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记忆与回响(一)

青萝

<h1><b> 青春记忆与回响(一)</b></h1><h3><br></h3><h1><i>……赴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二师浆粕厂50周年记</i></h1> <h1><b> 永不褪色的</b><b>青春</b></h1><h3><b><br></b></h3><h3><i><b> 献给兵团岁月</b></i><i><b>与我们白衣飘飘的年代</b></i><br></h3> <h3>我们的故事或许应该从这里讲起。</h3><h3>十五六岁,十七八岁……如今,还是在父母荫下撒娇,叛逆的年龄。可50年前,我们却背井离乡,从北京、天津、杭州、呼和浩特……祖国的四面八方来到这儿:地处北疆一隅的内蒙古自治区乌拉特前旗,开始了青春试炼,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h3><h3>无论男女,不论地域,我们从此拥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兵团战士。这也像一块抹不去的胎记,深深地烙在了我们的心中、身上。</h3> <h3><i>当年由于政审的问题我没有被批准第一批去兵团,看着同窗好友像出笼的小鸟一样飞向远方内心无比的羡慕,沮丧,失落。后经艰难的争取终于得到这张通知书!当时那种激动,兴奋的心情无以言表!<br>那年我17,而今年近古稀,怀念那永远逝去的青春!<br> <b>王彩清</b></i></h3><h1></h1><h5></h5><h3></h3> <h3><i>50前的今天,我成了兵团战士,不到17岁的一个孩子,来到兵团这个学校,学会很多不同的知识。50年岁月匆匆,不知不觉间,我已变成一个近70岁的老年人。回忆过去想想未来,我感到很幸福。</i></h3><h3><i> <b>窦建民</b></i></h3> <h3></h3><h3><i>当时我妈不让我去内蒙,</i>想让我上高中,再过两年我大妹妹初中毕业,让她去农村,而我两年后高中毕业可以留城。</h3><h3><i>是我坚持后才成行。</i><br></h3><h3><i>如果留在杭州,命运便被改写。到哪儿去认识这么好的大姐大哥及师傅们!</i></h3><h3><i> <b>郑美樱</b></i></h3> <h3>多少人是写了血书才获得来兵团的资格</h3><h3> <i> </i><b><i>郑金薇回忆文章摘抄</i></b></h3> <h3>郑金薇、肖蔓华等摄于赴内蒙前夕</h3> <h3><i>我一辈子忘不了我去兵团的那一天。那天恰好是我农历17岁生日,那天“痛(告别父母)并快乐着(奔赴未来)”,从前旗火车站坐上解放牌大卡车,在“翻浆”的路上我们一路欢歌笑语,把会唱的歌唱了个遍,当时的心情真的像出笼的小鸟儿。</i></h3><h3><i> <b> 陈 辰</b></i></h3> <h3>临行前,和天安门合个影</h3> <h3><i> <b></b></i></h3><h3><i> 1969年4月,我们揣着一颗红心来到内蒙古乌拉特前旗,开始了兵团的生活</i></h3><h3><i>我校10个女生一个班,在复转军人的带领下,除了学习还要下地种土豆。</i></h3><h3><i>我们将大麻袋切好的土豆背到地里,挎上粪箕子,将装满发酵后的粪土用手一把把撒到地里,再把土豆块埋进土里。一干就是一天。大家没有嫌弃粪的味道,不怕苦不怕累。</i></h3><h3><i>晚上,我们扛着铁锹迎着夕阳,唱着:不敬青稞酒啊,不打酥油茶啊……不着步调地往回走。都累了,可是大家一边走一边笑,这就是青春啊!</i></h3><h3><i> <b> 袁世伟</b></i></h3> <h3>一起唱过这首歌</h3> <h3>都穿过这样的衣服。区别于正规军,我们叫它兵团服。</h3> <h3>家书抵万金</h3> <h3>思乡思亲,都倾注于这小小的信中。</h3> <h3>厂门口,大屋子、大烟筒,造纸车间与动力车间日夜不停的机器轰鸣声,蒸球放汽的味道,合成了我们的青春底色。</h3><h3>苦涩中,蕴含着难以名状的五味杂陈。