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父亲,我心中的劳动楷模》[图文原创](趙梓均)

趙梓均

<h3>在这个世界上,让我最敬佩和最值得我去尊重的人、就是父亲。</h3><h3><br></h3><h3>父亲虽然只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除了勤勤恳恳的,任劳任怨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自家的田地上耕耘庄稼之外,为了贴补家庭开支,他还摸索、自学了一套做砖瓦、烧制砖瓦的手艺。</h3><h3><br></h3><h3>因受家庭环境的影响,可以说、我的童年时光,除了去学校读书的时间之外,在剩余的所有时间里、几乎都是与父亲在一起度过的,和父亲一起去山上砍柴、和父亲一起去野外割牛草、和父亲一起去学种收庄稼、和父亲一起去学做砖瓦等等,这些日子虽然是很艰难与辛酸,但父亲却教会了我坚强和勇敢、让我养成了吃苦耐劳、勤俭持家的好习惯,让我更早的懂得了社会与生活的不容易、以至让我过早的成长、成熟和懂事,更多的是让我明白了劳动最光荣、劳动带来的收获,好处及许许多多人生的道理。</h3><h3><br></h3><h3><br></h3> <h3>说起父亲,父亲的一生、已是风风雨雨和坎坎坷坷的,三岁丧父(我的爷爷),他是我奶奶一手抚养长大的,有两个姐姐,(即我的两个姑姑)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所以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却得由父亲一个人去面对、去承担。</h3><h3><br></h3><h3>“环境造成人和改变人”俗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贫寒的家境让父亲过早的成熟、懂事、能干和心灵手巧……其次,我最佩服父亲的一点、那就是父亲的记忆力超强,凡是他听过的话或故事,几乎都是能一字不漏的讲出来,他所经历的事情、也总是记得清清楚楚,但凡是父亲见过的手艺、只要他去认真的查看一遍之后,就能模仿出以假乱真的东西,比如木工中的怎么要墨、怎么穿斗的起房坐屋、打桌椅板橙、装木楼等等,又比如编织各式各样的竹器、编织各种毛衣(听别人说,父亲还帮别人织过毛衣去娶过媳妇呢),又比如学做砖瓦等等,几乎样样都是能自学成师、虽然手艺不是很精湛,但能做出来、也像模像样的,只可惜、年轻的我太贪玩耍、没遗传上他身上的手艺,很是遗憾,要想学、也有些力不从心了。</h3> <h3>父亲、中等身材,头发有些自然卷曲、发际很高,国字形脸、目清目秀的性情中人,说话的声音很干脆、很洪亮、也很直接,心中有什么话、有什么事,从不掖着、藏着,直来直去的说出来,总不会去拐弯抹角,这点、我的性格倒有点和他相似。</h3><h3><br></h3><h3>父亲是四四年出生的,经历了土改、大跃进、过粮食关、集体化抢工分,做副业等年代的变迁,铺过路、杀过猪、做过泥水工、做过石匠、做过木工、做过牙舟陶瓷生意、做过百货买卖、在生产队里打过米(脱稻谷)等等,也曾是寨上生产队的几任队长,为着集体的利益起早贪黑、含辛磨苦,付出了很多。</h3><h3><br></h3><h3>父亲平易近人,很随和、也很谦虚,为集体的事想得很多,为自己的事却想得很少。