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菟旬刊》第二十三期 ・ 总51期

莱 亚

<h3>总策划、执行主编:于富强</h3><h3><br></h3><h3>编 辑:付 莲 辉<br></h3><h3><br></h3><h3>摄 影:刘 魁</h3><h3><br></h3><h3>编辑制作:莱 亚<br></h3><h3><br></h3> <h3> 惊 人 的 吻 合 </h3><h3> 文/芸莱(抚顺) </h3><h3> 一位姓富的船员因为昨晚偷喝了太多的烈酒,清早起来后头痛得像要炸开一样,加之昨晚海上的风浪特别大,轮船摇晃得厉害,他的喉咙里像有无数只臭虫在爬,又刺痛又痒,酒是一位韩国的船员送给他的,他也损失了两包腊肉。其实这位姓富的船员并不姓富,也没有惊人的财富,就连腊肉都是他的奢侈品,只是他总是到处炫耀说自己过去曾经多么的富有,豪车,豪宅,身边美女如云,尽管他说得天花乱坠,可没有船员相信他,因为他好喝酒,都认为他是在信口开河,可大家还是很文雅地称他富先生。 </h3><h3> 这是一艘豪华的国际游轮,正驶向地中海,此旅也被称之为“梦幻之旅”,大部分乘客是去地中海度假的。富先生之所以选择在船上工作,是因为他喜欢船上豪华的气氛,精致入微的摆设,有美女,有美酒,有美食,即使这些全都不属于他,可他很享受眼前的一切,也很熟悉这一切,只不过身份不同,那时他是一位名副其实的乘客,现在他只是位辛苦工作的船员。他在船上的工作是在甲板上巡视,确保乘客的安全,还可以为乘客提供些必要的帮助,比如为漂亮的女乘客撑遮阳伞,为美貌的女子提包,为一群美艳的女孩儿拍合影……别的难度较高的工作他做不了。早晨起来后,富先生胃里十分难受,所以并不想吃早饭,那位韩国的室友要送他一袋泡面,富先生拒绝了,他要到甲板上透透气。 </h3><h3> 富先生顺着楼梯向上走,快要到甲板的时候,看到走在他前面的是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他的头发花白,手臂却挽着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仅是看她的背影都会让人垂涎,两人站在一起十分地不和谐,富先生快走两步,用右胳膊有意撞了一下那位老者,老者身体晃了几下,幸好那位美女拉住了老者的胳膊,老者才站稳,那位美女紧张地问了句,声音很低,“亲爱的,是你的假肢松了吗?”那位老者摇了摇头,不过还是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假肢,看了一眼从身边箭步穿过的富先生并没有说什么,继续拥着自己的女伴向甲板走去。 </h3><h3> 富先生来到甲板上,放眼望去,甲板上的乘客并不多,有位年轻人正坐在甲板的椅子上吹着萨克斯,混着带有海蛎子味的音乐钻进耳朵里,别有一番风情。 </h3><h3> 清晨海面上变得风平浪静,有海鸟也在偷听年轻人的演奏,它们在船舷的附近展翅,天空的云排列得整齐,晕染着太阳的酡红,那位老者和年轻的女子也走上了甲板,他们手挽着手,显得很亲昵。富先生对任何一种形式的音乐都不感兴趣,还不如自己吹的口哨好听,富先生的眼睛四下游移,当目光移向船头时,他的目光被伫立在船头的一位女子的背影吸引住,那位女子两只胳膊搭在船舷上,身体微微前倾,右脚踩在最低处的船舷上,她的皮肤像西方人那样白,却很光滑,穿着一条很简约的裙子,乳白色的,系着一条腰带,裙子在风里摆动,像一片风姿绰约的云,海风撩起她黑色的长发,舞动着,迷人的背影让富先生联想到了泰坦尼克号上的罗丝。 </h3><h3> 富先生很善于跟美女搭讪,于是走上前去,在那位女子的背后轻声地提醒道:“这位女士,打扰了,请您注意安全!” </h3><h3> 那位白衣女子转过头来,她长得的确漂亮,脸颊像蔷薇一样娇嫩,睫毛又黑又长,在下眼睑留下一道阴影,眼角和眉毛向上挑,像杏仁一样好看,说话的声音也很动听,像云雀,“不安全?有鲨鱼会吃掉我吗?”说完呵呵地笑了。 </h3><h3> ‘’这位女士真幽默,这里突然涌起的海浪会很大,我担心会溅到你的裙子上,您的裙子是高档桑蚕丝的,溅了水会皱的。”富先生看着眼前的女子似曾相识,他在之前确实接触过无数的美女,像眼前这样有气质的女人还真不多见,漂亮的女人分为几种,她属于那种气质和灵性兼而有之类型的。 </h3><h3> 那位女子的头发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她伸手拢了下头发,伸出的手指漂亮得像茭白,打量着眼前的富先生,看得出他是船上的船员,因为他的胸前佩戴着船员的胸章,还有编号,于是问道:“你在这艘船上工作了很长时间吗?” </h3><h3> “时间不长,一年半左右。” </h3><h3> 甲板上的气温有些低,那位女子环抱着双臂,搓了几下光滑的皮肤,浅浅一笑说:“那你对这条旅游线路一定很熟悉了,我是第一次去,很向往,您能给我介绍一下沿途的美食或是景色吗?” </h3><h3> “我对美食和美景并不感兴趣,酒还是比较喜欢,在意大利你可以品尝一下巴罗洛葡萄酒,很另人回味。”其实富先生并不喜欢葡萄酒,他喜欢喝烈酒。</h3><h3> 那位富先生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突然很冒昧地问了一句:“我们之前好像见过,你不觉得吗?”</h3><h3> 那位白衣女子也是细细地打量了几眼面前的船员,为了显示礼貌也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确实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面,于是说:“我是做服装生意的,或许你去过我的公司,不过那种可能性是很小的。” </h3><h3> 富先生脸上扫过一陈惊喜,连忙说:“真是巧合,我之前也是做服装生意的。” </h3><h3> 白衣女子看上去并不相信,但还是附和着说道:“那可能我们合作过,只是一时忘记了。” </h3><h3> 那位白衣女子的领口很低,胸部很性感诱人,富先生有种大胆的猜测,并且看到她的胸脯时,圆滑得像珍珠一般的弧线,与他记忆里的弧线完全吻合,惊人的吻合,他对自己的猜测更加地肯定,他想起了六年前的让他这一辈子都觉得最倒霉的一件事。 </h3><h3> 六年前富先生真地很富有,是位名副其实的富商,那天他去南方出差,由于天气的原因,航班停飞,富先生只好坐火车。当富先生走出火车站时,有一位穿得花里胡哨的中年妇女上前搭讪,她看去像刷了绿漆的一根老黄瓜,她一脸的媚笑说:“这位先生,要不要开开眼界,我带你去一个让你觉得很有趣的地方。”她的眼神像是下了迷药。 </h3><h3> 富先生当然知道这位中年妇女是做什么的,也很清楚她要带自己去哪里,富先生坐了一夜的火车很疲惫,的确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于是鬼使神差地跟着那位女子去了一条很隐蔽的街道,之后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h3><h3> 时隔六年,富先生对那个房间的摆设已经记不清,有一把椅子,床上的被子是蓝色的锦缎,一位女子坐在床边,她看上去很紧张,一脸的愁云,化了浓装,肉色的睡衣,领口低得可以看到一半的胸脯,她的胸部的弧线真是美极了,圆润得像珍珠,富先生看得都要停止呼吸了。 </h3><h3> 富先生把自己的挎包放到了椅子上,然后朝着床边走去,刚走到床边,还没有跟那位女子说上话,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句:“警察来了!” </h3><h3> 听到喊声,富先生十分地慌张,连忙去推门,可门被从外面堵死了,他一个箭步蹿到窗前,推开窗子就从窗户跳了出去,自己还很庆幸并没有被警察抓住,可之后富先生倒霉的事接踵而来。 </h3><h3> 想到这里,富先生就问那位白衣女子,“这位女士,在六年前你是不是在一个房间里捡到了一个黑色的挎包,那里有一些钱和名片?” </h3><h3> 白衣女子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比她身上的裙子还要白,她很紧张,就像那晚坐在床边一样的紧张,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胸脯,犹豫了许久,说话变得不连贯,“那么说……是你丢的那个黑色挎包,是吗?” </h3><h3> “是的!”富先生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惨淡,像个干巴的茄子,他十分电沮丧地说:“包里的钱并不重要,可那里有许多的名片还有一些重要的合同,给我带来太多的麻烦,直接导致我最后破产了,落得个今天的下场!” </h3><h3> 白衣女子的情绪变得缓和些,她搓着两只手,有些尴尬地说:“我正好相反,我是第一次去做那种事,当时我很紧张,又来了警察,当时差点把我吓死,警察来了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就离开了,他们也没有把那个黑色的挎包带走。” </h3><h3> “然后呢?你就留下了那个包,可那个包不是你的啊!你简直就是个贼!”富先生十鄙夷地说,语气里带着愤怒。 </h3><h3> “我当时的行为的确与我良心是相悖的,可我没有别的选择,是上天赐于我绝佳的机会,一下子有了钱,通过那些名片又可以与许多的成功人士碰上头,我决不会放弃让我成功的唯一的机会。” </h3><h3> “可以看出你现在的确很成功。”富先生看到白衣女子白皙的脖颈上佩戴的翡翠,富先生见过翡翠,也懂一点,知道它价值不菲,他动了下脑子问道:“您一个人?请问您结婚了吗?” </h3><h3> “嗯,六年前,那位警察一直觉得是他判断有误,才给我造成了困扰,总是向我道歉,后来我们就相识了,相爱了,后来就结了婚。” </h3><h3> 富先生提醒得很对,白衣女子站的地方溅起了浪,白衣女子连忙离开了船舷,很礼貌地说:“今早本来是要看日出的,很可惜没看到,我还没吃早餐呢,失陪了,我要去餐厅了。” </h3><h3> 富先生点点头说:“好,能够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幸运了,这次旅行一共是十五天,我想我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你住在头等舱吧,一定是,有机会我会去拜访你和你的先生的!” </h3><h3>那位白衣女子转身离开了,她的脚步看上去有些慌乱,富先生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暗窃喜。 </h3><h3> 富先生回到自己的宿舍时,看到了那位韩国的船员正在吃泡面,富先生夺过他手里的泡面放到一边,然后饶有兴致地把整件事情讲给他听,那位韩国的船员突然来了兴致,说道:“你真是交了好运啊,如果你去拜访她,她一定会紧张地要死,她的丑事她的丈夫一定不知道,如果你威胁她要把整件事情说出去,还可能是报纸或是别的渠道,那她一定会要用钱堵住你的嘴的。” </h3><h3> “那样做是不是不好?” </h3><h3> 如果你认为当初你的破产是她害的,你就不会觉得你的做法有问题。”说着那位韩国的船员又拿出了两瓶酒,说“咱们俩应该喝一杯,庆祝一下,我们可是要交好运了。” </h3><h3> “是该庆祝一下。”说着两人开始畅饮起来,并且开始畅想他们的未来,觉得那位白衣女子应该给他一半的财富,或是更多,富先生有了钱之后一定会东山再起,那位韩国的船员可以帮富先生一起管理公司,两个人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喝光了两瓶酒后,两个人酩酊大醉,趴在地板上就睡着了。 </h3><h3> 翌日清晨,船上的工作人员就来敲门,富先生连忙从地板上爬起来去开门。 </h3><h3>富先生打开门,看到船上的工作人员没好气地说:“有什么事?” </h3><h3> 那位工作人员说:“昨晚有位女士来到服务台,让我把这个信封转交给你。” </h3><h3>那位富先生很是纳闷地看了一眼信封后接了过去,并没有打开,就要关上门。 </h3><h3> 那位工作人员顺便问了一句:“我很纳闷你们怎么会呆在宿舍里,现在船上所有的船员都应该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h3><h3> “现在还没到上岗的时间呢!”那位富先生气哼哼地说,他真想告诉面前多管闲事的家伙,过几天自己就不会再做这些苦差事。 </h3><h3>“你们喝多了酒吧?”那位工作人员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问道,不过他不会多管闲事的,在船上这种事情经常会发生,又接着说“昨天晚上遭遇强风暴天气,轮船被迫靠岸,所有的船员此刻都在岗位上呢,我看你也应该去看看,小心丢了工作!”完成任务后那位工作人员就离开了。 </h3><h3> 富先生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信封,有些重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沓钞票,富先生好奇地数了数,头“嗡”地一下,他的思绪一下穿越到了六年前,变得紧张起来,手哆嗦着。 </h3><h3> 连忙追上那位工作人员,问道:“这个信封是一位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让你转交给我的吗?” </h3><h3> “是的。” </h3><h3> “那她人呢?”富先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片阴云将富生生紧紧地裹住。 </h3><h3>哦</h3><h3> “一大早就离开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天刚亮的时候,有几位乘客在避风的港口离开了轮船,这种情形以前是不多见的。” </h3><h3>富先生拿着钱傻傻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他的手里的钞票与六年前黑色的挎包里的钞票是是吻合的,好像零钱几乎也是一样的,惊人的吻合,只是不知道那位女子去了哪里。 </h3><h3> 富先生认为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成了泡影,他的酒立时醒了,胃紧紧地抽在一起,像火烧一般,要去甲板上看看,因为他不想丢掉工作。</h3>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葛大娘丢了一只芦花鸡(外一篇) </h3><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文/&nbsp;何家斌(江苏) </h3><h3>&nbsp; </h3><h3>&nbsp; &nbsp; &nbsp; &nbsp;葛大娘一生爱养鸡。别人养的鸡隔天下个蛋,而她养的鸡天天下蛋。当年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都是鸡蛋换来的。葛大娘逢人就炫耀:“俺家鸡屁眼是银行!”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如今,葛大娘上岁数了,她把田里的菜&nbsp;.&nbsp;圈里的羊都丢了,唯独仍然养鸡。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去年村里换届选举,她儿子当了村长,劝她说:“别养鸡了。想吃鸡,吃蛋,儿给您买!” </h3><h3>&nbsp; &nbsp; &nbsp; &nbsp;葛大娘眼一瞪,教训道:“你们兄妹几个都是鸡婆养大的!虽说现在日子好了,但人不能忘本。我养鸡,不为吃,是报恩&nbsp;……” </h3><h3>&nbsp; &nbsp; &nbsp; &nbsp;今年开春,葛大娘捉回十只苗鸡,侍候成半大架子鸡时,竟然一只沒死!葛大娘满是皱纹的脸绽成一朵菊花:“人老了,养鸡的手艺照旧年轻!”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可是昨天,葛大娘脸上的“花”成了“苦瓜”:“天黑鸡子上窝时,少了只芦花鸡。”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听说葛大娘丢了一只鸡,左邻右舍一大早都帮她找。可直到中午时分,葛大娘仍没找到芦花鸡。 </h3><h3>&nbsp; &nbsp; &nbsp; &nbsp;葛大娘正沮丧地坐在堂屋暗自垂泪时,二狗怀抱一只芦花鸡上门了:“葛大娘,您丟的鸡被我找到了!淘气包正埋头在我家菜园里捉虫吃呢!” </h3><h3>&nbsp; &nbsp; &nbsp; &nbsp;二狗话音刚落,娟子怀抱一只芦花鸡进门了:“葛大娘,您丢的鸡子被我找到了!大懒虫躲在我家柴堆里睡觉呢!” </h3><h3>葛大娘使劲揉揉眼睛,盯着他俩手上的芦花鸡看了半天,正准备搖头,不经意间朝门外看了一眼:远处,村头家发他爹,村尾友怀他娘,每人怀抱一只芦花鸡,正朝她家疾步走来&nbsp;…… </h3><h3> </h3><h3> </h3><h3>&nbsp; </h3><h3><br></h3><h3>&nbsp;</h3>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我的草帽哪去了<br>&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文/ 何家斌</h3><h3><br>&nbsp; &nbsp; &nbsp; &nbsp;李嫂经表姐介绍来到张县长家做保姆,刚开始几天很拘束,做事缩手缩脚生怕出错,后来县长夫人的一番话让她打消了顾虑。<br>&nbsp; &nbsp; &nbsp; &nbsp;这天,李嫂到储藏室搞卫生,见墙上挂着顶草帽,落满了灰。于是问夫人:“这顶草帽还要不要?”<br>&nbsp; &nbsp; &nbsp; &nbsp;夫人皱眉埋怨说:“肯定是老张顺手带回家的,扔!李嫂,我是个爱整洁的人,最见不得家里乱七八糟。我家老张啥都好,就是爱把一些破垃圾往家拿。以后,除了他书房里的物品你不要动外,其它地方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你感觉没用或看着不顺眼的都扔 …… ”<br>&nbsp; &nbsp; &nbsp; &nbsp;半个月后,李嫂再次进储藏室打扫卫生,见墙上又挂了顶草帽,很是奇怪。这种农民下田劳动戴的麦杆编织的草帽,怎么又出现在县长家的储藏室里呢?想起夫人上次的交待,李嫂毫不犹豫地把这顶崭新的草帽扔进了垃圾桶。<br>&nbsp; &nbsp; &nbsp; &nbsp;不久后的一天清晨,李嫂见张县长从储藏室出来,疾步往门外等侯的小轿车走,边走边嘀咕:“我的草帽哪去了?”李嫂听见了,躲一边吐了吐舌头。<br>&nbsp; &nbsp; &nbsp; &nbsp;晚上,李嫂一人坐客厅看电视,电视上出现了张县长下乡走进田间地头视察水稻长势的镜头。镜头里面色红润 . 腆着肚子站在田埂上指手画脚的张县长下卷着裤管,上卷着衣袖,头上戴着草帽,打扮得像个老农民 ……<br>&nbsp; &nbsp; &nbsp; &nbsp;李嫂恍然大悟:雇主家储藏室里的草帽,哪里是什么无用的杂物,那分明是县长下基层的道具啊!</h3><h3><br></h3>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掌 &nbsp;故 &nbsp;小 &nbsp;说(四则) </h3><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文/臧玉仲(抚顺)</h3><h3> </h3><h3> 足 &nbsp; &nbsp;疗 </h3><h3> &nbsp;王化章得的这种,病不耽误吃,不耽误喝。人家大母脚指甲向外长,他偏偏往肉里长,疼得他一瘸一拐的不能走路,到医院去都很困难。<br></h3><h3>&nbsp; &nbsp; &nbsp; &nbsp;医生边开处方边说:“去泡足疗。” </h3><h3>&nbsp; &nbsp; &nbsp; &nbsp;他想,当今市面开了好多足疗,我咋不去泡泡…… </h3><h3>&nbsp; &nbsp; &nbsp; &nbsp;王化章一瘸一拐走了几个足疗舘,他不明白各家的匾额全画着美女,或长发遮掩着乳房,或穿短裤露着大腿和肚脐,没有一家是泡脚和治疗脚疾的广告牌。憨厚而诚实的他不知这足疗舘里藏有什么玄机,愣是没敢往里闯。 </h3><h3><br></h3>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年 &nbsp; &nbsp;关</h3><h3> &nbsp;腊月二十三小年一过就是年关,多福养老院里的老人们可乐啦。