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都说南京的春天短得只有一瞬,也临近夏天了。这个热热的“五一”小长假,除了一号值了一天班,看了媒体所发的各大景区的人头攒动“人海”堆积,无心出去旅游了。不外出的话,就只有内向自己的“心海”了。下班交值之后,寻来颜真卿的《麻姑山仙坛记》进行临写,也是为了去年此时,到紫金山南麓东郊国宾馆旁的明孝陵景区,在太子朱标的东陵的北侧,看到的唐代建筑——颜真卿碑林。</h3><h3> 南京有几层历史叠加,三国两晋南北朝算一个,明代算一个,民国算一个了。了解一些南京底蕴的,可不可以这么说:作为源远流长着的中华文脉之古都的南京(金陵)东郊,是围绕着颜真卿(颜鲁公)而建的,东郊三个核心景区与鲁公均有关系,中山陵碑廊里面是谭延闿手书的“中国国民党葬总理孙先生于此”是颜体,明孝陵景区里面专门建有颜真卿碑林,灵谷寺景区北侧沿山部分建了颜体大家谭延闿之墓,以示纪念呢?</h3><h3> 因为此缘由,则在去年还专门编写了一段美篇《夏日读颜釀(一》),也早就想编写第二篇了,但正如陆放翁说的“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觉得自己需要有一个介入和提高,没有书法临撰的实践,无以写出次篇。遂试以一幅清凉之帖剂,屛除烦躁炙热。</h3><h3> 高度物质文明发展到今天的社会,大家均在思考和寻找内心思想及其所支撑着的东西,一直以来所追寻的集聚着的文化进步,和调和着解决了的,依然横亘在我们面前。历览先贤们所为,所采取的,或说积极投身的,一边是如墨家儒家之进取着的动态;一边是如道家释者们无为虚空着的静态。或者明以后兼而有之的“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的达者学人了。从构筑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出发,去发掘最具有中华文化传统的文化图腾,中国书法(书艺),就有着突出着的淋漓尽致的表现了。</h3><h3> 一进入书艺世界以后,在临写颜体,从《颜勤礼》入手,参照自己喜欢的谭延闿、华世奎、李郁华、钱沣、贾景德,临写《竹山堂连句》、《麻姑山仙坛记》、《双鹤铭》,体味篆籀笔法,再临写隶书《张迁碑》和蔡邕的《熹平石经》(感觉想把楷书写好,一定要练习隶书),捣鼓琢磨了一年多,真正才弄明白,为什么我们称自己是汉族汉人,要写汉字(中国真正的书法就是从西汉王朝政府确定隶书开始的)的了,一段时期隶书也被称作“真书”。而年初时在南图借的白谦慎先生所撰写的《傅山的世界——十七世纪中国书法的嬗变》一书中,由帖学转而碑学倡导者的傅山先生就提出“学书當学颜”之提法。颜体之中锋运笔藏头笔法,就是能师法古人先贤(仅隶书就有“蚕头燕尾、燕不双飞”)而继往开来的书法大家。也如孙家平老师所建言的,让自己多选隶书来写写。而且,在临写前辈优秀的书帖过程中,你必须集中自己的思想,收摄心性,保持住心无旁骛,发力于笔端的每一根毫末,我们经常坐而论道说创新,实际上临写法帖就是创新,因为,前辈们所书写出来的程式,对于你这个后辈跟学者来说,就是创新,惊叹于前辈们推陈出新的创造,大大突破自己的意识跟思维,观于实得于空。比如,我们往往惊叹于《文选》、《雕龙》里面奇幻瑰丽的辞藻,殊不知等你进入了,就能悠然而然地能冒出这些东西来的。