</h3> <h3><i>一路行来沟沟坎坎,但我们仍是乐着,生命的意义何在……</i></h3><h3><i>风中,雨中,随想中,迎来夏长空</i></h3><h3><i>行中,乐中,又见那郁葱</i></h3><h3><i>思绪遍野,飞云带我行</i></h3><h3><i>感恩生活,浴阵阵清风</i></h3><h3><i>风云际会老年狂,一帘梦醒</i></h3><h3><i>平生执绘笔,只求多描情</i></h3><h3><i>天歌豪放,直面人生</i></h3><h3><i>整理行囊,还为那层层绿,片片景</i></h3><h3><i>一程程,一年年,但惜夏日明</i></h3><h3><i>万物里,不乱一簇红</i></h3><h3><i> <b>吴雅兰 </b></i></h3> <h3>第一栋宿舍,被大家誉为大屋子。为老七连男女宿舍“合体”,各霸一头。</h3> <h3>第二代宿舍,已有家属房的味道了。</h3> <h3><i><b>已破败的造纸车间</b></i></h3><h3><i><br></i></h3><h3><i>我的工作是打浆。第一个师傅是鲍世纯;接触的第一台机器是一号打浆机。</i></h3><h3><i>面对懵懂无知,鲍师傅认真给我上了第一课:这叫荷兰式打浆机,启动机器的是补偿器,启动补偿器需要……</i></h3><h3><i>第二天,我就装着一脑袋浆糊独立上岗了。</i></h3><h3><i>踩着满地油和水,半天也没把补偿器启动起来。眼看垛在墙边的烂纸越堆越高,干着急却手足无措。</i></h3><h3><i>对面蒸煮的某男生早已看到我的窘况,手头刚一有空就来帮忙,完事便大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i></h3><h3><i>此后只要有空,蒸煮、切草的绅士们都会过来帮忙打烂纸。半个世纪过去,那天是哪位大神救急我已印象模糊,但这分感激却始终铭记心上……<br></i></h3><h3><i> <b>杜 敏</b></i></h3> <h3>库房与厂部</h3> <h3><b><i>苇 场</i></b></h3><h3><i><br></i></h3><h3><i>这是属于老七连的共同记忆</i><i>……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准备造纸的芦苇,捆捆都粗壮于我们,要把它们送到已是几层楼高的苇垛,难度可想而知。</i></h3><h3><i>几条窄窄、忽忽悠悠凌空腾起的踏板,黄色的军装与芦苇混成一片。风籁中、云彩里,谁也不甘落后。</i></h3><h3><i>不时有人从梯子上掉下来,可谁都不叫苦:每多扛一捆芦苇都像投向旧社会的一粒子弹,是在为解放全人类贡献力量。</i></h3><h3><i> </i></h3><h3><i> <b>吴雅兰</b></i></h3><h3><i><b><br></b></i></h3><h3><i>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无忧无虑的时光。</i></h3><h3><i>上班干活有用不完的劲,饱了就玩、困了就睡,饿了就吃,不爱洗衣服那就可以穿着衣服穿着皮袄躺下就睡。</i></h3><h3><i>想起那顿忆苦饭:糠加刨洋白菜时应扔的破叶子和根……刘顺戏说光吃忆苦饭还不够,地主还应当把长工吊打!</i></h3><h3><i>打倒没打,只是吃完忆苦饭后,就去扛苇子了。。。</i></h3><h3><i> <b> 张培志补记</b></i></h3><h3><br></h3> <h3>这张模糊的照片,承载了如火如荼,战天斗地的记忆。</h3> <h3>动力车间</h3> <h3>车工车间</h3> <h3>大礼堂是我们快乐的源泉之一,看电影,也自编自演。</h3> <h3>是不是当年的球场,已看不清了。</h3> <h3>过去神气的蒸球今天凋零了。。</h3><h3><br></h3><h3><i>锈迹斑斑,静静的停留在那块土地上,它是历史的见证!使我想起当年全连出动从火车站往厂子拉蒸球的场景,可谓场面壮观,声势浩大!想起那些刚从切草机上下来的铡草兄弟们。</i></h3><h3><i>可爱而可怜的蒸球!</i></h3><h3><i> <b>常林霞</b></i></h3> <h3><i>我和吴雅兰是浆粕厂第一代万能铣床的操作者,我当时不满17岁。</i></h3><h3><i>为了早日掌握技术,我们扛着冬天的行李到包头拖配厂实习。</i></h3><h3><i>师傅是56年进厂技术革新能手,最难忘每天工作之余在机器设备的空闲之地用粉笔在地上写写算算(铣工的200多个计算公式),从理论到实操一丝不苟。从对数函数到齿轮模数计算,从挂轮配对到分度头计算,从磨一把普通切削刀到样板刀,刀刀见功夫。