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微笑》 ~ 母亲节献给我的母亲(副本)

王成斌

<h1><font color="#ed2308"><b>《母亲的微笑》<br></b><b>&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 母亲节献给我的母亲</b></font></h1> <h1><b><font color="#ed2308">  去年5月8日,在“同窗”微信群中,师弟郑德纯,发出了一个话题,让大家回忆:“令我难忘的一件事”,&nbsp; 我在此话题中又加了两字:“令我终生难忘的一件事”,2019年的母亲节又到了,我不禁想起了已过世的伟大母亲。</font></b></h1> <h1><b><font color="#ed2308">母亲1924年,从老家河北容城县西牛村来哈尔滨和父亲结婚时的照片,当年18岁。(现老家已划归“雄安新区”,父亲的老家是容城县白龙村)</font></b></h1> <h1><b><font color="#b04fbb">父母年轻时的照片</font></b></h1> <h1><font color="#b04fbb"><b>  妈妈年轻时和杨阿姨合影(“还是妈妈好!”是当年大姐留下的字迹,大姐是建国初年,东北解放后的“南下”干部,1950年先是被组织上送“中国人民大学”学习法律,毕业后留国家司法部任审判官,现已过世,这是我手中唯一的大姐遗留笔迹)下照,为大姐王秀贞照片。(由大姐在京的女儿周晓佳提供)<br></b><b>&nbsp;</b></font></h1> <h1><b>  大姐 &nbsp;王秀贞</b></h1> <h1><b>  母亲在世时,教给了我们这些孩子做人的根本:五姐王秀峰(今年85周岁)回忆道:“小日本进哈尔滨后,把国名改成了‘满洲国’,当年我正在念小学,咱妈对我说:‘孩子,记住:咱们是中国人,不是满洲人!’”后来姐姐在哈尔滨“双合盛面粉厂”附近亲眼看到,一个日本兵坐了中国人的黄包车,下车不给钱,还用皮靴踢倒了向他讨拉车钱中国车夫。姐姐一气之下,在学校的板杖子上,写下了“小日本王八蛋!”的反日标语。(多亏当时没被人发现)</b></h1> <h1><b>  左边是我五姐王秀峰 (今年85周岁,没有小学照片,这是在哈尔滨六中读书时的照片,当年高中毕业,被保送苏联莫斯科大学留学,但因患有肺结核,在家病休两年没去成。) 右边是我三姐王秀琴(今年90岁,国家邮电部离休干部)<br></b><b>&nbsp;</b></h1> <h1><b>  妈妈生前,还跟我说了一件事:“咱们家在道里新阳路‘三痤房’住时,咱们家的邻居老宋家,有个孩子在北京给你宋叔来了一封信,里面可能有说小日本的一些话(那时,小日本已经快完蛋了),不知怎么被日本人知道了,就把你宋叔抓走了,听说上了刑,鼻子灌辣椒水,一直到最后,日本鬼子投降了,也没回来。”这是日本人欠下中国人的又一笔血债。<br></b><b>&nbsp;<br></b><b>母亲的勤勉也是远近出名的。妈妈曾对我说过:“你姥姥在关里家,织布远近闻名,人们都爱买你姥姥织的布。我四岁半,你姥姥就让我干活,搓“驹厥”<br></b><b>(棉花条)。”母亲孩子多,我奶奶和我母亲还得纺线,帮衬家里生活,妈妈说过:“干活干得天昏地暗,不知白天黑天,不知刮风下雨,做饭、纺线、孩子们的衣服、鞋都得做,棉衣、单衣左一件右一件,撂下这样拿那样。”我亲耳听到邻居刘婶曾评价我妈说:“全南岗区,就这么一个老太太”。</b></h1> <h1><b>奶奶和妈妈用的纺线车(如上图)听妈妈说:“都是你爸爸做的。”听三姐说她当年也纺过线,“挣的钱还自己买了一双鞋,特骄傲!”<br></b><b>&nbsp;<br></b><b>&nbsp;<br></b><b>&nbsp;&nbsp;&nbsp;最难能可贵的是妈妈的学习精神。妈妈曾抱怨我的爷爷、奶奶,“当初来哈尔滨,让我和你爸爸一起上学多好。”妈妈到老了,还嘱咐我们“干到老,学到老,学到八十不算巧”。