看到前天被接走俩,昨天接走仨,就连卧床不起的常老爷子都被孙子接回家过大年去了。<br>&nbsp; &nbsp; &nbsp; &nbsp;尤妈这些天要多髙兴有多高兴,穿上了他心爱的长袍,包好了随身的包裹,逢人高兴地说:“好哇,都回家过年喽!”,她不时地隔着玻璃窗向楼院望去。<br>&nbsp; &nbsp; &nbsp; &nbsp;这天,终于盼来了她的四个儿子,进屋就给妈妈提前拜年,老人家沉浸在幸福之中。<br>&nbsp; &nbsp; &nbsp; &nbsp;儿子们坐了片刻,起身都要走,谁也没欠个口缝接她回家过年。<br>&nbsp; &nbsp; &nbsp; &nbsp;尤妈心灰意冷,望着儿子们离去的背影,紧紧抱住她的包裹,默默地一遍又一遍地念道着:“都回家过年了,儿呀……”<br>她心酸地泪像断线的珠子,不时地落到长袍上。<br><br></h3><h3><br></h3>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积 &nbsp; &nbsp;德</h3><h3> 楼院里有个矿上退休没儿没女的孤老汉,他叫甫春会,大伙都叫他甫大爷。俗话说“十个孤老九个僻”,可甫老汉却不是孤独怪僻的人。<br>&nbsp; &nbsp; &nbsp; &nbsp;平时,常帮助清扫员打扫楼院卫生,冬天下雪他早早起来扫雪除氷。他人勤但也总有看不惯的地方。这个冬天有人嫌自家暖气不热私自放了满楼院的水,一夜间冻成厚厚氷。甫老汉见到那家女主人批评说,“今后少做损人利已的事,多积点公徳。”<br>&nbsp; &nbsp; &nbsp; &nbsp;那女人立刻回说“说我不积德?可我儿女双全。你积德咋没儿没女,你若不能动那天,可是靠墙墙倒,靠床床塌吧?”<br>&nbsp; &nbsp; &nbsp; &nbsp;这话让甫老汉伤透了心,一下子病倒住进了医院。不过甫老汉不仅有很多人管,楼院里还组织轮班照料,就连私下放水那个女人也主动到老汉面前道歉,要求护理。甫老汉对她说:“我感上了好社会,虽然没儿没女,可胜过有儿有女啊……”<br><br></h3><h3><br></h3> <p>&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哭 &nbsp; &nbsp;灵</p><p><br>&nbsp; &nbsp; &nbsp; &nbsp;凡丽艳老太死了。灵棚前摆放着十几个花蓝,左右两侧是儿女和亲朋敬奉的花圈;还特意花钱给老太扎了头牛和金童玉女、发财树、聚宝盆等;女儿还给凡老太顾了鼓乐班子;灵棚上楹不时闪烁着“凡丽艳老人永垂千古” 的电子动漫,把灵棚装点得庄严肃穆。<br>&nbsp; &nbsp; &nbsp; &nbsp;参加葬礼的人们接蹱而来,送灵前已达近两百余人。女儿边哭灵边喊着“妈妈啊,朝正西方大路,你要一路走好 &nbsp; &nbsp; &nbsp; 啊……”</p><p>&nbsp; &nbsp; &nbsp; &nbsp;不知情者说“凡老太儿女孝顺,葬礼办得有声有色,庄严敬重。”知情者回说“‘活着不孝,死了乱叫’ 那哭灵人是从鼓乐班子里顾佣的,凡老太80多岁还到处从垃圾桶里拓荒呢,这下儿女还不收上几万块?”</p><p><br></p>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久弃的工厂又在歌唱 </h3><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文/蔡达斌(贵州) </h3><div><br></div><h3>&nbsp; &nbsp; &nbsp; &nbsp;偏僻荒凉的山坡上,弃置了十几年的工厂,忽然成香馍馍,被人用十几万买下了。本来,荒着也是荒着,值不了多少钱,主人说白送。老板却执意要给钱,而且一出手就阔绰地,硬塞给主人十几万,还签了合同。老板这一反常举动,令主人颇费思量,断定里面藏有猫腻。 </h3><h3>&nbsp; &nbsp; &nbsp; &nbsp;之后,出于好奇,主人一直密切关注着工厂的动向。为此,主人仿佛被人施了魔法般,没少做几回狗咬耗子的事。 </h3><h3>&nbsp; &nbsp; &nbsp; &nbsp;随后,一些村民被招聘进了厂。一番忙碌后,恢复生产,沉寂而喑哑很久的工厂,从此又开始亮着嗓门大声歌唱了。接下来,该是久违的产品将光顾、作客千家万户罢!主人如此欢悦地猜想着。 </h3><h3>&nbsp; &nbsp; &nbsp; &nbsp;一日,主人在谜团的驱使下,情不自禁地深入工厂,想一探个究竟。没有想到的是,主人却发现了一件怪事:进厂的人根本不搞生产。他们只需要每天将厂里面的机器擦亮,然后让机器只是象征性地转动一下,附近的村民能听到工厂的歌声就OK了。并不要工人们辛辛苦苦地进料,产货,销货等,干那么多繁琐的活儿。 </h3><h3>&nbsp; &nbsp; &nbsp; &nbsp;主人更是觉得有些蹊跷。难道老板不开工资,要工人们白干?然而,工人们都说,老板已提前预支了他们三个月的薪水。这就越发让主人迷惑不解,始终猜不出老板在耍什么花招。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斗转星移,日子在主人心头迷雾重重,和工人们脸上嘻嘻哈哈中过去了。尽管好事的主人紧盯着工厂不放,但却还是一无所获,且又一筹莫展。 </h3><h3>&nbsp; &nbsp; &nbsp; &nbsp;三个月后的某天,老板竟得了三百二十四万的巨款! </h3><h3>因为一条新修的铁路经过工厂,老板得了这笔赔偿款。 </h3><h3>主人恍然大悟,肠子都悔青了!</h3>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九 点 一 刻</h3><h3>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文/ 徐品(抚顺)</h3><div><br></div><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一 &nbsp; )</h3><h3> 苏铁夫是民国奉天城电话局的一个高级职员。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邻城认识了一个女人。在通过几次电话后,他觉得这个叫颖的女人很懂得风情,于是在颖的生日这天,他就找了一个出差的借口,在傍晚来到了这个小城,和颖幽会。</h3><h3>&nbsp; &nbsp; &nbsp; &nbsp;可是颖并没有来车站接他,只是在电话中告诉他一个地址。于是他就在车站雇了一辆马车,说了地址后,马车就拉着他在一个巷口停了下来。下车时,那个尖嘴猴腮的车夫突然伸头对他说了一句“祝你好运”, 他看了一眼车夫的赖相,没爱搭理他,就甩门而去。</h3><h3>&nbsp; &nbsp; &nbsp; &nbsp;此刻的颖正在卧室里精心打扮着,奇怪的是,桌子上除了那些化妆品,还放着几个小药瓶。她抬眼看了一下挂钟,正是八点一刻。然后,拧开一个药瓶,服下了药丸。</h3><h3>&nbsp; &nbsp; &nbsp; &nbsp;就在颖化妆时,苏铁夫乘坐的马车正在巷口停下来。他看了看眼前这栋二层小洋楼,虽然已经很旧,但是可以表明当初的主人还是很有钱的。</h3><h3>  他正想敲门,旁边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你找谁啊?</h3><h3>  他吓了一跳。回头看到路灯下站了一个50多岁的枯瘦女人,他突然觉得有些面熟,可是又记不起什么时侯见过。</h3><h3>&nbsp; &nbsp; &nbsp; &nbsp;我找……他突然想起自己只知道对方叫颖,至于姓什么,他并不知道,于是就有些支支吾吾。</h3><h3>&nbsp; &nbsp; &nbsp; &nbsp;哦,是找小颖吧?她住二楼。你不用敲了,她听不到,跟我来吧。</h3><h3>&nbsp; &nbsp; &nbsp; &nbsp;枯瘦女人面无表情,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他的脸,令他发怵。</h3><h3>  这女人的口气似乎有魔力,苏铁夫一边跟她走着,一边猜测着这个女人的身份。女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突然尖笑了一下说,你不用猜了,我是房东,小颖租了我二楼后面的一个房间。</h3><div><br></div><h3> </h3><h3><br></h3> <h3>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 二 )</h3><h3> 颖一开门,苏铁夫先是踌躇了一下,但是马上就兴奋起来,顺势就把她搂到怀里,接着就滚到了床上……<br>&nbsp; &nbsp; &nbsp; &nbsp;激情过后,苏铁夫点上烟,又去摸颖的乳房,没想到她却突然很用力地拨开他的手,腾身坐了起来。苏铁夫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正常,刚才还兴奋的大叫,怎么转眼就冷漠冰霜呢?<br>&nbsp; &nbsp; &nbsp; &nbsp;我是一个坏人,你信吗?她使劲盯着苏铁夫看,神色凝重。<br>&nbsp; &nbsp; &nbsp; &nbsp;苏铁夫笑了,要伸手去抱她,被她又一次挡开了。<br>&nbsp; &nbsp; &nbsp; &nbsp;你觉得我靠什么活着?哼哼,就是勒索你们这些男人。听她这样说,苏铁夫的心里忽然一紧,觉得情况要不妙。<br>&nbsp; &nbsp; &nbsp; &nbsp;那你打算要我多少钱?<br>&nbsp; &nbsp; &nbsp; &nbsp;十万。<br>&nbsp; &nbsp; &nbsp; &nbsp;什么?开玩笑。说着苏铁夫就跳起来,迅速穿上了裤子。<br>&nbsp; &nbsp; &nbsp; &nbsp;她哼了一声,说,那好吧,那我就把我们刚才的事情告诉你的老婆,别忘了,我可是知道你的地址的。而且,而且我还有人证……反正我是无所谓的,哈哈。<br>&nbsp; &nbsp; &nbsp; &nbsp;苏铁夫是真的傻眼了,觉得眼前的颖已经化成了青面獠牙的女鬼。颖没有看他,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然后取了一件外衣披上,并没有起床的打算。