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作者:陈燕祥</h3><h3>(原146师通信营载波通信战士)</h3><h3>146,几个魂牵梦萦的数字总是在眼前闪烁,在心中沉淀,在脑海里翻腾,整整伴随我们纠结我们半个世纪……让我们永远难以释怀。</h3><h3>146是什么?</h3><h3>146是碧波万倾的洞庭,是荷花盛放的南国;</h3><h3>146是荆州城头的炮声,是青树坪战斗的烽火;</h3><h3>146是辽沈战役的雄师,是白山黑水之间的铁马冰河;</h3><h3>146是延水河畔的红色火种,是胶东半岛斩杀日冦的老八路!</h3><h3><br></h3><h3>1969年那个深秋的晚上,</h3><h3>洞庭湖上秋雨绵绵</h3><h3>白浪滔天!</h3><h3>一群身穿肥大军装,头戴大绒帽的新兵,</h3><h3>乘坐在一艘北上的轮船上,</h3><h3>“不是说好了去珍宝岛打仗吗?”</h3><h3>“为啥在洞庭湖上航行?”</h3><h3>……</h3><h3>新兵们叽叽喳喳,百思不得其解;</h3><h3>当东方一轮红日冉冉升腾的时候,</h3><h3>当轮船靠岸的汽笛一声长鸣的时候,</h3><h3>我们看见了洞庭湖西湖的柳林嘴码头:</h3><h3>大堤上堆积如山的芦苇起伏绵延,</h3><h3>码头上接兵的解放牌车子穿流不息,人声鼎沸;</h3><h3>敲锣打鼓的声音伴随飘舞的彩旗和欢迎新兵的横幅,</h3><h3>意味着我们的目的地到了,</h3><h3>西湖将是我们的战场,</h3><h3>茅屋便是我们的军营!</h3><h3><br></h3><h3>从此我们便与146结下了不解之缘:</h3><h3>0646是部队代号,</h3><h3>146师是部队番号,</h3><h3>我们服役的部队正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49军第146师</h3><h3>从此,146就在我们年轻的心灵上刻上了深深的烙印。</h3><h3>146,就成为洞庭湖西湖军垦农场的代称,</h3><h3>146,就包含那一排排红墙黛瓦和稀泥稻草糊成的军营,</h3><h3>146,就是由436丶437丶438三个步兵团队作为骨干部队组成的陆军师,</h3><h3>146,就是由一个农场总部三个“嘴”所形成的兵力沙盘,</h3><h3>师部在农场总,</h3><h3>438在柳林嘴,</h3><h3>437在灌头嘴,</h3><h3>436在黑山嘴!</h3><h3>师部司政后三大机关,</h3><h3>都集中在师部的三层大楼里,</h3><h3>大门森严,卫兵笔立,军徽闪耀!</h3><h3>抗大校训“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八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高悬于师部楼顶上!</h3><h3>大院大门的两侧。</h3><h3>驻 有警卫连,通信营,</h3><h3>大门外主干道两旁绿树成荫,</h3><h3>水塔,商店,邮局,照相馆,礼堂,广播室,放映队,篮球场错落有致!</h3><h3>再远一点,还分布着侦察连,防化连,喷火连,工兵营,高炮营,医院,炮团……</h3><h3>146,平时就是一个以七分精力搞生产三分精力搞训练的一个生产部队!</h3><h3>平时垦荒种粮,</h3><h3>战时能打胜仗!</h3><h3>总兵力编制为10298人,</h3><h3>其中战士8521多人,干部1777人,</h3><h3>另有一千三百名北大清华等老三届的大学生</h3><h3>七机部的700多科技干部组成的的干部连;</h3><h3><br></h3><h3>146,就是由十万亩水稻田,十里果树园,千亩鱼塘组成的农副生产基地,</h3><h3>146,就是20公里的酉河大堤,</h3><h3>146,就是轧花厂丶造纸厂丶碾米厂……</h3><h3>146,如果是密码?是否封存着惊天动地的故事?如果是音符,“都发啦”一定是一部大型的音乐交响!</h3><h3>146啊146,为什么我们总不能把您忘怀?</h3><h3>146</h3><h3>是千军万马的征途指南?</h3><h3>还是浩瀚大海航船的风帆?</h3><h3>是碎锻铁块的熔炉?</h3><h3>还是年轻战士成长的摇蓝?</h3><h3>是青春靓丽的福祉,还是一道升化人生的门坎?</h3><h3><br></h3><h3>三年的军旅生活,</h3><h3>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h3><h3>一群20来岁的青年,</h3><h3>都首次离开亲人家园,告别亲人;</h3><h3><br></h3><h3>不太懂事的我们,也许还对连首长产生过报怨,</h3><h3>也许战友间还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产生过意见,</h3><h3>为什么不让我入党?</h3><h3>为什么我不能提干?