她自己身体力行,七十岁以后,还让我教她识字,让我用粉笔把字写在俄罗斯的“別利达”(俄式火墙)上,她好能记住,说:“年轻时没时间学,老了有点功夫了。”由于后来有病住院,学习就不得不停止了。<br></b><b>&nbsp;<br></b><b>&nbsp;&nbsp;&nbsp;我觉得,我就带有母亲的基因,从小爱学习,对什么事情都感兴趣,特别是自然科学。爸妈特别鼓励和支持我学习,以至于大家都认为我错过了人生的一次最好的机会:1961年,“解放军艺术学院”到哈尔滨招收学员,学制四年,毕业后按大学本科,享受革命军人待遇,学院地点在北京皇亭子,在小学各班目测后,把我相中了。</b></h1> <h1><b>&nbsp;经身体检查合格后,让我填表,表都填完了,但是,我自己决定不去。因为我当时认为,学的是唱歌、跳舞,当演员,不是我酷爱的自然科学。我的姐姐们,希望我去,特别是北京的三个姐姐。爸妈也很支持,但最后看我的意见。我当时不去,说服他们的理由是:当演员,年轻时可以,过了三十岁就可能淘汰了。我觉得当时头脑相当冷静,当年,我确实也是这么想的。</b></h1> <h1><b>&nbsp;后来,文化大革命,上山下乡时,我想,如果当年去《解放军艺术学院》学习,毕业后当演员,凭我的自信和能力,不见得成不了才。何况金铁林、李双江等都是《军艺》毕业的,也是哈尔滨人。就是当演员不行,我还可以搞文艺创作。现在回想起来,如当初去了《军艺》学习,就不至于象我在五篇《铁三局札记》,一篇《彼岸》和《钢铁是怎样‘锻成’的》那样,吃那么大的苦,受那么大的累,冒那么大的风险啦!后悔了吗?没有!没有!——因为,我想起了令我终生最难忘的一件事~ 母亲的微笑。<br></b><b>&nbsp;<br></b><b>1968年,正是“上山下乡”掀高潮的年代,因父母有病轮番住院,我被学校暂缓动员下乡。但我家两个学生,必须走一个。</b></h1> <h1><b>我跟爸妈说:“弟弟患有小儿麻痹,一个腿粗一个腿细,理应我走,我是老大。”但弟弟执意让我留城照顾父母,他说:“爸妈住院,上下楼,作透视,都是我哥背的,我腿不行,身体瘦弱背不动。”爸妈的意见却很统一:让我留城,让我弟弟下乡。这让我陷入了极度伤感之中。上山下乡,是吃大苦受大累的事,我是老大,我怎忍心让弟弟去承担呢?但爸妈说:“你比你弟弟爱学习,成绩好,你留城,还有上学的机会。”最后,爸妈扭我不过,我的理由是:我先走出去,在工作岗位上,照样可以学习嘛!最后,爸妈还是同意了我的意见。我上铁三局,离开家门时,回头看了看因走不动路,仅能送我到门口的老爸、老妈,心想,“可勘回首,特别是老妈,不知哭成什么样呢?!”回头之时,让我惊呆了:老妈不但没哭,还向我微笑告别!老妈的这一形象,50年后的今天,仍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这是母亲在鼓励我,相信我,一定会闯出让他老人家满意的人生!母亲节到了,我是多么怀念慈祥而又坚强的母亲啊!今天我要说:老母亲,您的儿子没有给您丢脸,我在是电气自动化和机械设计两个高级工程师职称,五项国家专利获得者,现在虽七十开外,仍在哈工大从事航天科技项目的研制。是您的微笑给了我自信和力量!我爱你,母亲!</b></h1> <h1><b>  今天,我要对母亲说:“亲爱的母亲,从1969年,到今年2019年,50年过去了。这50年,您的儿子牢牢记住了您嘱托的‘孩子,记住,我们是中国人,不是满洲人’的教导,没有给中国人丢脸,没有给祖宗、给家庭丢脸,一直为祖国、为人民、为家庭工作了整整50年,(包括退休后的12年)从未停歇。今天,我要以微笑回馈给母亲!(见上照),现在,我要说出发自肺腑的一句话:‘亲爱的妈妈,人,如果有来世,我还愿意做您的儿子!!’”</b></h1><h3>&nbsp;</h3> <h1><b> 撰写人: 王成斌<br></b><b> 2018.5.11</b></h1><h3><b> 2019.5.11改写</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