说到这点、我不得不说,父亲还略懂些民间草的偏方,治病救人也是他的拿手绝活,但他给人治病、从未收取任何费用或一分一厘,并且随叫随到,不管是天晴、刮风、下雨,还是活忙,或是半夜三更,他都要去,且不拖延一分钟,直至将病人治好为此,有时候、人家带病过来就诊,不收任何费用不说,还招待别人生活,住宿,父亲的菩萨心肠,也是我学习的楷模,父亲常对我这么说:“人是三节草、不知那节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每个人、都会有困难或落难的时候,有条件、帮扶别人一把、帮人若帮己,说不定那一天我们也会有困难的时候、也才会有人问我们一声、扶我们一把……即便是别人忘本了,不记得了,也不要去责怪别人,做好事、本来就不需要回报的,当着是积德纳福、修阴功;但别人对我们的帮助与恩惠,我们永远都不能忘记人家的恩情、要懂得感恩和回报,做一个有情有义、有良心的人……”</h3><h3><br></h3><h3><br></h3> <h3>父亲还有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做菜和饮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每天都要炒上几个小菜、喝上贰两酒,说是养身体、促进身体里血液循环,但他喝的酒、都是自己一手酿制的天锅烤米酒及包谷烧,喜欢喝酒、却从来不会醉酒的人,因为父亲喜欢喝酒,我们也常常有口福吃到各种美味。</h3> <h3>但在这些所有的记忆中,和父亲在一起学做砖瓦的时光、也是我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时光。</h3><h3><br></h3><h3>在八十年做砖瓦,全是手工操作、且交通相当的不方便,从家门口到公路边、要有两三里的路程,做什么事、都得肩挑担抬、超负荷的体力劳动和超强度的劳动,至今回想、都让我后怕和胆怯。</h3><h3><br></h3><h3>尽管交通不便、自然条件艰苦,父亲决定做砖瓦的事情最终还是做了下来。</h3> <h3>做砖瓦,要经过选址、挖泥、踩泥、做砖瓦、晒砖瓦、收砖瓦,备毛砖、挖窑坑、彻砖瓦窑、挑抬煤炭(燃料)、装砖瓦、烧砖瓦、放窑堤水、出砖瓦等一系列的操作工序,看似简单、好玩,但真正做起来、却是千辛万苦。</h3><h3><br></h3><h3>选址、挖泥,这是做砖瓦的首要工序,要想做砖瓦、泥质好坏很重要也很关键,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选不带泥沙的黄粘泥土地段或不带砂石的白线泥地段,正好家乡名叫黄泥坝的地方、我家有份七分宽、十九丘的小湾田正是这种泥质,做砖瓦管他赚不赚钱,就当着是开田吧。</h3><h3><br></h3><h3>于是,父亲就忙活了起来,找到实用的位置、划上一个大圆圈、除去三只深的肥土泥、见老底泥后、就开始挖泥了,而这个挖泥、根本不像我们种庄稼翻土那样的简单,需一小锄的、一小锄的,慢慢地挖着,当碰到砂石、木料或其它杂质时,还得捡开,待第一遍挖好之后,撒上些适量的水分,接着挖第二遍、第三遍……直至将泥土挖精细、挖成茸状,然后再拨上些适量的水分,让其浸透水分、静置一个晚上的时间至软糯。</h3><h3><br></h3><h3>待到第二天清晨,天刚刚放亮、父亲用青草或米糠调稀释喂饱家养的大水牯牛后,就会把我也唤醒、同他一起出发前往黄泥坝。</h3><h3><br></h3><h3>当来到挖好的泥塘中,父亲用布把牛的双眼遮盖住、然后一手牵着牛绳子、一手捏着牛刷条(即用来吆喝牛时用的竹杈枝)吆喝着牛围着泥塘子转动着,待转动踩出一定的牛脚印后,还得用泥弓弦割上冒高出来的泥块封上牛脚印,接着继续转动,反反复复的、前前后后的踩动四五个小时、直至将泥塘里的泥踩成细腻的糍粑状才大功告成,这时、已是中午十一二点的时候了,日头高照、人又饥又渴又饿,水牯牛也累得嘘嘘嘘的直喘粗气。</h3><h3><br></h3><h3>此时,放牛到田埂边吃草,我和父亲还得将踩好的泥割起来、堆放好、用脚踩动至相生、一层层的堆放、一层层的踩动、直到将所有踩茸的泥堆成一大堆、盖上薄膜油纸、这样才可以牵着牛回家去吃午饭。