所以愈学习,愈觉得自己精力跟内心与古人圣之间的种种差距,感觉就仅仅一业书法,就能引导自己触动了另一个“天玑”,横切竖入,仿佛夜间万籁俱寂时留观于日常星空之上的东西,打开了璀璨夺目的丰富多彩相互叠加的多维宇宙,还有历史上所流传下来的优秀诗词(不说诗圣杜甫诗仙李白诗佛王维等林林总总,仅一个林逋,就需要好好学习琢磨的),此间所内涵着的无数无价之珍宝,等待着我以及一心向学的你一起去努力捡拾、发掘跟拓展,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而文化呢?是否也需要我辈之精进努力专研,其间及其后的每一位学习者,就要都能发挥各自的作用,从而共同擎起中华文明文化精髓之技术和艺术传承的伟大旗帜。</h3><h3> 颜鲁公以学古能变,自成面目而雄踞书坛,俯视千古,终于在我国书法史上继书圣王羲之而成就其亚圣的地位。期间也发生了台北故宫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无视文物保护之珍贵,把鲁公悲愤欲绝书写的《祭侄文稿》真迹拿去日本展出,引发事端纷争,也就愈来愈觉得颜氏书体对于中华书界之伟岸了。</h3><h3> 关于颜鲁公学古能变,自出新意的脉络,《承晋斋积闻录》说:“颜鲁公晚年书力脱右军蹊径。”吴德旋《初月楼论书随笔》觑透:“鲁公书结字用河南(褚遂良)而加以纵逸,固是大令(王献之)笔。”刘熙载《艺概》并指出:“颜鲁公书,自魏晋及唐诸家皆归隐括。东坡诗有‘颜公变法出新意’之句,其实变法得古意也。”</h3><h3> 现在,再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楷书《麻姑仙坛记》上。《麻姑仙坛记》的创作年份为唐代宗大历六年(公元771年),其时正值颜真卿60多岁,书法创作的全盛时期,所以较之写于中年,笔力挺然朗然的《多宝塔碑》,风格上有了掀天揭地的变化。全碑书写饶有隶意,出之以清劲瘦健,用笔改方为圆,蚕头燕尾,笔致轻妙,大有苏轼所说“细筋入骨如秋鹰”的况味。清周星莲《临池管见》评价此帖:“《麻姑坛》握拳透爪,乃是鲁公得意之笔,所谓‘字外出力中藏棱’,鲁公诸碑,当以为第一也。”实为知者之言。</h3><h3> 觉得中国书法与很多东西(规则法则)是相通的,不辍此道者所不知,比如打枪(射击)、钓鱼、高速驾驶(开快车)、太极、五禽戏、八段锦、瑜伽,以及高对抗运动一样,求得心静,需要高度的关注力和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智慧参与其中,心不静则事不成。游历于此:“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均可乐也。”</h3><h3> 同样,也有学者提出,书法书艺到底是技术还是艺术?希望求解,通达者能够不吝赐教。</h3> <h3> 鲁公撰写《麻姑山仙坛记》事由之始末:</h3><h3> 唐大历三年(768年)年近花甲的颜真卿赴任抚州剌 史,他多次登游麻姑山,对这里优美而神秘的色彩感触良多。大历六年(771年)四月,他再次登麻姑山,游览仙坛。是时,书兴大发,挥笔写下了记述麻姑山仙 女和仙人王平方在麻姑山蔡经家里相会场的神话故事,及麻姑山道人邓紫阳奏立麻姑庙经过的楷书字碑《有唐抚州南城县麻姑山仙坛记》(简称《麻姑山仙坛记》)。全文九百余字,笔力刚健浑厚,开阔雄壮,布局充实,大气磅礴,被历代书家誉之为“天下第一楷书”。</h3><h3> 颜真卿撰书《麻姑山仙坛记》时,已是62岁的老人,同时也是他书法成熟后的辉煌时期。现代书法评论家金开诚,在论颜真卿书法的专著中写道:“颜真卿后期的楷书代表作《大字麻姑山仙坛记》,是足以代表整个颜氏楷书的典型之作。