</h3><h3>生活很真实,故事很简单,</h3><h3>普通,平凡,平凡,简单,</h3><h3>这段历史虽只是人生长河的一瞬间,</h3><h3>但他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强大的心灵震撼:</h3><h3><br></h3><h3>是首长们的谆谆教诲,</h3><h3>改变着我们的“三观”</h3><h3>是战友间的官兵一致,</h3><h3>温润着我们的团结友善,</h3><h3>是艰苦的生产训练,</h3><h3>对我们的意志品格碎火铸锻</h3><h3>这段生活如此简单,</h3><h3>却让我们的灵魂不断升华,</h3><h3>永久的流连往返!</h3><h3>原来146,这个密码破译后,</h3><h3>才知道,啊!这里藏有火石电光,</h3><h3>有凤凰涅槃,有雷霆万千!</h3><h3>这里有腥风血雨,烽火连天,</h3><h3>他关系着整个华夏民族的生死悠关!</h3><h3><br></h3><h3>146,是中国人民解放军49军的一个师,三个团,</h3><h3>她首次诞生于共和国的前夜的1948年,</h3><h3>146师由三个团组成,</h3><h3>前身的胶东军区北海分区组成了436团,</h3><h3>437团的前身是东北抗联与延安入哈的干部团;</h3><h3>438团的前身是东北民主联军松江军区哈南军分区第10团,</h3><h3>首任师长王奎先,是东野的王牌,</h3><h3>他一生枪林弹雨南征北战,</h3><h3>经受了无数血与火的考验。</h3><h3>鄂豫皖根据地的反围剿斗争,</h3><h3>胶东反扫荡、反蚕食、拔据点,</h3><h3>四保临江、三下江南,</h3><h3>解放哈尔滨、围困长春的外围战!</h3><h3>参加平津战役后又挥师江南,</h3><h3>指挥宜沙战役、湘赣战役、衡宝战役,</h3><h3>青树坪残酷的遭遇战!</h3><h3>建国初期在广西剿匪都留下了146的骄健的身影和英雄彪胆!</h3><h3>啊,延安!</h3><h3>啊,胶东!</h3><h3>啊,抗联!</h3><h3>这六个闪光的大字,在中国的大地上,写下了多少腥风血雨场面,留下多少可歌可泣的壮丽诗篇,日本鬼子闻风丧胆,国民党反动派望风逃窜!</h3><h3>伟大的146!</h3><h3>英雄虎胆!</h3><h3>是中华民族的擎天柱!</h3><h3>光荣的146!</h3><h3>是革命的大熔炉,</h3><h3>为军队地方培养了精英千百万,</h3><h3>他们是党的财富!与共和国同呼吸共患难!</h3><h3>不忘初心,牢记历史,开拓创新,砥砺前行!</h3><h3>这便是146的密码:辉煌的苦难!</h3> <h3>王奎先(146师第一任师长)</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王奎先(1916—2003.4.27),霍邱县孙岗乡汪岭村人,祖籍河南省固始县,幼年随父寄居安徽省霍邱县叶家集。一九三○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同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一九三三年由团转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红二十五军第七十五师二二四团排长,连政治指导员,第七十四师独立团营政治教导员。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任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区队长,队长,抗大一分校胶东支校营长,山东军区第五旅十五团副团长,代团长,第十三团副团长,胶东军区北海军分区参谋处长,分区独立团团长。解放战争时期,任安东市警备司令部副司令员,松江军区哈南支队支队长,哈南军分区司令员,哈尔滨市警备司令部副司令员,江北军分区司令员,独立第四师师长,东北野战军第十二纵队三十五师师长,第四野战军四十九军一四六师师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广西公安总队司令员,中国人民解放军副军长,广西军区副司令员。一九五五年被授予少将军衔。[1]被授予二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二级解放勋章、一级红星勋章。[2]</h3><h3><br></h3><h3><br></h3><h3><br></h3><h3>中文名</h3><h3>王奎先</h3><h3>出生地</h3><h3>河南省固始县</h3><h3>出生日期</h3><h3>1916</h3><h3>逝世日期</h3><h3>2003.4.27</h3><h3>人物简介</h3><h3>王奎先将军一生在枪林弹雨中北战南征,经受了无数次血与火的考验。鄂豫皖根据地的反围剿斗争,胶东反扫荡、反蚕食、拔据点的战斗,三下江南、四保临江、解放哈尔滨、围困长春的战役,还有平津战役后挥师南下,进行的宜沙战役、湘赣战役、衡宝战役,直至建国初期的广西剿匪都留下了他骄健的身影和闪光的足迹。由于战争年代身体多处负伤,再加上长期艰苦生活的折磨、劳累,使他患上美尼尔氏综合症,过敏性结肠炎、胃炎等多种疾病,1969年2月,他不得不提前离休,离开了他生命为之所系的人民军队和工作岗位。2003年4月17日逝世,享年88岁。