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拾岁月的流痕(十二)一一我的西瓜酱

夏天

<h1>  母亲走的第二年,三伏天如期而至,大地被炙热的太阳烘烤的热浪翻滚。</h1> <h1>  厨柜里母亲挑捡好的黄豆,仍静静地呆在角落里,似乎是己被遗忘,其实不然,是我不想去触碰它,碰到它会勾起我对母亲无尽的思念和悲伤。然而时间长了又不忍心浪费掉,这不是母亲的初衷所在,于是我准备学着母亲的样,来一次从未尝试过的劳动体验。</h1> <h1>  按母亲做酱时的程序顺利完成了准备阶段,自我感觉良好。</h1><h1> 天公不作美,发酵进入第二天,老天竟下起了雨,而且丝毫没有停的意思,这让我的心忐忑不安起来,发酵的好不好直接关系到酱的口感和质量,于是灵机一动,搬了一台电暖器放置在凉台上,窗门全密封,两小时后,温度上来了。心里没底,时常会翻看面豆发酵情况,庆幸还好。</h1><h1> 晾晒时老天给力顺风顺水。</h1><h1> 下酱的环节看似简单其实非也,往常母亲都是一手拿漏勺一手挤压瓜籽,极有耐心的清除瓜瓤中的籽,清籽的同时也将瓤碾碎了,一举两得。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和毅力,突发奇想用一台榨汁机将瓜瓤放进去,起动开关,瓜瓤在切刀的飞快旋转中瞬间变成了红色的瓜汁,三下五除二就将几个瓜粉碎完毕,心中窃喜。细一看,我的妈呀!瓜汁中全是被打碎的体无完肤的籽,这下傻眼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本来就不好清理的籽更不好收拾了,哎,只能自认倒霉一点点挑吧,投机取巧的后果是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自作自受连哭的资本都没有了。就这样半天的工作量做了一天才完成。</h1><h1> 摁倒了葫芦起来了瓢,食盐放多少?没人能回答,懊悔吧!自责吧!母亲做了那么多年的西瓜酱怎么就没问过具体放多少食盐呢?平时依赖母亲惯了,吃穿不愁啥事不管,今天算是栽了,只好摸索着放了。</h1><h1> 有了教训不敢懈怠,在最初的一些天里,严格按母亲的管理方法进行操作,不敢有半点的偷懒耍滑。那些天,总是被酱的质量如何?盐放的合适否?后续能不能发酵等问题所困扰,弄的我是信心不足自信完无。</h1><p><br></p> <h1>  幂幂之中,似乎有神灵在助我,我想可能是母亲的在天之灵吧,她不忍心看着我闷闷不乐而愁眉不展,不忍心看着我郁郁寡欢而坐立不安。十几天后西瓜酱终于有所起色,色泽开始泛黄,有气泡产生,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紧张不安的心才有了些许的轻松。</h1><h1> 煎熬了一个月,酱不再发了,也预示着西瓜酱可以吃了,可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评判都无法同母亲的相比,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往外扔。但弟妹们还是给予了我很高的评价,我自知他们是维护我免伤我自尊罢了。</h1> <h1>  一次看似简单的劳动尝试,尽管没能够完美的收官,却让我从中悟到很多……</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