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 我的家乡南依涧,虽然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但对它的了解并不太多。这个曾经是公社、乡政府的所在地,现在上网查询时,除了有这个村的名人赵东初的简单资料外,别无任何有价值的资料或图片。所以,只能简单地用几张图片和少量文字做成相册以表达我对家乡的思念之情。</b></h3> <h3><b> 南依涧,位于平遥县城东30华里的地方,人口不到1000人,赵姓占90%还多。上世纪80年代前以种粮为主,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后以种果园为主,隶属关系经历了北依涧乡、朱坑乡、南依涧公社、南依涧乡、朱坑乡几度变迁。县级公路直接通到南依涧村。</b></h3><h3><b> 上图为从平遥县城进入南依涧村的村口。</b></h3> <h3><b> 上图为4月份在村外拍。</b></h3> <h3><b> 南依涧的整个村庄和耕地呈东南高西北低的走势。上图为在南依涧南坡上拍的村庄一角。</b></h3> <h3><b> 村东南的30华里有麓台山,村正东的东边沟有婴涧河。婴涧河由南向北穿过婴溪村、北依涧后入长则村水库。</b></h3><h3><b> 上图为在村东南的单凹拍的麓台山山脉日出。</b></h3> <h3><b> 村的西北、正北、东北各有三道由南向北的沟壑,分别叫魂阴沟、鬼门关、斜弯沟,听到这三个沟壑的名字着实叫人胆寒。</b></h3><h3><b> 上图为魂阴沟、鬼门关、斜弯沟入口处一角。</b></h3> <h3><b> 上图为4月份在村外拍。</b></h3> <h3><b> 南依涧是一个无林无矿、缺水缺资源的半丘陵山村,由于其地理位置的先天不足,前辈们想了好多办法,把这个山村打造建设的生机勃勃,有模有样。</b></h3><h3><b> 上图是位于村北的娘娘庙。上世纪60至70年代公社在此办公。在我的记忆中,公社的地址一开始不在这里,在紧邻戏台的北面,后来才搬到娘娘庙这个地方,上世纪80年代初公社搬到村西头后就一直空着、锁着,里边已经没有一点庙的痕迹。 </b></h3><h3><b> (我知道的公社(乡)历任书记:张志忠、常山海、梁学华、王守基、王清政、原世德、裴林民(裴林民后就不知道是谁了)</b><br></h3> <h3><b> 上图为4月份在村外单凹沟拍。</b></h3> <h3><b> 在村的正北修建了坐北向南的娘娘庙,与其对应在村的正南修建了坐南向北的南庙,村的西北角修建了威武雄壮、气宇轩昂、柏树苍翠的老爷庙,村的东南离村不远的地方修建了主宰文章兴衰的魁星楼,村中为坐西朝东的戏台和村民娱乐的场地。</b></h3><h3><b> 上图为南庙。南庙什么时候变为学校我就不知道了,从我记事起这里就是学校。我的小学、初中就是在这里度过的。</b></h3> <h3><b> 上图为南庙内正南的庙宇。</b></h3> <p><b> 上图为南庙内东侧的房间。</b></p> <p><b> 上图为南庙内西侧的房间。</b></p> <p><b> 上图为南庙内正南庙宇的近照。</b></p> <h3><b> 上图为南庙内正南庙宇的一角。</b></h3> <p><b> 上图为南庙内一角。</b></p> <h3><b> 上图为南庙外东侧后来新修的两间学校教室。我的高中就是在这里度过的。</b></h3> <h3><b> 上图为南庙外东侧后来新修的两间学校教室和操场。图片来自互联网。</b></h3> <h3><b> 娘娘庙的整体结构有一门洞,向北直通婴溪村。老爷庙的整体结构也有一门洞,向北直通北依涧。</b></h3><h3><b> 上图为娘娘庙的背后照。</b></h3> <h3><b> 上图为娘娘庙背后门洞被封闭的近照,门洞上方的砖雕字依然清晰。公社在此办公后将门洞的北出口封闭改为一间窑洞做为总机房使用。我的妻子在这个总机房上了7年班。</b></h3> <h3><b> 历史名人</b></h3><h3><b> 赵东初(1909-1974),南依涧村人。民国25年(1936)参加革命,加入山西牺牲救国同盟会。民国27年(1938)参加山西青年抗敌决死纵队。同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抗战期间,先后担任连政治指导员、政治部组织股股长、四纵队军法处长、渑池县政府县长兼独立团团长、太岳纵队政治部保卫部副部长等职务。