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

别山举水

<h3><br></h3><h3>我与丁大哥何时相识,何时成为微信朋友,我盯了五分钟白晃晃的马路,挠了五分钟有些碎屑的头皮,最后闭了五分钟的眼睛,还是想不起来了。</h3><h3><br></h3><h3>直到来到他的办公室,碰见一位女士,说她姓屈,看过我的那篇文字,《这一片泪海,我如何靠岸》,还说将我拉入他们的群。这一下,我不用做过多古怪的表情,明白了,我与丁大哥的相识,应该是去年那个暖意融融的春天。</h3><h3><br></h3><h3>我知道,这位屈女士,就是人们所称的屈总,正准备在乡镇干一番大事业的屈总。而从她与丁大哥交谈的神情,我也明白了,他们是一家人。</h3><h3><br></h3><h3>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了,我从心底里感谢丁大哥一直在关注我,而我更愧疚于对丁大哥他们的忽视。</h3><h3><br></h3><h3>所幸,因为我一直还在坚持写文字,还不至于让他们的关注有些落空,更因为,除了诗和远方的田野,我还在朋友圈不停地苟且,而我的苟且,也让丁大哥看到了。</h3><h3><br></h3><h3>于是,有了昨天的对话,从阳春白雪到下里巴人,从精神寄托到生计奔波,从关注到关爱,而让我的愧疚如同午后的风,在心底一阵猛似一阵,有些灼人了。</h3><h3><br></h3><h3>“您的散文集还有吗?”</h3><h3><br></h3><h3>“有啊。”</h3><h3><br></h3><h3>“一本多少钱,包邮?”</h3><h3><br></h3><h3>“一本59。”</h3><h3><br></h3><h3>“2本?”</h3><h3><br></h3><h3>“两本100。”</h3><h3><br></h3><h3>然后,丁大哥迅速发来两本的红包。说实话,开始我不知道该称丁大哥什么。只是看到他的名字像一个女孩的名字,而他的头像又是一名男士,只当他是一名爱好文字,喜欢我文字的文友罢。</h3><h3><br></h3><h3>我如同机器人,依着早已熟稔的程序,让他发来地址和电话,方便快递。</h3><h3><br></h3><h3>很快,丁大哥发来一个地址,却是外地的。原来他将我的书买去作礼物,要送给朋友呢。我连连表示感谢。</h3><h3><br></h3><h3>丁大哥来一句,“喝举水,住福田,感谢您的家乡情怀!”</h3><h3><br></h3><h3>丁大哥以为我是菊花之乡福田河的。</h3><h3><br></h3><h3>我说是黄土岗的,与福田河挨着呢。</h3><h3><br></h3><h3>丁大哥忙问,“主要活动地在黄土岗Or麻城or其它地?方</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便时聚一聚!”</span><br></h3><h3><br></h3><h3>真应该感恩在写文字。自从文字频频公开后,不少看到的文友发来信息,或称朋友,或称老师,说倘若有空真想聚聚,喝杯茶,聊聊天,吃吃饭。</h3><h3><br></h3><h3>有时我在心里嘀咕,就不知道说喝杯酒呀,太不爽快了。嘀咕之后又不免对自己嘀咕,人家大多是女士呢,哪能像爷们一样,桌子还没摆稳,就忙着下杯子。</h3><h3><br></h3><h3>这些朋友有的在本市,也许一转身就能遇到,有的在天之南,湖之北,山之东,海之西,即使转千百次身,翻亿兆次斤斗,也遇之不得。</h3><h3><br></h3><h3>而丁大哥就在市区,刚好,我也在市区,看来,转不了几次身,我们就能瞅见彼此的影子了。</h3><h3><br></h3><h3>我本以为,丁大哥会翻一下日历,搜一下地图,以发红包的速度转过身来。我们就在这个晴得万里无云,晒得千鸟无踪的时刻,聚上了。</h3><h3><br></h3><h3>“现在在麻城打工。”我的句号刚画圆,丁大哥的信息就撞来了,“是安装维修空调?”</h3><h3><br></h3><h3>所以,我要感谢丁大哥的有心。</h3><h3><br></h3><h3>很多时候,我说我是空调维修工,太多的人以为碰上老骗子,或者以为遇上不会撒谎的毛头小伙,更有甚者,似乎我这句话里撒满了厚厚一层辣子,呛得别人转身就跑,也许还跌了一个斤斗,掉了一只鞋。</h3><h3><br></h3><h3>如此狼狈,当然不是为了与我相遇,更别提喝酒了。</h3><h3><br></h3><h3>接下来,我就要感谢丁大哥的关爱了,让我苟且的泥泞溅得少一些,某一个日子过得轻巧些。</h3><h3><br></h3><h3>“我在XX广场游客中心(大门左侧红楼)3层办公,就您方便的时侯,带点氟过来,帮我把整层空调检测维护一下。”</h3><h3><br></h3><h3>“来时再带一本散文集过来,与工时费一起付款。”</h3><h3><br></h3><h3>丁大哥照顾我了,不仅仅是精神上的,而且物质上的。</h3><h3><br></h3><h3>直到见了面(因为我骑摩托车,无法计算转了几次身),我才知道,丁大哥大我几岁,而他与我交谈,却时时用“您”。</h3><h3><br></h3><h3>直到见了面,一声“丁大哥”,我才叫得真切自然。</h3><h3><br></h3><h3>“过一段时间,我们福田河项目上可能会加装几台空调,届时联系您!”</h3><h3><br></h3><h3>至此,我不必费心去想与丁大哥何时相识了,也不必想他与屈总谁先走进我的生命里了。虽然外面依旧马路白晃晃,飘在窗户外面的头发已经凌乱,我却不能闭上眼。</h3><h3><br></h3><h3>我要开始干活了,然后,抽空写点文字。</h3><h3><br></h3><h3>我知道,只要我写着文字,以自己的质朴和真诚,以自己的专注和虔诚,即使再怎么苟且,也会在苟且的路上,遇见更多值得铭记的人,在到达远方的同时,领略到诗意芬芳的田野。</h3><h3><br></h3><h3>微信,bieshanjushui。公众号,别山举水。美篇签约作者。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散文集《人生处处,总有相思凋碧树》已经上市并全网热销,有需要签名精装版的,微信联系。</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