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弯弯》****

羊洋

纪念知青下乡五十周年 1972—2022 <h1><b style="font-size: 22px;">  一场空前绝后的迁徒 ; 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 一曲难以忘怀的悲歌 ; 一道刻骨铭心的印迹 ; 一部气吞山河的历史……</b></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237, 35, 8);">谨以此作献给上山下乡的知青战友们</span></p> 前言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每当看到或听到一些有关知青的影像、音乐时,在我的脑海中,就会掀起层层的波浪。五十年前的峥嵘岁月,仿佛像过电影似的,一幕幕重新浮现在我的眼前……</span></h1><h1> 轮回春秋冬夏,走过曲折漫长的乡间小路,品尝酸甜苦辣的知青生活,是我一生中难以忘怀的经历。</h1><h1> 闲余之时拿起久别的笔,重新描绘一下这段极不平凡的人生轨迹,将它作为永久性的回忆吧!</h1><h1> 我们是与共和国一起成长的一代人,是与共和国同命运的一代人。在国家最困难的时候,积极响应党中央毛主席的伟大号召,投身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把美好的青春年华乃至宝贵的生命,奉献给了偏远的山村、农场和边彊,为共和国复兴付出了巨大的牺牲。</h1><h1> 人民不会忘记,共和国不会忘记,历史将永远铭记着这一代人的丰功伟绩!</h1> 出征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九七二年十二月十二日。吉林省辉南化肥厂子弟学校的操场上,彩旗飞舞,锣鼓喧天。悠扬动听的音乐,给这里增添了喜庆的气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热闹的场面不是开庆祝会,也不是艺术团演出,而是一场隆重的欢送大会。</span></p><h1> 参加欢送大会的人很多,有的是爷爷奶奶送孙子孙女的;有的是爸爸妈妈送儿子女儿的;还有的人是送亲属朋友的……</h1><h1> 在大会主席台的上方,挂着一条横幅,热烈欢送七二届毕业生上山下乡,两侧贴满了彩色的标语口号。</h1><h1> 上午九时三十分,厂校各位领导来到大会主席台就坐,会议由校长崔钟雄主持。大会第一项由厂领导做动员报告,厂长朴海山宣布了大会贺词。他强调上山下乡的伟大意义,鼓励毕业生要响应党中央毛主席的号召,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安家落户。</h1><h1> 大会的第二项,由书记衣魁文宣布下乡毕业生的名单,我的各字列在其中。应届毕业生三十多人,有部分回乡的。张宝田、胡春波、李发、王志军四人应征入伍,到部队去锤炼自己。个别毕业生因家庭有困难,暂缓下乡时间。最后剩下的二十多位毕业生,分成两个集体户。从此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知识青年(以下简称知青)。</h1><h1> 下乡的知青们,被请上主席台,这些十七八九岁的帅男靓女们,胸前配戴着大红花,静静地站在主席台前。此刻的他(她)们心思各不一样,但有一点是相同的,脸上表情很严肃低沉,看不到一个高兴的面孔。</h1> <h1>全班下乡毕业生上排左起分别是:</h1><h5>孙厚利、崔永男(朝族)、刘延明、楊明、徐永成、李德明。中排左起:曹丽萍、丁文梅、王秀玲、姜灿玉(朝族)、周丽红。下排左起:金莲花(朝族)刘京洋(编者)殷友勤、申世铁、金维君、夏玉梅。</h5>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全班十名共青团员的毕业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上排左起)为: 王树荣、周丽红、夏玉梅,(中排左起)为: 薜纪生、张宝田、申世铁,(下排左起)为: 刘京洋(作者)、金莲花、赵伟、王绍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张照片是在毕业时,欢送张宝田应征入伍时留下的。</span></p> <h1>保安第四生产队集体户合影(编者和夏玉梅因公出差沒参加)上排左起:</h1><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5px;">申世铁(户长离世)、刘延明(副户长离世)、崔永男。中排左起:金莲花、周丽红、丁文梅、刘桂珍(转户)、下排左起:姜虹(插户)、张永利(插户)、徐永成(离世)。</span></p> <h1>图中五位美女从上行左边依次为:姜虹、丁文梅、周丽红。下排左起:刘桂珍、金莲花。</h1> <h1>  大会最后一项,知青代表发言,并带领全体知青进行宣誓!</h1><h1> 随着爆竹锣鼓的响起,我们慢慢地走下主席台,与台下的亲属朋友道别。现场难舍难分的情景,使不少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泪花。</h1> <h1>  我们登上了解放牌的汽车,缓缓地离开了会场,离开了幸福的家,离开了可爱的故乡!</h1><h1> 时光啊!你慢一点走;车轮呀!你慢慢的转,让我们多留恋一会儿这块熟悉的土地吧!</h1><h1> 加速的汽车驶上了公路,家乡的轮廓逐渐的消失了。只有高高白钢塔排放的枸黄色烟带(据说当年日本想从中国购买回收这种气体,但是,中国认可把它排放掉,也没有卖给日本),还能继续陪伴着我们慢慢的走上一程。</h1><h1> 汽车沿着凸凹不平的公路向前方行驶,我的心里忐忑不安。这是有生一来,第一次离开爹娘的呵护,而独自走向社会的。