参加过山西境内离石、汾阳一带的吃草庄战斗、百团大战等。解放战争期间,历任华北、中原禁烟总局副局长、局长、中南公安部政保处处长等职务。</b></h3><h3><b> 全国解放后,长期从事军队的后勤工作,历任总后勤部秘书处副处长、总后勤部司令部办公室主任、行政经济管理局副局长等职,为部队的现代化建设作出了一定贡献。(资料来自互联网)</b><br></h3><h3><b> 上图为娘娘庙的背后照。</b><br></h3> <h3><b> 上图为位于村中的戏台。</b></h3><h3><b> 在这个戏台上,生旦净末丑,唱念坐打,说学逗唱,晋剧、秧歌、歌舞、碗碗腔等,演绎了无数人世间悲欢离合的故事,吸引了本村及邻村无数如痴如醉的父老乡亲。</b></h3><h3><b> 在这个戏台上,《南征北战》、《地雷战》、《地道战》、《小兵张嗄》、《闪闪的红星》、《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红色娘子军》、《红雨》、《青松岭》等革命电影的放映,教育并影响了一代天真无暇的儿童少年。</b></h3><h3><b> 在这个戏台上,村里的秧歌、晋剧,公社的文艺汇演,学校的歌舞、三句半、天津快板等,充分展现了那个时代农村、农民和学校、学生的精神风貌和文艺才华。</b></h3> <h3><b> 从南庙到娘娘庙有一条笔直的街道叫北大街,南庙门口的东西大街与北大街相交形成丁字型的主街道,村里的农户围绕这个丁字型主街道布局居住,并越扩越大。</b></h3><h3><b> 上图为村中的北大街。</b></h3> <h3><b> 老爷庙、娘娘庙、南庙、魁星楼、戏台和丁字型的主街道,使这个村的整个布局四平八稳,既符合了补遗填漏、讲究平衡的理念,又创造了人文、地理、山河、气候适宜的生存环境。特别是老爷庙和娘娘庙,既是祭拜的庙宇,又是抵御北方、西北方寒气、邪气、敌意的堡垒,既能弥补整个村庄东南高、西北低的缺陷,又是通往北方、西北方的两个门楼。</b></h3><h3><b> 上图为戏台近照。</b></h3> <h3><b> 很可惜,这么一个美丽完整的山村,在“文革”中或“文革”后逐年造到了人为的损坏、拆除或大自然的侵蚀、摧残。</b></h3><h3><b> 上图为戏台一角。</b></h3> <h3><b> 首先消失的是魁星楼,接着消失的是老爷庙。要不是上个世纪60至70年代娘娘庙公社用着、南庙学校用着,恐怕这两座庙也早早没有了。不过,从现在的势头看,这两座庙也存活不了几年。</b></h3><h3><b> 老爷庙也做为学校的一部分使用过几年,我在小学原地踏步三年、没有升级就是在那里度过的。</b></h3><h3><b> 上图为戏台一角。</b></h3> <h3><b> 上图为北依涧秧歌队在南依涧戏台后台墙上的留言。北依涧秧歌队(在此演出):偷南瓜、卖元霄、卖高低。79.2.2.留赠。</b></h3> <h3><b> 上图为戏台一角。</b><br></h3> <h3><b> 上图为戏台对面的建筑和民居。</b></h3> <h3><b> 南依涧的民居,绝大部分为砖灰结构的三合斗、四合斗院,有一部分为三合斗、四合斗加楼院,但加楼院的楼层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绝大部分都各自逐渐拆除了,留下来的并不多。有一些民居的家门口有拴马石或下马石(上马石。)</b></h3><h3><b> 上图为三合斗加楼院,图片来自互联网。</b></h3> <h3><b> 上图为三合斗加楼院,图片为赵元龙提供。</b></h3> <h3><b> 在北大街两头各有一个麻池,它既是积存村里、村外流进雨水的地方,也是大麻收割后浸泡大麻的池子。</b></h3><h3><b> 上图为北大街北头麻池的大概位置。</b></h3> <h3><b> 南依涧开始没有水井,全村人吃水要到婴溪村去挑水吃。为此,两村人经常闹别扭,直至闹到官府。</b></h3><h3><b> 上图左前方是北大街南头麻池的大概位置。</b></h3> <h3><b> 上世纪50年代末在北庙的东前方打了一眼吃水井,深约30来丈。这么深的水井恐怕很少见,也很少听说过。正因为水井深,所以辘轳头比一般的要大,井绳比一般的要粗要长,白柳条编制的水桶不但比一般的大,而且为了便于入水,桶的底部是锥型的。特别是手摇把,是特制的,比一般的不但粗而且长了许多,因为一个人是绞不动也绞不上水来的,需要3至4人共同摇动才能完成。</b></h3><h3><b> 至从有了这眼吃水井后,村民们每天早早地排队绞水,但还是有一部方人到婴溪村去挑水。