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生的美篇

王 生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一九三五年在成都东马棚街诞生了一所中学是: </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四川省政府管辖的"省立女子中学校“。</span></h3><h3> 十五年后,改为川西行署管辖的"川西女中"。</h3><h3> 再过两年,成为成都市政府管辖的"成都市第一中学"。</h3><h3> 文革后这所学校不是上级不公,也不是师生员工不力,而是新形势下几届校长无能,质量越来越差,存在六十三年后终于消失。原址被一所新办初级中学占领,因为怀念,人们仍然把这里称为"一中“。</h3><h3> 成都一中永远活在校友心中 !</h3><h3> 学校在文革中曾被迫停课,开始复课到今年刚好五十周年。复课后的第一批学生念念不忘母校,在三圣花乡举行联谊会,並发行《文集》。我到了会场,浏览文集后回忆那段光阴。<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3><br></h3><h3><br></h3> <h3> 归国华侨<span style="line-height: 1.8;">张紫薇</span></h3><h3> 张老师原来是郫县农村小地方人,民国时在成都应考到东南亚学校工作,因为隶书写得好被录取。</h3><h3> 他在东南亚当过中学校长,原配妻子和儿子留在新加坡,后来在马来亚又和一位体育教师结婚,最后与妻子、孩子一道回到成都,在学校教地理。</h3><h3> 他是成都市统战人员。教过一中老师胡平(原十八兵团文工团歌唱演员)。困难时期张老师为了全家生活把玉器卖了,新加坡儿子给他寄来糕点。</h3><h3> 印度尼西亚华侨吴俊能</h3><h3> 吴老师的大哥吴俊才在外国经商,把部分资金存到我国。他到重庆读书,毕业后在重庆某中学教书,婚后有一儿一女。后来离婚,他一人到一中教语文。</h3><h3> 出发到云南支边的毕业生将要出发时,一个调皮男生高兴得发疯,用小刀在吴老师屁股上戳了一下,作为告别。</h3><h3> 文革中国内稍稳定后,吴俊伦带着儿女离开成都,先到香港做零工挣足路费后,回到了印度尼西亚。</h3><h3><br></h3> <h3> 一个俄语单词害了三个教师</h3><h3> 学校有黄顺城、张善禾两个英语教师,夏遵义、荣品一、严国辉、周惠文和马天锡五个俄语教师。俄语班多,<span style="line-height: 1.8;">英语班少。</span></h3><h3> 复课后只有初中,使用新编俄语教材。课文先是歌颂我国第一号人物,‘’主席“纳入专有名词用大写。接着歌颂第二号人物,俄语单词"主席“与“叛徒“只差三个字母,除去一个俄文专用字母,少了"c、e“两个字母,"主席“成为"叛徒“。学生抄写容犯这个错误。有老师<span style="line-height: 1.8;">发现学生作业本上把抄成"副叛徒“,任课教师公然打了钩钩。革委会立即派人检查。一个老师号错少些,批斗一次过关,停止上课。另一个老师,几乎没有看,无论错对都打钩评优,成了现行反革命,软禁在学校。不久,油印室发现一个俄语教师刻的蜡纸印后,刚好“副主席"三个关键字母印不岀来,成了"副叛徒“,刻写教师又成现行反革命……</span></h3><h3> 其实外语老师都不错,退休后,严老师曾带科技团访问苏联,夏老师曾合办京剧班。</h3> <h3> 多面手周义国</h3><h3> 周老师是重庆人。他的姐姐是部队文工团员,参加抗美援朝,与志愿军军官结婚。周义国1956年高中毕业后升入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陆军工程部学习。翻过年,在鸣放时好心说错话,反右后离开军校,到成都一中任实验员,(中间到成都自行车厂工作)。</h3><h3> 他在复课后任物理教学,<span style="line-height: 1.8;">工作十分认真,並在市属中学中唯一用塑料制成水轮机。还制成自动幻灯机,为幻灯片配乐,各班学生轮流到实验室观看。后来右派平反,原就读大学补发了哈军工毕业文凭。年龄大了,与重庆市农村姑娘结婚,有了两个孩子,夫人无法调来,最终他调到重庆农村中学任教。</span></h3> <h3> 老教师蕭松</h3><h3> 肖老师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物理系,是世界著名实验女物理学家吴健雄校友。</h3><h3> 他在抗战时到(成都)黄埔军校担任物理教学,军阶一级(等同上校),最后到成都一中教物理。我听过他一节课,边讲边写,富有军人风范。</h3><h3> 他的家在文革中被抄,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人老学不会忠字舞,复课后在家中静静的度过晚年。</h3><h3><br></h3> <h3> 周宁一老师</h3><h3> 周老师大概是燕京大学毕业,抗战前在清华中学教语文。这所学校应该是用庚子赔款建的完中,一切都是第一流。抗战中,她和全家一起到了云南昆明,解放后,她父亲是云南省政协副主席。</h3><h3> 女大当嫁。经人介绍,她与成都某学校语文教师书信往来,照片观察,达成共识来蓉成婚。婚后不久无法共处,她独身到成都一中终老。</h3><h3> 她每年上高中两个班语文,一心在教学中。<span style="line-height: 1.8;">年年参加评阅高考试卷,针对教学。</span></h3><h3> 她从来不要求增加工资,还把部分存款寄给灾区,但都被退回。她穿吃都差,一身旧土整洁,在伙食团打饭菜。与一位老师同住一间老屋,那位女老师有时在校休息。</h3><h3> 周老师在1974年教完两个文革后高中班后,检查出患子宫癌已到晚期。不久静静的离开人世,她只遗憾没有年满花甲。</h3><h3> 她把一生万元积蓄交给了国家。只有在低差的生活标准下才能达到这么多积余。</h3><h3> </h3> <h3> <span style="line-height: 1.8;">花盘队</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为了迎九大,成都市教育局</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采</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用折成两色颜色不同的纸盘、可放可收,组建花盘队</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摆成大的图案表演。中国人民大学毕业的徐</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竹筠老师说,她读书时參加过这种活动,在天安门广场表演,按指挥翻动就行了。现在全是初中女生,久坐难,长时间不分心更难,必须认真进行训练。每天下午到体育场,开初是各班班主任一起管理,后来学校只一个老师负责。花了约20个下午,九大终于召开,那个白天市属学校都到体育场开庆祝会,晚上花盘队表演,当天天气不好,表演完出场不久,就大雨倾盆,人人全身湿透才到家。</span></h3><h3> 办壁报</h3><h3> 各班开设《毛泽东思想课》,学生写学习心得办壁报。每班几个人办,彭代英班上几乎雷强(?)一人包干。</h3><h3> 唱样板戏 跳忠字舞</h3><h3> 各班都轰轰烈烈,我到三连三排看学生排练,最后李春兰一支手举起小红旗,站在一位女生大腿上摇动造型。</h3><h3> 篮球比赛</h3><h3> 学校组建男、女各一支篮球队,参加中学西城片区比赛,由李和湘、叶正明两位老师组织指导。</h3><h3> 我在学校看过<span style="line-height: 1.8;">女队比赛,欧阳明老师的女儿是主力,战绩不错。她毕业后到钢管厂参加工作,並为多年单身的母亲找到老年伴侣。</span></h3> <h3> 一石激起千层浪,使我心潮澎湃,想起半世纪尘封件件往事。这里只写出一部分,让我回到了年轻时代,那时和同学们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 </h3><h3> 不忘当年,永远怀念成都一中。</h3><h3> 王生寿</h3><h3> 二O一九年五月</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