</h1><h1> 突然,我的身体随着尖叫声身不由己地倒向一边,其他人也顺势倒下。原来是汽车左转弯,由于惯性运动造成的现象。行驶一段路程后,来到一个叉路口,拐进了一条弯弯的山路。</h1><h1> 在山路上行驶的汽车左晃右拽,摇摆不定,显得非常吃力。这也预示着我们今后所走的路,必定是坎坷不平的。</h1> <h1>  绕过一个山脚,进入一条宽阔的沟堂子。沟堂左侧是一片果园,右侧凹地是一片稻田。穿过沟堂子,汽车来到一条小河前。河面上修建了木桥,桥面窄小而破旧,还出现几处漏洞。为了安全,司机把车停在河边,上桥观察后,才将汽车慢慢开过了木桥。</h1><h1> 过了小木桥,在路右前方的高坡上,是一个打谷场,打谷场的周围堆满了收回来的稻谷。</h1><p> </p> <h1>  与打谷场相邻的四合院,是村里的饲养场,喂养着很多牛马,这是生产队不可缺少的大牲畜。除此之外,还饲养了一些猪羊。这些猪羊是缝年过节时,宰杀后用来改善农民生活的。</h1> <h1>  路过饲养场,眼前的村落,就是我们的新家,保安大队第四生产队。</h1><h1> 与欢送会绝然不同的是,这里沒有彩旗音乐,没有爆竹烟花。只有户长孙万财接待了我们。</h1> <h1>  我们各自带好物品下了车,跟着老户长向集体户住房走去……</h1><h1> 这是一个三面靠山的屯堡,座落在群山环绕的山沟里。村子不大,几十座泥拉茅草房子(用茅草卷滚上黄稀泥垒成的墙体)已经很破旧,有的已经发生倾斜,各分布在屯堡主街道的两侧。</h1> <h1>  百米之多的主街道,一半比较平坦,一半带有坡度。主街道的路面上,有两条深深的车辙,將路面分成三部分。如果在雨季的时候,车辙便成了排水沟,有泄雨水之功效,这是牛马车轱辘的杰作。</h1><h1> 整个屯堡卫生条件很差,各种动物四处乱跑,排泄物随地可见。街路两侧的住房,没有院墙,乱七八糟的农具杂物摆满院子,让人看了很不顺眼。</h1><h1> 在街道中部,有一个辘轳井,是供全屯人饮用水的地方。露天的井口沒有遮挡,经常与雨雪尘埃相混合。</h1><h1> 到了冬季,洒落在井口边的水,会迅速凝结成冰。而且越积越厚,冰的表又特别光滑。人在提水的时候要格外留神。</h1><h1> 由于水源质量欠佳,长期饮用井水的人,多数手和腿的骨节都发生了严重形变。上肢患上大骨节,下肢成了锣圈腿。</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靠近水井的右侧,一栋三间砖瓦结构的房子,在茅草屋的衬托下格外引人注目,它是生产队队部和仓库。就在这栋房子里,当年曾发生一桩惊天动地的大惨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说到这里话分两头,关于房中的事件我们暂且不提,在后面适当的时候,再为大家论述惨案的真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们跟着老户长前行,从正街进入一条小道。在一栋三间茅草房前停下来,这就是前集体房的老房子。</span></p> 我们的家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这三间茅草房,是知青临时的家。房前有个院子和仓库,后院是一片菜地,有两亩左右,是集体户的自留地。房子的西侧有一条羊肠小路,通往保安大队的大队部、商店,也是我们毕业班另一个集体户所在地。房子的东侧只有一家人,是位退伍军人。房子的西侧隔条小路住着两户人家,与我户相近的邻居叫严井云。此人高个子,红赤面的脸,很少见到他 的笑容,像水浒传里的关公,给人一种恐惧感。他就是我们生产队的一把手,一个严酷无情的人。第二户人家姓曲,房东的年令在五十多岁左右,黑黑的脸庞,胖胖的身段,个头有一米五左右,是个车轴汉子,像水浒传中的张飞。全村人都叫他老曲头,他的真实名字我们不知道,是生产队的小组长。农村所有的活他都很精通,村上人都很尊敬他。</span></p><h1>值得注意的是,在他家中与其同吃住的人,有一个不是他家的成员,这个年青人就是上面提到惨案事件的主角。在老曲头房子的西侧,一栋砖瓦结构的房子正在建设中,这是国家为我们集体户盖的新房子。</h1><h1> 我们在茅草屋住了一段时间,等新房完工后,集体户就搬进了新居。</h1> <h1>  这是一栋五间红瓦房,走进正门一间房,屋中四个角上各设有一个灶台,上面安放着直径约一米的铁锅,是集体户的厨房。在厨房两侧各有一个门,东门是男知青两间房的宿舍。西门是通向女知青宿舍的。经过女宿舍有一个门,这是集体户的仓库,二者之间是过堂的格局。</h1><h1> 我家共有十二口人,六男六女。户长刘延明,副户长申世铁。成员:崔永男、徐永成、张永利、夏玉梅、金莲花、丁文梅、周丽红、姜虹和我。后来插进来一个老知青刘桂珍,她是从胶河县转过来的。</h1><h1> 虽然人口众多,但对五间大房子来说,还是觉得宽廠的很。夏天打开南北窗户,屋里非常通透凉爽,可是进入冬季,特别在寒冬腊月时可就惨了。这么大的房子,沒有暖气,全靠烧火坑来取暖。</h1><h1> 烧炕时间短,室温上不来。烧的时间过长,炕头又受不了。记得有一次半夜三更,睡在炕头的徐永成褥子着了,让大家虚惊一场。从那以后,沒人再敢睡炕头了,而炕稍仍旧是冰凉的。</h1><h1> 由于室内温度很低,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家把棉大衣盖在被子上,头上还要带上狗皮帽子。第二天早上,人的嘴边周围挂满了霜花,放在地上的洗脚水也结成了冰。</h1><h1> 后来,知青办与大队协调,同意集体户到大队煤窑挖点煤取暖。</h1><h1> 大队开的这种煤窑,简陋而无安全保障,即没有通风设备,也没有防瓦斯的措施。下井的坡度很大,很容易摔下去。井下采用110伏特的电源供电,将36伏特的灯泡串联起来使用。这样的供电方式有个缺点,一旦有一个灯泡坏掉,整个回路就会断电,造成井下一片漆黑。</h1><h1> 矿井中各巷道弯曲窄小,行走时要低下头来,而采煤的地方又很远,所以大家心里非常的恐怖。