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上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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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环“登”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br>嘻嘻,不小心剽窃了一把欧阳修的《醉翁亭记》……<br>不过,文登确实山多。从20层住家的飘窗向南凭高眺望,起伏的山脉从西一直向东蔓延,岗峦起伏,层林叠翠,这应该是昆嵛山的余脉。沿着山峦的走势,你可以看见不少风力发电机,错落有序地耸立在峰峦之上。尤其在晴天的早晨或傍晚,朝霞或余辉中,山峦显得格外清晰,满山的翠绿之中,仔细观看,仿佛有一片片的白色植物带,若隐若现,不知什么物种……<br></h3> 悠然见南山 刚到文登的时候,我对南面的山峰挺好奇,问家中老者:这山叫个啥名?……<br>“……,南边的就是南山嘛……,”长者对我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br>好吧,南山就南山吧……。<br>感觉上,似乎南山这个词总与逍遥自在,悠闲自得的意境有关联,例如,陶渊明“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 的隐逸、闲情的田园生活,还有“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的松懈斗志,卸甲还乡等等,这正应了咱退休后可以潇洒自在,放浪洒脱的遐想。<br> 中午小憩之后,家里老人找出两个手把带勾的长伞对我说:南山上那一片片的白色,应该是槐树开花了,走吧,去采些槐花,明天包包子吃。<br>槐花还能包包子?这一下子提起了我的兴趣,小时候用竹竿抅槐花的童趣浮现在脑中。六零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家里用槐花合玉米面做饼子,味道仍然记忆犹新。于是,开着车直奔南山方向而去。<br> 南山其实并不远,开车约摸十余分钟就来到了山脚下。南山脚下是一片片的麦田,这季节,绿油油的麦穗已经开始灌浆了,记得当知青那会儿,约摸再有一个月的光景,麦收季节就应该开始了。 这南山风景应该比欧阳修描写滁州诸峰要逊色一些(老欧文章的水份估计也不少),山中既没看到水声潺潺、临溪而鱼,更不用说酿酒之泉、醉翁之亭了。不过,既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俺只要在乎山中,能否採到明天做包子馅儿的槐花就好了。<br>其实南山风景也不都乏善可陈,起码山顶上耸立的风车阵就很有气魄,巨大的风车像一只只怪兽,日夜不停、不知疲倦地转动着巨大的翅膀。<br> 把车停在一片撂荒的田里,拿上自制工具---歪把儿伞和塑料袋,上山採槐花去。<br>应该是海洋性气候的原因,胶东半岛地区现在的气温比北京等内陆地区要凉一些,此时,北京的槐花应该早就开过了,而从南山脚下向上望去,山上一片片的槐树林挂满了白色的槐花,远远地就能闻到一种槐花特有的清香。<br> 越往山上走,槐树也越多,白色的槐花一团团、一束束、密密麻麻地挂满了树枝。 不过真想摘到槐花并不容易,满山的野生植物荆棘丛生,长满了硬刺的不知是野蔷薇还是野玫瑰与槐树缠绕在一起,常常还没接近槐树,手上已经被扎了好几下。 带来的歪把儿雨伞这回真起作用了,高处的槐树枝用伞把儿勾下来,撸下槐花再放回去。<br>按说,即便是山上无人看管的槐树也不能任意砍伐和破坏,不过还是有些不自觉的人,(应该叫做“采花大盗”更合适)为了採槐花,居然把整颗槐树砍倒,实在可恶。<br> 大约一个小时功夫,三个大塑料袋就装满了槐花,做包子馅儿应该足够了。 站在南山上远眺、回望文登城。松涛起伏,山风阵阵,微 风扑面而来,神清气爽,甚是惬意。 回家后,将槐花清洗后,用开水烫一下,即可以去除异味,又利于保存。空干净水后,放冰箱保存,第二天就可以用来包包子了。 去除树枝、树叶后的槐花。 洗净后用开水焯一下。 槐花与韭菜加肉馅儿大葱做成的大馅儿包子绝对味正、汁美,咬一口满嘴生香,味道好极了。一顿饭还不干掉它三、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