</h3> <h3>吃午饭回来之后,就可以割上适量的泥块(割泥块也有讲究哦,揭开薄膜油纸、朝着顺手的位置,从上面一层一层的往下割、估计两块砖的份量、不能多、也不能太少)接着就可以进行双砖箱的手工砖操作了。</h3><h3><br></h3><h3>操作方法也是极其好玩的,先在泥塘挖出一个站台、放台口面放上一块平整光滑的厚石板,撒上些草木灰,放上父亲自己制作好的木制双砖箱,将切好的泥块放到砖箱旁边的另一块大石板上、整形成倒梯形的样子、双手托举起,对准砖箱,用力猛灌注进去,一阵风吹过的瞬间,泥装满了砖箱,然后用切泥的木制钢丝弓弦割平砖箱底部,用事先备好的砖板、撒上些草木灰、垫到砖箱的底部、放平砖箱,再用弓弦钢丝割开砖箱中部、把粘连在一起的两块砖分开,接着、将砖箱上面多出来的泥块割出来去,打开砖箱,这样、两块连在一起的砖块就做出来了,将其放置在面前一块坚着平放的木板上、用小木条慢慢的推动着往前放着,以此类推、待做好几排砖后,停下来、就是晒砖的时候了,说到晒砖、也是有技巧的,在砖口上面也放上块小木块、双手用力、将平放的砖块转动倒立过来、夹紧,轻轻的放置于平整的晒坝上,一排排的、横竖均均匀匀的、整整齐齐的放着、晒着……</h3><h3><br></h3><h3>一天下来,手脚麻利、动作快的,一天可以做上一仟来块砖,动作慢一点的、就像我、一天也能做出六七百块砖来(我在这里所说的块,父亲却习惯称之为匹,说多少匹多匹砖,而不是多少块砖)待天黑了,用薄膜油纸盖上,这才拖着一副疲惫不堪的身子、歪歪斜斜的走回家里去。</h3> <h3>要是晒坝上的砖晒了两三天阳光后,还得连夜将这些砖块搬到砖埂子上、整齐的堆起来,直至砖块完完全全的干透水分时,又得将其搬到砖瓦棚里去堆放起来,这么一堆、直到装窑时、才动它去了,要是遇上狂风暴雨的时候、收砖、盖砖、搬砖等,更是繁忙与紧张,累得直趴下。</h3> <h3>要是做瓦片,工序还要更加的麻烦,父亲还得做瓦桶(瓦桶的材料都是用杉木树的枝桠一小块一小块你合起来后、用竹钉连接而成,手工十分的难做)、做瓦衣布(要根据瓦桶的尺寸用白纱布锁边、包叠、一针一线的缝起来,大小刚刚能撑开瓦桶即行,这个做法、要细心的人也才可做成,若缝大了,瓦衣松弛很、瓦桶不容易成型、若太小了,又装不上瓦桶)做当板、做切割刮板、做瓦桶转盘、做钢丝割泥线等,待有了操作工具,但在踩泥上、比做砖的还要茸一些、糍一些、粘一些,并需要用根碗口粗的杉木棒子竖着、平行放置在转盘旁的地上,还要用六至八块厚木板(做瓦术语称为墙板)横着、隔着一定的小距(即是板与板之间要留一定的缝隙、以便在切割墙板泥时方便)铺开、铺平,接着将踩好的泥、一层一层的放上(先从四角放起)、踩平,踩平、放上,踩至相生,一层一层的堆高,前前后后堆放好五六成泥后,切割去边角料成正方形,并用钢丝切割工具、按一定的宽度、切割出一板一板的泥来,慢慢的移动、慢慢的移动,放平、并用撑爬撑住,备一盆干净水于转盘边,瓦桶装上瓦衣布、放置于转盘上,接下来、用手溅起适量的清水撒于墙板泥上,用控制牛皮子厚薄的刮刀刮平、拉切出牛皮子、双手摊起、将其围起转台上的瓦桶一圈,拿来当板、拍好接头处,用当板按转盘一圈、将牛皮衣围紧瓦桶、之后就是拍拍打打一圈至光滑成形,用了刀贴着拍好的瓦桶外转一圈、固定好高度,切去多余的泥块,拨出瓦桶、瓦桶底部粘上木宵,轻轻的放置于晒坝上,手动收缩瓦桶,套上另一个瓦衣布,又可做第二个瓦桶了、待第二个瓦桶做成、摆于晒坝时,又可以抽取出头一个放置于晒坝上的瓦衣布了,如此循环着、继续做着瓦桶。</h3> <h3>待晒在晒坝上的瓦桶有些硬度的时候,停下手中的活,得一个瓦桶一个瓦桶的圆小口(让其定形成瓦片的形状和样子,如果超时了、晒过头了,瓦桶定形了而没有圆小口,这样瓦片就不规则、也不好看),圆好小口后、让其晒至小口起白时,这样、得赶紧挤瓦片了,对着棱角、双手轻轻一拍,一个瓦桶四片瓦即成形出来,将其叠起来,反过底面,用手扣住、再将其扳正成规则的瓦片形状,待挤好、整形好瓦片,抱到瓦埂上堆放起来、在堆的时候,力求整齐端正,这样才不会倒塌、造成不必要的损失。