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欲望》之十四

冰清

<h3>原创小说</h3><h3>摄影文/冰清</h3><h3> </h3><h3>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h3> <h1>　　卖瓜</h1> 不多会，杜蕾急急忙忙提一大包水果走来。她进门就问“什么事这么急？” 程继说:“雪逅来过，我把她撵走了。” “这有啥稀罕的？她在这里又怎样不在这又如何？”杜蕾轻描淡写地说道。 程继说:“从今后，我和她两清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怎么回事，你玩腻歪了？”杜蕾笑了。 “她不适合我，我进去七天，她一点都不关心，进屋就让我给她买钻石项链过生日，哪有这样的女人，动不动就伸手要东西。” “你和她迟早都得分道扬镳，她和你相处不是处的感情，处的是金钱利益。”杜蕾说这话时很平淡，好像他们分手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给我削个苹果。”程继对杜蕾说。 “好的，我先洗洗，然后再削皮。”杜蕾一边说着，一边拿几个苹果走向厨房。走出厨房，她又说道:“程继，我看放款生意一时半会也干不了，刚才我到水果批发市场转一圈，感觉这个生意可干。” “租一个门面一年得好几万，也不知如何？”程继不置可否地说道。 “你笨蛋吧，要什么门面，我们买一辆三轮车，就在小区门口或者旅游区附近卖。” “不是那么好干的，城管经常砸他们的摊子，撵得小商小贩到处乱窜，好像猫见老鼠一样。” “杜蕾说:”没事，眼头活泛点就行了。 “这样也好，扫黑除恶至少三年，监狱的日子不好过啊，当时迟志强唱那些歌时，我还有点怀疑，现在看来的确是那么回事。” 　　表弟程继请人去要账，因为太过嚣张跋扈，蹲了班房不说，还损失好几万块钱，本来放出去的账收不回来，已经捉襟见肘，苦不堪言，想不到又出了这档子事，真是雪上加霜。 放贷对他来说已经是三十晚上盼月亮——没多大的指望，他能及时悬崖勒马，改邪归正也算一位识时务者。 这天一大早，他们便急匆匆来到车行，车行还没开门，他们在外摊吃些早点，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老板才姗姗而来。 车行有几个品牌，他们选个中等的，六千多点，也不算多贵，然后，又在五金超市买一杆电子秤几包塑料袋和一把水果刀，这些都是卖水果必备的工具。 他们来到水果批发市场，把三轮车寄存在停车场，围着市场转一圈，仔细地询问各种水果的价钱，对比一下水果的优劣，直到十点多才开始批发。这是第一天，他们也没敢批太多，除了常规的苹果香蕉，菠萝橘子，猕猴桃以外，他们又捎带几个西瓜。 长干的小商小贩一般都是凌晨批发，白天零卖，除非生意兴隆，才在白天补点货。程继和杜蕾虽然拿货不多，老板都比较热情，还给了他们名片，希望他们下次再来。 批完货已经十二点多，尽管是秋后，天气还比较炎热，程继感到又饥又渴，程继说咱们开个西瓜喝吧? 杜蕾笑着说:“不行，我们这生意还没开张，你就吃起来，这不吉利，你看着车子，我给你买两瓶矿泉水。” 程继喝了矿泉水，顿时感觉舒服多了，他们开着电动车，经过西湖公园，一个外国游客要买一个西瓜，程继把三轮车停在路边，刚要拿秤去称，一个协警直向他们奔来，程继一看不好，骑上车子赶紧狼狈逃窜。跑了很远，见协警没有追过来，他才敢停下车喘口大气。 程继一脸的汗水，他摇摇头说道:“这个不易干，怎么感觉自己像个过街老鼠。” 杜蕾笑了，很灿烂:“咱哪里也别去，就在小区门口那个市场卖，你要怕丢人，我来，你只管进货。” 　　他们来到市场，里面拥挤不堪，插脚空都没有，根本找不到摊位。几个卖水果的摊主一看来个同行，眼斜睨着，目光好似数以万计的利箭，恨不得立马给他们来个万箭穿心。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摊位，原来是个卖豆腐的，今天生意好，及早收了摊。 杜蕾经常在这里买水果，知道每种水果的大体价格，他们故意把价钱放低点，大家争先恐后地购买，排队等着过秤。不多会一车水果见了底。程继想留个西瓜自己解渴，结果一个老大爷非要买，程继说:“大爷，这个是留着自己吃的，你到别处买吧!” “你们卖水果的还能缺西瓜吃，还是卖给我吧，你看我也在这里等了好长时间。”老人几近哀求，尽说好话。 杜蕾笑着说道:“算了程继，还是卖给这位老大爷吧，咱们明天再吃，过会我再给你买瓶矿泉水。” 老人乐开花:“还是这位大姐会做生意，下次谁的不买，专等着买你们的。” 老人高高兴兴地走了，两人相视一笑，收摊回家，出了市场大门，杜蕾买两瓶可乐，一人一瓶，程继拧开瓶盖一气喝下肚，噎得直打嗝。 望着程继和杜蕾远去的背影，几个水果摊摊主恨得咬牙切齿，他们恨不得追上去，然后把他们撕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