</h3><h3>鹞山血战</h3><h3>1940年,抗日战争进入了艰苦的相持阶段。王奎先被党组织派往山东抗日根据地和胶东抗大等校学习,担任营长。不久,由于日军加紧对胶东根据地的疯狂“扫荡”,王奎先被任命为八路军五旅十五团代理团长。</h3><h3></h3><h3>十五团在胶东是八路军的一支主力部队。1940年11月底,十五团突然接到侦察员报告:西海军分区驻地被敌人包围,情况危急!西海是胶东重要的抗日根据地之一,解救西海抗日军民是主力部队义不容辞的责任。王奎先立即决定:一营三连掩护团直机关转移,而他和团政委于青率领一营一、二连和和三营共约500人紧急增援,为西海军分区和地委机关解围。</h3><h3>上午11点,我军赶到招远县西南的鹞山时,突然枪声大作,先头部队一营二连派人报告:“与日本鬼子交火了,日伪军有数千人。”随即又得到消息:西海军分区行动迅速,已脱离“虎口”。但我一营一、二连已被日伪军死死“粘住”。这对日军来说是意外的惊喜,他们以为分进合击把八路军主力部队堵在鹞山,可以吃“肥肉”啦!</h3><h3>王奎先感到形势十分严峻:从枪炮声判断,敌人火力凶猛又有节奏,明显是遇上了日军正规部队。果然,据侦察日军约有500名步兵和近百名骑兵,加上汪伪军总兵力约3000人。而我军兵力只有敌人的六分之一,力量对比极为悬殊。再看地形,鹞山山高林密,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时间正是白天,我军无法转移。看来,只有硬拼一场,再寻机突围。</h3><h3>王奎先少将</h3><h3>这时,先与日军交火的一营二连已构成团部左翼,伪军从正面逼近我三营,王奎先当机立断,指挥三营派一个排抢占鹞山主峰小庙这个制高点,做为团部右翼。同时命三营主力迅速占领鹞山主峰与一营山头之间1500米宽的无名高地,组成正面防御。团指挥所设在无名高地上。</h3><h3>战斗打响了,日军的机枪疯狂地扫射,掷弹筒、迫击炮弹不断在二连阵地上炸响。在猛烈炮火的掩护下,鬼子步兵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向二连阵地发起冲锋,上百匹战马嘶叫着从侧翼冲向二连阵地。然而,令鬼子骑兵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的马蹄刚刚在无名高地前沿扬起阵阵沙尘,就被抢占了高地的我三营战士迎头痛击,打得鬼子人仰马翻,哇哇怪叫退下阵去。这时,上千名伪军开始正面向无名高地进攻,以牵制我主力,来侧应鬼子步兵对我左翼阵地二连的进攻。这时,在冲锋与反冲锋的搏斗中,二连与鬼子步兵已激战了一个多小时,只见刀光血影,阵地上到处是我阵亡的将士,及鬼子的尸体。二连八十余人战斗到只剩六人,直到子弹打尽才失去阵地。一连见二连失守,侧翼完全暴露,也无法坚守,就退下来了。日军占领了我军左翼小山,又恶狠狠地沿洼地扑向我主阵地无名高地。</h3><h3>情况万分危急。当时王奎先正和团政委于青趴在无名高地的坟包后指挥战斗,顾不上头顶“嗖嗖”飞过的子弹,他牙一咬,眼一瞪,忽地站起来准备亲自组织反冲锋。身边的于青政委大吼一声,一把把王奎先按到地上:“老王,你是指挥员,不是战斗员!”还未等王奎先反应过来,于青政委却忽地站起来,准备向前冲。就在这时,鬼子的机枪扫射过来,罪恶的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膛。26岁的于青政委浑身鲜血,猛地跌26岁的于青政委浑身鲜血,猛地跌倒在王奎先的怀里,当场牺牲。王奎先紧紧地抱着他,心里在泣血地呼唤着:“我的好政委!我的好战友!你把生命和安全留给了我,却把危险和牺牲留给了自己!我一定要为你报仇啊!”</h3><h3>血在燃烧,眼在冒火。王奎先怒视着火爆的战场,向全团下达命令,“一定要打垮鬼子!”悲愤与仇恨交织在一起,十五团的战斗勇气又一次激发到高峰。三营是一个能打硬仗的营,在营长夏侯舒美的指挥下,先击中了伪军的指挥官,正面一千多伪军立刻像没头的苍蝇,嗡嗡乱飞,失去了战斗力。左翼扑来的日军,数次冲锋都被反击下去,小山与无名高地之间的洼地,被血与火堵住了。一营一、二连重新组织,返身再战。鬼子和伪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撒在我军阵地前沿,寸步难进,他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十五团的阵地昂然挺立。</h3><h3>下午四点前,战斗进入最紧要关头:我军陷入困境,敌军久攻不克,这时天下起大雪,敌人利用天黑前发起最后一次冲锋。在茫雾飞雪中,约一个团的伪军向鹞山主峰小庙突击。敌人想拿下主峰,再居高临下,左右夹击我主阵地无名高地。主峰上我军只有一个排,三营和一营正在抗击左翼日军和正面伪军,既无兵力增援右翼主峰,也没时间调动防御。就在这时,主峰小庙前杀声震天,我一个排战士在排长的率领下抱着拼死的决心,以排山倒海之势,从山头冲下,向伪军发起了反击。几百名伪军被战士们的气势惊呆了,顿时像炸了窝的兔子一样四散奔逃。王奎先十分兴奋,立即指挥三营和一营配合大举**,在左翼战场和无名高地全面出击,爆炸声、怒吼声响成一片,日伪军军心大乱,无心再战,丢下数百具尸体,急匆匆逃离鹞山。</h3><h3>鹞山血战打破了日军妄图消灭八路军主力的梦想,振奋了根据地的军心、民心。