这种煤窑经常会发生人身伤亡事故,但为了过冬取暖,我们只好冒着生命危险去做采煤工。</h1><h1> 当挑着一百多斤的煤筺回返,每上一步台阶都很费劲,汗水湿透了衣裳。</h1><h1> 有了煤炭后,在室内放上铁炉子进行供暖,过冬条件有了改观。</h1><h1> 但是,另一个困扰就是饥饿。一日三餐,总吃玉米面大饼子,喝土豆白菜汤,连咸菜都吃不上。</h1><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h1>  大饼子是用玉米楂子磨成面做成的,出锅的大饼子特别黄,如把它放在现在的饭桌上,绝对是一道美食。可是天天顿顿离不开它,就是山珍海味也让人吃腻了。</h1><h1> 玉米面大饼子的制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操作过程,别有一番风趣。首先将玉米面倒进盆里,用温水混合好,加点面引子(发酵过的面团)搅拌均匀后,放在热炕上进行发酵。到做饭的时候,把发酵好的面揉好。等锅里的水烧开时,再把面团分别甩在大锅的周围,听到“吱拉”一声,面团便贴在锅边上。</h1><h1> 有人会说这有什么难的,多容易呀!其实不然。在贴饼子时,锅的下面首先要把菜做上。所以,饼与菜之间要有空间,饼和饼子间也要留好位置,不能迭加在一起,甩贴时要有准确性。</h1><h1> 吃饭的时候,每人一个大饼子一碗汤。这汤不如说是一碗白开水,外加点土豆条菜叶罢了,汤的表面只漂浮着几个小油星。</h1><h1> 这不是炊事员的厨艺不佳,俗话说的好,巧妇难维无米之炊!同样,巧女难做无油之汤呀!</h1><h1> 正处在青春发育期的知青们,严重缺乏正常生理所需求的营养。实在没有办法,有的知青早上进行自补。将自己买来的生鸡蛋,打碎倒入碗里,再加一点白糖用开水冲服,这种方式不知是否有科学道理。还有的人不怕翻山越岭,走十几公里的羊肠小道,回家吃一顿美餐解一下口馋。</h1><h1>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一点不假。在饥饿难以忍受的时候,有些知青就干起不光彩的事。有的到邻近生产队偷青玉米棒,回户煮着吃。有的晚上去本村农家偷碗大酱,顺手捎点青菜回来。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只要能添饱肚子什么都无所谓了。</h1><h1> 最有成果的一次去靠山屯夜袭,在这次行动中,申世铁比别人早到一会,先下手抓到两只鸡。刚回返不远碰上一个人影,由于天黑看不清来者是谁,以为是农民抓他呢。撒腿就跑。其实碰到的人也是户里的,这就叫做贼心虚呀!那天晚上战利品不错,人人都有可喜的成果。</h1><h1> 这种现象在许多集体户中都曾经有过,给社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h1><h1> 事过之后,才和道张勇利新买的上海牌手表,在行动中不翼而飞。上海牌手表在当时是比较贵重物品,价值与一年工分差不多,折合人民币是一百二十元。那时候姑娘出嫁时,必要的“三转一响”财礼,手表就是其中之一。</h1> <h1>  手表的意外丢掉,是很大的损失。就是把偷来的鸡全卖了,也换不回来这块上海牌的手表,这也许是上天给予他的惩罚吧!</h1><h1> 每到过年节的时候,生产队都要提前上报公社审批,宰杀一头淘汰下来的大牲畜。再加上一头猪羊,将肉分给各户农民过年节。</h1><h1> 每户几斤肉对农民家庭来说还是可以的,包点饺子炒两个菜。而对集体户来讲,那就是狼太多了。</h1><h1> 另外,农村毫无具备业余生活方面的条件,唯一在各家安装一个有线的小喇叭,挂在屋里。由大队广播室通过扩音机播放一点音乐。声音很小时有时无,基本上是摆设而已,起不到应有的娱乐效应。</h1> <h1>  为了度过饭后睡前的无聊时段,大家经常躺在炕上,哼唱着一些喜欢的歌曲《敖包相会》,《一个马车夫的遭遇》,《阿哥阿妹情意长》等。而最受欢迎的是《知青之歌》,这首歌曾经唱响了祖国大地四面八方。</h1><h1> 由于知青对这首歌的喜爱,在全国各地都有改编的《知青之歌》。</h1><h1> 我省的《知青之歌》就是依据松花江为背景改编的:</h1><h1> 蓝蓝的天上</h1><h1> 百鸟在飞翔</h1><h1> 美丽的松花江</h1><h1> 是我可爱的古城</h1><h1> 我的家乡</h1><h1> 啊</h1><h1> 松花江大桥</h1><h1> 横跨在江上</h1><h1> 多么宽广</h1><h1> 古老的钟声</h1><h1> 回荡在江畔</h1><h1> 回荡在故乡</h1><p class="ql-block"> * * * * * * * * *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告别了妈妈</span></p><h1> 可爱的家乡</h1><h1> 金色的学生时代</h1><h1> 伴随着青春史册</h1><h1> 一去不复返</h1><h1> 啊</h1><h1> 生活的道路</h1><h1> 多么曲折</h1><h1> 多么漫长</h1><h1> 离开了城市</h1><h1> 来到村庄</h1><h1> 怀念故乡</h1><p class="ql-block"> * * * * * * * *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当我告别了你</span></p><h1> 美丽的姑娘</h1><h1> 擦干腮边的泪</h1><h1> 去掉心中的忧愁</h1><h1> 我的悲伤 </h1><h1> 啊</h1><h1> 可爱的姑娘</h1><h1> 离别了你</h1><h1> 奔向远方</h1><h1> 爱情的花朵</h1><h1> 一定会永远</h1><h1> 幸福地开放</h1><p class="ql-block"> * * * * * * * *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随着太阳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伴随着月儿归</span></p><h1> 沉重地修理地球</h1><h1> 是我神圣的天职</h1><h1> 我的命运</h1><h1> 啊</h1><h1> 用我的双手</h1><h1> 修好地球</h1><h1> 传遍宇宙</h1><h1> 美好的未来</h1><h1> 等待着吧</h1><h1> 一定会到来</h1><h1> 关于原创《南京知青之歌》作者任毅,他的生平经历,在附录上进行了说明。