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和福州一中</h3><h3>今天,我们1966届100多位同学隆重聚会,纪念高中毕业50周年。</h3><h3>下面记实我和福州一中有关的几件事:</h3><h3>由于家父“右派”及历史问题,1966年下半年某一天,在一中学生宿舍门口赫然贴出一张黑体大字“勒令黑七类狗崽子林宪祥滚蛋!”我眼噙热泪、黯然离校。</h3><h3>1967年7月某晚,我在一中宿舍(复课闹革命)突发胃穿孔,同班林和平等同学背我急送隔璧省立医院。医院当即进行胃大部切除术。所有费用合计72元,学校结算。</h3><h3>1977年恢复高考。建阳专区(现南平市)总分第一是(光泽)陈燕南(福州一中高三(4)),第二是(建阳)我(高三(2))。</h3><h3>1990年8月,由于种种原因,我从建阳师范调往邵武一中,因为我一中俄语老师邹海澜的爱人陈声政是邵一中校长(当时下放)。他说:“你过来吧,爱人安排工作。”</h3><h3>1990年,我在福建人民出版社出了一本书《小学数学思维与解题方法》,当时任总编辑的同班同学杨迅文帮忙了。</h3><h3>我和福州一中紧密相联。我是教数学的,自诩语文功底扎实,是在一中练就的。</h3><h3>一言难尽,就用以下文字表达吧:</h3><h3>一九六六年,遍地妖魔,</h3><h3>昏天黑地,泱泱中国;</h3><h3>神州大地,何觅书桌?</h3><h3>梦断校园,流离失所。</h3><h3>我是“黑七类狗崽”,祸水呑没,</h3><h3>我被赶出福州一中,失魂落魄;</h3><h3>66届高中,就此了落,</h3><h3>青春年代,岁月磋跎。</h3><h3>上山下乡,我们都走过,</h3><h3>恢复高考,辉煌你和我。</h3><h3>在不同的地方、各自的岗位生活、工作,</h3><h3>古稀老人安享退休生活。</h3><h3>五十年一挥间,感慨良多,</h3><h3>同窗情谊,聚首落座。</h3><h3>亲爱的同学,让我们双手紧握,</h3><h3>恩怨忘却,留下真情从头说!</h3><h3>福州一中1966届高三(2)林宪祥</h3><h3>2016.5.29</h3> <h3>1991.10,邵武一中</h3><h3>右一:陈声政校长</h3><h3>右二:邹海澜老师</h3> <h3>1995.7</h3> <h3>1992.7,在(福州)邹海澜老师家。</h3> <h3>1993年春节于福州一中</h3> <h3>2007.5</h3> <h3>2007.6.10,五十年后相聚福州。</h3><h3>从左至右(一中高二高三):林木全、张学桑、林宏、王立华、林宪祥</h3><h3>日光岩下留合影,</h3><h3>悠悠岁月不了情。</h3><h3>度尽劫波兄弟在,</h3><h3>七旬老人心连心。</h3> <h3>1967,厦门鼓浪屿(文革步行串联)</h3> <h3>1990年,福建省人民出版社出版。</h3> <h3>我与杨迅文,2011.10.28</h3> <h3>与宁曼瑾、钱亨光在上海。</h3> <h3>2016.5.19</h3> <p class="ql-block">同上</p> <h3>2017.5.14</h3> <h3>2017.5.14,福州一中200周年校庆。下午在东街口老校区《朗诵亭》朗诵《寻梦一中》。</h3> <h3>福州一中200周年校庆,新校区大门口。</h3> <h3>寻梦一中</h3><h3>这声声呼唤穿越了多少春秋,</h3><h3>任岁月滄桑总有那深情眼眸;</h3><h3>望穿的是时间望不穿的是思愁,</h3><h3>听三牧校园里书声永不休。</h3><h3>这屡屡思念牵绊在学子心头,</h3><h3>看五湖四海遍布着我们校友;</h3><h3>隔开的是空间隔不开的是情厚,</h3><h3>任白楼红楼常在梦中游。