</h3><h3><br></h3><h3><br></h3> <h3>转战东北</h3><h3>1945年8月8日,苏联向日本开战,8月15日日本投降,苏联红军武装占领了全东北。由于蒋介石政权的反人民的本质,国内战争已成必然。这时,谁能抢先接收东北,便成为斗争的焦点。党中央决定调动山东等各解放区的十万大军和两万干部,向东北三省大进军,展开了争夺东北的斗争。</h3><h3>1945年9月下旬,王奎先带领由他任团长的山东北海军分区独立团一营,护送胶东军区副司令员兼五师师长吴克华和山东滨海支队司令员万毅,及其随行的几百名干部赴东北。他们由胶东蓬莱县滦家口乘船,横渡渤海湾,辗转赶到安东。到安东后,独立团改编为东北人民自治军东满军区吴克华纵队三支队,王奎先任司令员,吕其恩任政委,李道之为副政委。面临的主要任务就是尽快正式接管安东市政权。但当时形势复杂,特务与日伪军残余、地主恶霸相勾结,以“维持会”名义行使政权职能,暗中干尽奸淫虏掠、残害人民、暗杀我军战士和地方干部的坏事,同时又将这些坏事向苏军诬告是我方所为,再加上苏军碍于同蒋介石政府的外交关系,对我军半信半疑,不准我军接管安东市政权。要打破这种局面,必须揭露敌人。</h3><h3>10月底,东满军区得知,蒋日伪合流的主要武装八百余人,占据安东市西北三股流山区。军区司令员肖华命王奎先和军区参谋处长吴瑞林率三支队向市郊搜索追剿,歼灭这股敌人。经过一场激战将敌全部歼灭,并活捉日本官兵11人。我军也伤亡数十人。这一仗,不仅是军事上的胜利,更是政治上的胜利。肖华司令员十分高兴,立即叫三支队政委吕其恩将俘虏的日本军官数人,缴获的日本军刀及我军伤员,带到苏军司令部。苏军在人证物证面前,明白了事情真相,马上同意我军接管安东市政权和歼灭市内日伪势力。当天晚上,王奎先率三支队和一支队配合,向市内敌人展开全面围剿,三千多日伪残余大部被歼,当场活捉伪省长曹承宗、次长渡边兰治。11月5日,安东市人民政府宣告成立,吕其恩任市长,王奎先任市卫戍司令。</h3><h3>11月10日,肖华司令员派王奎先率三支队7团前往沈阳,领受北满分局书记陈云同志交给的任务。当晚,王奎先就带部队坐上列车,于13日到达沈阳。陈云同志告诉他:“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将派降落伞部队随接收官员到哈尔滨,你带这个团要抢先进入哈尔滨。你们的任务是打降落伞部队,保卫北满分局,占领哈尔滨。”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陈云关切地说:“行动一定要快,没有客车,只有运煤车了,你们一定要爬上去!部队在煤车上会又冷又饿……,你们你们一定要克服困难,比敌人抢先赶到哈尔滨!”当陈云知道部队没有冬装时,担心地说:“没有冬装怎么行?”他立即批示有关部门给三支队拨二千顶皮帽御寒,然后遗憾地说:“只有这个了。”首长那急切的心情、那充满信任的目光和对部队真情的关怀,促使王奎先横下决心,坚决完成任务!当晚,部队分别爬上两列拉煤北上的火车,大家或蹲或坐、躺在煤堆上。列车满载煤炭再加上一千五、六百人的部队,吃力地运行,几次在上坡时因动力不足向下滑,好不危险。</h3><h3>东北冬天的夜晚,气温在零下二、三十度,雪花飘舞,北风呼啸,寒彻肌骨。衣衫单薄的指战员们蜷缩着身子,冻得哆哆嗦嗦直打颤。大家饿了吃干粮,渴了吃雪团。没有大小便的地方,只好硬憋着。每到一个车站就挤着排着队大小便。但对王奎先来说,冻饿难耐还在其次,此时他心急如焚,考虑的是怎能抢在降落伞部队前面!部队行军和战斗将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想着想着,列车夜间到达长春站,麻烦就来了。</h3><h3>原来,宋美龄到了沈阳、长春,苏联红军要注意政府外交关系,不许我军乘煤车北进。只能作为非武装人员由苏军“押送”过境,到外边小站再上车北进。王奎先经过和苏军副司令一番交涉,怀着沉甸甸的心情,做通了全体指战员的思想工作。为了完成陈云同志交给的任务,指战员们只得委曲求全,在黑夜中步行三十多里,赶到郊区小站,再继续搭煤车前行,于11月19日赶到哈尔滨。这次连续几天的艰苦行军,使不少战士冻掉了耳朵,冻掉了手指。</h3><h3>但是,局势突变。还是因为政府外交关系,苏军要我军立即撤离哈尔滨。王奎先想:现在打降落伞部队已不可能,但要选择有利于抢占哈尔滨的作战地点。他向松江军区聂鹤亭司令员建议,哈南的双城县是哈(尔滨)长(春)线、哈(尔滨)吉(林)线的交通要点,是哈尔滨的咽喉,又是个富县,人口多。可否由三支队李道之副政委率7团两个营随首长转移松江军区到宾县,自己带支直机关及7团一个营去双城县,既可以和宾县呼应,又可以尽早开辟哈南地区。聂司令员当即同意,于是王奎先和三支队新任政治委员张志善,带部队于20日下午乘火车赶到双城。</h3><h3>双城县蒋日伪合流的“维持会”,也和东北其他地区的“维持会”一样活动猖獗。他们用金钱美女拉拢苏联驻军,企图阻止我军收复双城,而且在城内外还有武装匪帮千余人蠢蠢欲动。王奎先在维持会设的“茶话会”上,当着苏军的面,揭露露了维持会的两面派嘴脸,使他们暗中挑拨苏军对付我军的阴谋彻底破产。同时,经过侦察和群众揭发,先机捕获了暗藏的“先谴军”的七、八个军、师、旅长,收缴了**武装的**,建立了人民政权。从1945年11月至1946年4月,王奎先率部队先后进行了宾县、拉林保卫战和周家站、八家子、小山子围剿等大小三十多次战斗,歼灭了大量股匪,先后解放了宾县、双城、五常、木兰、巴彦等十几座县城,新开辟了哈南解放区。