</h1><h1> 《知青之歌》虽然遭到四人帮的封杀,但纸里包不住火,歌声仍旧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上飘荡。</h1><h1> 可以说《 知青之歌》是我走上社会学到的第一首歌曲,至今会一字不差的唱出来。</h1><h1> 一九七四年六月,我户又增添五男二女。除师弟孙跃武、崔宝权,师妹刘红凤外。李广生、李传信、张敬坤、孟庆伟(女)四人,前三者是化肥厂职工的亲属,他(她)们都是插到我户的新知青。</h1><h1> 七位插户知青的到来,给我们的家增添了新的血液,使集体户的欢乐更是锦上添花!</h1><h1> 新知青中梳着两条长长的大辩子,长睫毛大眼睛的刘红凤,她能歌善舞,是学校宣传队的主角,曾在样板戏《红灯记》中扮演李奶奶。孙跃武崔宝权分别在《沙家浜》扮演胡司令和新四军伤病员,两位二胡拉的也不错。</h1><h1> 其他四位插户的知青,沒有什么特别爱好。高个白净的李传信,头发长着羊毛卷,好像是一个明星。张敬坤个头不高,身体强壮。红黑的四方脸上长着很多美丽痘,外号“张大疙瘩”。李广生这个人有点怪毛病,总是爱哼哼小曲,眼睛愿意盯人。孟庆伟年令最小,胖胖圆圆的脸蛋上,总是露着甜蜜的微笑。她舅舅是我们下乡大队的老书记,一个又瘦又小且掉光了牙的老头。</h1><h1> 晚饭后户里很热闹,说拉弹唱是主要娱乐活动。姜虹圆琴弹奏的《西边的太就要落山了》、孙跃武崔宝权二胡演奏的《赛马》、崔永男笛子独奏的《扬鞭 催马运粮忙》、金莲花柔情似水的歌声,都给大家带来了美的享爱。</h1> <h1>  同时,集体户业余的体育活动,也搞的有声有色。动手做单双杠等体育器材,在上面滚爬跳跃。有时候在小院里搞自行车赛慢,看谁在车上停留的时间长。最受欢迎的是摔跤比赛,刘延明、申世铁、徐永成、张永利都是摔跤爱好者。</h1><h1> 刘延明手急眼快;申世铁花样绝招;徐永成爆发力强;张永利灵活机动,个个都有各自的长处,八仙过海各显其能。</h1><h1> 村民殷世军、孙万厚等也积极参入进来,有时候化肥厂职工岳春才、胡耀堂,保安一队薛纪升等人不怕路远,也来到户中参赛。</h1> <h1>  总之,展开这些文体活动,给枯燥无味的业余时光,增加了丰富多彩的乐趣。解除身体疲惫和精神上的郁闷。</h1><h1> 秋天我们到山上割“秋板”柴,割完后放在山上晒干,再运回户中做烧柴。在冰天雪地的冬天,山上茅柴很少,我们就上树砍村杈,即省事又快捷。但公社每年冬季封山,生产队有专人看山护林,严禁人们乱砍盗伐树木。但对知青来讲是挡不住的。</h1><h1> 一次砍柴结束回户的路上,徐永成手拿一枝小树条,在金莲花背后一边走一边敲打着,口中说着顺口溜: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顿时引得大伙哈哈大笑起来。</h1><h1> 提起割柴这件事,与远在几十里处的回族户,还有一段插曲呢!</h1><h1> 生产队的护林员是一个美差,行动自由轻松,愿意什么时间上山和下山自己决定。而且风雨不误地拿标准工分,一般人干不上护林员这个工作。因徐永成舅舅是生产队副队长,主管林业方面的工作。因此,徐永成当上了护林员。那个年代也有走后门的。</h1><h1> 回族户中的蒋笑茹,是我们同窗同学,因是回民,所以不能与我们同户生活,只好去了县回族户。那里是一马平川,没有过冬的烧柴。蒋笑茹为了集体户,只好来到我户找同学帮忙整点烧柴过冬。看在老同学的面子,徐永成私自答应她的请求。</h1><h1> 第二天上午,回族户赶着大车到了预定的山上,忙了大半天,装滿了一车柴正准备往回返。虽知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来。</h1><h1> 我们的老户长身体不太好,队里照顾他当护林员。也不知道为啥,他转游到徐永成的防区,正好碰上了拉柴的大车,回村后便将此事汇报给队长。</h1><h1> 徐永成的饭碗打了。如果沒有靠山舅舅的庇护,恐怕会受到惩处。如果换成其它知青麻烦就大了。</h1><h1> 每当提起这件亊,蒋笑茹总是觉得亏欠了徐永成老同学。</h1><h1> 哪里聚集着异性的群体,哪里就会燃起爱情的火花,我们的集体户里也是如此。青春似火的青年人,哪能忍耐住情感的萌动,有多对知青进入了谈情说爱的行列。而最终成功连理的只有申世铁和周丽红,其余的情侣劳燕分离各自飞。</h1><h1> 恋爱涉及个人隐私,这里不必要进行详细的分解。</h1><h1> 集体户为改善生活水平,与农民家庭一样也养起猪来。炊事员除了做饭,还要担负起猪的饲养工作。</h1> <h1>  过年的头三天知青都不出工,放假在户里杀猪。抓猪时把猪从围栏里放出来,有人手拿绳子,有人拿着木棒,连抓带打。直到猪跑不动了,才把它放倒,用细绳绑住四蹄,抬到桌子上。</h1><h1> 屠夫徐永成操起磨好的尖刀,用清水冲刷一下猪的下额,一刀捅下去,立竿见影。只听猪的嚎叫声由大渐渐的变小,鲜红的血液淌满了一大盆。</h1><h1> 经过半天的忙碌,一顿丰盛的洒菜摆在饭桌上。众人围桌而坐,宴席开始了。</h1> <h1>  这个场面是大家最高兴的时侯,喝酒的知青大碗当杯。刘延明、申世铁、徐永成、张永利等各酒仙,划拳对喝气氛热烈。女生夏玉梅、刘桂珍也不甘落后,真是女中豪杰呀!白酒面前与男知青共同畅饮。</h1><h1> 农民杀猪能吃上小半年,户里杀猪只乐翻三天。除本户外,又邀请友好户部分人员前来赴宴。三天过后,只剩下猪的边角余料,其它部分一扫而光。