</h3> <h3>吹风不吹果果园,</h3><h3>吹到江边好渡船,</h3><h3>白日天晴好做瓦,</h3><h3>夜间下雨好打田。</h3><h3><br></h3><h3>天气晴朗的时候,是做砖瓦的好时节,我和父亲就趁着好天气好好的做着,就这样日复一日、季复一季的,只要天不雨、我们也越做越有劲头,我和父亲一面做着活、还一面听着他摆当地的龙门阵、故事、传说等,我听得津津有味,从中、也明白了许多智慧、经验及道理。</h3><h3><br></h3><h3>有时候,由于天气太过于炎热了,就干脆脱去上衣或半心袿子,赤着身子干活,有风吹来的时候、人凉快舒服多了,但凉快归凉快、舒服归舒服,一旦连晒上个一两天,人就不舒服,这时,背上就开始发痒、开始脱皮,白色的肉皮一层一层的脱落下来,想抓又不敢抓、想忍又忍不住、又辣又痛又痒、很是难受,但过了几天之,等脱落的白皮完全脱落干净后,新长出来的肉皮就会被晒得红红润润的,已不再疼痛和痒了……要是坚持不住、如果再穿上衣服,过两天脱下衣服享受阳光的时候、又要脱皮了……一个夏季下来,身上至少也要脱换三四成皮,那些日子、至今想起、是痛苦、是煎熬、是磨炼、是成长、是修行,也是成熟。</h3><h3><br></h3><h3>但一切都过去了,坦然一想、脱皮的滋味嘛!不也就是这么回事,锻炼了一个人的意志力,也增加一个人的勇敢与坚强。</h3> <h3>等到了秋天霜风天气的时候,对于做砖瓦的人来说,也是一场考验与考核。</h3><h3><br></h3><h3>在这个时候做砖瓦,虽然天气好、损失也大,明明做得好好的砖瓦、如果没干透,一夜之后、就会变成了霜花、碎散成一塌糊涂的泥巴,如果遭遇这样的损失,也不必大惊小怪、或者哭爹骂娘,把散落一地的泥巴收拾干净、放到泥塘里、挖细,撒水等重新来过,如此反反复复的操练着。</h3><h3><br></h3><h3>正因为是霜风天气,有时候、手脚也会吃不消,会裂开小口子、冒出一片血迹斑斑来,辣乎辣乎的滋味也很是享受,等收活路回家,才用些猪油擦抹、或用些甜酒酿陈泡的年猪下水浮油兑成的汁水抹上,或用些蛇油、贝壳油擦上之后,伸手到火上烤时,一种钻心的痛疼无法言喻……想想、都已经成为了过去。</h3> <h3>到了冬天,就是挖窑坑、冲毛砖、彻窑子、装烧砖瓦的时候了,此时、也是一家子人最繁忙的时候了,说到挖彻砖瓦窑、全是父亲一个人的设计、施工,什么马蹄窑呀、什么甑子窑呀、什么扇子窑呀,我根本什么都不懂(直至后来、我才知道这些是砖瓦窑的造形)也不知道什么是什么,父亲叫我和泥、我就和泥,父亲叫我搬砖、我就搬砖……父亲凭借自己的记忆力、聪明才智和心灵手巧、将一层毛砖一层毛砖的、按一定的尺寸伸展、收缩,以不断磊土的方式向上伸高、不断收口,配置三个烟囱构造的办法,准确无误的将一个大空洞的窑坑彻成了一个精致的砖瓦窑。</h3> <h3>待砖瓦窑做好之后,父亲联系好煤炭、找车运到公路边,然后是一家人肩挑担抬的抬回家,可想而知,烧一窑砖瓦要用四吨多燃料啊,一吨要挑二十多担、四吨多要来来回回挑一百多担、走四五里的路程啊,那些辛苦、是现在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父亲却带领我们做到了。从中、我也收获了很多的经历和经验。</h3> <h3>等燃烧备好之后,得着手装窑了,一般来说,一口窑子得分三壁装放,后壁装砖、中壁装瓦片、前壁(即火壁)装砖,在装底部的时候、还得对准三个烟卤,留出直线的火路、再上一层,就是装花砖法、一层砖瓦一层煤炭的装法,不平整的地方、还得用捡来的熟瓦片支垫着,力求控制好空间、多装下些生胚砖瓦……</h3><h3><br></h3><h3>在装火壁时,还得考虑砖的缝隙、收缩与安全,装紧是很必要,其次、在空隙与空隙之间、除了装上些适量的煤炭之外,还得加入些烧不烂烧不化的鹅卵石加尖至紧。