<br>&nbsp; &nbsp; &nbsp; &nbsp;苏铁夫耷拉着脑袋说,我……我没有那么多钱啊,少点可以吗?<br>&nbsp; &nbsp; &nbsp; &nbsp;呵呵,好,那就8万,不能再少了。你刚才挺男人啊,我喜欢你这种爽快劲。<br>  &nbsp; &nbsp;苏铁夫咬咬牙,脸色由青转灰。<br>&nbsp; &nbsp; &nbsp; &nbsp;颖又抬眼看了看钟,拍拍脑袋说,九点了,现在要你拿出8万块钱是有点为难,这样吧,你给我写个欠条,然后我听着你给同事朋友打电话借钱。她跳下床来,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倒。然后就把小凳子上的电话机推了过去。<br>&nbsp; &nbsp; &nbsp; &nbsp;苏铁夫终于怒了,他吼了一声,使劲一推她,她站立不稳,就仰面倒到了床上,歇斯底里般尖叫起来。<br>&nbsp; &nbsp; &nbsp; &nbsp;她这一叫,苏铁夫就顾不上许多了,扑过去紧紧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喊出来。<br>  &nbsp; 颖的身体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是张着两个惊恐的眼睛望着他,他干脆拉过枕头盖住她的脸。最后一刻,她的眼睛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正好是九点一刻……<br>  苏铁夫终于清醒了,而此刻的颖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br>&nbsp; &nbsp; &nbsp; &nbsp;就在苏铁夫摸索着想找支烟时,突然,他的眼角仿佛看到门下边的空隙里,有一双脚。<br>&nbsp; &nbsp; &nbsp; &nbsp;这一惊可不得了,他心脏一下子就提到了喉咙口。惊恐地死盯着门缝,可是那双脚一动不动,脚后走廊的灯光绕过脚跟射进房间里来。他屏住呼吸镇定了一下,悄悄摸到门口,深深闭了一口气,然后把门猛然打开。<br>  但是,门口什么也没有。<br>&nbsp; &nbsp; &nbsp; &nbsp;难道真的是鬼?不会,很可能是房东。苏铁夫这样一想,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是不是房东刚才已经听到叫喊声了?可是,她怎么会跑得这么快呢?而且还一点声音都没有?<br>&nbsp; &nbsp; &nbsp; &nbsp;他的眼睛无意中又看到了床上的尸体。颖的眼睛并没有惊恐的大睁,而是很安详地闭着,很象在熟睡,而且还在做着一个幸福满足的梦。<br>&nbsp; &nbsp; &nbsp; &nbsp;但是,苏铁夫还是开始恐惧了。他知道自己将会有什么结果,他将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被逮捕。此刻,他突然觉得躺在床上的女人比他更幸福。因为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烦恼。<br>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隔壁有一个碰撞的声响,但是再仔细听时,声音又没了,依然是死寂一片。<br>&nbsp; &nbsp; &nbsp; &nbsp;妈的,一定是那个房东鬼婆在戏弄我。就算一死,也不能便宜了她。这样想着,苏铁夫便转身开门出去。</h3><h3><br></h3><h3><br></h3><h3><br></h3> ( 三 )<br>  二楼只有三个房间,可是苏铁夫看过了那两个后,里面都没有人。他又下到一楼,这里是饭厅和厨房,另外是一间紧紧关着的储物室。<br>&nbsp; &nbsp; &nbsp; &nbsp;他拉了一下储物室的门,是暗锁是锁着的。他刚要往外走,大门突然自己开了,他惊慌中再定睛一看,进来的正是房东老太婆。<br>&nbsp; &nbsp; &nbsp; &nbsp;她瞪着死鱼般的眼睛问苏铁夫,你要走吗?苏铁夫含糊的说,是想出去买些吃的。又问她干什么去了,她说给苏铁夫开了门,她就到别人家打牌去了。又告诉苏铁夫,现在外面的商店都关门了,如果实在饿,我就给你下点面条吧,很便宜的。<br>听她这么说,苏铁夫忽然觉得这个老太婆其实也不讨厌,甚至还很可亲了。于是他不知所措的慌忙答到,不用了,那我上去了。<br>&nbsp; &nbsp; &nbsp; &nbsp;一回到房间,苏铁夫马上把门紧紧锁死,然后便开始想怎么才能脱身的计策。当他得知房东一直没在这栋楼里后,就感到刚才做的这一切,其实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现在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才能让他的杀人理由变得合法。<br>&nbsp; &nbsp; &nbsp; &nbsp;但是,这确实很难。<br>&nbsp; &nbsp; &nbsp; &nbsp;就在他胡思乱想时,突然看到了那几个药瓶。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种安眠药。苏铁夫便又可怜起她来,这样一个独身的女人,在绵绵长夜里,该有多么难熬啊?忽然,一个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对啊,如果她是死于过量服用药物呢?<br>这样一想,苏铁夫马上起身去查看颖的脖子。还好,并没有留下施暴的痕迹。于是,他把一些安眠药捻碎,给颖灌了进去,接着又向她的嘴里道了一些酒,自己也喝了几口。<br>&nbsp; &nbsp; &nbsp; &nbsp;他现在的逻辑是:作为这个女人的好朋友,我听说她要自杀的想法,便过来安慰她。我们喝了不少的酒,后来,我去了另一个房间睡觉,结果她因为喝了酒,再加上安眠药的作用,而且又把枕头盖住了脸,结果就窒息而死了……做好这一切,苏铁夫便来到隔壁的房间里躺下,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静静等待着黎明的到来。<br>&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未完待续)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谁 &nbsp;是 &nbsp;傻 &nbsp;子 </h3><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文/田茂会(贵州 ) </h3><h3> 下午,张三正打算去外面吃饭,李四来电,张三,局长今天生日,他让我转告你,等会请我和你去他家吃晚饭,顺便陪他喝几盅。</h3><h3>  局长请自己去家里吃饭,太阳该不会是从西边出来了吧?张三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把眼镜往上抽了抽,半信半疑地问,真的还是假的? </h3><h3>  不是蒸的还是煮的呀?李四不耐烦地说,话反正我传到了,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这会我已经出发,要去的话赶紧打滴过来!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挂断电话,张三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简单收拾一下后,他就奔超市而去。买好了东西,张三才往局长家里赶。 </h3><h3>&nbsp; &nbsp; &nbsp; &nbsp;见张三到来,局长满脸诧异的同时把他招呼进了门…… </h3><h3>&nbsp; &nbsp; &nbsp; &nbsp;直到饭吃完,张三也没见到李四出现在局长家里,方知上了当。 </h3><h3>  从局长家出来,张三给李四打电话,李四,你小子行呀!欺负我老实!看我…… </h3><h3>  张三的话还没说完,话筒里就传来李四哈哈大笑的声音,傻子,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哈哈哈哈哈哈…… </h3><h3>  什么节日?张三眼皮往上一抬,疑惑着问。 </h3><h3>  今天愚人节!接着李四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 </h3><h3>  啊?原来是这样!此刻的张三终于恍然大悟。 </h3><h3>  没过几天,原本派张三到边远乡镇驻村的人选莫名其妙换成了李四。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接到这个通知,李四狠狠掴了自己一巴掌,心里狠狠痛骂自己,我咋这么傻!去愚弄张三给局长过什么生日,不然……</h3>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好 友 正 在 打 电 话 </h3><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文/熊燕君(湖南) </h3><h3> </h3><h3> 一个月前的一天上午,我因事去某局找好友,好友是单位的科长。我走进他办公室时,好友正在打电话。只是看了我一眼,没吱声。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h3><h3>&nbsp; &nbsp; &nbsp; &nbsp;半个月前,我又去找好友,还是因为那件事。我同学的儿子开车轧死了好友的宠物狗,好友要价一万元,同学家庭经济困难,拿不出这么多钱。好友正在打电话,看见我依然不吱声。几分钟后,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好友赶紧站了起来,放下手机,诚惶诚恐:“李主任,您好!”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来人有点不高兴:“赵科长,你咋这么忙?打你电话一直占线,我才亲自前来。”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原来,李主任来找好友,也是为了我同学的事。