三支队(也称松江军区三旅)改为哈南军分区,王奎先任司令员。</h3><h3>1946年4月28日,苏联红军撤离哈尔滨市。北满军区参谋长李天佑统一指挥,我哈南军分区从南,哈东军分区从东,从延安来的三五九旅等从西北,分头向市区挺进,并先期秘密占领了市内军事制高点。松江省长关吉玉等军政人员及军队,见大势已去,狼狈溃逃。我军进入哈尔滨市后,组成哈尔滨卫戍司令部。聂鹤亭为司令员,钟子云为政治委员,王奎先任副司令员,李道之为政治部主任。王奎先率部队在大搜捕行动中歼灭哈市伪“铁石部队”匪军5000余人,捕获**“中央先谴军”第五战区总指挥鲁兴武。5月4日,我松江省人民政府宣告成立。陈云同志亲自交待的“占领哈尔滨”的任务,在历尽艰难曲折后,终于胜利完成。哈尔滨是我军最早在全国解放的第一座大城市,是整个东北解放战争的战略后方。王奎先的7团,为解放哈尔滨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12月20日,陈云在谈到地方武装建设时,指出:“东、西、北满各地每个分区都须有两个基干团(强者应如松江王奎先之7团,次者亦须如温玉成之1、3团),没有这样的团,敌来时是毫无办法支持地方的。”</h3><h3>7团没有辜负陈云同志的鼓励,他们于1947年1月至3月,参加了三下(松花)江南、四保临江的战役。配合其他部队,取得了歼灭蒋军主力两个多师的辉煌战果。1947年4月,王奎先所部在双城县组建成东北**联军独立第四师,辖松江军区3个独立团。5月中旬,以歼灭敌有生力量和打通南北满联系为目标的夏季攻势开始。王奎先师长和栗在山政委指挥独4师,在夏季攻势打5仗,歼敌舒兰县长兼少将保安司令回恩正以下千余,吉林外围广大地区均为我军控制。从9月起,独4师参加秋季攻势。10月2日,王奎先指挥独4师奔袭中长路上范家屯之敌,毙敌骑兵第1军第2师少将师长金赞中以下59人,俘敌官兵112人,缴获战马60多匹。12月初,东北野战军为配合全国战场而发起冬季攻势。1948年2月17日,1948年2月17日,独4师配合1纵等主力追歼法库逃窜之敌。俘敌62师政训处少将主任王治以下1400多人。</h3><h3>4月,东野第12纵队成立,司令员钟伟,政委袁升平。辖三个师。独4师编入为35师,师长王奎先、政委栗在山。下辖103、104、105三个团。6月22日起,35师参加围困长春的战役。9月中旬,辽沈战役打响。9月30日,35师随12纵队担负中长路长春至开原段钳制敌人的任务,使沈阳之敌不敢北援,长春之敌不敢南逃。10月19日,长春解放。11月1日,我军对沈阳发起总攻。2日,35师协同兄弟部队攻入沈阳。3日,中央电贺东北全境解放。在辽沈战役中,35师先后歼灭大兴屯、苏家屯、宝石寨、三间房守敌,四战皆捷,歼敌5800余人。</h3> <h3> 146师解放荆州</h3><h3><br></h3><h3>得荆州者得天下,国民党也深知古城荆州地位的重要性,因此,他们将荆州作为长江北岸阻击我军渡江南下的重要据点。企图凭借坚固的古城墙城、宽阔的护城河以及沿线密布的各种工事,负隅顽抗,阻止解放军南下。</h3><h3>1949年7月15号,当解放沙市的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时,围歼荆州之敌的战斗也进行得异常激烈。按照军指挥部围荆攻沙、断敌南逃退路,确保全歼荆沙守敌于江北的作战意图,146师担任了主攻荆州城的任务。</h3><h3>当时,荆州城内国民党以宋希濂的15军64机械化师109团和刘黎辉的鄂保安9旅以及江陵县自卫队共计2000多人踞守荆州,守敌在城外的御路口、太晖观、鸡窝山等处筑有坚固的防御工事,在城内各据点和城墙上也部署了大量兵力。</h3><h3>7月15号上午,146师派出438团一个营的兵力,自金家台经铁佛寺,江神庙直插御路口,切断敌人南逃退路。而执行分割荆州城与御路口之敌任务的438团3营,以9连为前卫,于11点30分进攻至御路口以北时,在缺乏火力支援的情况下,遭到了敌人的疯狂阻击。</h3><h3>438团立即调整战术,以火力封锁御路口江南,防止敌人渡江南逃,并在炮火支援下,迅速占领御路口码头,封锁南门,完成了断敌退路的任务。至此,荆州城外守敌全部被歼灭,城内之敌成为瓮中之鳖。</h3><h3>沙市战斗结束后,经过几个小时的准备,在当晚七点左右,军指挥部发出攻击荆州城的命令。但由于荆州古城文物古迹众多,城内人口稠密,这都给我军顺利拿下荆州城带来不小的困难。</h3><h3>攻打荆州城的战斗首先在西门外打响,担任主攻任务的437团2营和3营在同时攻克龙山寺、太晖观、鸡窝山据点后,向西门城门守敌发起攻坚战。与此同时,潜伏在城内的地下党也在前期广泛发动群众,准备了大量竹梯。攻城战打响后,这些梯子派上了大用场。</h3><h3>随后,我军向荆州城发起总攻,145师433团于15日晚9点首先从东门攻入城内;146师438团于晚9点半从南门攻入城内;晚10点10分,146师437团不费一枪一弹从西门顺利入城;分区武装同时从北门攻入城内。面对我军势如破竹的攻势,加上听到沙市解放的消息,敌人早已无心恋战,纷纷逃散,进城攻坚战仅用了1个多小时。</h3><h3>各部队进城后,立即对全城进行全面搜查,肃清残敌,共毙伤俘敌1723人。7月16号上午8点,解放荆州的战斗全部结束,迎着东升的旭日,沐浴着灿烂的曙光,荆州古城宣告解放。