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从《春满燕园》到《两行写在泥土地上的字》;从《月是故乡明》到《春归燕园》,季羡林先生的散文集《清塘荷韵》在淡淡的字里行间流露着他对家乡的思念和爱恋,对北大及燕园的深厚感情。他用朴实而敦厚的品性感受生活,品味人生,书写着耐人寻味的文章。</h3> <h3> 《月是故乡明》一文,季老用细腻的笔触把留存于记忆中的故乡写了出来。没有太多华丽的修饰,像一幅淡淡的画,描摹出先生对故乡的一片赤子之心。门前池塘的月影;月影下的童趣;乡村月色的静谧,在老人娓娓地叙述中道尽了对故乡的深情。</h3> <h3>《两行写在泥土地上的字》让我在季老对学生爱护有加的人文情怀里了解到这是一位多么受学生尊重、爱戴和欢迎的长者。小雨过后,日语系的同学想来看望他却又怕叨扰了先生的休息,于是便在新雨过后的泥土地上用树枝写了两行问候的话。也正是先生的细心瞥见了这两行字。他先是懵然,而后被感动。“我已看到这两行写在泥土地上的字,我却真正动了感情。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先生的真情流露让我被他的至情至性感动着。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语言大师此时此刻是一位谦谦长者,一位平凡的,也是平易近人的爷爷。他用一个普通人的视角写出了一个真实的自己。那种丰富的情感体现出了一代国学大师对学生的尊重,对生活的态度。我想:正是先生平和随性及朴实的品性,让这么多的学生爱戴,也正因为这份爱戴才让我们在老先生的文字记忆里感受一个师长对学生的深情厚意。</h3> <h3> 其实,仰慕季老还得缘于散文集中同文集同名的散文。先生对燕园楼前那一池荷花倾注的心血和感情,像一块磁铁吸引着我在他的字里行间寻觅着一个老人对北大,对燕园的满腔热情。</h3> <h3>几粒小小的种子在经过一两年的等待里长出了微绿,然后又在某个不经意的一夜之间长出了一大片。原先平卧于水面的叶不知从哪里聚集了力量,有些竟跃出了水面,长成了婷婷的荷叶。</h3> <h3>这种惊喜,让我在此时读懂了文章中老先生的心情。天地万物所有的生命都在未知的等待后焕发了生机,那种扩展蔓延的力量及生存的力量仿佛大到人们无法抗御。而我们漫长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厚积薄发的过程总是在一场蛰伏的等待后迎来铺满春光的绿色。就像《春归燕园》里那“比春天更加春天的春天” ,“它将是一个永恒的春天。”这样充满希望的热情。</h3> <h3> “这些红艳耀目的荷花,高高地凌驾于莲叶之上,迎风弄姿,似乎在睥睨一切。”“倒影映入水中,风乍起,一片莲瓣坠入水中,它从上面向下落,水中倒影都是从下边向上落,最后一接触到水面,二者合二为一,像小船似的飘在那里。”正是先生对这一池荷塘情有独钟的抒怀和对人生淡泊明志、一心修学的品德让我感怀已志,网名也随了这散文集的名字。“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h3> <h3>我想,老先生笔下的荷“大概会在冰下冬眠,做着春天的梦,”那么,我心中的荷,就是那天空下无遮拦的荫蔽,守护着我对文字的喜爱之情,对文学大师的敬仰。</h3> <h3>望荷见月,见月思乡,是我们平凡人生的惯常,流年似水,斯人已乘黄鹤去的季老也许在魂梦的故里祝福着那一池的“季荷”。</h3> <h3> 而今,季老已离开我们多年,但他的音容笑貌和文字注定会长久地留存于我们的心中。如果褪去他文学家、语言学家、国学家、史学家、教育家等光环,他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凡人。在学生眼里是受人爱戴的先生;在读者心里是一位平易近人的长者;在同事眼里是谦虚、随和的朋友。季老用他至诚至性、朴厚的品性书写了他充实、低调、乐观的人生。</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