几句话,这事解决了。我自叹勿如。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昨天上午,我再次走进好友办公室。好友正在打电话,一见我,他立马站了起来:“哥哥,赶紧坐!”说着给我倒茶。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我有点受宠若惊。好友关上门,脸色凝重地说:“纪委正在查我的账,有五十万元,我跟纪委说了,是借你的。请哥哥一定帮忙!这是借条,哥哥你签个字就行了。”</h3>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老 &nbsp; &nbsp; 伴 </h3><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文/寒冰(抚顺) </h3><div><br></div><h3> 妈妈今年82岁,她身材不高,善良厚道,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慈祥面孔。看到别人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就一个女儿,她是护士,退休了,现在出去走模特还是演员演微电影呢,妈妈一直是以我为荣。<br></h3><h3>&nbsp; &nbsp; &nbsp; &nbsp;去年妈妈从县城来到我家住,可她心里一直思念着老家,因为在老家有她放不下的老伴。他们在一起相濡以沫地生活了十几个春秋,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在去年妈妈的老伴身体出现了状况,身患疾病,为了方便两家儿女分别照顾,妈妈和老伴不得已必须分开.....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妈妈的老伴当年是我们医院退休的中医大夫,退休后,他的老伴去世了,他和女儿在一起生活,当时我们住的都是医院分的房子,并且都住在一趟房,和我家中间隔着一家的就是大夫家了。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我的爸爸是2001年去世的,之后妈妈就和我们在一起生活,她每天给我们做好饭,看着快到下班时间了,就去门前的道上等着我回家吃饭,我家离医院很近,出了我家的门,只有50米就是医院了。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当时的妈妈快70岁了,看着妈妈一个人过着每天只能待在家等我回来吃饭的日子,让我心里很是不安。我觉得不能让妈妈这样生活,她太寂寞了,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感情生活,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h3><h3>&nbsp; &nbsp; &nbsp; &nbsp;2007年春节前夕,我就给妈妈和大夫做了了红娘,大夫比妈妈大一岁,非常愿意和妈妈共同生活。当时我们医院效益不好,大夫每月只有600元的收入,但我们没有提任何条件,只要生活没有问题就可以了,我只是希望妈妈和大夫在一起能够有个伴儿,日子过得得幸福快乐。大夫承诺去抚顺女儿家过春节,年后正月十五回来和妈妈共同生活。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我开始给妈妈和大夫准备他们的结婚物品,24寸彩电、窗帘、被子褥子,大夫的衣服、裤子、鞋子、内衣,还有妈妈的衣服,一切准备就绪,春节后的正月十五快到了,我和妈妈期待着。 </h3><h3>&nbsp; &nbsp; &nbsp; &nbsp;这天是正月十五,大夫回来了,他的女儿也偷偷的跟了回来。大夫家里有三个子女,儿子、女儿原来都在医院工作,后来陆续地调到了市内的医院,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挺好,但因这件事情关系也紧张了起来。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晚上,大夫的女儿来到医院找到正在值夜班的我,明确表示不同意这桩婚事。第二天大夫的女儿和媳妇来到我家,坚决反对他们再婚,觉得妈妈不符合她们的要求,比如年龄大了,身体不大好,没有退休金等。我能理解他们反对的理由,明确表示只要二位老人在一起开心快乐,如有事情我一切负责到底。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大夫不顾儿女的反对,毅然决然的来到妈妈身边。时间一晃过去了八年,大夫和妈妈感情很好,他们互相体贴,彼此关怀备至。 </h3><h3>&nbsp; &nbsp; &nbsp; &nbsp;2015年6月的一天下午,妈妈突然头晕摔倒了,被送到县医院,做CT片检查确诊为股骨头骨折,这种情况下只有手术才能痊愈。我和爱人决定必须手术,立刻安排手术时间,妈妈在面临生死关头,躲过了一场劫难。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在县医院住了九天,妈妈出院回家了。卧床在家的妈妈天天需要喂饭,大小便不能自理,我每天忙碌着伺候妈妈。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昔时相伴的老伴不在身边,病床上的妈妈牵挂着他,自己不能自理,一切靠别人,真是难啊。妈妈没有了往日的笑容,每天神情木讷望着窗外,食量渐渐减少,这样下去身体很难恢复,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又无计可施,只能祈求上天保佑她快点好吧。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大夫的女儿让大夫回市内女儿家住,觉得妈妈不能再伺候她的爸爸了,此时分开是最好的选择。大夫身在女儿家,可心却还在县城的妈妈这,电话不在身边联系不上我们,他心急如焚,吃不下,睡不好,心里时刻惦记着妈妈的身体状况,他也放不下陪伴自己多年的老伴。大夫的女儿见自己的父亲日渐消瘦,不敢再坚持阻拦了,只好同意大夫回来陪妈妈。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大夫回来了,久别重逢,妈妈真是高兴啊,房子里又有了往日的笑声,大夫和我一起照顾妈妈,她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三个月后,妈妈能起床了、能走路了,大夫为我的妈妈他的老伴尽了一份男人应该尽的一份责任。他做到了,而且不离不弃。</h3>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赝 &nbsp; &nbsp; &nbsp; 品 </h3><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徐 洪(抚顺) </h3><h3> </h3><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h3><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 &nbsp;1 &nbsp;) </h3><h3> 省庆祝建国七十周年集邮展览已经进行两天了,这是邮展评委会的第二次碰头。</h3><h3>&nbsp; &nbsp; &nbsp; &nbsp;针对原拟评一等奖的D市八十二岁老人家的《中国国内邮政快件》邮集,七个评委各抒己见,很快形成了两大阵营。 </h3><h3>&nbsp; &nbsp; “我觉得这部集子不错,选题意义、结构设置、学习研究、贴片制作等,均符合标准,应该评为一等奖!” </h3><h3>&nbsp; &nbsp; “我认为不合适。优点不必说,关键的是编入赝品的邮集能评上一等奖,会给人以误导;也是对评委的挑衅!” </h3><h3>&nbsp; &nbsp; “我看可以人性化些,毕竟作者八十多岁了,又初次参展,容易吗?应当给予鼓励!” </h3><h3>&nbsp; &nbsp; “这与年龄无关,鼓励可以采取其他方式。我们评奖要考虑高奖级邮集的示范引领作用,以及对今后对组编类似邮集的影响!” </h3><h3>&nbsp; &nbsp; “我也主张降一个档次,给个二等奖也不错吗。但这种情况需要向作者和观众交代清楚,这样才有利于净化邮展环境。” </h3><h3>&nbsp; &nbsp; “……” </h3><h3>&nbsp; &nbsp; &nbsp; &nbsp;与共和国同龄的老王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作为D市集邮协会的会长,又是本届邮展的评委之一,他明白此时在这种场合,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之所以他没有采取“近亲回避”,目的是想要了解一下各位评委对这部集子的评价与反应,以便回去以后为会员们做讲评用。 </h3><h3>&nbsp; &nbsp;“请大家都来谈谈自己的看法,广泛发表意见。”邮展评委会刘主任一边听大家的发言,一边驾驭着会场的局面: </h3><h3>&nbsp; &nbsp;“我们要公平、公正地评审,要为我省的集邮事业负责,评得名至实归。这样,作者和观众才心悦诚服。要知道,挂上去的花是不好再摘下来的!” </h3><h3>&nbsp; &nbsp; &nbsp; &nbsp;见刘主任态度坚决,老王觉得再也“眯”不下去了,便轻咳了一声发言: </h3><h3>&nbsp; &nbsp;“是的,我市邮协的张老,在本届邮展的几十名作者中年龄最大,身体也不太好。他的这部邮集努力了十几年才出山,的确很不容易。正如大家所言,邮展评奖是一项严肃的事情,定什么奖级我都没有发言权,听大家的。” </h3><h3>&nbsp; &nbsp;“哦,老王,你不说我还要问您呢!就凭您的丰富邮识,那枚非‘六格式’、胶皮假戳的伪造封,你该不会走眼吧?该封又是从何而来?事先您是怎样征集初审的?”刘主任连珠炮式的发问,显得咄咄逼人。 </h3><h3>&nbsp; &nbsp; &nbsp; &nbsp;老王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无从开口,欲言又止。 </h3><h3>&nbsp; &nbsp; &nbsp; &nbsp; …… </h3><h3> </h3><h3><br></h3>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 2 )</h3><h3> &nbsp;老王与张老居住在一个居民小区,一起集邮几十年,平时经常在一起交流信息、切磋邮识、讨论邮集。他对张老的《中国国内邮政快件》邮集的组编,以及所缺什么素材是再熟悉不过了。他知道张老虽然集邮半个多世纪,但前期只是购买年册、收藏邮品,从来没有组编过邮集。退休以后才加入了D市集邮协会。在同好们的热情鼓励下,张老选择了“国内邮政快件”这个研究课题。开始试着组编邮集,准备参加庆祝建国七十周年省级邮展。<br>&nbsp; &nbsp; &nbsp; &nbsp;十几年来,为组编一部符合参展标准的邮集,张老虚心向行家请教、认真学习邮政知识、仔细研读邮展规则、潜心收集相关素材。功夫不负有心人,经一番锲而不舍的努力,关于新中国1987至1998年开办国内邮政快件信函业务的十一年历史,他都娴熟在心。针对国内邮政快件邮资变化四个阶段的大部分邮史实物,也都基本收集齐全——尤其是快件邮资几次调整的首、尾日实寄封片,收集起来难度比较大。<br>&nbsp; &nbsp; &nbsp; &nbsp;一年前,在他开始动手组编邮集时,功亏一篑的那枚1987年11月10日的“快件首日实寄封”仍然没有着落,这让他心急如焚,寝食不安。<br>&nbsp; &nbsp; &nbsp; &nbsp;这可是他这部邮集里“画龙点睛”的素材啊!在集邮界,一提到新中国邮政快件信函,无论是评委还是观众,不约而同地都要首先看看邮集里,有没有开办邮政快件信函业务第一天的实物。<br>&nbsp; &nbsp; &nbsp; &nbsp;这是考证邮政历史的需要,是讲述“快件”故事的要件;更是检验作者集藏水平、考量邮集份量的重要砝码。<br>&nbsp; &nbsp; &nbsp; &nbsp;怎么办?“先把架子搭起来再说!”——他想起了聆听集邮讲座时,某集邮家的一句忠告。同时邮协的老李也答应替他抓紧寻购压轴的“首日封”。<br>&nbsp; &nbsp; &nbsp; &nbsp;于是,他翻出用十几年心血汇聚而来的二百多件各种快件封片素材,铺在地板上,开始不分昼夜地分类整理、确定纲要、设计贴片、撰写说明等。<br>&nbsp; &nbsp; &nbsp; &nbsp;不会电脑,儿孙们替他敲打键盘;没有贴片、护袋,协会会员们出手相助;缺少素材,大家主动帮他上网搜淘……<br>&nbsp; &nbsp; &nbsp; &nbsp;一些亲友晚辈,不甚理解其中的乐趣,怕累坏了老人的身体,曾多次劝阻过他,但面对痴心的老人,无论怎样的好言相劝,均动摇不了他组集参展的决心。<br>&nbsp; &nbsp; &nbsp; &nbsp;一轮寒暑,四易其稿,由雏形到成型,一部五个展框80页标准贴片的邮政历史类邮集——《中国国内邮政快件》,终于赶在集邮展览之前杀青了!<br>&nbsp; &nbsp; &nbsp; &nbsp;然而,阙如的那只“点睛”之眼,你在哪里呢?<br><br></h3><h3><br></h3>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3 )</h3><h3> 见时间不早了,一会儿还要为每一部展品“挂花”。邮展评委会刘主任盯着老王,将军似的问道:“老王,您对张老邮集里的那件赝品怎么看?”<br>&nbsp; &nbsp; &nbsp;“……”对刘主任的单刀直入,老王感到很茫然。他根本没有防备刘主任会直接戳他这个一直担心的“软肋”,只能嗫嚅地说:“这个、这个,我还没想好,不过是不应该……”<br>&nbsp; &nbsp; &nbsp; &nbsp;刘主任抢过老王的话题:“不应该?——的确不应该漏审!不应该上报组委会!这是您的责任,我不听您主观上的什么解释,最起码说明您审查时不够认真!要记住:组集时宁可空缺,也不能使用伪品、赝品!您在省内也是很有声望的人,这次怎么这么糊涂呢!”<br>&nbsp; &nbsp; &nbsp; &nbsp;刘主任好像知道了老王有难言之隐,又似乎在照顾他的面子,故意不去说破。但几句软中带硬的批评话语,却让老王哑口无言、无地自容。<br>&nbsp; &nbsp; &nbsp; &nbsp;其实老王心里很清楚,他也是无奈啊——一个集邮一辈子的老邮迷,从来没有组编过邮集、更没有参加过邮展。老了老了突然要组集,多么难能可贵啊。他克服了那么多困难:体力上的投入、经济上的支出、亲友们的不理解。这些对一位大自己一轮生肖——82岁高龄的老人来说,初次就能把邮集做成五框的规模,并达到能参加省级邮展的水平,实在是太不容易了!<br>&nbsp; &nbsp; &nbsp; &nbsp;至于那件1987年11月10日的“快件首日实寄封”,不知老人家最后是从什么渠道收集到的。邮集送审时老王已经发现了该封的不对劲儿:没有“六格式”签条、贴票上的收寄日戳是胶质死钉的——稍微懂一点邮识的人就能看得出来。然而距省迎国庆邮展开幕已经进入倒计时了,不好再挫伤老人家的积极性了。只好瞒天过海地抱着侥幸心理送来参展了。<br>&nbsp; &nbsp; &nbsp; &nbsp;老王本打算抽空找老人家聊聊,询问一下该“首日封”的来历。怎奈展前杂事缠身,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至于在本次省展上能获个什么奖级,也只好听天由命了。<br>&nbsp; &nbsp; “我看这样吧,”刘主任开始做碰头会的总结:<br>&nbsp; &nbsp; “就具体情况而言,我们都很同情老人家,这么高龄的老人,能潜心研究组集,这种精神的确令人肃然起敬。但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坚持评审原则。根据大家的意见,也为了以后邮展的健康公正,评委会采纳大多数人的意见,同意将D市张老的邮集降为二等奖。”<br>&nbsp; &nbsp; &nbsp; &nbsp;刘主任稍作停顿,观察了一下大家的表情,接着说:“如果大家没有意见,那就挂花。不过,邮展结束后,建议各市邮协都要召开一次邮展讲评会,以此案例为鉴以儆效尤。各位征集员同志,你们就是赛场上的教练员,责任重大。平时都要注重集邮业务的学习,一定要认真吃透各类邮集展品的评审规则,做好制作符合标准、高水平邮集的基础性工作。同时还要努力提高辨伪识假的能力,坚决把好邮集的送审关。今后各市邮协一定要杜绝赝品上展!……”<br><br></h3><h3><br></h3>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4)<br>省展结束归来后,老王又参加了一个葬礼。他也感到周身乏力,毕竟70多岁的人了,有些体力不支。<br>逝者是邮协的一名老会员、比老王大几岁的个体邮商老李,生前他们是非常要好的邮友。他为人厚道、讲诚信会经营,为协会和会员们义务奉献,做了不少工作。特别是为会员代寻代购邮品,周到热情、品优价廉,赢得了大家普遍的赞誉。<br>老李与老王都是从煤矿上退休的,他晚年身体不是很好,一直病歪歪的。都说他是为一双下岗没有工作的儿女操心累的。自己一份3000多元的退休金,要支撑三个家庭。为了生计,六十好几了还不得不坚持打工,又兼做业余邮商。<br>送葬那天,老王以集邮协会的名义送了花圈和挽幛。本市邮友来了很多,向这位操劳一生的老人送上最后一程。<br>老王尤其感伤,他忘不了这位邮商老哥多年来对自己的帮助。前些年老李经常跑各地集邮市场,结识很多业邮的同行,这为不便外出的会员代寻组集素材、代买各种邮品创造了便利条件。<br>他将协会每个人的组集方向、所需要的邮品、以及价格品相要求等,都一一记录在一个小本子上,每次外出归来均或多或少有一些收获,令组集需求者异常兴奋,也经常有人请他喝酒答谢。这从表面上看,似乎是私人感情;但某种意义上讲,也为市邮协整体邮集水平的提高、推动家乡的集邮事业的发展,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br>送葬归来,老李的儿子小李将一个大鞋盒子交给老王:<br>“王叔,这是老爸临走前嘱咐我交给您的,他说这些都是协会的东西。……”<br>老王接过盒子,重重的,还用胶带密封着,不知道里面装些什么东西,有些神秘感。这更增加了他对老李的怀念。<br>——唉,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br>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5 )</h3><h3> &nbsp;回到家里,老王顾不得乏累,急忙打开了劳力留给他的那个神秘的盒子。<br>&nbsp; &nbsp; &nbsp; &nbsp;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没有封口的信封,下面是几个牛皮纸袋子,里边装的全都是各种实寄封片,还有一摞整整齐齐装订好的邮协的会刊,以及几把纪念戳等集邮物品。<br>&nbsp; &nbsp; &nbsp; &nbsp;老王打开没有封口的信封,两页皱巴巴的信笺,写满颤歪歪的字迹。<br>&nbsp; &nbsp; &nbsp;“……,老王,我本打算和大家一起参观国庆省展的,但这几天身体实在太差,浑身无力,躺在床上干着急。”<br>&nbsp; &nbsp; &nbsp;“昨天孩子们送我去医院,我就感到情况不妙,但他们一直都在瞒着我。其实我心里明白,人早晚都有这一天。临了,我倒想起一些事情。”<br>&nbsp; &nbsp; &nbsp;“这多年,我很羡慕你们组集参展,获各种奖励;也曾设想过编一部邮集玩玩,但你是知道的,我的邮识水平和经济条件都不行。整天奔波忙碌勉强糊口,哪还敢有其它幻想。不过我也陆续收集到一些自认为还不错的实寄封片,留给组集需要的邮友吧。”<br>&nbsp; &nbsp; &nbsp;“还有些套票、小型张和年册什么的,留给两个孩子了。二孩子集邮刚入门,还要打工赚钱养家。拜托协会这些老友们扶植、提携他——咱邮协里的青年人太少了,搬个展框什么的力气活,他都能干。”<br>&nbsp; &nbsp; &nbsp;“前段邮协提出要提早筹备年底的“邮友联谊会”,我给邮协刻了两枚纪念戳。联谊会我不一定赶上了,就算我的最后一点贡献吧!”<br>&nbsp; &nbsp; &nbsp;“哦,还有一事。老张大哥80多岁的人了,还契而不舍地组编邮集,令人感动。