</h3> <h3>青树坪战斗青树坪战斗</h3><h3>青树坪战斗中,先头部队146师求战心切,在王奎先率领下一路高歌猛进。146师仅用436团一个团向前猛打猛冲,436团的先锋营更是勇气过人,乘汽车独闯宁乡县城。国民党军忙于后撤,该营乱中取胜,歼敌4100余人,于 1949年8月8日晚攻占宁乡,11日进至湘乡,13日攻占永丰,继续向永丰、界岭及其以西的宝庆(今邵阳)地区追击前进。146师进占永丰后,王奎先立即向军部和145师致电建议:“我师拟向界岭前进,请145师向青树坪前进。”49军军长钟伟下令146师向界岭前进,145师尾随前进。146师经过急行军,8月15日行至青树坪东北单家井村,遇敌少数阻击部队,437团前卫连队将其驱逐,但伤亡十余人。王奎先命令部队按原定顺序继续前进,即受桂系第46军236师居高临下伏击,王奎先立即下令攻击,全师摆开阵势向前猛攻。8月16日凌晨146师发现左翼有敌桂系第7军一个师。王奎先认为,追击敌军任务完不成,消灭桂系主力一个师也划算,即调整了部署,准备会同后续部队聚歼该敌。经过一天激战,白崇禧判明了战场态势,认为有足够的把握吃掉孤军深入的146师,于是急调附近桂系头号王牌第7军的171师、172师两翼迂回,决心一举歼灭146师。白崇禧部在正面作试探性进攻,对146师解放军钳制和迷惑,保持两军胶着状态,为主力包围争取时间。四野对146师的险恶处境洞若观火,林彪亲自下令146师撤出战斗,退至永丰;145师接应其后撤;另以41军、45军各派一个师向永丰靠拢策应。这一命令经兵团、49军电台一遍遍向146师呼叫,偏偏此时146师的电台出了故障,无法联络。146师的险恶处境使野司的参谋人员十分紧张,唯有林彪神色不变。他吃着炒黄豆,说了一句:“有好战分子钟伟在军中坐镇,49军就是一个砸不烂的铜豌豆!” 146师在在青树坪附近的几个山头上,与敌第7军、46军展开殊死争夺战, 146师还不知道对手是桂系最精锐的三个师。146师终因力量单薄,渐渐显出不支,于是收缩防线,将全师集中到相邻几个山头,形成环形防御。王奎先决定各部利用地形,构筑工事,抗击敌人,并在战术上采取以攻为守,待黄昏后再行转移。146师浴血奋战,连续顶住敌军37次冲击。王奎先下了死命令,师干部下团,团干部下营,营干部下连,连干部下排,排长下班,全师战至最后一个人誓与阵地共存亡!王奎先亲临最关键的塔子山高地,这一高地是146146师防线的最一高地是146师防线的最突出部,一旦失守就有全线崩溃的危险。</h3><h3>438团1营几乎在这个高地上拼光了,下午4时许,塔子山高地再次失守。王奎先从望远镜里看到后立即命令438团反击,团长说部队伤亡太大,是不是塔子山就不要了。王奎先眼一瞪,“不夺回来我毙了你!”438团组织了最后的预备队,连炊事员都拿起了枪,由团长亲自率领,在王奎先组织师炮兵营全部炮火掩护下,以一个迅猛的白刃冲锋再次夺回高地。但436团阵地于被敌全部突破。436团腹背受敌,部署已被敌打乱,营团之间的联系极为困难,全团弹药均消耗很多,加上指战员整整一天没吃饭,体力疲惫,已不能保证继续作战。王奎先命令436团在437团支援下,相互掩护向东北方向撤出阵地。经过十多个小时的血战,146师各部撤退至江口方向安全地带。青树坪、界岭战斗历经48个小时,146师共毙伤敌684人,俘敌69人,合计歼敌753人;该师伤亡、被俘、失踪877人; 49军伤亡1300余人,成为四野南下作战以来一次失利的战斗。战后,军长钟伟主动承担了责任,检讨说:“对桂系主力的战斗力估计不足,认为白崇禧没什么了不起,犯了麻痹轻敌的错误。</h3> <h3>广西剿匪</h3><h3>1949年11月6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发动广西战役,49军146师由湖南入桂,11月29日到达柳州。12月11日,成立“146师兼柳州军分区”,师长王奎先兼任柳州军分区司令员,师政委栗在山兼任柳州军分区政委。军分区的最主要任务就是肃清柳州地区所辖10县的残匪。</h3><h3>柳州地区历史上就是一个匪患严重的地区。解放前夕,**华中军政长官白崇禧在撤离柳州时,有计划留下一批残余武装与当地惯匪、地痞、流氓、地主、恶霸和军、政、警、特人员,拼凑成反人民的武装组织,在我人民政权立足未稳之际,为匪作乱,妄图颠覆新生的人民政权。再加上广西解放初期,台湾势力先后多次派谴特务潜入桂中,暗中策划,土匪活动更有组织、有目的、有计划。全地区共发现土匪62股,计数万之众。他们到处攻打区、乡人民政府,杀害我工作人员、农会会员、民兵和积极分子,打死打伤我人民解放军战士,到处抢掠群众财物,**妇女,烧毁民房,气焰十分嚣张,危害十分严重。</h3><h3>根据毛主席“限于明年(即1951年)五月一日前彻底消灭广西股匪”的电令,按照广西军区的部署,从1949年12月至1951年4月25日,王奎先和政委栗在山指挥柳州军分区部队,全部肃清了整个桂中及柳北地区的股匪,使瑶山及柳州地区获得了彻底解放,按时完成了党中央毛主席要求在1951年5月1日前消灭股匪的任务。在长达一年半的剿匪斗争中,广大指战员机智勇敢,前仆后继,不避艰险,不畏牺牲。他们爬大山,穿密林,风餐露宿,忍饥挨饿,不分昼夜地进行远距离突然奔袭,拉网扫荡,逐村逐户、逐山逐洞地搜捕土匪,克服常人难以想像的种种困难,取得了剿匪的重大胜利。据不完全统计:柳州军分区共歼匪53978人次(其中毙伤5074名,俘虏26991人次,投降自新21913人次);缴获各种炮98门;各种枪支34868支、子弹774791发、手榴弹6235枚、炮弹1403发等。