因为它最突出地表现了‘颜体’的独特风格,并在艺术上达到了高度的成熟与完整。” 《麻姑山仙坛记》这篇佳作,成为历代书家临摹研习的范本,柳公权、苏轼、黄庭坚、蔡襄等一代名家,都受过其较深的影响。</h3><h3> 《麻姑山仙坛记》刻成后,后人又在碑背镌刻了卫夫人、褚遂良、虞世南、欧阳询、薛稷、柳公权、李邕等人的楷书,安放在仙都观内。各郡邑名门贵族,文人墨客 以上麻姑山能一睹“鲁公碑”为乐事。宋代,为了保护好这块碑刻,由仙都观精心收藏起来,一般不展出。北宋思想家李觏登麻姑山在《鲁公碑》诗文中写有“惟恐 此碑坏,收藏于大府,自非大祭时,莫教凡眼觑”的诗句,足见这块碑刻受到人们的钟爱非同一般。北宋绍兴二十七年(1157年),建昌府知军事胡舜创建鲁公 祠,碑刻移到祠内保存。可惜,由于政局动乱,这件书法珍品在南宋时不慎丢失。现仅存宋拓片藏于北京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及上海博物馆。</h3><h3> “有唐抚州南城县麻姑山仙坛记</h3><h3> 颜真卿撰并书</h3><h3> 麻姑者,葛稚川《神仙传》云:王远,字方平,欲东之括苍山,过吴蔡经家,教其尸解,如虵(蛇)蝉也。经去十余年,忽还,语家言:七月七日,王君当来过。到期日,方平乘羽车,驾五龙,各异色,旌旗导从,威仪赫奕,如大将也。既至,坐须臾,引见经父兄。因遣人与麻姑相闻,亦莫知,麻姑是何神也。言王方平敬报:“久不行民间,今来在此,想麻姑能暂来。”有顷,信还。但闻其语,不见所使人。曰:“麻姑再拜,不见忽已五百余年。尊卑有序,修敬无阶,思念久,烦信,承在彼登山颠倒,而先被记。当按行蓬莱,今便暂往。如是便还,还即亲观,愿不即去。”如此两时间,麻姑来。来时不先闻人马声。既至,从官当半于方平也。麻姑至,蔡经亦举家见之。是好女子,年十八、九许,顶中作髻,余发垂之至要(腰),其衣有文章,而非锦绮,光彩耀日,不可名字,皆世所无有也。得见方平,方平为起立,坐定,各进行厨,金盘玉杯,无限美膳,多是诸华,而香气达于内外。擗麟脯行之。麻姑自言:“接侍以来,见东海三为桑田。向间蓬莱水,乃浅于往者,会时略半也,岂将复还为陆陵乎?”方平笑曰:“圣人皆言,海中行复扬尘也”。麻姑欲见蔡经母及妇,经弟妇新产数十日,麻姑望见之,已知,曰:“噫!且止勿前。”即求少许米,便以掷之,坠地即成丹沙。方平笑曰:“姑故年少,吾了不喜复作此曹狡狯变化也。”麻姑手似鸟爪,蔡经心中念言:“背痒时得此爪以杷背,乃佳也。”方平已知经心中念言,即使人牵经鞭之。曰:“麻姑者,神人。汝何忽谓其爪可以杷背耶?”见鞭著经背,亦不见有人持鞭者。方平告经曰:“吾鞭不可妄得也。”</h3><h3> 大历三年,真卿刺抚州。按《图经》,南城县有麻姑山,顶有古坛,相传云,麻姑于此得道。坛东南有池,中有红莲,近忽变碧,今又白矣。池北下坛傍有杉松,松皆偃盖,时闻步虚钟磬之音。东南有瀑布,淙下三百余尺。东北有石崇观,高石中犹有螺蚌壳,或以为桑田所变。西北有麻源,谢灵运诗题《入华子冈是麻源第三谷》,恐其处也。源口有神,祈雨辄应。开元中,道士邓紫阳于此习道,蒙召入大同殿修功德。廿七年,忽见虎驾龙车,二人执节于庭中,顾谓其友竹务猷曰:“此迎我也。可为吾奏,愿欲归葬本山,仍请立庙于坛侧”。玄宗从之。天宝五载,投龙于瀑布,石池中有黄龙见。玄宗感焉,乃命增修仙宇、真仪、侍从、云鹤之类。</h3><h3> 于戏!自麻姑发迹于兹岭,南真遗坛于龟源,华(花)姑表异于井山,今女道士黎琼仙,年八十而容色益少,曾妙行梦琼仙,而餐华(花)绝粒。