</h1><h1> 记得一年春节,大家吃完杀猪宴席后,高兴地回家过年了。我和徐永成在户值班,包完饺子后,将猪爪放在锅里煮上就去供销社了。等回到户里时,锅里的水已经烧干了,猪爪焦糊不能吃了。煮饺子也沒经验,最后成了一锅片汤,大过年只好瞅着烧焦的猪爪,喝着面片汤而度过的。</h1> 天职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随着太阳出,伴随月儿归。真实地反应农村披星戴月,早起晚归的劳动情景。当年农村流行“早堂”的一说,早堂就是清晨二三点钟出工。</span></p> <h1>  而此刻正是人们睡眠最香的时辰,离太阳出来还有几个小时,小组长就在大街上吹起了出工的哨子。</h1><h1> 早早起来空着肚子去田里干活,干到大阳出来后,才收工回家吃早饭。</h1><h1> 早堂对知青来说,是非常不情愿的一件事。醒过来的知青,一翻身子又睡着了。生产队长每天都在村中督战。发现知青沒人来,就到户里揪着大家的耳朵,催促知青出工干活。所以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严扒皮……</h1><h1> 开春的时候,生产队的主要农活是倒粪堆。把去年秋季呕的土肥堆,用尖镐刨下来,再运到田里去。</h1><h1> 倒粪这种活看起来好干,但实际干起来挺费劲的。春风虽然吹化了粪堆的表面,但内部冻层还是很坚硬的。每镐刨下去,只是一个小小白坑。一天刨下来,两只胳膊累的发麻。</h1><h1> 刨茬子是一种比韧性比体力的竞赛劳动。小组长首先刨下第一镐,其他人一字排开进行。玉米根扎的很深,如果第一下刨不下来再补第二镐时,你就会被人拉下来,想追上太难了。 后来摸索出了一个窍门,直接用镐砍茬子的杆头,这个办法即省力又快捷。</h1><h1> 春风融化了大地上的冰雪,吹绿了小草。随风摇曳枝条的杨柳,也渐渐的披上了绿装。</h1><h1> 稻种育苗开始了,首先在稻田里修育种池。把种子撒在池子表面上,用细沙土均匀覆盖好,扣上薄膜等待出苗插秧。</h1><h1> 随着季节的到来,繁忙的时刻来到了。旱田多种作物陆续开播,玉米、高粱、大豆等,必须在芒种这个节气中完成,过了芒种不可强种。旱田播种面积大,需要人力物力很多,经过十多天的抢种,春播工作接近了尾声。</h1><h1> 进入六月份,水田前期工作是修复池埂子,修完后引水泡地。再用牛马拉着耙地爬犁,将土块化成细泥桨,以便进行插秧。</h1> <h1>  耙地结束后,稻苗正好可以进行插秧了。为了提高稻苗成活率,采用带土移植方式。它的优点是缓苗快生长期长,水稻产量高。</h1><h1> 移植是用铁锹把秧苗和土一起铲下来,放在筐里送到各插秧点。运输移苗这活不轻松,一百多斤的重物压在肩膀上,在平坦路上挑一天都受不了,何况在窄小的池埂上来回走。在运输稻苗过程中,有的连人带筐摔倒在稀泥里。一天下来肩膀压的红肿,腰和腿都非常的疼。</h1> <h1>插秧的时候,用一条长长的细绳,绳子的两端分别系在木框上。在绳子上面,每隔五公分系一块布条,表示插秧点,木框端由小组长把持。在绳子的一侧,排列着二十几个人,每人负责十五个点。</h1><h1> 组长的哨声一响,大家急忙弯下腰来,左手托着一片秧苗,右手瓣一块插入水田中。十几秒钟左右哨声响起,提示拔杆了,以此类推……</h1><h1> 随着哨声杆起杆落,长绳在上下飞舞,类似乐谱上的五线。插秧者不同步的运动,好比音符在五线上进行跳跃。</h1> <h1>  这种机械式的运动,人根本沒有时间喘口气,更别说伸伸腰休息一下。如果实在累极了,就用肘关节放到腿部膝盖上,缓解一下酸酸的腰背。</h1><h1> 可怜的知青们,刚刚接触到水稻插秧,与乡下人比起来,速度差的太远啦。每次起落带泥桨的绳子,都会兜在知青的胸前和脸上,把人涂抹的像小鬼似的。</h1><h1> 在一次插秧过程中,女知青刘红凤由于过度疲劳,晕倒在水田里。我与其他人把她抬到陆地上,掐着人中才使她慢慢苏醒过来。</h1><h1> 当休息的哨声一响,大家急忙跑上旱地,个别人躺在地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h1><h1> 水蛭(蚂蟥)是一种环节动物,特征呈扁平仿锤形,身上有多数环节,背部黑褐色或棕黑色。腹部平坦棕黄色。身体两端略尖,两头各具有一个吸盘。前盘不明显,后盘较大。</h1><h1> 它生活在淡水里,在水里一曲一伸向前运动,速度还挺快的。当它碰到人体的时候,就能紧紧地贴在皮肤表面上,吸吮着人体中的血液。有时候在人的小腿上面,能同时叮上好几条水蛭。</h1><h1> 要想把它弄下来,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用鞋底使劲抽打。干万不要强行往下拉扯它,一旦把它拉断,吸盘仍叮在人的皮肉上。</h1><h1> 二战其间,中国远征军因英军的溃逃而败走野人山,其中不少军人就是被水蛭吞食掉的。水蛭虽小,但也是非常恐怖的。</h1> <h1>  水蛭的骚扰,让在场的女人们个个心惊胆颤,不断有人发出嚎叫声和踩踏泥浆声。与天敌共舞,有苦也有乐。</h1> <h1>  农活就像九连环,环环相扣。插秧结束后,旱田的杂草又向人们发起了挑战,紧接着又进入锄草阶段了。</h1><h1> 旱田一般进行三次锄草,在炎热阳光的暴晒下,人人汗流夹背口干舌燥,嗓子像冒烟一样难以忍耐。</h1><h1> 当送水的人来到地头时,大家争先恐后跑过去,抢着水勺子喝水。 第三遍除草更辛苦,玉米和高粱已经齐腰深了,人在里边特别闷热。带有锯齿的叶子,在裸露的皮肤上划出道道伤痕。当汗水流淌进去时,就像在刀口上撒盐一样,火辣辣的难受。</h1> <h1>  水田除草,是用铁耙子在稻苗行间来回推拉,将杂草除掉。有一种叫“水上漂”的草,当耙子碰到时,叶子马上沉入水中不见踪影,过一会,又重新浮在水面上,很难把它除掉。</h1><h1> 在稻田除草过程中,有不少人耍小心眼,一旦被大帮人拉下来,就将水搅拌一下往前追,杂草原封不动。因此水田发生了严重的草荒。生产队只好向各地学校求助支援,这就是农村大锅饭的弊病。