同时,我军也以付出500多名优秀指战员的生命为代价,谱写了一曲气吞山河永垂青史的壮歌!</h3><h3>桂中剿匪后,王奎先任广西公安总队司令员。1954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41军副军长,1955年任广西军区副司令员。</h3><h3><br></h3> <h3>七机部当年有700多技术干部在西湖学习锻炼,曾庆红是其中一位代表。七机部是钱学森领导下的火箭研究设计生产国防机构,为我国研究设计出各类各型号运载火箭等。</h3><h3><br></h3><h3>曾庆红个人履历</h3><h3>1958—1963 北京工业学院自动控制系学习</h3><h3>1963—1965 解放军743部队技术员</h3><h3>1965—1969 七机部二院二部六室技术员</h3><h3>1969—1970 下放到广州部队赤坎基地、湖南西湖生产基地劳动</h3><h3>1970—1973 七机部二院二部技术员</h3><h3>1973—1979 北京市国防工办生产处、科技处技术员</h3><h3> 共6张</h3><h3>曾庆红</h3><h3>1979—1981 国家计委办公厅秘书</h3><h3>1981—1982 国家能委办公厅副处长</h3><h3>1982—1983 石油部外事局联络部工作</h3><h3>1983—1984 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联络部副经理,石油部外事局副局长,南黄海石油公司党委书记</h3><h3>1984—1986 上海市委组织部副部长、部长、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h3><h3>1986—1989 上海市委副书记</h3><h3>1989—1993 中央办公厅副主任</h3><h3>1993—1997 中央办公厅主任,中央直属机关工委书记</h3><h3>1997—1999 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办公厅主任,中央直属机关工委书记</h3><h3>1999—2002 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组织部部长</h3><h3>2002—2007 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党校校长(2002.12—2007.12)</h3><h3>2003.3-2008.3 中华人民共和国副主席(十届全国人大期间)</h3> <h3>在西湖学习班的六位将军</h3><h3>在我到北京工作之前六位将军就“靠边站”了,所以在我接手的任免干部名单上已经没有了他们的名字,对他们的有关情况,除对秦基伟、李成芳较熟悉外,其他都不甚了了。从湖南回京查阅档案和电话询问昆明军区、南京军区后,才了解到他们的一般情况,他们都是叱咤风云的开国将军。</h3><h3><br></h3><h3>秦基伟,湖北黄安(今红安)县人,1929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靠边站”前为昆明军区司令员。历任排长、连长、团长、军分区司令员、纵队司令员。在朝鲜著名的上甘岭战役中,他是打出军威的志愿军第3兵团第15军军长。</h3><h3><br></h3><h3>李成芳,湖北麻城县人,1929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靠边站”前为昆明军区第二政委。历任班长、排长、指导员、教导员、团政委、旅长、纵队政委、军长。</h3><h3><br></h3><h3>胡荣贵,山西定襄县人,1933年参加革命,1937年参加山西青年抗敌决死队,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靠边站”前为昆明军区副政委。历任干事、队长、指导员、股长、团政治处主任、团政委、旅政治部主任、旅政委、省军区及大军区政治部主任。</h3><h3><br></h3><h3>张子明,山西离石县人,1935年参加革命,1937年参军,1961年晋升少将军衔,“靠边站”前为昆明军区副政委。历任股长、指导员、团政治处主任、团政委、副师长、师政委,军事工程学院教育长、副政委。</h3><h3><br></h3><h3>王蕴瑞,河北巨鹿县人,1931年宁都起义后参加红军,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靠边站”前为南京军区参谋长。历任参谋、科长、团长、师长、纵队参谋长、兵团参谋长、志愿军参谋长。</h3><h3><br></h3><h3>张力雄,福建上杭县人,1929年参加革命,1932年参加红军,1961年晋升少将军衔,“靠边站”前为云南省军区第二政委。历任指导员、团政治处主任、团政委、分区政治部主任、旅政委、纵队政治部主任、军政委。</h3><h3><br></h3><h3>六位将军都是于1967年初调到北京后“靠边站”的,其中五个人有这样那样名目的专案组进行审查,还有一个人与任何专案都没有瓜葛,也在北京“靠边站”了两年多,他就是秦基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林彪“第一个号令”发布后,当时向六位将军宣布是去广州军区,可是到长沙就让他们下了火车,接到湖南省委招待所住了三天。