紫阳侄男曰德诚,继修香火,弟子谭仙岩,法箓尊严。而史玄洞、左通玄、邹郁华,皆清虚服道,非夫地气殊异,江山炳灵,则曷由纂懿流光,若斯之盛者矣。真卿幸承余烈,敢刻金石而志之。时六年夏四月也。”</h3> <h3>“万里无片云”</h3> <h3>白头翁靳潜所书,不交流哪来进步,尤其是文化,必须开放共享、互融互通、兼容并蓄</h3> <h3>张耀华篆体“博爱”</h3> <h3>鲁公之多体《裴将军诗》</h3><h3>裴将军!</h3><h3>大君制六合,猛将清九垓。</h3><h3>战马若龙虎,腾陵何壮哉。</h3><h3>将军临北荒,烜赫耀英材。</h3><h3>剑舞跃游电,随风萦且回。</h3><h3>登高望天山,白雪正崔嵬。</h3><h3>入阵破骄虏,威声雄震雷。</h3><h3>一射百马倒,再射万夫开。</h3><h3>匈奴不敢敌,相呼归去来。</h3><h3>功成报天子,可以画麟台。</h3> <h3>颜鲁公传</h3> <h3>篆楷皆备</h3> <h3>《有唐宋州官吏八关斋会报德记》</h3> <h3>鲁公墨宝《自书告身帖》</h3> <h3>真书端庄</h3> <h3>从鲁公字体里所撷取</h3> <h3>“成名每在穷苦日”</h3> <h3>“不朽之功”</h3> <h3>第一个是舒服的“舒”,第二个到目前还看不出来是什么字,只能看出是一个走之底,凡物不可变老,具体是何字构成,留到以后练写草书时再说吧</h3> <h3>“凛冽万古存”</h3> <h3>“悠然得佳趣”</h3> <h3>“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h3> <h3>“清溪流过碧山头,空水澄鲜一色秋;</h3><h3>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h3> <h3>“行”——谭延闿所临颜体《麻姑山仙坛记》里面的一个字</h3> <h3> 朱关田先生于所著《颜真卿传》直言,《颜谦妇刘氏墓志》、《经石峪会刚经》、《文殊般若经》等碑版书,实为颜真卿书体中刚健雄浑的书风来源,在张旭、王羲之等同时代人的书法作品中也可找到某些相似的书风。于今,亦不禁思考颜真卿书法的根源,究竟为何?中国第二书法高峰,更是中国书法之集大成者,到底所从何来?</h3><h3> 颜真卿成为中国第二座书法高峰(第一座是王羲之),到底所从何来?原因分析如下:</h3><h3> 其一既承家学,又参名师。颜真卿的书法艺术跟他的家学十分有渊源,因为他的历代高祖皆善草籀篆隶。《家庙碑》中,颜真卿自云祖先中能书者众,如颜腾之、颜炳之、颜勤礼、颜昭甫、颜惟贞。</h3><h3> 其二既学古人,亦学唐人。家风既然学古,但随着初唐大家努力之下,楷书逐渐成熟。出生在盛唐的颜真卿,自当努力学习。所以他除了向张旭请益,还和怀素切磋书艺,但在起初,颜真卿应该是先向初唐大家们学习的。因为,初唐的书风还是宗王的。</h3><h3> 其三得益于文人书法,吸取营养于民间。除了杰出地继承初唐以来的书法成就,颜真卿又充份地吸取秦汉诸碑和民间书法的营养,如篆籀的内疏外密和向势,《张迁碑》的古拙雄强,《李柏文书》淳朴。</h3><h3> 为何颜真卿的书法风格,会一路从科举所推崇的工整美观,转变为古朴雄浑?这跟他以一介文生,深入基层,吸收民间风格,或与文坛上所崇尚的返古思想,即古文运动影响所致。由政治动荡,影响文人思想,进而表现在书法上。颜真卿原本承继自文人的书法,在年岁的增加与阅历的加广之下,悄悄质变。