时代烙印。每个伙食单位马蹄型回风灶由面锅、菜锅组成，两口锅的灶台连在一起，灶台与灶堂之间是伸向房顶的烟囱，前面炒菜、做饭、后面两个灶口添煤烧火，这既减少煤灰污染又节省人力。当然，最大优势是节煤。

(1.优秀司务长孙乐义，授予全军荣誉称号，是一个时代的榜样，后任师后勤部长。2.郑开芳战友，时任医院供给排长，后升任师后勤部副部长。3.医院供给排长孙光发，1958年济南入伍。4.最后一任管理排给养员姚朋经战友。我试图从合影照片中剪辑王司务长、邵司务长的照片，因为太不清晰未果……)

原理：灶堂侧的地面下挖三十公分左右，以增大灶堂空间，利于通风和储存煤渣。灶底由数根纵行排列的钢筋铺成，上面用猪毛与黄土和成的泥巴筑成马蹄形隆起，马蹄型缺口正对着灶门口，隆起的内部是燃烧室，外部与灶堂四壁形成U形通风道，风道与烟囱出烟口相连。灶门口到灶堂为一较深的通道，灶门由铁皮做成，方便随时开关。

这样，空气通过灶底的钢筋缝隙进入燃烧室，煤炭燃烧更加充分彻底，火焰又在烟囱吸引力的作用下，沿着U形通道均匀散开，锅底受热增大，节煤得以实现。关闭或打开灶口的小门，可以调节火焰大小。

亲爱的炊事班战友们：俺的“理论和操作”是吕班长手把手教滴，有些班门弄斧。然而，我对吕班长的敬佩，却在烧火做饭之外。

(岁月非无情，历久意更浓。1978年入伍的炊事班战友肖允林，几十年的奋斗历程，成为拥有大型公司的老总，我们的纪念册由他印刷)

从卫生连、营、科到师医院，管理(供给)排领导下的炊事员、给养员、通信员、文书等，先后产生了十多位师团(处)级干部，正是人才济济、卧虎藏龙之地。还有很多战友，离开部队后从事政、商、工、学、警等工作，同样取得成功和赢得荣誉。

(剪辑卢绪峰、卢德勇、李士彬、张继斌的照片，当年曾在炊事班工作)

一锅馒头蒸好了，吕班长顺手拿起一个热腾腾馒头一分为二，一半递在我手上、一半留在他手上。“来，品尝一下我们的手艺”，他对着我说。我俩同时咬了一口馒头，在我口中如此松软、筋道，通过唾液的作用越咀嚼、越香甜……“小伙子，很灵活，做卫生员去吧”。吕班长拍着我的肩膀，很是得意的说。

我和炊事班的故事开始了，若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左起: 郭子华、崔松雨、连建都、王京立）

(待续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