他缺少的那枚快件首日封,我本来已答应帮他寻找的,但国庆临近,我又卧床不起。见他非常着急,便借为协会刻制纪念戳的机会,刻了一枚胶质假邮戳,仿制了两枚同样的‘快件首日实寄封’,送给他一枚补缺应急。还好,他竟然没有看出来破绽。或许是年岁大了视力不好的原因,但看得出来他因此完成邮集的制作而异常兴奋。”<br>&nbsp; &nbsp; &nbsp;“听说他最近身体状况也欠佳,省里国庆邮展也没有去成,请代我向他问好;也请他原谅,那枚真的快件首日封,我不可能再为他寻找了!”<br>&nbsp; &nbsp; &nbsp;“我做邮商几十年,一直本着‘诚信’二字。这是头一回做假封,但不是为了盈利,目的是‘哄’一下老人家——他太想参加这次迎国庆七十周年邮展了!这回如果上不去展,恐怕今生再也不会有机会了。不知我这么做对不对?”<br>&nbsp; &nbsp; &nbsp;“剩下那枚假封与胶皮假戳,你留着做个永久纪念吧,也可以在邮识讲座上用得到,让大家辨别什么是假戳、伪封。”<br>&nbsp; &nbsp; &nbsp;“……”<br>&nbsp; &nbsp; &nbsp; &nbsp;老王双手颤抖着,老泪纵横。<br><br></h3><h3><br></h3>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6 )<br>&nbsp; &nbsp; &nbsp; &nbsp;又是一个清晨,一个秋风乍起的清晨。天气明显凉了。<br>&nbsp; &nbsp; &nbsp; &nbsp;老王每天坚持“29时30分”起床晨练;同时梳理、规划当日的工作,已经成为他多年养成的生活习惯。<br>&nbsp; &nbsp; &nbsp; &nbsp;——得先去看望一下张老,让他早一点见到自己用多年心血换来的获奖证书;但老李的离世最好先不要让他知道……<br>&nbsp; &nbsp; &nbsp; &nbsp;——然后应该组织邮协会员召开一个“追思会”,缅怀一下邮协好人、诚信邮商老李。<br>&nbsp; &nbsp; &nbsp; &nbsp;——还要在国庆期间组织一场集邮讲座,回放一下省展的情况、讲讲实寄封的辨伪。对了,这次张老因使用伪封而降奖级的事,最好也暂时向他保密,免得老人家心情波动。<br>&nbsp; &nbsp; &nbsp; &nbsp;……<br>&nbsp; &nbsp; &nbsp; &nbsp;老王一边在河堤踱步,一边思考着、筹划着。<br>&nbsp; &nbsp; &nbsp; ——不能再等了,一切都要抓紧。趁自己身体还行,少留点遗憾吧。<br>&nbsp; &nbsp; &nbsp; &nbsp;对,我这就回去,买点儿水果,先去看望一下张老。<br>&nbsp; &nbsp; &nbsp; &nbsp;……<br>&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成稿于2019年4月)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成 &nbsp;人 &nbsp;世 &nbsp;界 </h3><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文/ 范春林 (凌源市) </h3><div><br></div><h3>&nbsp; &nbsp; &nbsp; &nbsp;主人将父女俩迎进客厅后,忙着倒水沏茶。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主人扫了一眼手机,一脸歉意,转身钻进屋里,随手带上了屋门,接听起电话。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客厅里只留下了父女俩。女儿倚在沙发边,百无聊赖地欣赏着主人家的几盆绿植。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女儿扭过头,只见父亲掏出了手机,望了一眼时间。女儿忽然发现,父亲掏手机时,一张十块钱纸币从兜里被带了出来,像一片秋天的落叶,飘飘悠悠地落在了沙发脚下。 </h3><h3>&nbsp; &nbsp; &nbsp; &nbsp;父亲刚要伸手去捡,主人便挂着手机,一脸歉意地推门出来了。 </h3><h3>&nbsp; &nbsp; &nbsp; &nbsp;父亲笑着跟女儿一眨眼睛,跟主人打起了哈哈:“呵呵,老王,这些年家财源广进,你们钱是不是多得快要当地毯了?”俯身便把十元钱捡了起来,丢在了茶几上。 </h3><h3>&nbsp; &nbsp;“填饱肚子就成,做点小本生意,操不完的心呢!”主人一边感慨,一边笑呵呵地给父女俩添茶…… </h3><h3>&nbsp; &nbsp; &nbsp; &nbsp;从主人家出来,女儿终于忍不住好奇:“老爸,那十块钱明明是您拿手机掉出来的,您为啥说是叔叔家的呢?”&nbsp; </h3><h3>&nbsp; &nbsp; &nbsp; &nbsp;父亲笑呵呵地看着女儿:“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h3><h3>&nbsp; &nbsp; “那十元钱本来就是您掉的呀?您直接捡起来装兜里不得了吗?” </h3><h3>&nbsp; &nbsp; “在别人家捡到我们自己的钱,你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主人定不会说什么,我们坐在那里是不是会如坐针毡,有种做了贼的感觉?”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女儿挠了挠头,似乎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h3><h3>&nbsp; &nbsp; “我们装作视而不见,或是那十块钱根本就不是我们掉的,是不是会更合理些呢?这样就能省去很多口舌和不必要的误解!” </h3><h3>&nbsp; &nbsp; “你们成人世界可真复杂!”女儿沉默了一会儿,几次欲言又止:“可您毕竟是撒了谎!您不是告诉过我,做人要诚实吗?” </h3><h3>&nbsp; &nbsp; “是,做人是要诚实!”父亲笑吟吟地着看着女儿,“可这与诚实无关!”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女儿沉默了许久,若有所思,好像有点懂了:“只能这样吗?” </h3><h3>&nbsp; &nbsp; “不一定只能这样!这样的方式可能显得太矫情太拧巴了!”父亲转过身看着远方,意味深长地说:“还好只是十块钱,生命中本该属于我们自己的重要东西,我们必须要努力争取,否则碍于情面,放弃本属于自己的重要东西,就有违本心了!”</h3> <h3>&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 &nbsp;意 &nbsp; 外 &nbsp; 惊 &nbsp; 喜 </h3><h3> 文/李永全(抚顺)<br></h3><h3> </h3><h3> 咱都这个年龄了,没想到也会摊上诸如房笆掉馅饼的好事,知道这时候骗子多,我是不会轻易上当的。只要不去贪小便宜还能怎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谁不知道。<br></h3><h3> </h3><h3>&nbsp; &nbsp; &nbsp; &nbsp;也别说,我说的并不完全对,如果碰见个傻子,办个傻事我不也或许捡个便宜呢? </h3><h3>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半个月前,真就他妈的就有这样的傻子,让我兴奋地得到一个意外惊喜,反正我是特别高兴了好一阵子。 </h3><h3>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原来是这样:那天,我在玩手机看微信,忽然,一则广告跳出来,随即一个转盘在转圈提示我,摁一下就可以中什么奖,反正没事,摁一下就按一下吧。我顺手就摁了,微信上立即显示:中了一等奖,我很高兴,说明运气不错。再看是什么奖:“一箱六瓶茅台酒,价值4千余元,一等奖完全免费。只将家的邮寄地址塡上就可以邮寄到家中。”呀,真有这好事,我半信半疑,信呢,人家可能是为做广告,下了血本,也未可知,疑呢,这公司资本这么大吗?。而我真是意外惊喜获得全国一等奖。 </h3><h3>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我兴奋地按要求,庄重认真地添上了地址发了过去,然后,我就耐心地等待吧。我真想把这好消息立即告诉我的朋友们,可一寻思,还是先沉住气,看看到底如何,有个眉目再说。先琢磨这六瓶茅台怎么用吧,我像过电影一样思考起来:原一单位领导对我帮助很大,应该请他吃顿饭。因我正在写一篇建国七十周年的文章,手头缺一些资料,经找一些老同志采访,他们介绍,这位领导同志手有。我如获至宝,经与他联系,他不但满口答应,还大力帮忙,费力的翻箱倒柜找到,还很沉的拿着给我送来,我一定得找个机会感谢他,我这篇文章按惯例稿费是五百元。 </h3><h3> </h3><h3>&nbsp; &nbsp; &nbsp; &nbsp;还有就是一些作协老朋友,以前请过我,我总得回请一下吧,这机会多好,酒的档次够,也大气。再有我的一些本家兄弟,经常来我家帮忙,诸如立冬之前为我家窗户蒙塑料布,买过冬白菜腌酸菜,为取暖砌墙改造房屋,虽然是亲弟兄,那也得有机会表示表示才好。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我真就天天盼啊,想早日还完情债,心里就轻松了。六瓶茅台呢,管它真假白来的。 </h3><h3>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我约莫时间差不多快邮寄到了,就忍不住通知三四位老文友,约定本周六中午在“金饭碗”饭店吃饭,而且着重提示:请喝茅台。到了周六上午也未见酒邮寄来,眼看到吃饭点了,酒虽未到,可我话已说出了,不能失信啊,这些都是老文友朋友,别在他们跟前掉链子。我一咬牙在去饭店途中的一个商场花了不到六百元买了一瓶茅台迎宾酒,这是有茅台字样的较便宜的了,那茅台酒的标签都写着一千元至两千元以上,我们朋友吃个便饭,不能给双方都造成心理负担,好像欲办大事有求于人似的。就这样,也把他们吓了一跳说:“老李,你干啥呀,大伙就是平时总少见面,你今天招在一起聚聚,唠唠嗑说说话挺好的,干啥搞那么严肃,还喝茅台,就是自酿的散白就好啊。”