</h3><h3> 就书法本体来看,书风的形成主要是取法与创造决定的。取法是基础,创造是升华。颜真卿的书法能做到多方取法、转益多师。如颜真卿年轻时取法于褚书,并透过褚书,直取二王笔法,确切理解并掌握了二王以及魏晋以来的主流书法,体会其用笔结字的奥妙。</h3><h3> 此外,颜真卿的学书视野也比别人宽广,除上述,他还从民间书艺中广取博采,因为颜氏家庭中的先辈,多人如颜元孙等人,从事前人文书遗迹和文字的整理工作,因此可接触到大量的、魏晋以来民间书手的墨迹,而颜真卿从小受家学影响,甚至应有临习这些作品的机会。若从敦煌、楼兰等地出土的晋唐民间遗墨,或魏晋南北朝其间的碑拓,一一与颜书相比较,也可发现略有相似之处。</h3><h3> 颜真卿晚年载石以行,正因如此,他对笔墨与石的功用,理解得非常透彻,这对他写碑,也就是说对其写铭石书的形成,产生直接的影响。</h3><h3> 鲁公早期的《多宝塔碑》,实质上与当时的写经体没有多大差别,但后两年的《东方朔画赞》,却是正宗的铭石书了。铭石书有别于一般的手卷工作,它需要痕迹深刻,体势要雄厚端庄,而颜真卿吸收秦汉诸碑的经验,即书体的雄厚庄严,必须与碑的严肃性相一致,而妍美流丽的书体对书简手卷之作最为适合。</h3><h3> 于是颜真卿采篆隶厚重的用笔,一变初唐瘦硬隽美的楷法,又取篆书体势,外密内疏,这种新创的书风,一方面便于深刻,使碑文字迹经久完好;另一方面,使书法内容达到完美和谐的境界。</h3><h3> 其四天赋秉性,自然流露。盛唐历史,赋予艺术以前所未有的气候与土壤,随着国力的强盛,一股充满浪漫主意气息的壮美华贵取代了以往优美淡雅的风格。颜真卿缘情而书,因志立意,从而一变为自己的风格。</h3><h3> 如果说,初唐书法主要表现为一种奇妙的构思,精美的技法,和追求典雅的王家书风,同时,便现出一种端庄之美的审视,盛唐则主要表现为一种蓬勃壮观的气度与华美,到了中唐颜真卿之手,这些现象均已不复存在,一切彷拂都是不加雕饰的坦率与真诚,一种充满浩气的存在感。</h3><h3> 直起直落,峻劲纯朴,丝毫没有书生式修边幅的酸气,自始至终是刚严、忠厚与务实精神的显现。他的美,不再是精致的庭台楼阁,柔情脉脉的美人婵娟,而是一种五岳式的壮美,完全出自天然的本性,书到颜真卿,可谓对二王书风彻底的变种,并于此开创了一个时代。</h3> <h3> 正如清代的冯武曾经在他的《书法正传》中,对于颜真卿的碑学书法风格有非常深刻的认识:</h3><h3> “魏晋而下,增减笔画以就字势,惟公(颜)真卿合篆籀之理,得分隶严,放而不流,拘而不拙,书之至也。”</h3> <h3> 还没有临写完,笔法也稚嫩,但知晓从零开始,从一迈步,有了好的过程,而无问结果。且不积跬步无以致千里,等一遍遍地临写了,直至数十遍百遍之后(据说谭延闿就临写此麻姑山仙坛记帖达二百余遍,其榜书臂力可以通天地泣鬼神,成为公认的民国颜体第一大家),再找机会去南京乌龙潭公园,去看看鲁公祠以及他留有老人家书法作品(西安碑林在内)的全国各地,去抓紧时间练习临写,参照其在《劝学诗 》所说的:“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去临写带有明显的“骨头、中细、曲钩、蚕头、撇直、捺曲、右竖加粗、竖胖、篆籀”等九大特征的颜体字。去寻找颜鲁公所说的“屋漏痕”、“折钗股”、“锥划沙”之感觉,和“拨镫法”、“捻管”等中华文化精髓之书法笔法根谛。希望大家多批评指正,以益进步(写于河西)</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