</i></h3><h3><i>学成归来后,我们谨遵师训,认真做人做事,一个个精微零件在我们手中加工成型,安装在机器设备上,为浆粕厂的发展尽了绵薄之力。</i></h3><h3><i> <b>许国美</b></i></h3><h3><br></h3> <h3>完成车间的杭州女孩儿们</h3> <h3>被团表彰的五好战士合影</h3><h3><i><b><br></b></i></h3><h3><i><b> 1</b></i><i>970年的冬天一个深夜,大家都已入睡。我的肚里咕噜咕噜地叫。12点以后,下夜班的战友(忘了是哪位好姐妹)从食堂带回夜餐,那是一碗羊肉和两个馒头。我可乐坏了,美滋滋地将肉和馒头都吃掉了。那个香啊!直到现在想起来口水都能流出来。真是年青,挡不住的诱惑。</i></h3><h3><i> <b>袁世伟</b></i></h3> <h3>老七连女生在大房子前面合影(摄影者好像是谢素清的父亲)。</h3> <h3>厂篮球队,帅气的小伙子们</h3> <h3>现役军人、老兵,其实当年比我们大不了几岁。</h3> <h3><i>厂电话总机播音室</i></h3><h3><br></h3> <h3><h3><i>到兵团的第二年,我被分配到厂广播室担任播音员,以后广播室又增加了电话交换机,广播室就成为广播兼话务室。 </i></h3><h3><i>在这间十几平米的小屋里,度过了几乎是我兵团生涯的全部。也因为这个基本脱离了连队集体生活的独立空间,给我的那段无色无味的青春年代,带来了些许色彩……。 </i></h3><h3><i> 这间小屋,成为我和有共同爱好的战友们的“书屋”,在这里我们相互交换,阅读古今中外的名著(当时还是禁书),交流读书心得,一起读书,朗诵,写诗,画画,练字……文化的饥渴,使我们拼命地“咀嚼”着各式各样的文学名著,历史名篇,努力感受着作者的理想情怀,人生追求,品味着作品中的真与善与美……</i></h3><h3><i>广播室的日子,是我在那个文化贫瘠,知识匮乏的年代里,精神生活相对最为丰富的日子。“永恒的名著,领我们飞升”。在这间小屋,我完成了在学校未完成的中学教育,小屋成为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我的大学。在那个不讲感情,更别提爱情的时代,我是真的恋上了名著,爱上了读书,一位哲学家说:“生命是一束纯净的火焰,我们依靠自己内心看不见的太阳而活着”。</i></h3><h3><i>书就是点燃我内心太阳的火焰,书不但丰富了我们的精神世界,更使我们学会了思考,它使我以后的工作生活均受益匪浅。 </i></h3><h3><i> </i></h3><h3><i> <b>王正珂</b></i></h3><i><br></i><br></h3> <h3>生活虽苦,笑容常在</h3> <h3>7连炊事班的姑娘们</h3> <h3>7连炊事班的小伙子们</h3> <h3>杭州姑娘们的民族服装“秀”</h3> <h3>化验室同仁合影</h3> <h3>他们是我们人生路上的最初导师,亦师亦友:不仅教我们谋生的技艺,更教我们如何做个正直的人。</h3><h3><br></h3> <h3>老厂长曹桂林夫妇。</h3> <h3>阚士忻厂长一直善待兵团战士们。</h3> <h3>令人敬重的老大学生、谭志刚工程师</h3> <h3>苗长义、朱秀芬师傅</h3> <h3>与李殿明师傅合影</h3> <h3>秀才许峻山师傅</h3> <h3>董师傅与青岛徒弟</h3> <h3>动力车间的师傅们</h3> <h3>李文秀、凌占山,刘小田师傅</h3> <h3>机修车间师徒合影</h3> <h3>七连领导郝连玉、梁成修、王培基、陈春胜、高泽红</h3> <h3>这种场面是不是很熟悉?</h3> <h3>老排长杨雨旺夫妇</h3> <h3>老排长吴庚和战士们在一起</h3> <h3>李光发等老兵与战友们合影。</h3> <h3>完成班贺秀云、刘桂兰师傅</h3> <h3>认识吗?或许能或许不能。</h3><h3>熟悉吗?或许是或许不是。<br></h3><h3>站在花甲之年回望来路,你会对青春年少的自己说些什么?</h3><h3>蹉跎岁月,还是无悔青春!</h3> <h3><b><i>吴雅兰寄语郑金薇</i></b></h3><h3><br></h3><h3><i>你在兵团坚守了19年……</i></h3><h3><i>无论你的19年,还是我的几年,他的几年,都是我们的怀念。在我们的人生路上只要有你有我有他,我们就有力量,有方向。</i></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