我赶忙叉过去:这是孩子送来的,好花送美女,宝刀赠英雄,美酒须得文友雅士分享才行。 </h3><h3>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我们的所谓作家没几个靠稿费吃饭的,拿一瓶好酒就令他们感激不已。 </h3><h3>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昨天,来了一个未知名的电话,忙拣起手机接听,一位银铃般悦耳的小姐声音:“我是某某某,正在为你包装六瓶茅台酒,你是沈阳吗?”我连忙说,我是抚顺那,地址写的很清楚呀,你们真不要钱吗?谢谢啊。那边说:“是呀,酒是免费的”我非常感激地说,谢谢您、谢谢您,特将你改成您,显示了真诚的感谢。那边又说:“快递到了,你给他198元就行,那是贵重物品的保险费。”我立即反应过来说,那你别包装了,我不要了。她说:“那多可惜啊”我赶忙说,不要了,不要了。把手机连忙挂了。她哪是问地址,是特告诉你价格。如真不要钱,那不邮来就是了嘛。 </h3><h3> </h3><h3>&nbsp; &nbsp; &nbsp; &nbsp;在我家附近的市场,经常可看到清仓大甩卖,摆了一地如洋河、剑南春、古井贡、西风、汾酒、茅台等包装精美的名酒,15块钱或20、30、元,买一赠一,那也是看得多买的少没几人上当。六瓶假茅台不到200元,也不贵,但我不能骗朋友骗弟兄们,往嘴里喝的东西,整出毛病那就不是钱的事了。 </h3><h3>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我拒绝后,那面又接连来了几次电话,都是说不要可惜了之类,弄得我直心烦,老婆疑惑地问:“谁呀,干什么?”我说了。老婆给我臭骂一顿然后说:“活该,明知是假的,没事你招惹她们干什么?” </h3><h3> </h3><h3>&nbsp; &nbsp; &nbsp; &nbsp;我也懊䘮,这他妈哪是“意外惊喜”,这不没事意外找骂吗,还不是以为房笆真掉馅饼呢,原来在假“傻子”面前,我倒成了真二傻子。</h3> <h3>纪实小说</h3><h3> 阵 痛</h3><h3> 文/剑侠(抚顺)</h3><h3> 引 子</h3><h3>(2002年冬季)</h3><h3> 就像产妇临盆前的阵痛,此时的王筠陷入了痛苦之中。</h3><h3> 看看眼前的这几间自己租用的平房,再看看自己雇来的这几位被单位给下了岗的老同学,还有自己的宝贝儿子临走出办公室的玩世不恭嘲讽的样子。</h3><h3> “老娘,你就慢慢的创业吧,等你创出名堂我再回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边走边嘴里嘟囔着:“都三年了,一个合同也没签,还干得劲儿劲儿的。”</h3><h3> 本来还想指望自己的老伴大老李能帮帮自己,结果是大老李被好说歹劝地在办公室露了几次面后也去外地打工了,这回儿子也泄劲不帮自己了,也要去深圳打工……这一切让一向不服输的王筠有点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能有出路吗?</h3><h3> 一、 夏凉文艺晚会</h3><h3>(2005年夏季)</h3><h3> 傍晚,王筠在衣柜前选穿什么款式的衣服才合体,挑选了几件还是不太满意,就转过头问也在穿衣服的老伴:“我说大老李,你看我穿哪件合适?”见王筠这样问自己,大老李心里在想:一向很有主见,特立独行惯了的人,今天倒谦虚起来问自己,让大老李感觉有点意外,这可是结婚二十年来的第一次。</h3><h3> 大老李没有急于回答老伴的问话,看着老伴王筠仍在衣柜前试穿衣服。心里不知咋的就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看着王筠有点发福的身材,还有圆圆的脸庞、一双大眼睛透露出干练有神。这回是让大老李彻底的服输了,能坚持到三年时间,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自己的老伴王筠做到了,不服行吗?</h3><h3> 王筠捯饬完走到客厅,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大老李,说了一句:“想啥那?”说完自顾自的走出房间。王筠的一句话打断了大老李的回忆。他也起身也跟着走出房间,回手关门时,不经意的又看到了那块破旧的牌匾还立在阳台角落里。</h3><h3> 这块牌匾被放在阳台有一段时间了,自己嫌它占地方,几次想给扔掉都被老伴王筠给拦住了,说不能扔,是传加宝得留作纪念。走下楼梯的大老李还在回想牌匾上写着的“抚顺市望花区金泰矿山机电设备研究所”。</h3><h3> 来到社区小广场,社区的几个主任都在晚会现场忙碌着。靠近社区门口有几张办公桌摆在那做为主席台,要说最醒目还是那台一米高的大音响威风凛凛地立在东南角,几个孩子围着在那好奇的看着,不时地动手摸两下,又黑又笨的大家伙怎么能制造出这么动听的音乐。整个小广场稀稀拉拉坐着几十个居民,他们仨一堆俩一伙的聚在一起唠着家常嗑。社区四位副主任是女同志,只有一位正职是男同志。居民们因此联想到电影《红色娘子军》里的洪常青,于是都称那位男主任为党代表。</h3><h3> 王筠跟大老李去参加高湾安逸小区楼庆活动,也就是社区举办的夏凉文艺晚会,是有备而来。说起来这个主意还是大老李给出的。老伴王筠创建的那个研究所经历了三年时间,大老李管那三年时间叫三年冰冻期,现在终于有了起色,前些日子接到了一些订单。订单是有了,可是缺少技术人才,尤其是急缺技术工人。看到老伴王筠着急的样子,大老李就给出了这个主意,利用社区的夏凉文艺晚会招募技术人才。</h3><h3> 再具体点就是让王筠上台表演节目,同时顺便做个招工广告。要说表演节目,那可是难不住王筠的,她自幼就热爱文艺,在学校文艺汇演时唱的歌还获得过全校一等奖。</h3><h3> 王筠跟老伴大老李找到一小块空场,大老李不知从哪找到了几块半截砖头递给王筠,两人坐在砖头上,大老李再次嘱咐着老伴,记住没有?多招些技术工,要招钳工、铆工、焊工、电工……</h3><h3> 王筠听得心不在焉,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能招上来不?”看着老伴王筠焦虑的样子,大老李有些心疼,安慰说:“试试看吧。这不比你当初创办研究所,这叫企业,麻雀虽小但也得五脏俱全,这回名改得也挺好。”</h3><h3>听着大老李叨咕着,王筠心里在想:这回改名叫了辽宁凯宇矿山设备制造有限公司,就是想要大干一场。</h3><h3> 晚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两人光顾着低头研究怎样招工了。身边陆陆续续来了很多看演出的小区居民,都快把小广场挤满了。王筠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悄悄地走到舞台边,小声的对节目主持人小罗说自己想表演个节目,得到应允后,王筠没有离开,就直接站在原地候场了。</h3><h3> 主持人是社区负责民政工作的小罗,原在街道办事处工作,是临时借调到社区。她看到正在表演京剧片段结束,便走到舞台中央,看了王筠一眼,开始报道:“下面有请我社区居民王筠女士为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她的节目是:女声独唱《夏夜圆舞曲》”</h3><h3> 王筠落落大方地走上舞台,淡定从主持人手里接过麦克风,说:“我为大家演唱的这首歌,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首歌,希望朋友们也能喜欢。”</h3><h3> 静静的夏夜天空晴朗/皎洁的月亮闪烁光芒/小溪旁花朵放香/小虫儿跳跃草地上/我们在这里跳舞歌唱……</h3><h3> 诗情画意的歌词,唯美婉转的旋律,通过王筠的歌喉被演绎的情真意切。歌声刚一结束立刻赢来了一阵又一阵掌声,掌声中夹杂着再来一个喊声。</h3><h3> 王筠略微的清了下嗓子,说道:“各位朋友们,我有一个事,恳请大家帮忙。”这话刚一出口,现场顿时静了下来,大家都有些纳闷儿,台上这位把《夏夜圆舞曲》唱的如此动听的大姐会有啥事?</h3><h3> 王筠看了看人群后面正在给自己招手鼓劲的大老李,便向他点点头,大声的说:“我叫王筠,在本市开了一家制造业工厂,我厂现在急需一些优秀人才,尤其是技术工种:如钳工、焊工、铆工、电工等都要。”</h3><h3> 没等王筠说完,主持人小罗走过来接过话筒说:“社区居民们,这是我们社区的大好事,等晚会结束后请跟这位王筠大姐联系。”</h3><h3> 王筠走下舞台回到老伴大老李身边时,马上就有人跟过来报名,还有人问待遇方面的一些事。还没等夏凉文艺晚会结束,就招上来了七八个技术工人。大老李乐的嘴都合不上了,一直在为周围的人介绍厂子情况。</h3><h3> 人是招上来了,可是,过了没多久,厂里又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吓的王筠不知所措……</h3><h3>(未完待续)</h3> <h3>第二十三期·编后语 </h3><h3>《玄菟旬刊》第二十三期·总51期 </h3><h3> </h3><h3>时间过得真快呀!不知不觉就又到夏季了。《玄菟旬刊》也编到了总·51期了,这一路走来很有感慨! </h3><h3>原计划尽自己所能给《玄菟旬刊》作者发放一点微薄的稿费,现在算来已发放出六、七千元了,感觉愿望是美好的,可是有点力不从心了。今年就暂停发放稿费。 </h3><h3>发表在《玄菟旬刊》上的部分小说作品将被选录在纸质的书籍里,这项工作正在做。这也算是《玄菟旬刊》作者的利好消息吧! </h3><h3>细心的读者会发现,这期的《玄菟旬刊》的作者又有一些新的面孔,这是件好事,这证明有越来越多的朋友喜欢上了《玄菟旬刊》。 </h3><h3>这期发表了几篇近5000字的小说,也算是一种尝试。对这期所发表的小说我就不说三道四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朋友们慢慢地去品味吧。</h3><h3><br></h3><h3>我的微电15941374975(于富强)</h3><h3>编辑制作13904239020(莱亚)</h3><h3>投稿信箱1770445742@qqcom</h3><h3>编辑部地址:辽宁抚顺市新抚区十二道街北天创客空间《玄菟旬刊》编辑部</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