</h1><h1> 水稻最后一次除草,因稻子长的比较高,当人弯下腰拔草时,脸要常常被稻叶尖刺伤,出现一些密集的小红点,像孩子出麻疹似的。停留一段时间,才能自动消失。</h1> <h1>  挂锄的时候到了,这个阶段农村比较轻闲,农民可以放松一下。</h1><h1> 可是,农业学大寨的洪流正遍及全国各地。还没来的及休息一下的人们,又转身投入到农业学大寨的运动之中。</h1> <h1>  大寨是山西省昔阳县大寨公社的一个大队,原本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山村。农业合作化之后,全大队在陈永贵和郭凤莲的带领下,决心改变山村的面貌。他(她)们率领全大队的农民,在“七沟八梁一面坡”的山头上,建成了层层梯田,粮食产量不断刷新。不但解决了全大队的粮食自产自足问题,还能向国家交纳公粮。</h1><h1> 大寨的事迹,引起了党中央毛主席的重视。毛泽东主席继学雷锋运动和工业学大庆运动之后,又提出了“农业学大寨”的号召。</h1><h3> </h3> <h1>  我们生产队积极响应号召,利用农闲的时机,掀起一场大积肥的热潮。</h1><h1> 所谓的积肥,就是将山沟里的草皮土挖出来,挑到农田边缘上垛成土堆。然后在土堆的上边,放一些人畜排泄粪便,进行发酵。来年春耕用做底肥。</h1><h1> 屯堡主街道两侧,每隔几米便是一个土堆,远远望去像是小城墙,它标志着本队学大寨的成果。</h1><h1> 实际上这种做法是徒劳的,草皮土放点粪引子就成肥料,是自欺欺人的做法。即劳命伤财,又破坏了山林植被,很容易产生水土流失的不良后果。</h1><h1> 大积肥运动结束后,水田池埂上的杂草,已影响稻子的生长,因此割埂草开始了。这是农活中最轻松的,用镰刀把草砍掉就可以了。</h1><h1> 都是淘气惹的祸,休息的时候我潜入生产队的瓜地,偷了两个大西瓜。高兴地走在池埂上,一不小心脚底一滑摔倒在稻田里,丢了怀中的西瓜。而别在腰间的镰刀,把右手划出一道三公分的口子,鲜血直流把我痛的直咧嘴。这时候,附近休息的女知青周丽红,见状跑过来,掏出花手娟帮住我包扎好伤口。直到现在看到手背上的疤痕时,还是感谢她的爱心救助!</h1><h1> 随着节气的变化,天气逐渐凉爽起来。不同树种的叶子,呈现出不一样的色彩,万紫干红层林尽染,秋天己经降临了。</h1> 高粱红了 玉米黄了 大豆布满了鱼鳞盔甲 谷子低下了沉甸甸的头 水稻掀起了层层金浪 <h1>  田野上处处呈现出丰收的景象,老百姓心里乐开了花。一年四季在于秋,辛勤的劳动,就是盼望有这样的好收成。</h1><h1> 眼下秋收工作是当务之急,必需抓住有利时机,把丰收的粮食全部归仓。</h1><h1> 收割水稻的方式很古老,主要靠人用镰刀一把把割下来,捆成小梱堆放一起,进行通风凉晒。</h1> <h1>  玉米割下来放在地上铺成一排,等待掰玉米棒子。</h1><h1> 最难收的是高粱,它有三米多高的桔杆,沉甸甸的穗子,割下来后乱七八糟散了架,让你手忙脚乱。割下来的高粱砍下穗子运到打谷场。</h1><h1> 热火朝天的秋收工作,正在紧张地进行着。在这个关键时刻,县政府下令暂停秋收,号召全县各公社开展大修梯田的运动。</h1><h1> 这个运动的到来,迫使秋收停了下来。一排排玉米躺在田里,一片片大豆原地站立,一垛垛水稻堆在水田中。这正是:</h1><h1> 硕果累累不收集</h1><h1> 搁置田里太可惜</h1><h1> 老鼠乐得满地跑</h1><h1> 百鸟争鸣不愁食</h1><h1> 丰收的果实不及时回归,放在田野里,老鼠能不四处乱跑筹备冬粮吗?鸟类无论到哪都有美食吃,何不乐乎!</h1><h1> 毛主席提出“农业学大寨”的伟大号召是正确的,当年“工业学大庆”学出来一个至今不衰的油由来。</h1><h1> 但是,学大寨学什么怎样学,这是关键的问题。我们要学习大寨人民与天奋斗、与地奋斗的精神,而不是生搬硬套的模式化。</h1><h1> 我公社遵循上级指示精神,派出检查组到各大队督促实施,轰轰烈烈的修梯田战役打响了。农田改造工地上,推土机的轰鸣声,独轮车的吱吱声,人马喊叫声连成一片。</h1> <h1>  肥沃的良田变成了黄色的梯田,黑色的土壤层被破坏掉了,要想恢复它,需要很多年的时间才能实现。</h1><h1> 随着梯田会战结束,东北大地已经进入了冬季。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厚厚的积雪覆盖住玉米秸秆,站立的大豆几乎也没有了踪影。</h1><h1> 从冰天雪地中收获农作物,是件很遭罪的工作,冻手冻脚的。费挺大的力气铲去积雪后,发现底下的玉米籽粒已残缺不齐,大豆近一半崩裂脱落,稻子表面上的颗粒也被鸟类食用。</h1><h1> 关于粮食的损失,很难统计出它的准确数据。来年开春后,农民拿着铁锹到田里挖鼠洞。鼠洞挖开之后,洞里的情形让人很惊讶。老鼠虽小但很精灵,大脑挺有逻辑思维的。它们把洞打的很漂亮,设有防水防腐功能。把玉米、大豆、高梁、水稻储存的井井有条。</h1><h1> 在挖鼠洞的过程中,老鼠总会跑出来,个个肥头大耳。每个鼠洞挖出的粮食都在十几斤以上,最多可达二三十斤左右。</h1> <h1>  七十年代农作物脱粒基本上靠人工来完成,涉及的动力设备只有打稻机。它的结构简单,由两部分组成的,电动机和滚筒。其冲滚筒是由多块的长木条制作的,在木板条上装上铁丝小凸起。接通电源后,电动机高速旋转,用皮带驱动滚筒转动。</h1><h1> 在高速运动的转筒上,十几个人各握一把水稻,放在转筒上面翻动,一走一过就完成了脱粒工序。</h1> <h1>  除水稻之外,其余农作物脱粒主要靠人工用木连枷抽打进行。</h1><h1> 连枷是根据杆杠原理制成的简单农具,它用两米左右的木杆,在一头钻个孔。然后把四根木条固定在一起,用轴将两部分连接即成。</h1><h1> 打场时,把作物铺成一片,人围成圈,边走边举起连枷抽打。另一种比较先进的工具是石碾,它是用岩石凿成圆柱体。在柱体两侧分别安装上木轴和木框,用马或毛驴拉着石碾对作物碾压进行脱粒。</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脱粒工作完成后,把打下的粮食入库封存。