中间来人向他们介绍了西湖农场的情况,宣布他们将被安排在那里劳动。很快,他们就被送往汉寿县境内的西湖农场。六个人被分到六个连队,规定相互间不准来往。</h3><div>西湖农场最早是湖南的一个劳改农场,是在洞庭湖西面围湖造田建起来的。房子是犯人们打坯盖的草房,非常简陋;地面坑坑洼洼,用脚一踩就会出水;屋顶上到处是洞,麻雀不断飞进来啄食。夏天炎热难当,冬天冷得要命,洗脸毛巾往铁丝上一搭,转眼间就结了冰。连队伙食极差,几乎整月见不到油荤。</div><h3>生活条件的艰苦,作为老革命的他们都不在乎,因为他们都是从艰苦环境中走过来的。让他们憋气的是政治待遇,六个人生活上虽然与战士们同吃同住同劳动,但在政治上却享受不到一个普通战士的待遇。</h3> <h3>西湖联大拾梦</h3><h3>2012-10-25 10:46阅读:14,186</h3><h3>卞毓方按:1970年3月,北大、清华两百多学子,前往湖南西湖农场劳动锻炼,两年后离开。今值离开农场四十周年,数十学友重返旧地。我写了一篇短文,聊作纪念。</h3><h3>西湖联大拾梦</h3><h3>卞毓方</h3><h3>是因为要营造梦境吗?熟悉的地貌一变而为陌生的闾巷,烟雨撩乱兼之暮色苍茫,西湖农场于我,已介乎前世今生茫然不可辨识之间。</h3><h3>毕竟已过去了四十年啊!</h3><h3>四十年前,我们来此安营扎寨,自“六厂二校”中的北大、清华;建制落在连队,但不是兵;名曰劳动锻炼,实际是强迫改造;目的何在?知识何罪?谁是源?谁是本?谁是误?谁是乱?伟人曾说,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面对浩淼洞庭,我们是纯然的书生,无意觊觎权杖,但也要力主命运的飞舟。</h3><h3>两年后,散作飞蓬,不,是撒豆成兵。无论分到哪里,都是人自为战,义无反顾,置之死地而后生。北大的校训是:思想自由,兼容并包。清华的校训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一缕自由的思想击碎了多少尘世的坚冰,一息顽强的拼搏独辟了多少事业的蹊径!——倘若有人说我大言不惭,那么请看事实。事实么,嗬嗬!北大永远是“博而雅”(博雅塔)的北大!清华永远是“行健不息”(见校歌)的清华!</h3><h3>四十年后,吾辈长沙聚首,相约旧地重游。乍见面一愣,老了,几乎认不出来了!几分钟后,当年的模样,与眼前的模样重叠,啊,“老古董”还是“老古董”!“乔老爷”还是“乔老爷”!“阿扁”还是“阿扁”!“鸡毛”还是“鸡毛”!没变,一点都没变!从长沙赶赴常德,一路欢歌笑语,吕仲林夫妇的京剧、黄梅戏,叶英模的广州话童谣,李立、董炎明的闽南语“爱拼才会赢”,杨孟达的湘潭民歌,梁宋平的“刘海砍樵”与“提篮小卖”,姜建国的海派清口。时光倒流,人人都回到从前,扛芦苇,插秧,割稻,养猪,牧鹅,茅棚攻读,月下散步,排练样板戏,自己动手,打造日常生活用具……说什么昔有西南联大?啊,蓦然回首,那是不折不扣的西湖联大!</h3><h3>而今,时间已远,空间迫近。过黄珠洲而不识,有情的只是名称,所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无情的是岁月,物非人亦非;昔日师部所在,今为大道通衢,连名字也换掉了,生产基地出落为西湖镇;柳林嘴为当年踏上农场和离开农场的码头,如今大堤仍在,湖水溃退,垸外满目桑田,泊舟蜕化为旱船(也许梦里,它仍在惦念着洪水季);无论在天涯,在海角,数十年魂绕梦牵的连队草棚,已为清一色的一色的移民,从 安化,从新化,真正是“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唯造纸厂遗迹尚存,水塔犹在,湖岸线未变。嗨!本来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沧桑是正道,一成不变只能是记忆,供过来人嗟叹,供历史家考古。话说回来,纵然变化了又怎样?只要西湖遗梦,只要梦里有慷慨悲歌、铁马冰河、家国、情人、朋友、理想、命运,则沧海桑田也无碍我们来旧址寻梦。</h3><h3>今晚,我漫步在湖畔的长堤,踩着当年的脚印,咀嚼逝去的歌声、书声、号子声,恍惚觉得,我不是我——而我是谁?嘿,我是来自北京的吕仲林、丁涛、刘金鸿,我是来自上海的乔治贵、陈国义,我是来自广东的王黄儒、叶英模、李卓青、洪尚清,我是来自厦门的李立、董炎明,我是来自江苏的秦建国、沈湘林,我是来自湘南的郑纯乾、吕昌华、杨孟达、黄惟崎、罗有礼,我是来自长沙的梁宋平、徐奋洲、姜建国、陈日降,啊!我亦是远在欧罗巴、美利坚而又魂系西湖千回百转不舍昼夜的陈安岳、齐上乐、卢贵阳、全维纶、刘祖沅……我谨在此向此番报名而因故未能登程的(如刘鑫、符名培、施荣连、赵玉林等),或隐入人海有待联络的(如徐光华、郝许保、暴京福、刘建宏等)西湖联大学友致意,联大的历史已成定论,联大的辉煌,则要我们每一个人用坦坦荡荡、无愧无悔的人生书写!</h3><h3>2012-10-20晚草于西湖宾馆</h3><h3>2012-10-25改于北京居民楼取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