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唐顺增

<h3>二〇一八年正月初四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这一天,父亲与世长辞。</h3><h3>不思量自难忘,阴阳相隔,虽恍若隔世,但血脉相连。在父亲离开的日日夜夜,他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时常浮现在我的眼前,出现在我的睡梦中。</h3><h3>父亲唐敏和生于一九二八年三月二十一日,卒年九十岁。在农村有一种风俗习惯,无论生卒日、岁数都按农历算、讲虚龄,这样显得好记。父亲在世时,身体不算硬朗,还算健康。但一生中有两种疾病时常折磨着他。一是“心”病:在年青时出服役,参加淮海战役,抬担架、救伤员,敌机在头顶上狂轰乱炸,被吓得时常睡觉惊醒,嗷嗷乱叫,说梦话;二是身病:由于为社会、为家庭奔波劳作,积劳成疾,每年初春常犯哮喘病,厉害时三、四十天出不来屋、下不来床。父亲在村里算得上文化人,上过私塾,通晓四书五经。解放后,在县里乡里都干过。当过会计、管过生活、干过出纳。在村里干过副业、记过帐、当过保管员。无论干什么,虽然没有取得惊人成绩,但从来没有出现过半点差错。这也是父亲秉性耿直、为人忠诚实在使然。父亲年轻时跟私塾老先生学了一手查日子、算吉日良辰的绝活,在四邻八乡较有名气,前来求拜的人络绎不绝。但父亲从来不拿架子、不摆谱、不图回报、拒收礼物,有求必应,甘愿奉献。随着子女的成家立业和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清贫的日子虽然漫长,但也总算熬了过去。随之家道中兴,吃穿不愁,生活无忧。但作为父亲始终低调做人,勤俭持家,舍不得浪费一丁点。</h3><h3>刚过上好日子,还没来得及享受生活的母亲,于一九九五年农历六月十四日去世。父亲孜身一人过了二十多年。虽然今天住儿家,明天住闺女家,但从未给儿女们添麻烦。</h3><h3>这就是我的父亲。</h3><h3>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h3><h3><br></h3>