这样一年的农活就宣告结束了。</span></p> <h1>  综上所述,介绍当年农村一年的生产和生活状况,也对知青做了全方位的描述。在知青<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个庞大群体中,每一位知青都有着不同的经历,都有着自己讲不完的故事。</span></h1><h1> 艰辛和付出,痛苦和欢乐,尴尬与灾难,组成了知青真实生活的三部交响曲。前两部插曲已经介绍过了,下面侧重描述一下第三部插曲。</h1> 尴尬与灾难 “百鸡宴”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护林员我沒有涉及到,但护青队的工作,给我留下了深刻难忘的印象。</span></p><h1> 护青队是公社专门设置的护青小分队,它由公安丁助理带队,从各生产队抽出几名知青组成的。我有幸被选中成为小分队的一员,每天身背冲锋枪,在公社所有各大队的农田里流动巡逻,主要震慑那些偷窃集体粮食的不法分子。</h1><h1> 巡逻过程中,小分队走到哪里,赶上中午饭的时候,就由该生产队派饭。那时候,生产队没有小食堂,只要上面来人,无论职位高低一律吃派饭。所谓的派饭,就是轮流到社员各家吃饭。所以小分队吃的是百家饭。我给这种就餐的方式,起了一个“百饥宴”的名字。这个百肌宴与座山雕的百鸡宴,有本质上的区别。</h1><h1> 七十年代中,农民家家都是很贫穷的,沒有哪家能为来的客人准备一顿可口的饭菜。每到中午吃的主食,差不多都是大饼子,沒有炒菜,基本上是一些菜汤。</h1><h1> 对于我们来讲,饭菜不算什么,能吃饱就行了。关键是农家里的卫生环境太差啦,如果你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吃饱肚子的。</h1> <h1>  农民家的房子布局很差,房前是猪圈禽舍,房后便是茅房侧所。室内土墙粗糙不平,有条件的人家,在土墙上糊上一层旧报纸。</h1><h1> 土炕上铺着高粱杆做的苇席,原土的地面上尘土飞扬,在阳光照射下,清楚地看到空气中的尘埃。</h1><h1> 这样的环境,给苍蝇繁殖创造了条件。屋里苍蝇乱舞,群飞群落,大多数的农家基本相似。</h1><h1> 记得有一天中午,我们来到保安大队五小队,被按排一姓王的农民家中吃饭。进入屋里时,眼前的情形让你感觉喘不过气来。</h1><h1> 屋里没有吊棚,房檁子清昕可见,墙壁泥拉子凸凹不平,连一层墙面泥也沒抹。土炕上铺的席子破洞很多,席面也成了褐色。在炕席上摆着一个脏兮兮的饭桌,桌上面的盘子里放着大饼子,外加小葱和大酱,一大碗土豆汤。</h1> <h1>  比我们先光顾的苍蝇,纷纷落在了饭菜上,当你去拿筷子时,它们一哄而起,不一会又回落下来。我们一边吃饭一边驱赶着它们。</h1><h1> 一个二岁多的小男孩,也跟着凑热闹,在饭桌旁边摆上“地雷阵”,磨磨唧唧整了一片,这种突发的情况,让人哭笑不得又非常尴尬,是吃还是走,让我们很为难。</h1><h1> 小分队的中午饭,吃不饱的时候是十分常见的,沒有半点夸张。</h1> 户内里的枪声 <h1>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前面曾经说过水井旁的三间瓦房,那么就从这个瓦房讲起吧!</h1><h1> 这栋三间砖瓦结构的房子,曾经是上批老知青的住所。在这个房子内发生过一件大惨案……</h1><h1> 在解开这个事件真相前,不得不先介绍一个人,他长年住在老曲头家中,与其同吃同住。是老集体户唯一留下的一名老知青,他的名字叫毕世仁,是引发震惊全县大案的主角。</h1><h1> 此人二十六七岁,高高的个子,一副老实憨厚的脸颊。他不善于言论,长着较长的胡须,但与同龄人相比较,显得格外憔悴!</h1><h1> 我们与他是挨着的邻居,经常会相互碰面,但只是打一下招呼而已。</h1><h1> 毕世仁同户的知青我们没见过面,他们回城找到了工作。剩下他一人只好与老曲头家搭火,继续在生产队务农。</h1><h1> 说到这里,不仅有人会问,他为什么没有抽回城呢?</h1><h1> 毕世仁下乡到这里,在生产劳动中积极肯干任劳任怨,与农民关系相处的很和谐,全村人对他印象都很好。</h1><h1> 农村的护青工作非常轻松,每天都给记标准工分。正因为毕世仁各方面表现突出,村干部就按排他担任护青员工作。每天傍晚到农田里看青,第二天早晨下班休息。根据护青员工作需要,队里发给一支“ 洋炮 ”为其使用。</h1> 死里逃生 <h1>  人生之路风云多变,就像漂泊在浩瀚大海上的小舟,在前行的路途中,常常会遇到艰难险阻惊涛骇浪。</h1> <h1>  知青之路我经历了风雨,也遭遇命悬一线的瞬间!好在天老爷有眼,让我虎口脱险死里逃生!</h1><h1> 为了提高生产队的副业收入,队里与化肥厂有关部门商定,让集体户知青回厂做临时工。我和几位知青被安排到造气车间工作。在一次废热锅炉爆炸事故中,险些丢掉了自己的小命。</h1><h1> 那是一个晚上零点班,与知青徐永成、张永利给锅炉上完焦炭后,回到休息室长条椅子上休息,不一会大家都睡着了。</h1><h1> 突然被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惊醒,室内气体滚滚,什么也看不见。吓得我们连门都找不着,到处乱窜。碰到墙壁转个方向在跑,脑袋碰起了包,那个狼狈相就沒法提了。</h1> <h1>  事后我们才知道,离我们休息室仅一墙之隔的废热锅炉爆炸啦。它距我们近在几尺,万幸的是中间的混凝土墙很坚固,保护了我们的身体。休息室与废热锅炉之间的窗户挺高的,在人头的上方开启的,所以碎片没有伤害着我们。但挂在墙对面与窗同高的饭盒,可就没那么幸运,穿透了好几个洞。</h1><h1> 爆炸现场一片狼藉,高高的废热炉体被炸的四分五裂,附近的厂房玻璃全部被震碎。如果当时现场沒有墙和高窗的保护,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h1> 回潮 <h1>  一九七四年四月,户里迎来第一批次知青回城的好消息。