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磊/忘我的告白是最长情的陪伴

石岩磊

<h3>忘我的告白是最长情的陪伴</h3><h3>文/石岩磊</h3><h3><br></h3><h3> 一首歌能够经久不衰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它的旋律悠扬动听,也可能是由于它的歌词优美动人,有的歌甚至仅仅靠其中的一句话就能令人终生难忘,陈奕迅演唱的《陪你度过漫长岁月》中的那句“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就让我感触颇深,每次听到时都会如拨动了心弦般引起共鸣。</h3><h3><br></h3><h3> 这句话之所以打动我,主要还是源于它契合了自己的感情经历。1990年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山东淄博工作,虽然单位所在地算不上偏远地区,但整天与铅、酸打交道的恶劣环境还是令许多人望而却步,可我没有选择离开,一干就是16年,因由自然和她息息相关。</h3><h3><br></h3><h3> 记得是在一个夏天的午后,我去老领导办公室拿资料,出门时迎面碰上了她,一袭碎花连衣裙,两条俏皮的马尾刷,上扬的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我当时有些莫名的紧张,眼前的她似乎在哪儿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应该是在梦里吧。正当我手足无措时,老领导介绍说:“这是我的小女儿。”</h3><h3><br></h3><h3> 不久,我们便恋爱了。没有私家车,没有互联网,下班后俩人就骑着自行车到5里外的镇上吃烧烤,一把羊肉串、一盘辣炒花蛤、一碟毛豆便是一顿美味大餐。最难忘的是下雪天,洋洋洒洒的雪花洁白了大地,肃静了旷野,她调皮地将雪球向我抛来,我抖落掉脖梗里的雪渣,张牙舞爪地朝她追去,串串欢笑漫天飞舞,行行脚印交织缠绵。</h3><h3><br></h3><h3> 1993年我生日那天我们领了证,第二年的春天结婚了。快乐的两人世界很快便被儿子的降生打破,大概是孩子舍不得离开母亲,超过预产期21天他才出生。当时的卫生所允许丈夫进产房,我始终陪着她,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儿的生日娘的苦日”了,当8斤重的孩子呱呱坠地时,我的胳膊已让妻子攥出了血印。</h3><h3><br></h3><h3> 一年200多天出差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而对她来讲也早已习以为常。“领导想调我到天津机关工作,你看怎么样?”2006年,我试探性地征求她的意见,“只要对你发展有好处,就去吧!”她的回答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但还是让我心生愧疚,好在2007年她也随军到了天津,结束了两地分居之苦。</h3><h3><br></h3><h3> 可世事难料,不久我又随机关去了北京,“小别胜新婚”对京津两地跑的人来讲纯属自我解嘲,说是动车半小时就到,但家里的大事小情我并帮不上多少忙。8年的奔波过后,在组织的关心下,我们一家人得以在京城团聚。当我打算今年提前退休时,她的意见仍然是那么肯定:“只要你觉得好就行”!</h3><h3><br></h3><h3> 我们似乎经常分离,但又永远在一起,陪伴好像并不是长相厮守,而是彼此心思的相牵相连,相互毫无怨言的支撑。如果我是一条溪流,她便是岸边的垂柳,飘飞的发稍为我遮出一片绿荫;假如我是一座小山,她便是天边的彩虹,飘逸的圆拱为我撑起一湾绚丽。没错,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而忘我的告白又何尝不是最长情的陪伴呢。</h3><h3><br></h3><h3>(谨以此文献给她的生日)</h3><h3> </h3><h3> 2019.5.22</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