</b></h3><h3><b> 上图为村东另一条由南向北的街道。</b></h3> <h3><b> 上世纪60年代初,在村西头,即我家大门口的西南方打了与第一眼井一样的第二眼吃水井,基本上满足了村民的吃水问题,去婴溪村挑水的人也很少了。</b></h3><h3><b> 上图左下砖房的位置是第二眼吃水井的大概位置。图片来自互联网。</b></h3> <h3><b> 上世纪70年代初,在村东边沟沟底、村东和村中各修建了一个蓄水池,安装了水泵,架设和铺设了管道,把婴涧河的水引到了村中的蓄水池,村民们在村中的蓄水池挑水吃,解除了村民每天到水井旁绞水之苦。</b></h3><h3><b> 上世纪80年代初,在村中打了机井,修建了水塔,供水管道铺设到了村民家,彻底解决了村民的吃水问题。</b></h3><h3><b> 再后来,在村周围的农田也有了机井,解决了大部分耕地和果园浇水的问题。</b></h3><h3><b> 南依涧的用电问题解决的比较早,从我记事起就有电,煤油灯、蜡烛等只是在停电时使用。</b></h3><h3><b> 在没有电之前磨米磨面用的是石磨、石碾,有电后时间不长在村中就安装了电磨、电碾。</b></h3><h3><b> 上图为村中央位置的一角。在这个位置有村民先后两次用水的蓄水池,有电磨、电碾,有篮球场,是村里比较热闹的地方。</b></h3> <h3><b> 我只记得村里有三棵大槐树。村中我的发小赵春勇家门口有一棵,村东南赵铁峰的家门口有一棵,村西头赵森家的大门口(我家院子西南角围墙的外面)有一棵。按照东西南北中的理念,东北角赵五奎家附近,西北角赵钦斗家附近应该各有一棵槐树。具体有没有,还需再查实。</b></h3><h3><b> 上图为赵春勇家大门口的槐树,拍于4月初,下次待发叶翠绿后补一张。(我知道的村支书:王有仁、赵信、赵俊云、赵元龙)</b></h3> <h3><b> 我家院子西南角外面的大槐树,具体有多少年我不清楚,从我记事起它就是那么高、那么粗,长叶、开花后是那么翠绿和茂盛。</b></h3><h3><b> 上图为我家院子西南角外面的大槐树,图片右下的大门进去就是我家。</b></h3> <h3><b>这棵大槐树下,是我们村西头父老乡亲经常聚集的地方,特别是天暖的时候,每天的午饭和晚饭男女老少都要端着饭在大槐树下吃,便吃便聊,便聊便抬杠,便抬杠便扯闲话,饭吃完了也不回家,把碗放在一边继续聊。</b></h3><h3><b> 上图为我家院子西南角外面的大槐树。图片来自互联网。</b></h3> <h3><b> 在这棵大槐树底下吃饭、聊天的人都很直率、很真诚、很朴实。他们能讲、能抬杠、能编故事。他们讲背着马簾、带着干粮出村庄、进县城、走沁州、下武乡的故事;他们讲挂着马灯、赶着马车做生意、驻马店、睡同铺、听鬼叫、打群架的故事;他们讲薛家将、杨家将、108将、聊斋等接二片三的故事。讲的有声有色,有动作。我经常听得入迷不想回家,总是在母亲的多次催促下才回家睡觉。</b></h3><h3><b> 上图为村西头从我家通往南庙的西大街。</b></h3> <h3><b>我长大后爱看小说,与我小时候经常听他们讲故事有一定的原因。但他们从来不讲红楼梦、西廂记等卿卿我我、儿女情长的故事,这可能就是山西人的嗜好和性格。</b></h3><h3><b> 上图为村西头从我家出来通往村西南的一条路。</b></h3> <h3><b> 南依涧村,从上世纪50年代末开始就是公社、乡政府的所在地。那时的南依涧,除了政府外,小学、中学,卫生院、信用社、供销社等非常齐全,人流也比较多。本世纪初南依涧乡并入朱坑乡后,乡政府搬走了,卫生院、信用社、中学等没有了,人流突然减少,再加上在外工作、上学、打工、外迁的人多了,留村的人也在逐年减少,显得比过去少了些热闹和人气,多了些寂静和寂寞,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b></h3><h3><b> 我1976年底参军离乡已经40余年,每次回乡后总要在村子和村子周围转转、看看,可惜没多留几张家乡的照片,特别是没有拍几条沟、卫生院、供销社、信用社、中小学、完好的民居等照片,待以后慢慢再添。现把仅存的几张做成相册并附加一些文字,敬请知情人给予纠正、补充并多提宝贵意见。</b></h3><h3><b> 上图为从娘娘庙搬迁到村最西头的公社(乡政府)所在地,现在已经人去楼空。我的父亲在这里上了7年班,我的妻子在这里又上了9年班。</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