金莲花和姜虹在全县知青文艺汇演中,被三线学工东风厂录取,成名全民企业职工,由此,知青回城的阐门打开了。</h1><h1> 一九七五年三月,我和崔永男分别被推荐到吉林省通化师范和舒兰煤校上学。由知青转变为学生,又一次踏进校园学习文化知识。</h1><h1> 一九七五年底,夏玉梅被吉林省通化红石钢厂招工进厂,成为一名钢铁战线心的员工。</h1><h1> 一九七六年十二月,丁文梅被辉南县供销联社招进,成为商业战线上的一名工作者。</h1><h1> 申世铁同年也走进铁路,当上火车司机,驾驶长长的巨龙,驰骋在铁路线上。</h1><h1> 刘延明、徐永成、周丽红等其他知青也被化肥厂招回,其余后插户的知青回城情况,这里就不一一介绍了。</h1><h1> 一场波澜壮阔的大迀徒运动,随着知青返城的高峰而退出了历史舞台。</h1> 尾声 <h1>  无论今后对那场声势浩大、影响深远的知青大迀徒运动如何评价,但数以干万的热血青年,怀着崇高的理想,投身于这场运动是不可争辩的事实。</h1><h1> 陪伴着共和国走完艰苦岁月的广大知青,为国家的经济发展和社会主义建设,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用鲜血和生命,谱写了一曲气吞山河的壮歌!</h1><h1> 知青虽然已成为历史的概念,但它的故事却扣人心弦,永远是知青人的时代符号!</h1><h1> 艰苦曲折的经历,使我们养成了自信、宽容、珍惜、感恩、坚韧的性格。在低谷中磨炼,在挫折中前行。</h1><h1> 在我们的身上,有来自为国分忧的奉献精神,有坚强不息的拼博精神。正是这些信念支撑着我们一步步走过来。有知青这碗老酒垫底,人生的态度就会永远乐观向上;对未来的追求就会积极进取。</h1><h1> 知青的歌,永远是那样高亢悠远浑后有力,知青的诗,永远是那样大气悲壮荡气回肠。</h1><h1> 知青一代人的伟大壮举,在人类的进化史和文明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h1> <h1>  悠悠五十年,弹指一挥间。当年经过的风和雨,血和泪,思与情,悲与欢都将铭记在知青一代人的心中!</h1> <h1> 一个古老的故事</h1><h1> 一个当下的传说</h1><h1> 一个时代的记忆</h1><h1> 一个永久的话题</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伟哉!共和国的知青!壮哉!共和国知青的历史!</span></p> 附录 任毅简介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任毅,生于1947年,南京五高中毕业。上小学时在南京市小红花艺术团学习唱歌,中学时又加入南京市中学生艺术团专攻二胡和吉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68年12月,任毅等五中下乡知青插队落户到当时的江浦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69年5月,仼毅和校友来到插队在江浦县汤泉公社的同学处。在那里,仼毅听到了在新疆插队的南京知青高世隆所作的《塔里木一一我的第二故乡》这首歌,顿时充满了思乡之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大家鼓动下,任毅涌动起创作一首知青歌曲的激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知青之歌》创作之后,引起江青、姚文元的重视,作出了“要抓紧意识形态的阶级斗争,要查清《知青之歌》作者情况,要对黑歌进行批判”的批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0年5月24日,经过“群众讨论”,南京市公检法军事管制委员会作出《关于现行反革命仼毅的结案处理报告》。其中认定任毅长期收听敌台,散发反革命言论,恶毒攻击无产阶级司令部;编写反动黑歌《知青之歌》,流传甚广,危害极大,严重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罪大恶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军管会的结论是: “经研究,判处仼毅死刑,立即执行,请批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0年6月6日,南京革委会在《处理案件呈报表》上签字“同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幸运的是,就在最后一关的江苏省革委会审批时,省革委会负责人许世友将军审阅案卷时拍案而起: “一名知青,仅凭一首歌就被判处死刑,岂有此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老将军顶着“四人帮”的压力,硬把仼毅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当时与其一起接受判决的另外24人,因犯反革命罪,均被执行了死刑,唯独他一人生还,被判刑10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服刑9年后终由法院平反,1979年1月4日,建邺区法院宣判任毅“无罪释放”。至此,他服刑还差45天就满9年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任毅退休后,继续供职于成都艺术职业学院。</span></p> <h3> </h3> 任毅知青时代 退休后的任毅 任毅与知青战友合影 作者知青时代留影 感谢《因窗情》的鼎力支持 文字/羊洋 2019.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