</h3><h3>一口两三万砖瓦的容量窑子,一家五六口人、得好好的配合装个三五天,那些劳作、又有多少人能够去想像、去体验、去亲身的体验过呢?那一辈的老人们、生活得实在是太苦了。</h3> <h3>待砖瓦装好之后,装置好炉桥和窑门、就可以开火了,就这样白天夜晚不停的添加燃料、两三个人轮流值班、在烧至四五天的时候,还得在窑挖开泥、踩浆,做成窑堤、注上水、以便将窑内的火力下压……连续熬上个六天六夜之后,透过火门、当看到窑门的砖路完全烧亮壁、待烟囱口亮红至口面上时,说明窑内的砖瓦已烧得差不多了,于是打谢火、让煤炭的浓烟蹿通窑内的每匹砖每片瓦之间,然后封窑门、取出炉桥、让其焖上两三小时之后就可以放水了(放水、主要让流下窑帮的水分产生汽体、促使窑内高温的砖瓦上色,一般来说、先放火塘水、接着放烟囱水、之后放窑纤(即窑帮水)有经验的人只要闻到这气体、就能断定窑内的砖瓦是什么颜色,有的人从窑内流出的水汁、也能辩认出其窑里砖瓦的颜色。</h3><h3><br></h3><h3>一连放四五天水后、再让其冷晾四五天后即可开窑出砖瓦了。</h3> <h3>等打开窑门的那一刻,也是一家人期盼已久的希望和收获,当看到窑里的砖瓦是青色时或鸽子毛色时,一家人高兴得跳了起来、这样的颜色有卖相、能卖个好价钱,在那个时候、一匹砖就能卖个四五分钱,一千块瓦片只能卖个五六十圆。</h3> <h3>假若窑内的砖瓦呈猪肝色或红色时,一家人就会白忙乎了一年,价格很低、也不容易卖出去,但不管结果如何、父亲总是淡定、不悲也不喜、不慌也不忙的,他还安慰我和家人说、不管是什么颜色都好,只要烧透火了,就能耐用,并用毛主席的的一段语录对我说:“任何新生事物的成长、都是要经过艰难曲折的、在社会主义事业中,要想不经过艰难曲折、不付出极大势力,总是一帆风顺、容易得到成功,这种想法、只是梦想。”</h3> <h3>同时,还开导我说:要奋斗、就会有辛苦;要想成熟一番事业、就要去付出,只有付出了,我们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如何,如果什么都不敢去尝试与挑战,那么我们来人间、只是白活了一回,想到的事情、只要我们用心做了、就不要怕失败,从中吸起经验、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和成功。父亲这些引用来的话、听起来虽然是简简单单,却充满了智慧、经验和哲理。</h3> <h3>也是从我和父亲做砖瓦的那年起,寨上的木房在逐渐的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顶房、砖厢房、小洋楼,我们所做的砖瓦也被抢购一空,我们的日子也在渐渐的好了起来,公路也修通了,出门务工的人也多了起来,在父亲的支持下,我是我们寨上第一个出去打工的人,几经辗转之后,阴差阳错的、我才把厨艺当成了我的职业、以至飘泊至今。</h3> <h3>和父亲做砖瓦的事、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我一直记着,记着那段难忘的流金岁月、那段人生的经历、以至铭记着父亲对我的孜孜不倦的教诲、启迪和鼓励。</h3><h3><br></h3><h3>如今,我已长大、是做了父亲的人,但我的父亲却已是满头白发了,但他的身体很好,这些都是与劳动分开的,勤劳是中华民族的美德、也是父亲的美德,劳动最光菜、劳动会带来收获、希望和生活的精彩。</h3><h3><br></h3> <h3>今天,五一劳动节又到了,我深深的向父亲躹上一躬,道一声:父亲、您一辈的劳碌、辛苦了!同时也祝福像父亲一样的、生活五湖四海的老父亲们:祝他们节日快乐、家庭幸福!!祝他们健康、长寿!!!</h3><h3><br></h3><h3>(趙梓均:2019年5月1日凌晨匆笔于福建泰宁)</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