</h3><h3>寻梦一中、从离别到聚首,</h3><h3>寻梦一中、从青丝到白头,</h3><h3>寻的是根啊梦的是缘,</h3><h3>你看我巍巍一中矗立到永久!</h3> <h3>《三牧缘》2019年第3期刊登拙作“青春的祭奠”。</h3> <h3>青春的祭奠</h3><h3>——重回水吉</h3><h3>是什么驱使着一群古稀老人,执拗地集体奔赴那偏远的山区,虽步履蹒跚、却顽强前行?</h3><h3>我们要在生命的晚年,去作一场青春的祭奠,去缅怀那片曾经的芳华之地,感恩当年接纳我们的淳朴善良的乡亲。毕竟没有了第二个50年。</h3><h3>50年前(1969年),9月9日夜里,我们肩扛各式行李,在福州火车站爬上“猪仔车”。那是专门运猪的闷罐车,中间一扇拉式铁门,车上开几个离地很高的正方形小窗。当火车汽笛凄厉拉响,铁门“哐当”一关,许多人号啕大哭。有女生将脸盆倒扣地上,站上去扒着窗口与亲人道别,捶胸顿足,竟把脸盆(铁)踩瘪了!第二天清晨,车到南平火车站,我们下车后,又爬上大卡车,前往闽北各地。</h3><h3>可怜的我们刚被“文革”的狂潮裹挟,又被重重地甩向穷乡僻壤。已经无书可读,等待的将是生命的炼狱、思想的流放;拷打的是筋骨、掏空的是脑袋。青春将何处安放?</h3><h3>汽车沿着山路蜿蜒爬行,四野只见青山不见人。几个小时后进入水吉(公社)地界,我们在各处下车。我与南岭大队知青在池中下车,坐渡船过南浦溪到对岸七里岚,农民拉着板车己在等候。把行李放板车上,又走了十几里,方到南岭。大队用杉木盖了一幢二层小楼供我们住,并且办集体伙食三天。我们被分到各个小队,领到锄头、劈刀、镰刀、斗笠、蓑衣等干活糊口的家什。往后的日子,春耕水田的冰冷、夏日“双抢”的酷暑,没膝深烂泥田、尺把宽羊肠道,还有饥饿与无助、绝望与挣扎……我们唱道:“星光暗淡独自披衣走哟静静的远方,望了又望眼前只是一片凄凉与悲伤;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亲人的面庞,静静的夜哟寒寒的风低头思故乡"。</h3><h3>为了生计,我们荷锄赚工份、挖地种青菜,与当地农民一样,披星戴月、早出晚归。幸运的是,南岭大队因有杉木,份值较高,份值达一角以上。以1971年为例,我赚工份3596份(知青中最高),扣除义务工份50份,份值0.104元,一年净收入300多元。由于“家庭问题”,我得不到上调机会,公社安排我到后井大队任民办教师,教初中班,直至1977年参加(文革后首届)高考,以建阳地区(现南平市)总分第二名的成绩进入大学,1978年5月离开水吉。</h3><h3>半个世纪过去了,我怀念自已曾经奋斗求生的土地、感恩接纳、帮助我的父老乡亲。今天,就像当年想方设法要逃离一样,我们要千方百计回来。五十年回眸、沧海一笑,云水苍苍、溪水泱泱,世事轮回、尘缘难断。闽北大地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那么熟悉、亲切,勾起多少回忆。今天的水吉,因改革而繁荣、因建盏而富庶。我们祈福,未来会更美好、乡亲会更富足。我们祭奠逝去的青春,感慨前尘往事,沧海一笑。</h3> <p class="ql-block">2021.3.27,上下杭三通桥</p> <p class="ql-block">2021.11.3 ,母校赠送。</p> <p class="ql-block">2023.4.16</p> <p class="ql-block">2023.9.3,纪念福州一中高中入学60周年。</p> <p class="ql-block">2023.12.29</p> <p class="ql-block">2024.10.11,送别杨迅文同学。</p> <p class="ql-block">2025.1.31(正月初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